白云鄂博(蒙古语:ᠪᠠᠶᠠᠨ ᠣᠪᠣᠭᠠ,西里尔字母:Баян Овоо,英语:Bayan-Obo)位于乌兰察布草原上,北距蒙古国106公里,南距包头市市区149公里,属包头市白云鄂博矿区管辖,周围由达尔罕茂明安联合旗环绕。白云鄂博是一座海拔1783米的圆形山。
白云鄂博在蒙古语中是“富饶的祭祀地”的意思。“鄂博”就是敖包的另一种汉语音译。当地蒙古人称它为“白音博格德”,意思为“富饶的神山”。我们这个年纪的人一定都看过电影《草原晨曲》,一定都会唱影片中的主题歌:“我们像双翼的神马,奔驰在草原上”。
电影一开始就是蒙古族人民为了保卫“圣山”白云鄂博,与日本勘探队斗争的故事。
蒙古老百姓不懂什么稀土,什么矿产资源,他们就是不让动“圣山”,因为动了就有灾祸。
所以当中共要开发白云鄂博时,蒙古人起初也是反对的。当然电影结尾,白云鄂博胜利开发了。草原上的年轻人站在大卡车上,放声高唱 ——
“再见吧金色的草原,再见吧幸福的家乡, 我们将成钢铁工人,把青春献给包钢。”
青春献出来了,蒙古族“圣山”白云鄂博开挖了,60多年就当铁矿献给包钢。并不是中共科学家无知,当年就有“以铁为主”还是“以稀土为主”的定位之争。但是,那时候中共稀土技术落后,无法利用,而对钢铁需求紧迫,于是在1965年确定“以铁为主,综合利用”。
结果就是把稀土当矿渣“综合”卖给了日本。废矿渣=白菜价啊!卖完了还帮人家数钱:日本电器好好,日本电器妙妙。
“圣山”白云鄂博稀土,轮不到习近平中共当局孤注一掷拿稀土勒索全球,祭出的稀土“卡脖子”政策,不但让美中贸易冲突再度加剧,同时也一棒敲醒了那些民主国家,看清中共本质!
中共白云鄂博稀土产业牺牲了环境生态与人民健康
值得一提的是,德语媒体《南德意志报》曾在今年8月8日发文指出,在稀土行业的垄断地位正在成为北京“卡住”西方咽喉的地缘政治武器,但中方的这个暂时的“优势”却是以牺牲矿区环境和民众健康的惨痛代价换来的。
文中表示,中共当局之所以能最终占据全球稀土供应链的制高点,是因为这个政府可以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对白云鄂博当地环境和民众健康忽略不计。而内蒙古开采稀土地区的环境生态,因此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文中提到,在内蒙古包头(蒙语译为:有鹿的地方)西部有一片面积12平方公里的湖泊,在过去几十年一直是附近稀土提炼企业排放加工废料的地方,如今这里的湖水呈灰色,湖泊上空看不到一只飞鸟,周围的土地也毫无生机。有毒物质日复一日地渗入地表,并污染着地下水,而这个矿区距离被人称为“母亲河”的黄河还不到十公里。
文章写道:根据中国科学家近年发表的一些研究报告,从地下三十米处获取的水样标本显示,这里有毒稀土元素含量比其它地区高出十倍,空气中也可检测到随风飘散的颗粒物,居住在矿区附近的儿童头发中的铅和稀土元素也明显偏高。而这些污染会损毁人体的血脑屏障,导致记忆力减退和神经元损伤、不孕症和其它发育障碍,甚至导致骨骼变形及发生癌变。
今年夏天,中国政府的检查人员命令稀土行业的工厂不得将任何制造设备转移出境。中国许多稀土行业的技术人员还被要求上交护照,以防止他们离境。
过去一年里,中国一直在收集全球各地的企业使用稀土的相关信息。自去年10月以来,稀土出口企业被要求向监管部门提供详细资料,追踪产品在西方供应链中的具体流通。
全球99%的镝元素精炼产能集中在中国,这种稀土被用于芯片中以确保其在高温环境下保持磁稳定性。
富饶的“白云鄂博”——名称和来历
白云鄂博原是蒙古语地名,古属蒙古民族北元朝之版图。后来,北元末代可汗林丹汗在对满洲努尔哈赤后金国的抗争中兵败西走,当时住牧于蒙古高原东部兴安岭地区的茂明安部落(Muu-Minggan Ayimaq/qosigu)通过努努尔哈赤“恩准”,于1633年西迁移牧至白云鄂博一带,该地遂属茂明安部。清代,茂明安部改为茂明安旗,成为内蒙古乌兰察布盟之一旗。从此,蒙古旗民成为这个旗地的长驻和常驻原住民,此局一直延续到中华民国末年。
“白云鄂博”这个名可能称始于清初。据说当时茂明安部落第一代扎萨克(Jasaq,执政)车根之叔父固穆巴特(Gumubatu)去世后,属民在白云宝格达(Bayan-Boqda,“富圣”之义)山上为他立堆(Oboo,即鄂博)做祭祀之用,因而有了“白云鄂博”之名。“鄂博”为蒙古语,其本义为“堆”,蒙古“博额教”(即蒙古萨满教)历来立石木堆,用于祭祀。“鄂博”表达蒙古族对山川大自然和对祖先的信仰和敬意,是蒙古族环境保护意识在宗教形式上的表现。
白云鄂博的地下有丰富的矿藏,是上天恩赐于蒙古民族的宝贵财富。蒙古原住民虽然不会利用现代科学来探明矿藏,但是他们的直觉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家乡的宝藏,故为当地取名为“富饶的圣山”。
矿产的发现、勘探和开发
时值民国16年(1927),西北科学考察团成员丁道衡(1899-1955)在旅途中首次发现白云鄂博铁矿,稍后于1933年发表其考察报告,于是此千年宝藏被公诸于世。
1949年10月,共产党成立中国。是年12月,中共重工业部召开第一次全国钢铁工业会议,会上就决定对白云鄂博进行地质勘探。
1950年5月,中共政府派遣“白云鄂博地质调查队”进行勘探调查。1952年勘探队改名为“241地质队”。
1953年初,根据“241地质队”勘探成果报告,决定在包头建立大型钢铁公司,以利用白云鄂博铁矿资源进行炼铁。
1957年2月,“包头钢铁公司白云鄂博铁矿(公司)”成立。
1958年5月,白云鄂博铁矿第一台穿孔机在主矿山顶上正式投入生产。……
时至今日,白云鄂博矿区以其极其丰富的矿产驰名于世界。白云鄂博矿区有铁、铌、锰等175种矿产资源,其中稀土最为显著,其蕴藏量占全世界稀土总储量的77%,堪称世界第一。
白云鄂博铁矿是共产党中国在内蒙古开发的第一个大矿区。
矿区为行政区
白云鄂博不仅是矿区,也是行政区。随着矿区人员的不断增多,共产党在本地设立了行政机关。行政单位最初是“办事处”,目前已经发展成为相当于县一级的“白云鄂博矿区”行政单位,今属于内蒙古包头市。
早在1955年5月,在乌兰察布盟政府下设立基层行政单位“白云脑包(=白云鄂博)办事处”,它相当于“街道办事处”,街道办事处是中国城市最基层的行政单位。
至1958年3月成立“白云鄂博镇”,当年5月,白云鄂博镇划归包头市管辖。8月改称“白云鄂博矿区”,是为县级行政单位。此后行政级别未变。
至1993年底,白云鄂博矿区境域南北最长达33公里,东西最宽达18.8公里,总面积达303.14平方公里。其中不包括黑脑包(har-oboo<Qar-a Obug-a)矿25.5平方公里。
矿区的人口
1950年以前,蒙古族牧民居住在白云鄂博山下,过游牧生活。他们人数很少,据1950年的人口统计,白云鄂博当地只有113人,他们可能都是蒙古族。
1953年,勘探已经开始,人口增至1520人,此后逐年增多。
1957年至1959年,猛增至18010人。
1960年人口达到28602人,一年就猛增一万多人,创历史最高峰。这样大的人口变动,没有成规模有计划的集体移民是不可能出现的。
1961-1962年,过密人口一部分外迁,减少了近15000人。其后,1980年代初也曾出现过人口下降现象。但总的趋势是矿区人口逐年增多。
1990年,中国进行第四次人口普查。据其较准确的统计,矿区总人口为22735人。其中汉族人口20886人,占总人口的91.86%。其他民族,包括蒙古族、满族等10个少数民族人口合计为1849人,其中蒙古族人口939人,占总人口的4.1%。蒙古族成为名副其实的“少数民族”,而且少得很可怜。
1993年,矿区总人口为21260人(此数字不准确,按1990年统计基数,应增为23223人),6312户。
自1993年以后,至今年已经过了32年。期间,矿区人口究竟增至多少,笔者目前没有详细统计资料。总之,人口不会停留在原来的水平,其所增加的数字也许是很惊人的。
“内部殖民”的现实注解
何谓殖民?殖民是Colonization,一般辞书对该词的解释是:“某国国民或团体,以永久居留为目的,移居至与本国具有政治从属关系的某地区而对其进行开发和从事经济活动,以及对其移民之事。”
一个三百多平方公里的区域,50多年前一个汉族都没有。经过50多年开发,该地区汉族移民已经超过几万人,他们在当地,不仅进行了大规模的开矿经济活动,而且设立了单独的县级行政区域。对内蒙古而言,这不就是殖民吗?。
当然,白云鄂博目前是在中国境内,中国对内蒙古而言,也许不是外国。而学界有“内部殖民”一说,当共产党以国家开发的名义,向内蒙古蒙古族聚居区域进行大量的集团移民时,“内部殖民”一词在现实中找到了最恰当不过的注解了。而“内部殖民”不见得比“外来殖民”好多少。
1993年,矿区完成国内生产总值3423万元,工业总产值完成2080万元,工业利税完成466.2万元。而这些数以千万计的金钱财富,对故土天然资源的合法主人蒙古族而言究竟有过多少经济补益呢?
明摆的是, 50年前开始失去天然牧场的当地牧民,50年后不但丝毫没有收益而发家致富,反而进入了“绝对贫困化”状态。近年因风沙和干旱,牧民生活越发走投无路,几乎要到崩溃了。
白云鄂博的“民族团结”
开矿和汉族的大量移居,在当地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蒙汉民族关系紧张局面。一开始,开发者们也对此采取了比较慎重的措施。
白云宝格达山上的祭祀圣地——鄂博,正好在白云鄂博的主矿区内,当局决定迁移鄂博。
1953年6月,举行隆重的宗教仪式,把主矿山白云宝格达上的鄂博和鄂博所内藏的盔甲迁移到离该山东南20余公里处的“白云查干”(Bayan-Cagan,白富山)山上。
虽然这种宗教活动也需要经过政务院(今国务院)民委和内蒙古党委的特别批准,但它毕竟还是尊重了蒙古族的宗教信仰,没有采取胡来蛮干。
1955年5月,成立白云脑包办事处时,当时的乌盟副盟长特布信(192?-)兼任办事处主任,地质队党委书记徐嘉楷兼副主任,巴彦都荣(Bayan-Duvreng,1919-1991)任副主任。此后,后者历任白云鄂博矿区区长、书记等职。他代表蒙古族,为开发者作了不少工作,他骑马走遍牧民蒙古包,消除牧民及上层人士对开发宝山的种种顾虑。
1968年“文革”中,为共产党开矿做出汗马功劳的巴彦都荣被打成了“乌兰夫在白云鄂博的黑干将”“民族分裂分子”“内人党党魁”,受到极大的侮辱和苦难。1978年他得到平反,1979年继任党委书记,1983年离休,1991年72岁去世。
从典型到普遍
白云鄂博矿区是内蒙古殖民地化的一个缩影,它具有很大的典型意义。类似白云鄂博的殖民地有1980年代开发的属于通辽市的霍林河煤矿和在煤矿基础上割据而成的霍林河市。这个市也是县级行政单位。霍林河市后来居上,其移民人数和迁入规模早超过白云鄂博矿区了。
近年来,内蒙古出现开矿热,千百个“白云鄂博矿区”在遍地开花。这些矿区正在制造大规模的环境灾难,并把内蒙古的土地全面改造成殖民地化。
专家呼吁:开采内蒙古白云鄂博稀土时,别把潜在的核燃料丢了
谈到白云鄂博矿钍资源的现状,“别把孩子和洗澡水一起倒掉”这句话再合适不过。抛除“铀的超级替补”这一概念光环,核燃料钍资源在现实中却是以废渣形式存在于尾矿坝。
位于内蒙古包头的白云鄂博多元素共生矿因富含稀土及钍资源而备受关注。然而,白云鄂博矿长期作为铁矿开采,稀土及钍资源利用率低下。11年前,稀土利用率不到10%,钍利用率为0%。目前,稀土因行业整合力度加强有所好转,但钍资源依然“沉睡”。
原包钢集团总工程师、教授级高工马鹏表示,“白云鄂博矿中的钍资源,目前为止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收”。据马鹏起介绍,徐光宪等院士的关注给钍资源带来一定的关注度,但仅仅止步于中国科学院系统对钍资源开发、应用研究的立项,“国家层面并没有任何政策和态度”。
钍最大的价值在于作为核燃料铀的超级替代品。不同于铀-235的裂变,钍需要在中子轰击的情况下,才能转换成铀-233再使用,被称为钍-铀核燃料循环。
相比于铀,钍的优势在于资源丰富。自然界中铀-235蕴藏量仅占铀云仓总量的0.71%,其余大部分是不能裂变的铀-238,占99.2%。而中国作为贫铀国家,铀的储量仅占世界的1/40。随着中共核电规模日益扩大,核电企业正在开启全球寻找铀矿的路线,以确保铀资源供应的稳定。不同于铀的紧俏,钍在地壳中的探明储量约为铀的3至4倍,尤其在中国,钍铀储量之比约为6:1,已探明的钍工业储备量约为28万吨,仅次于印度,居全球第二。
中国“稀土之父”徐光宪、师昌绪、王淀佐等共14位两院院士联合提出《关于保护白云鄂博矿钍和稀土资源,避免黄河和包头受放射性污染的紧急呼吁》(下称“《紧急呼吁》”),其中提到建议加强中国钍资源的保护和利用。此后,中国科学院上海应用研究所、长春应用化学研究所等科研单位分别就钍资源的提取、应用展开研究。
此前有专家表示,“第四代核电的定义为经济上有竞争力,投资比小于每千瓦一千美元,发电成本低于每度电3美分,建设初期尽量减少核废物的产生,防止核扩散。我们国家今年启动了钍基熔盐堆核能系统(TMSR),攻克了关键核能技术”。中国科学院将TMSR作为首批战略性先导专项之一,“先导专项”则定位于解决关系国家全局和长远发展的重大科技问题。
然而,核电领域铀应用的成熟,让钍替代遭遇冷门。马鹏起表示,“钍在核工业系统的应用,需要相关单位重新投入巨大的费用,目前国家以及企业对钍应用积极性并不高”。
马鹏起介绍,2000年左右,包钢集团曾进行过钍回收试验,成功获得钍。然而,高纯度的钍让环保部门和包钢集团为难,“为防止放射性危害,必须将其存放到安全度更高的地方”。马鹏起表示,“包钢回收的钍也卖不出去,后来只能放弃回收。到目前为止,钍仍然以残渣的形式进入尾矿”。
值得注意的是,钍在核工业系统的冷遇,不仅使得钍资源浪费,钍污染解决也箭在弦上。数据显示,内蒙古包头地区稀土矿开发利用中,放射性钍84.5%进入尾矿,14.66%进入冶炼固体废物,其余进入废气、废水及废水污泥。
前述徐光宪等院士的《紧急呼吁》中就提到,“钍对包头地区和黄河造成放射性等三废污染,若再不采取措施,过35年将全部采完,并进一步加剧对黄河的污染,形势十分紧迫”。
钍作为核燃料应用研究需要一个过程,这一点可以可以理解。目前我们只希望能将钍资源回收、储存起来,避免造成资源浪费及环境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