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2日星期四

现任内蒙古自治区政府主席 王莉霞其人其事 -- 南蒙古时事评论首发

一,改革开放40年来首位空降主席

2021年8月,内蒙古自治区更換政府首脑,由呼和浩特市委书记王莉霞接替布小林担任自治区人民政府代主席。王莉霞虽然算是蒙古族,但并非流利运用蒙古语言和文字的「纯蒙古派」民族干部。1964年出生的她生长在辽宁省建平县,从小学习成绩优异,1981年9月,17岁的她以优异成绩考入辽宁大学经济系计划统计专业,1985年7月毕业后被分配到西安统计学院任教。后又在职就读陕西财经学院经济学硕士研究生,1988年毕业。1992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在该校工作其间王莉霞历任该校经济统计系讲师、副教授。之后的1997年9月王莉霞再次考入厦门大学经济学院攻读经济学博士。在读博期间,她和导师合作撰写的一篇论文还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少的争论。2000年7月毕业并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在中国官场上真假博士漫天飞的今天,她算是一个通过正规渠道,靠自己读满三年,通过正式考试取得博士学位的真正的学者型高级领导干部。并在中国排名比较靠前的厦门大学里,年轻美貌的王莉霞通过导师和学友结识了不少政界重客,为她以后从政铺垫了道路。

2000年7月,博士刚毕业的她正式步入政界,出任山西省统计局副局长,五年后的2005年12月升任局长。2011年1月,转任山西省铜川市委副书记、代市长,同年4月正式当选为市长。

2013年1月,按照中共重用妇女干部的相关规定,她被列入候选人,顺利当选陕西省人民政府副省长,负责商贸、卫生和计划生育、对外开放、以及对台事务工作。在这期间,栽培她的人中,不得不提到时任陕西省委常委,组织部长栗战书和后来出任陕西省委一把手的赵乐际二人。

2016年10月,她从陕西省调往内蒙古时,也是已经身在北京权力中心的栗,赵这二人竭力引荐给中组部和习近平的。后来栗,赵二人先后出任中国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此外,还有和王莉霞算是同乡的中国东北辽宁省出生的前内蒙古自治区政府主席,后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的乌云其木格和也是辽宁出身前内蒙古自治区政府主席,现任全国政协副主席巴特尔的竭力引荐也是分不开。在这些人的竭力帮助和引荐下,52岁的王莉霞从山西省副省长职位远赴内蒙古,出任自治区党委常委,统一战线工作部部长一职作为过渡。

2017年10月,中共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王莉霞当选中央候补委员,为出任自治区主席做了铺垫。2019年8月31日,王莉霞出任中共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委书记。在呼和浩特市委书记任职期间,王莉霞的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遏制了呼和浩特市房地产行业的各种乱象,多少年被推诿或积压不办的房产证终于回到了广大业主手中,得到了市民的少许赞扬。

但是在2020年,中共习近平以灭绝蒙古民族历史文化,民族教育为目的所谓“双语教育”运动中,王莉霞在呼和浩特市地区强力推行汉化教育,从蒙古族学校门口撤离安放多年的成吉思汗雕像,更换蒙古族学校校牌等行为在蒙古族民众中产生了极坏的恶劣影响。因为王莉霞的这些所谓“政绩”,使得她赢得了中共高层的高度信任和赞扬。2021年8月,王莉霞于是顺理成章,理所应当地接替不再受信任的布小林,被定为中共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副书记、自治区政府代主席。

王莉霞是中共改革開放40年以来首位并非在內蒙古自治区出生成長的自治区政府主席。这很可能是中央政府治理边疆少数民族地区选拔用人思路的一次重大变革。其主要目的就是弱化当地主体民族的群体意识与社会势力,強化并加快与汉民族融合,通化蒙古人的重要步骤之一。

此前,內蒙古自治区共有十一任主席:乌兰夫、騰海清、尤太忠、孔飞、布赫、乌力吉、云布龙、乌云其木格、杨晶、巴特尔及布小林。其中除文革中「军管」的中共解放军出身的騰海清和尤太忠外,其他均为蒙古族,而且都是在内蒙古土生土长,长期在内蒙古工作的蒙古族干部中提拔的。其中乌兰夫、布赫、布小林更是祖孫三代前后担任自治区主席一职,在内蒙古及中共历史中这也是属空前绝后的三代世袭执掌内蒙古以求边疆地区的稳定。

根据中国宪法和民族区域自治法的相关条例,自治区主席必须由实行区域自治民族的公民来担任。按照中共惯例在内蒙古一把手通常是异地空降任命的,王莉霞也不例外,她虽然是蒙古族,但她出生在辽宁省、后又长期在陕西省工作多年,且属于蒙汉混血儿,从相貌气质来看也完全「汉化」的极品人物。她不仅从小成长在汉族区域,深受汉文化教育,其蒙古民族情感及生活习俗在她身上体现甚少。特别奇特的是,她是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首位空降的自治区主席。这也是中共当权者在治理边疆,尤其是提拔民族干部路线的一次重大调整。实事上,不管是内蒙古,还是广西、宁夏、新疆,西藏等自治区地区,汉民族的人口比例都远高于当地的原住民民族。同时当地不少汉族人长期以来对这种少数民族担任主席一职的硬性規定也持有反对态度。特别是近几年,中共强调习近平所谓《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作为民族地区统治任务主线,淡化民族差異作为民族的工作重点之后,当地的汉族干部举手称快。由此在内蒙古各盟市,旗县党政一把手目前全部被替换成汉人干部后,其首要政治任务就是用强硬的手段来摧毁当地少数民族的民族文化意识,用奴化洗脑教育作为当务之急。作为蒙古族干部身份的王莉霞在这种政治氛围中担任自治区主席一职,充分说明她是中国现行极左政治风潮中的最恰当的代表人物之一。但这也并非个别现象,宁夏回族自治区主席咸輝亦是甘肃调来的回族干部,西藏自治区主席严金海也是从青海调去的。特别是原中紀委副书记陳小江担任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成为七十年来首次以汉人成为国家民委的“掌門人”。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中共独裁统治正在步入另一种权利傲慢的高光时期。

中共当年对香港提出所谓「一国两制」的高度自治构想,其来源是借鉴了中共在1951年与西藏地方政府签订的「十七条协议」。后来这「十七条协议」随着达赖喇嘛出走而终。毛泽东在1935年,以中华苏维埃人民共和国主席名义发表的《对内蒙古人民的宣言》,乃至1947年内蒙古自治区成立,中共关于内蒙古自治区高度自治的诸多誓言和承诺,时至今日也已同样的命运从中共历史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二,那达慕—文化经济学的倡导者

那达慕---是蒙古语,意思为“娱乐”,是蒙古族历史悠久的传统节日之一。“那达慕”大会上有赛马、摔跤,射箭等竞技项目,也有具有蒙古民族特色的文艺表演等,每年吸引众多异地游客,带动着当地经贸和服务行业。虽然其规模与当年景有着一定关联,如:受自然灾害严重的年份规模缩小或不办。所以,从中也可以看到作为体现地方经济的“窗口”,那达慕这一举措在当今当权者眼中也变成展现自己政绩和稳定边疆地区民族矛盾的主要措施之一。

2023年1月12日,在内蒙古自治区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自治区主席王莉霞作政府工作报告时,气势高昂地提到“像那达慕这样的活动要红红火火搞起来,用歌舞的海洋、乳肉的飘香、壮美的光景,把天南海北的游客吸引过来,让内蒙古成为自驾游的首选地、露营游的佳选地、度假游的必选地、康养游的优选地》。她的这一举动貌似在内蒙古地区兴起了一股风潮,一股用蒙古民族文化产业来带动地区经济,振兴内蒙古的新型绿色概念而兴起。但是在中共以灭绝蒙古文化为目的的所谓”双语“教育阴影下,全自治区上下对她的这一举措着实无人敢提”民族文化产业“这一命题。为了在民族矛盾不断升级,边疆态势愈发不稳的当前局势下,我们的王莉霞主席竟异想天开的想利用蒙古民族历史文化产物”那达慕“来愚弄世人,提倡所谓”歌舞升平“来掩盖中共奴化统治的险恶用心。于是乎表面上人们看到各地纷纷办起了盛大的,变了味的”那达慕“大会,貌似进行着物资交流,文化交流,信息交流,人文交流。

如今,这个”那达慕“ 已变成内蒙古自治区一个靓丽的地区明片。2023年,内蒙古经历了严重的自然灾害。干旱少雨使得广大牧区寸草不生,,牧民的牛羊一群群的饿死,冻死,呈现出遍地哀鸿的凄惨景象。但是在几十年不遇的自然灾害面前。王丽霞主导的自治区政府却逆天而行,全然不顾牧民的死活,硬生生的搞起了特大庆典。内蒙古锡林郭勒盟(地级行政单位)举办以锡林浩特市为主会场的“第34届草原那达慕大会”,在全区各个旗县市设分会场,持续两个星期之久。尽管内蒙古多地遭遇严重旱灾,牲畜大量死亡,人畜饮水缺乏,农牧民生活陷入极大的困境。但执政当局没有采取任何有效的救灾措施,让广大牧民处于无助的挣扎境地。当地观察人士指出,“不救灾、不慰问是中共的新常态,内蒙古官场也不例外”。这些天内蒙古自治区主席王莉霞虽然下去视察,但选择的是受灾较轻的地区,身穿靓丽的各色衣裙,摆拍几张照片,做做样子,说几句空话后,在广大民众盼望适量救济的眼神中竟没采取任何实际措施佛袖而去。

来自内蒙古牧区的一份题目为《请大家减少那达慕庆祝活动》的蒙古文倡议书中称,“亲爱的蒙古同胞们!近年来,南蒙古阿拉善盟额济纳旗,阿拉善左右旗,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鄂托克前旗,乌审旗,杭锦旗,巴彦淖尔盟的乌拉特后旗和中旗,包头市达茂旗,乌兰察布盟四子王旗,锡林郭勒盟苏尼特左旗和右旗,二连浩特以及阿巴嘎旗各个苏木遭受了长达三到五年的严重干旱,导致了当地牧民的生活陷入了极大的困境”。呼吁书说:“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人可怜我们,没有人帮助我们走出困境,所以,我们不要每天假装视而不见,萎靡而寻欢作乐,沉溺于所谓”那达慕“盛况之中。我们需要觉醒,需要了解我们自己的处境。我们的语言,我们的文化,我们的草原,我们的家园……除了这那达慕之外,我们还剩下了什么?”

干旱年,内蒙古各地依然在王莉霞主席主导下继续举办各类大小规模不一,以地区为单位的那达慕盛会,其规模宏大,花费的人力物力巨大,在干旱、尘土飞扬的土地上洒水临时“造绿”喷洒绿色,布置宏大会场,刻意制造一种风调雨顺、庆祝丰收的假象。虽然场面上能看到彩旗飘杨,各色民族服装等,但当局没有忘记打压蒙古语言文化文字这个重要步骤,那达慕大会上全场面见不到一个蒙古文标语,蒙古语活动的解说、祝词等,各种汉语标语,扭秧歌曲使得蒙古文化的精髓的那达慕变得不伦不类,荒唐可笑。表面上那《那达慕》三个字的格外醒目之外已经完全失去了那达慕本来的特色魅力。对此众多蒙古族民众感到强烈不满,很多蒙古人为了寻找以往的那个真正的文化传承那达慕,特意旅行到蒙古国去观看他们的国庆那达慕。内蒙古万平旅行社的老总旅游达来诉苦说到,每到7月份的蒙古国那达慕旅游节,我们旅行社忙的要累死的季节,安排那么多的旅游诉求,对我们来说一时难于承担的工作。六百万蒙古人主体需要移步到三百万人口的蒙古国去体验本来的那达慕。

一位来自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的蒙古族年轻夫妇专程来到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的那达慕大会,参加世界蒙古传统服装比赛时激动地对前来采访的记者说:“来到蒙古国,在这里前后左右,都是蒙古人,用蒙古语交谈,真正感受到蒙古文化的切身体验,感觉特别亲切,这里才是蒙古人真正的心灵家园。来到这里自由观光,欣赏那达慕,呼吸新鲜空气,享受蓝天绿地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梦想。同时也情不自禁地想起即将要流失的内蒙古的蒙古文化而痛心和流泪”。谈到自己所穿的蒙古服装时她说:“这是我母亲给我定制的一套鄂尔多斯蒙古服装,我真想每天穿它,但中共当局的政治打压下,我们不知不觉已成为异类人物了,特别是公众场合或参加集体活动时时中共官方禁止我们穿蒙古袍,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穿自己民族服装都成了奢侈”。

对比两地的那达慕,内蒙古的那达慕被“改造”成不伦不类,也就是说,内蒙古的那达慕正在演变为中国当局的一种庙会,成为宣传“中华民族,中华文化,中共命运共同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内蒙古蒙古人要感恩中共。蒙古人听从共产党的话,跟着党走,结果走到自己的家园没了,民族教育没了,现在自己的母语也被禁止使用了,下一步就是要把自己的民族给灭亡。内蒙古蒙古人走到今天这个境地,还有什么理由和心情去感恩,感谢共产党?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你昙花一现的共产党,习近平,王丽霞能够走多远?

在内蒙古,蒙古语言文字,蒙古文化传统和蒙古民族特色从那达慕会场上基本销声匿迹。“近几年来,思想上‘红歌’化,文化上‘秧歌’化,似乎是中国当局对那达慕的主导思想”。“从开幕式上的《母亲是中华》主题歌到秧歌表演,我们不难看出中国当局对内蒙古所施行的文化灭绝政策是在两个层面上同时进行的,即在文化层面上推行沙文主义,在意识形态层面上施行专制主义。

在1949年中国共产党中央政府正式把南蒙古改称为“内蒙古自治区”之前,南蒙古和北蒙古,也就是蒙古国,传统的那达慕基本相同。但是,在过去的70多年殖民统治过程中,中国境内的内蒙古地区那达慕一直被利用为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的宣传工具。蒙古国那达慕和内蒙古那达慕在形式上和内容上已经有了天壤之别。独立民主的蒙古国那达慕,今年(2024年)由该国总统乌赫那•呼日勒苏赫(Ukhnaagiin Khurelsukh)致开幕词,他在开幕词上强调说“那达慕是蒙古国家和蒙古人民民族独立和自主的象征”。而在内蒙古,该自治区政府副主席杨进用汉语宣布那达慕正式开幕。长达两个小时的开幕仪式着重强调“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开幕仪式上,介绍红歌《母亲是中华》时,台词称“内蒙古自治区拥有模范自治区的崇高荣誉,是民族团结进步的典范。内蒙古始终坚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28条,各民族同心协力,共同建设美好家园”。除了宣传中共和习近平以外,这次那达慕还要求蒙古民众要“牢固树立正确的国家观、历史观、民族观、文化观,宗教观”。“这就是独立民主国家和殖民统治地区的两种那达慕,是自由民主国家的人民和被奴役统治地区人民的真正区别”。

曾因保护蒙古牧民权益而入狱,后辗转流亡到蒙古国,现旅居挪威的内蒙古维权领袖异议人士勃尔只斤.奈日拉图(Nairalt Borjigin)先生接受美国之音记者采访时说,“实际上所谓的‘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就是一种变样的种族灭绝政策。它的目的就是在政治思想和意识形态上完全控制南蒙古人的理念和灵魂,在文化上,把南蒙古彻底同化或汉化掉”。

2020年内蒙古发生大规模反抗灭绝蒙古文化教育为目标的双语教育运动以来,中国政府加快了对该地区的文化抹杀速度。内蒙古锡林郭勒盟一位五十多岁的蒙古族牧民对美国之音记者说:“近几年来,我一直没去看那达慕。现在的那达慕没有什么看头,不像我们小时候的那达慕,没有什么意思,也没有什内容。”他还失望地说,“总是觉得既可惜又无奈”。就中国政府对南蒙古地区所推行的文化灭绝政策,旅居瑞典的内蒙古人民党秘书长哈德只斤.道立更(Dolgion Khatgin)先生告诉美国之音:“中国政府在南蒙古举行大型那达慕目的就是对外宣传,想要欺骗国际社会,在国际上想铸造自己是蒙古文化的护卫者的形象。其实,中国政府在南蒙古施行的是典型的文化灭绝政策”。“我们的孩子们被中国政府剥夺了他们学习母语的基本权利。我们的文化在快速消失,我们的草原环境被严重破坏。如果中国这种政策继续延下去,蒙古民族在南蒙古即将消失,”哈德只斤说。

身为经济学博士的王莉霞主席亲自提倡并以文化经济学的概念进行包装推行的新型那达慕,没有按照蒙古民族的文化传统去发扬光大。反而顺应当今政治纷纭的洗礼和时代改革的净化下脱胎换骨,已成为另一种形式的中共新型庙会。它事实上已成为“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弘扬中华文化,感恩党,听党话,跟党走,”的认同平台。同时,也是蒙古文化灭绝政策的实施和体验平台。《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内蒙古民族工作的主线,《人类民运共同体》是中国对外战略的主线。在这两大战略主线的所谓指引下,内蒙古广大蒙古人的命运究竟何去何从?值得心碎和流泪。蒙古人热爱和平,他们愿意接受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个概念,但和什么样的人成为真正的命运共同体?这不是中国境内诸多少数民族面临和选择的问题,而是占据全国总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广大汉族同胞在内面临和选择的一项重大而慎重考量的大问题。狼和狼可以成为命运共同体,但是狼和羊未必成为命运共同体,除非狼把狼性改变成羊,或者羊把羊性改变成狼,不然水火不容,永远不会成为命运共同体。这也是人类和自然永远无法改变的生存法则。


三,文化灭绝政策的执行者

2021年8月,时任呼和浩特市委书记王莉霞用异乎寻常的魅力,接替布小林担任自治区人民政府代主席。她根本也没有感觉到,脚底下踩着千千万万个蒙古人因为失去母语教育的悲痛流下的血和泪,坐上了她金光闪闪的主席宝座。时年57岁的她,身负重任,开始了带领内蒙古人民走向文明富裕的所谓共产主义新征程。历史也从此将铭记了内蒙古的这两位女强人的名字,一个是布小林,另一个是王莉霞。

   她稳坐主席宝座之后,第一个下乡看望群众,指明方向的地方是通辽,赤峰等双语教育中竭力反抗的蒙古人聚集区域。在这里,她大谈“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弘扬中华文化,感恩党,听党话,跟党走”的主体思想教育,这也是中共政府托付给她的首要政治任务之一,让她把边疆维稳放到首位,这也是灭绝蒙古文化政策的具体实施的关键一步。这时的王莉霞主席可能万万没有擦觉到,那些千千万万个蒙古族孩子在渴望学习自己母语的深切期待和因为双语教育的恐吓下走向不归之路家庭的生死离别嘶叫声.......


  生活中的王莉霞主席和普通女人一样,爱美,喜欢穿高雅服饰

她十分注重职场女性的自身形象,无论是发型,妆容,还是服装,配饰方面都很讲究。做为中共高管的她,为了有品味,懂得如何不惜代价穿着打扮,穿戴色彩搭配,心灵与外形的协调,专门聘请了个人形象设计师,她的办公室里专门配置了大型的服饰储藏柜,专人管理,专人服务。每天搭理上千钟的各种高档服饰,为王主席随时更换上场做准备。

在内蒙古,每天晚上6:30分的内蒙古电视新闻,大家都能看到内蒙古的靓丽名片,美女主席王莉霞的精彩出演,她的形象和每天更换的服饰,穿出高级名媛风,超级衬托肤色显的气质高雅,整体影响是女神范儿十足,有气质,有品位,能称得上甜美淑女。她的服装质地优良,做工精细,每一套服装都价格不菲。而且换衣频率极高。每次出演,都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品牌,一天几次,一年不知多少次,无人统计。从她的穿戴上看,应该是超级富豪才对,不然这种高昂的穿戴秀美费用从何而来?一个自治区主席的年薪也不会超出20万元人民币,作为人民公仆的王莉霞主席,她那些衣服哪一件不是上万的?

中共对领导干部严格要求的“八项规定”中第八项就是《厉行勤俭节约》。在公众的普遍认知中,人民公仆的形象一直是以廉洁奉公、勤勉为民为核心。她们代表着所谓国家的形象,承载着所谓人民的期望,应当是社会正义的守护者和为人民服务的楷模,也是无数人的敬仰和期待。她们本应是朴素、务实的化身,将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用实际行动践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然而,就像中共众多贪官污吏一样,当王莉霞主席身着名牌、佩戴奢侈品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她的形象无疑会大打折扣,引发公众的质疑和不满。这种行为不仅违背了公职人员应有的职业道德和行为规范,更损害了政府的形象和公信力,使公众对政府的信任度大打降低。在万变缭乱的市场经济浪潮中,作为内蒙古自治区最高行政长官的王莉霞主席,不仅不按照公职人员的相关规章制度来严格要求自己,反而被物质欲望所迷惑,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和使命,追求个人的享乐和虚荣,忽视了公职人员应有的责任和担当,将两千万内蒙古人民赋予她的权力视为谋私享乐工具,天天打扮换衣作为时尚,空话套话来完成自己的主席职责。她的形象不仅仅代表着她个人,而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政府和国家。人民的公仆,应当是人民的贴心人、为人民谋幸福的实干者。只有当公职人员以廉洁、朴素、务实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她才能赢得人民的信任和支持。

Uvur Mongoliin Hunii Erhiin Bodolgiin Huuliin Tusuliin tailamj

2024年12月28日星期六

蒙古与法国欧安诺就开发铀矿达成初步协议


 法国核燃料专门集团欧安诺(原阿海珐)周六表示,蒙古国与欧安诺已同意投资16亿美元开发一个期待已久的大型铀矿。该项目尚需蒙古议会批准。

欧安诺集团周六告诉法新社,“蒙古议会目前正在审议该协议草案”,这是“朝着签署开发和运营楚赫-敖包(Zuuvch-Ovoo)铀矿的投资协议迈出重要一步”。

2023 年 10 月,蒙古总统对法国进行国是访问期间,双方在法国签署了关于开发该战略铀矿的谅解备忘录。

根据媒体援引的蒙古政府声明,协议草案规定总投资为 16 亿美元,首期投资 5 亿美元,计划于 2027 年首次投产。

该集团补充说,“欧安诺集团的地质学家”在蒙古西南部发现的这个大型铀矿”的潜在储量达 87,000 吨”,它使“蒙古在铀资源方面排到全球第10位”。

该项目已由法国欧安诺(Orano)集团与蒙古国企原子能公司(MonAtom )的合资企业巴德拉克能源有限责任公司( Badrakh Energy )共同推进了多年。

蒙古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国家,位于中国和俄罗斯之间,它依靠丰富的地下资源实现了经济多样化,并刺激了历来以农业为基础的经济。

除了铜,蒙古还是铁矿石和煤炭的主要出口国。

欧安诺矿业集团通过接管阿海珐的矿业活动在蒙古开展业务已有 25 年之久。

12 月初,阿海珐同意支付 480 万欧元的罚款,以换取巴黎撤销对其在 2013 年至 2017 年期间在蒙古贿赂外国公职人员的起诉。

作为诉讼程序的一部分,欧安诺矿业(Orano Mining)同意支付最高 150 万欧元,用于在法国反腐败局(Afa)监督下实施一项为期三年的合规计划。

2022 年,法国欧安诺在加拿大、哈萨克斯坦和尼日尔的生产基地生产了 7500 吨铀。

在尼日尔,自 7 月底以来,由于政变者的控制,欧安诺尼日尔子公司Somaïr不得不停止铀浓缩生产。

此前,法国外长科隆纳28日启程前往蒙古共和国访问。科隆纳此行的主要使命是推动与蒙古最终达成一项铀矿开发协议,以保证法国核能集团欧安诺(Orano)的铀矿需求。

路透社28日发自巴黎的消息引述知情人士透露,这项铀矿开发协议估计价值可能达十亿欧元。法国欧安诺集团希望能在今年秋季,与蒙古国有企业蒙古原子能公司达成投资协议,与当地政府合作,开发铀矿。欧安诺网站称,这项合作可能持续30年。

铀元素是核能开发必不可少的要素。法国同许多其它欧洲国家一样,试图通过扩大各种关键金属物资来源,来加强能源自主。

法国总统马克龙今年5月自日本七大工业国集团领导人峰会返回的途中,曾闪电访问蒙古首都乌兰巴托,并宣布,宾主双方同意合作,向法国出口重要金属物资。

这是法国总统首次访问蒙古共和国。在当前俄乌战争和中美全面竞争背景下,地处俄罗斯与中国之间的蒙古共和国的地缘战略意义不言而喻。

蒙古矿产资源丰富,对于寻求能源自主的法国来说,有其重要意义。而到目前为止,蒙古近80%的采矿产出都出口至中国,因此也在寻求中俄两大两国之外的市场。

路透社引述外交途径消息指出,法国外长科隆纳在启程之前,向一些记者表示,蒙古矿藏丰富,但没有得到充分开发,有些矿藏也还没有得到确认。

至于法蒙合作事项,该外交途径向路透社表示,多项计划正在推动和谈判中,其中最大项目是欧安诺在蒙古的铀矿开发计划。投资数额超过十亿欧元,可以保证相当规模的铀元素供应。

欧安诺集团没有回复路透社的相关质询。

路透社引据欧安诺官方网站的介绍指出,欧安诺是世界第二大铀生产商,在加拿大、哈萨克斯坦和尼日尔都有开采矿区。在蒙古作业也已经有25年之久,从事勘测作业的同时,在当地有三项开采许可。

古国总理罗布森那木斯莱·奥云额尔登(Luvsannamsrai Oyun-Erdene)在达沃斯接受法新社采访时表示,他认为将会在“短时间内”与法国欧安诺集团达成最终协议,以开发蒙古国的一个大型铀矿。

10月份时,法国总统马克龙和前来法国进行国事访问的蒙古国总统乌赫那·呼日勒苏赫(Ukhnaa Khurelsukh)就开发位于蒙古国西南部的Zuuvch-Ovoo铀矿,签署了协议议定书。最初预计该投资协议会在今年年底前完成。

蒙古国总理奥云额尔登在达沃斯年会期间告诉法新社说:“目前,我们的政府工作组正在对该项目进行环境和技术评估,以期与法方达成最终协议。”

蒙古国总理表示,他在达沃斯与欧安诺集团和力拓集团(Rio Tinto)的老板进行了讨论。力拓集团是蒙古国就奥尤陶勒盖(Oyu Tolgoi)铜金矿大型采矿项目签署协议的第一家国际集团。

蒙古国总理解释说,“对我们来说,与欧安诺分享我们与力拓的经验和良好做法至关重要,这样,我们才能在短时间内达成高质量的协议。”

蒙古国总理还说,“矿业对蒙古来说非常重要。它是蒙古的主要出口行业。”但是,“未来,蒙古国会努力发展其他经济领域。”

在达沃斯,蒙古国总理会见了旅游业人士以及能源领域尤其是可再生能源领域的专家。

法新社说,这是法国总统首次前往中国和俄罗斯之间的内陆国家。西方人对蒙古表现出越来越大的兴趣。

法国总统将于周五至周日在日本广岛市参加与日本、美国、加拿大、德国、英国和意大利领导人的G7集团首脑会议。爱丽舍宫说,周日,在马克龙的最后一次新闻发布会之后,总统将飞往乌兰巴托,与乌克纳-胡雷苏赫总统共进晚餐。

按日程,马克龙还将参观成吉思汗博物馆,这位13世纪伟大的蒙古征服者,将把蒙古历史部分藏品借给南特(法国西部)的历史博物馆,并计划在10月举办展览。

据马克龙的随行人员解释说,"蒙古在回程的路上,这使我们能够通过赋予非常特殊的意义来实现这一历史性的第一次造访。"解释还说,"蒙古是一个位于俄罗斯和中国之间的内陆国家,但蒙古也是一个拥有自由政府模式的国家,该国举行选举,经历过政党政权更迭,蒙古也在寻求使该国伙伴关系多样化,以便更加强大,并能够在更好的条件下与俄罗斯和中国的庞大邻国打交道。"

对蒙古,法国总统提到了 "地缘战略层面 "的一个 "非常重要的问题",这是巴黎希望 "放松对俄罗斯邻国的约束,让它们有选择的余地 "的一部分。在双边层面上,法国认为有 "非常重要的合作机会",因为蒙古 "90%的电力依赖煤炭",有一个 "经济去碳化 "的 "问题"与前景。

据法新社说,近年来,这个亚洲国家已经成为美国日益关注的对象,这是美国对抗北京日益强大的战略的一部分。目前,蒙古国所有商品出口总额的86%出口到中国。这些中国购买的货物中有一半是煤炭。

自1992年蒙古脱离苏联的势力范围,首次颁布民主宪法以来,蒙古也一直在政治不稳定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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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2月27日星期五

蒙古族少女在美国为南蒙古人争取人权


纽约 — 今年的圣诞节又到了,在新泽西州一幢普通的民宅里,一位蒙古族少女正在翻阅着家里的老相册,照片上是南蒙古的毡房、草原、羊群还有她从未谋面的亲人们。她常常翻看那些老照片,凝视着那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照片中的房屋与在美国常常见到的别墅与高楼大厦截然不同,似乎透着一股朴素但又温暖的气息。

她叫特木伦·陶格楚格 (Temulun Togchug),她的父母为了逃避中国当局对南蒙古人的政治迫害,于上个世纪90年代流亡美国。在美国长大的特木伦,从未见过自己的叔叔、阿姨和堂兄弟姐妹,也从未在南蒙古与家族一起欢度过蒙古人的传统节日——白月节。而与她一起长大的美国同学,许多人都有着庞大的家族,逢年过节时总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场面常常让特木伦陷入深思。

“长大时我常常想,为什么我的家人老是在那么远的地方?”她一次又一次地这样问自己。

到美国国会作证

半个月前(2024年12月4日),刚刚过完美国联邦假日感恩节后,特木伦来到华盛顿,出席美国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CECC)举行的一场关于南蒙古人权状况的听证会。

华盛顿的冬日寒风凛冽,但国会大厦内却气氛炽热。特木伦缓缓地走向证人席,脚步坚定,目光坚毅。她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议员和旁听席的观众。她的声音清澈又充满力量:“Sain bainu(蒙古语:您好!)各位议员,大家好!我是特木伦·陶格楚格,17岁,一个在美国出生的南蒙古人权活动家。”

2010年11月13日,在美国新泽西州;特木伦-陶格楚格(右一)一家在一年一度的成吉思汗大祭上 (恩和巴图-陶格楚格 提供)
这番开场白让整个会场的目光聚焦在这位年轻的证人身上。她的身影在聚光灯下显得格外挺拔,穿着母亲从南蒙古带来的蒙古袍,特木伦讲述了她的家庭,她的身份——一个从未踏上过南蒙古故土的蒙古族后代,却承载着家族的记忆与文化的重任。这位在美国长大的南蒙古少女,在美国国会揭开了中国当局对南蒙古文化的压迫政策的真相。

成长之路:在美国承接文化根脉

在美国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CECC)的听证会上,特木伦回忆起这些情况,情绪复杂但眼中透着希望。

“我感到幸运,因为只有在美国,我们才能与参议员和众议员直接对话,表达我们的想法和诉求。我感到我作为个体的声音获得了尊重,”她说道。

2023年5月20日,特木伦-陶格楚格与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成员在华盛顿美国国务院 (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 Southern Mongolian Human Rights Information Center提供)
特木伦的父亲恩和巴图-陶格楚格 (Enghebatu-Togochog) 1990年在美国获得政治庇护后,在纽约创立了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 (Southern Mongolian Human Rights Information Center) ,揭露中国当局在南蒙古践踏人权的行径。

恩和巴图告诉女儿特木伦,如果她是在南蒙古长大,她可能无法学习自己的母语,因为从2020年起,中国政府在南蒙古的学校推行“中文教学”,学生必须用汉语课本进行学习,蒙古语教育被全面取消。一些蒙古文书籍和互联网平台被查禁,蒙古文在公共场合中渐渐消失。中国政府对南蒙古的政策导致当地牧民和农民失去了他们世代相传的草场与农场,牧民们被迫搬迁到固定的“移民村”,无法继续以游牧或农业为生。草原上曾经成群的牛羊,因为“退牧还林”政策如今一个个变成了家养的宠物。结果不少牧民只好在夜间持手电筒偷偷放牧以维持生活。

恩和巴图的家庭教育使特木伦这位在美国出生的女孩继承了自己的蒙古族传统和文化,甚至学会了南蒙古人使用的一种从上到下垂直书写的传统蒙古文字,这种文字有800多年的历史。特木伦告诉美国国会议员,在美国的南蒙古社区在没有恐惧的情况下得以长期维持身份认同。这与数百万在南蒙古面对中国当局压迫和被剥夺基本权利的人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在证词中说,在过去的七十多年里,中国内蒙古自治区 (南蒙古) 的蒙古族人口比例减少到该地区总人口的18%。这种变迁不仅让蒙古人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土地,也侵蚀了蒙古族的文化和生活方式。

早在2000年代初,中国便开始实施强制迁徙蒙古牧民的政策,以“保护草原”为名迫使他们结束了游牧生活。到2015年,中国境内所有的游牧民都被重新安置,标志着这一延续了数个世纪的生活方式的终结。

她提到,在中国的内蒙古自治区,南蒙古人权的倡导者面临着严重的后果。著名活动家哈达在1995年被拘留并被判处15年监禁。刑满之后,他又被额外关押了四年,并自此一直处于软禁状态。他的妻子也多次被捕,他的儿子在年仅17岁时便被判刑入狱。这一家人始终处于中国当局严格的监控之下。

其他蒙古族活动家也遭遇了类似的迫害。2020年,因维护牧民权利并提倡使用蒙古语教学的活动人士杨金多乐玛被判处三年监禁。异见历史学家拉木扎布·博尔吉吉特在去年被独立的蒙古国驱逐出境,回到中国后便神秘失踪了。自2020年以来,中国政府实际上将蒙古语从教育体系中剔除,取而代之的是以汉语作为唯一的教学语言。蒙古语书籍和出版物被禁止,公共场所的蒙古语标识和象征也正在被移除。中共当局推行所谓的“爱国教育”,强迫人们对共产党“忠诚”。

在美国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CECC)的听证会上,参议员杰夫·默克利(Jeff Merkley)提问:“你提到文化保护和资源支持的重要性,为何《南蒙古人权政策法案》会对南蒙古有帮助?”

特木伦回应道:“目前南蒙古正经历文化灭绝,核心问题围绕语言和身份。蒙古书籍被禁,蒙古语被禁止作为教学语言。支持这一法案将为南蒙古当地社区及在美国的南蒙古流亡社区提供机构性资源,帮助营造一个继续沉浸于蒙古文化的环境。”

2024年12月19日,马萨诸塞州民主党众议员吉姆·麦戈文(Jim McGovern)提出了H.R.10537法案,这是《南蒙古人权政策法案》的众议院版本。 麦戈文众议员强调:“《南蒙古人权政策法案》重申了美国对人权和尊严等基本价值观的承诺,表明美国支持南蒙古人民捍卫其文化和语言遗产的斗争,并明确传递出必须在全球范围内尊重人权的信息。”他进一步重申了美国致力于保护南蒙古人民人权和促进其文化与语言权利的立场。

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SMHRIC)主任恩和巴图-陶格楚格表示:“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欢迎众议院采取的这一行动。麦戈文众议员的强有力领导是推动这项法案的重要因素,这标志着为六百万南蒙古人的未来迈出了重要步伐。这项立法是为了确保他们的基本人权、基本自由以及对其语言、文化、身份和作为一个独立民族生存的保护。” 恩和巴图补充道:“南蒙古人和全球蒙古人深深感激麦戈文众议员在领导这一至关重要的努力方面的贡献。”

美国东岸逐渐形成的蒙古人社区

在家里,特木伦的父母不断带领她和姐姐学习蒙古语。除了让她们学习传统的蒙古文,父母还从独立的蒙古国请教师教她们学西里尔蒙文。在成长的过程中,常常有来自南蒙古地区的人来到社区中,在某一刻,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比想象中的更为复杂。

在美国,亚洲面孔的身份认同是一种复杂的体验。许多人无法分辨蒙古人、中国人、韩国人和日本人,亚洲人的身份常常被笼统地归为一类。但实际上,亚洲人在美国社会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影响着教育、文化、商业等多个方面。

特木伦也曾经历这种“被误认”的困扰,但她逐渐意识到,正是这些经历让她更加珍视自己的蒙古族身份。美国政府尊重少数民族的权利,允许亚洲群体直接参与到国家的政治事务中,甚至能够直接与国会议员对话,表达他们的诉求。这种参与感和尊重,正是中国社会所缺乏的。在中国,少数民族的声音往往被压制,甚至被剥夺言论自由。而在美国,特木伦能够站在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的证人席上,为南蒙古发声。

特别是在新泽西州和东海岸,美国的蒙古社区逐渐形成。蒙古家庭通过组织文化节日、举办儿童语言班和社区聚会,努力保留自己的语言和传统文化。特木伦的家庭积极参与这些活动,尤其是在南蒙古文化的传承和传播方面不遗余力。

这种社区的形成帮助蒙古人群体在美国社会中保持文化认同,并向更多的美国人介绍南蒙古的文化和人权问题。特木伦在国会及行政当局中国委员会的听证会上提出了四项关键建议,这些建议的基础正来源于这些社区的交流和集体讨论。这些建议包括:提名南蒙古人权活动家哈达为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以表彰其为南蒙古人权奋斗的终身努力,以及其遭受数十年监禁和软禁的代价;敦促美国全球媒体总署(USAGM)根据国会的建议,在美国之音(VOA)设立蒙古语广播服务,为南蒙古人提供自由信息;支持尽快通过美国参众两院民主共和两党议员提出的《南蒙古人权政策法案》(Southern Mongolian Human Rights Policy Act);协助南蒙古社群(包括在南蒙古及流亡海外的社群)保护其语言、文化和身份。

恩和巴图·陶格楚格(Enghebatu Togochog)在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指出:“近年来,南蒙古问题越来越受到美国国会关注。值得注意的是,如今国会已不再称其为‘内蒙古问题’,而是‘南蒙古问题’。例如,《南蒙古人权法案》中明确使用了‘南蒙古’这一称呼。这是多年海外活动家的努力成果,也代表了国际社会对南蒙古问题的认知和支持。在蒙古语中,实际上被称为‘南蒙古’的地区长期被中国当局篡改为“内蒙古”,如今美国国会恢复使用蒙古语中的精确称谓,对此称谓的改动我们表示欣慰。”

在听证会现场,来自艾奥瓦州的共和党议员扎克·纳恩(Zach Nunn)还问道:“作为美籍蒙古人,你是如何了解自己的历史?你是否在美国感受到中国的威胁?”特木伦表示,尽管身在美国,保护蒙古文化依然困难重重。她提到,中国政府会通过电话骚扰、假冒南蒙古人传播错误信息等手段试图影响她的家人和社区。“即使出生在美国,我们依然感受到中国当局的威胁,”她说。

一年一度的美国成吉思汗祭奠于今年11月在美国东海岸的新泽西州举行,居住在美国的来自蒙古国、南蒙古、布里亚特、卡尔米克、图瓦、哈扎拉的近200名蒙古人参加。与往年相比,在美国出生的蒙古族年轻人明显增多。

特木伦告诉美国议员,每年11月的成吉思汗祭奠是她最期待的时刻之一。她在祭奠中结识了许多来自南蒙古、布里亚特和蒙古国的朋友。比如在今年的活动中,蒙古包的香气四溢,桌上摆满了传统的手抓羊肉和奶茶,现场传来悠扬的马头琴声,空气中弥漫着家的味道。特木伦说,自己站在人群中,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她望着四周的蒙古面孔,意识到即使远隔重洋,文化的根也能牢牢系在大家的心里。

“原来,我们的连接是如此真实,如此深切,”她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