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23日星期二

一份来自内蒙的社会调查报告

额勒森

2008年5月25日

2008年1月底到3月初笔者在内蒙中东部地区进行了社会调查。2008年2月7日是农历春节,为了完成到通辽、赤峰等地的调查工作 ,还没来得及过完年就匆匆踏上了从呼和浩特开往通辽的列车。列车内没有暖气没有热水,温度只有零上三度,餐车也不提供服务。车厢内又冷又脏,旅客们冻得只跺脚。一二月份内蒙平均温度是摄氏零下10-20度,夜间可达到零下30多 度。在这么寒冷的天气车厢内为什么没有暖气,我带着疑惑和不解向列车员询问,列车员也无奈的向我解释到,由于南方的雪灾,从内蒙调走八列火车,连这趟线的 唯一一列好一点的火车都被调走,内铁局只能拿出早已被淘汰的破旧不堪的列车投入运营。除此以外我还从电视上了解到内蒙大型煤矿每天往南方运送30吨媒来支援那里的雪灾。

赤峰市原来的名字是昭乌达盟,1983年在“撤盟建市”的政策下改成现在的赤峰市。全市有七个旗,两个县,人口有461万其中蒙古族将近有80万。 该市已经把嘎查级蒙古族小学和苏木级初级蒙古族中学全部撤销,现在每个苏木只有一个蒙古族小学,一个旗只有一个初级蒙古族中学和蒙古族高级中学。这种合并 和撤销蒙古族小学和中学的做法已经在全区范围内完成。所以在今天的内蒙古让蒙古族要小孩完成义务教育已经成了家长沉重的负担,虽然政府大力宣传“两免一 补”(即免费提供教科书、免杂费并补助寄宿生生活费)政策,但在内蒙古这种政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因为方圆几十里地甚至几百里地只有一个小学和一个中学, 家长只能陪小孩到苏木或者旗所在地完成他们义务阶段的学业。

为了具体了解牧民实际情况笔者分别采访了几家牧民家庭,第一个接受采访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额吉。老额吉说:“时代真是不一样了,为了让家里的一个小孩念书不知有多困难。我在苏木租了一间60元 的小房子,跟孙子一起住。房子的条件级差,冬天冬的受不了,夏天又热,由于我不识字,没有办法辅导我孙子,只能保障他的一日三餐。他父母不管多忙一到星期 六都会把我们两个接到家里,星期天又送回来。由于在阴冷潮湿的房子里住了几年,我腰腿痛的老毛病又加重了。今年我再也不能陪孙子住在这里了。孙子要是能在 校舍找到床位就让他念书,要是找不到只能让他退学”。第二个接受采访的是一个有四岁小孩的蒙古族年轻牧民。他说:“现在维持基本生活已经变得很困难,放牧 吧,没有草场,种地吧,没有田地。旗政府并没有出台改善牧民生活的具体措施,我们已经快到了解决不了一日三餐的地步了。眼看快要到孩子上学的年龄了,但是 没有钱供他上学,也没有人陪他上学,哎,困难啊!“第三个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他说:“我的生活一年不如一年,我有三个孩子,其中只有一个念完了初 中,两个勉强念完了小学。草场不让放牧了,国家收走后变成了保护区。因此家里已经没有牲口。想种地但我们这里不适合种地,再说祖祖辈辈靠放牧为生的牧民又 不会种地。很难啊!”以上就是守护在自己祖先土地上的三代牧民的真实生存状态。牧民已经没有牲畜、没有田地、沦为难民,只能靠买苦力维持生计。

自从内蒙施行了草场承包制,政府承诺30年 不变,但是合同期限内草场却变成了禁牧区,牧民只能得到一点草场补助。有的地方把牧民以前建好的房屋强行拆掉后,兴建了所谓的“移民新村”这种标准化的两 间小建筑物,冬不避凉,夏不避暑。今天内蒙的牧民成批被强行搬到“移民新村”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牧民地地道道成了自己土地上的移民。但是那些开垦草原后 种地的汉族农民却幸运的多,政府却从未说要恢复被汉人开垦的草原,他们依旧种地,这种政策并没有“照顾”他们。牧民为了让小孩上学和看病反过来向那些汉族 农民借高利贷。

我在赤峰市叫××的纯牧业嘎查(由于怕牵连到有关当事人只好以符号代替)进行调研,这个嘎查一共有89户,比较富裕的占10%,其中嘎查长、嘎查书记和原嘎查长、嘎查书记占多数比例。温饱户占50%。靠贷款或者高利贷维持生计的占40%,其中向汉族农民借高利贷的占了一半以上。没有牲畜、吃不饱饭的牧民一家三代挤在20来平米的土房里勉强度日。因此我不禁 要问内蒙古卫视上每天宣传的蒙古族牧民在党的富民政策下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已经达到小康水平的报道里的牧民到底是指的是哪里的牧民?

2007年内蒙古自治区政府工作报告上称内蒙古在2007年已经完成了九年制义务教育。但事实上通过调查了解到蒙古族义务教育并不是宣传中所称的九年而是八年。到今年为止小学依旧是5年,初中还是3年,共八年。但是不明白政府为什么宣传成九年?那么这八年的义务教育也像宣传的那样普及了吗?笔者同样在××嘎查中了解到,该嘎查供89户,20岁以下辍学的供有21名,占总人口的6%,这21名学龄儿童主要是因家庭生活困难辍学的。总人口仅有359的嘎查就有21名辍学生,可见有着400多 万人口的内蒙蒙古族已经实现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宣传的水分有多大。中国政府明明施行的是八年义务教育却大力宣传实现了九年义务,后又以改善办学条件为名, 撤销和合并了嘎查和苏木的蒙古族小学和中学,这相当于给民族教育釜底抽薪。同时多年施行了“蒙古族学生在汉授学校毕业后考大学或者考研究生可加10分”的“优惠”政策。在汉族人口占大多比例的内蒙古蒙语授课大学毕业生毕业后很难找到工作。因此内蒙古60%的蒙古族小孩进入了汉小上学,这种局面使民族教育举步为艰,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根据官方统计内蒙古教育出版社出版的蒙古族小学语文课本从1992年68600册下降到2006年的22500册。15年下降了2/3。那么真的是因为“人口减少“而导致了这种局面吗?但是根据1982年全国人口普查时的统计内蒙古蒙古族人口有248万,1990年337万,2000时已达到402万。所以只能得出蒙古族小孩上汉校的比例在逐年上升的结论。  

另外政府相继出台的变相鼓的政策促使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抛开了母语教育。如:内地高校招收成绩优异的蒙古语授课毕业生后让他们在预科班学习一年,其实就是在加强汉语教育。汉族学生四年念完的大学,蒙古族学生需要多交一年的学费通过5年 的时间才能完成。这些学生在汉人中间接受异族文化并与其共同生活已经基本放弃本民族的特性和远离了本民族文化。成为了名义上的蒙族,实际上已经变成了地地 道道的汉人。这种学习使年轻一代加快了被同化的步伐。这群从内地汉语大学毕业的学生比较容易找到好工作所以许多蒙古族高中毕业生以次为目标加倍努力。

如今在内蒙古虽然一再宣传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民族教育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但事实上蒙古族学校除了“蒙语文”以外其他全部课程的课本都是汉语授课课本的100% 的翻译版,换句话说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的课本全部翻译了汉文课本,甚至高考题都是直接翻译了汉文题。这就是所谓的民族教育体系吗?这种似是而非的教 育,把民族教育推上了灭顶的边缘。一个民族的基础教育对传承其民族文化的作用不容忽视。但是今天的内蒙古通过翻译汉语来实现“民族”教育,再加上“怎样爱 中华民族”“爱党”等内容的政治强化教育,蒙古族后代基本上脱离了民族文化的熏陶。一个人只有了解和学习民族文化才发展本民族文化才会为之努力,但脱离民 族文化10多年之久的孩子们已经没有民族文化意识。现在的蒙古族小孩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住到学校的集体宿舍,因此连从父辈们那里学到的那一点点机会也丧失掉了。
内 蒙古的蒙古小孩在这种边缘化的教育浪费了家里的金钱(房租占了大部分费用再加上陪读的和父母亲牵肠挂肚来回看子女的费用已经占去收入的一大半)同时离开父 母和亲人的小孩在孤独、贫困、恐惧和思念中度过本应快乐中度过的岁月,勉强接受完义务教育后再回到贫穷的,已经不再放牧的牧区。

近年来内蒙土地荒漠化和沙化面积占全部土地的60%, 但是在内蒙居住的汉族农民并未停止开垦。荒漠化、贫困化、生态被污染和民族被同化的多重灾难是今天内蒙古最典型特征,为了让孩子读书或者被强行安置在城镇 里的蒙古牧民在镇里承租汉人简陋的土坯房,靠着低廉劳动力挣着勉强糊口的工资。年轻人靠给当官的或者给有钱人卖唱伴舞为生。勉强上的起大学的蒙古学生毕业 后靠关系或者贿赂当地官员在行政或者学校等单位靠200-300元的合同工资为生,没有这门路的只能在饭店打杂或者端盘子贴补家用。再加上通货膨胀的因素,生活状况可想而知有多艰难。严酷的现实不得不为内蒙古蒙古族的未来担忧。

这就是我在内蒙古部分地区了解到的真实情况。

内人党总部致内蒙古同胞呼吁书


   内蒙古人民党总部在纪念建党11周年之际,向内蒙古全体同胞致以诚挚的问候。
   作为在海外活动的蒙古青年,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可爱的家园---内蒙古和亲人朋友。同时,我们一直在努力寻求民族解放道路,争取让我们的祖国摆脱中国政府殖民统治,早日实现自由和民主。
   1997年3月20日「内蒙古人民党」正式成立于美利坚合众国纽约市,掀开了内蒙古民族解放斗争的新篇章。
   正如党章所指,内蒙古人民党的终极奋斗目标为:以和平方式推翻中国共产党在内蒙古的统治,实现内蒙古自由独立。
   在这11年来,内蒙古人民党坚持不懈地开展民族解放斗争,及时揭露和揭发中国共产党和北京当局在内蒙古,西藏,东突尔其斯坦(维吾尔)实行的残暴统治和迫害活动。
   例如:
   1,1997年9月,向欧洲议会提议哈达和「南蒙古民主联盟」问题、并通过了内蒙古人权问题决议。
   2,2006年9月,内蒙古人民党与西藏,东突尔其斯坦代表在美国国会大厦举行三方会议,并宣告“内亚三国(内蒙古,西藏和东突尔其斯坦)独立宣言”。
   3,2007年9月,内蒙古人民党,西藏,台湾独立运动,中国和越南海外民主人士在美国国会大厦举行联合会议,正式成立“亚洲民主联盟”,并起草宣言。
    4,2008年5月15日内蒙古人民党代表内蒙古出席在比利时举行的第九届非联合国会员国家及民族组织(UNPO)大会,并正式接纳为会员国。
   5,2008年5月,内蒙古人民党与海外西藏临时政府,东突尔其斯坦(维吾尔)代表在布鲁塞尔举行会晤,商定恢复曾在上个世纪80年代成立的“西藏,维吾尔,内蒙古三方联合委员会”,对加强今后合作达成共识。
   6,2008年6月16日,内蒙古人民党代表在瑞典国会就内蒙古人权问题发表大会发言。
   内蒙古人民党自成立之日起,与联合国人权理事会,亚洲观察等国际人权组织保持着良好的紧密合作关系。
   为了揭露北京当局对内蒙古,西藏和东突尔其斯坦(维吾尔)实施的残酷迫害,强行同化政策,以及真实反映在中国殖民统治下的少数民族悲惨命运和人权粗暴践踏情况,并且为了将其反抗中国殖民统治的英勇斗争传达于全世界人民,内蒙古人民党多年来于“5.1”“10.1”“12.10”(世界人权日),在美国,日本,蒙古和欧盟成员国一直坚持举行反抗中国政府的示威游行。
   目前,已在美国,加拿大,日本,蒙古国,澳大利亚,德国,挪威和法国等国家设立内蒙古人民党分部。近几年也陆续在内蒙古各盟市旗县,苏木乡镇建立党支部,开展工作。
   经过多年的辛勤努力,内蒙古人民党的国际声誉日益提高,得到了崇尚自由民主的国家和地区以及国际人权机构的广泛支持。


           对中国国内外形势的总结

   一、中国国内形势
   中国国内形势并非像中国共产党所鼓吹的“繁荣盛事”,“和谐社会”,“稳定团结”,而正相反内部矛盾日益加剧,达到非常严重的地步。
    1,近年来,由于中国政府的专制统治,使得贪污腐败,贫富差距日益严重。根据2004年联合国劳工组织统计,中国已有2亿人口的庞大失业队伍,超过了其他国家和地区失业者超过了其他国家和地区失业者人数综合。在中国各省市由失业者,还有失去土地的农民组成的示威游行活动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尽管北京当局动用武力强行镇压,反抗中共的斗争依然愈演愈烈。在这里仅列举最近几个月的数据:

    2008年6月28日,贵州省文安县3万多名群众冲进政府机关和公安局,烧毁办公室和车辆。
    2008年7月9日,浙江省玉环县千余名工人袭击公安局进行破坏,与武警发生冲突,并持续了3天。最后导致3名工人死亡,数人受伤。
   2008年7月19日,云南省孟莲县500多名橡胶厂工人冲入公安局,并与警察发生冲突。最终导致2名工人被击毙,41名警察受重伤,还有8辆警车遭到毁坏。

    2,针对北京当局数十年来对内蒙古,西藏和东突尔其斯坦(维吾尔)实行的残酷迫害,强行同化政策,这些民族为了维护民族语言,土地和根本利益,正在逐步开展有组织的反抗斗争。

    现在,那些移居到内蒙古的数百万汉人在北京当局的支持下,强取豪夺蒙古人的土地和草场,种田开矿,掠夺榨取资源,大发横财。在内蒙古,中国政府以“治理沙化”的名义,禁止放牧,强迫牧民迁居盟市旗县所在地。同样,也在征收蒙古族农民的土地,强行迁往汉人集中的城镇。从而逐渐让蒙古人远离自己的传统游牧生活和草原,强迫改变蒙古民族传统文化和生活习俗,以便达到强行全面汉化目的。因此导致内蒙古民众的生存空间愈变狭小,真正成为少数群体中的少数。事实上,内蒙古人已经失去富饶美丽的家园,生活日益穷困潦倒,甚至到了行乞讨饭的地步。
   中国政府提出了2010年之前迁居240万牧民到城镇的规划。目前,以“治理沙化”的名义,在内蒙古44个旗县范围内全面实行禁牧。为了全面彻底汉化蒙古人,中国政府正在
无羞无耻地疯狂推行其卑鄙政策。
   同时,把蒙古人赶出家乡,强迫安置在城镇边缘的“生态移民村”。蒙古人为了解决生活困难,被迫给富有的汉人打工,从事最低贱的工作,过着奴隶般的日子。从而外来的汉人盲流变成内蒙古的主人,反而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几千年的蒙古人变成了真正的难民。
   如此可悲,如此可恨!
   蒙古同胞们!

   此外,北京当局撤销旗,苏木各级蒙古族小学,从而蒙古族学生失去了通过本民族语言接受教育的基本权利。
已经走投无路的内蒙古人为了保卫自己的故土和维护本民族根本利益,为了子孙后代,手无寸铁与中共进行着不对等的抗争。在此仅列举近几年发生的几幕事件:
   2005年7月18日,内蒙古科尔沁右翼中旗昆都仑苏木兴安敖包嘎查200余名蒙古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土地,与警方发生冲突,多人受伤被捕。
   2005年7月27日,哲里木盟前井嘎查2000余名蒙古人与当地警方发生冲突,导致多人重伤。事后,汉人当局抓捕并非法拘留多名蒙古族老百姓。

   除此之外,中共,北京当局还跟踪盘查和非法逮捕那些为维护蒙古语言文化,争取蒙古民族最根本利益,而直言不讳批评北京当局政策的内蒙古人士,彻底剥夺了内蒙古人民的言论思想自由。
   1987年逮捕内蒙古异议人士巴特尔和乌兰格日乐,非法监禁8年。
   1991年,镇压“`鄂尔多斯民族文化协会”,判处该协会创始人呼群特古斯3年有期徒刑。同时,将其挚友芒赉和孟和巴图2人非法监禁2年,并限制人身自由至今。
   1991年,以“泄露国家机密罪”判处内蒙古大学教师,异议人士乌兰少布,非法监禁5年。
   1995年12月10日,镇压“南蒙古民主联盟”,分别判处该组织领导人哈达和特格希15年和10年有期徒刑。同时,至今不断地限制高玉莲等其他70名会员的人身自由。
   此外,以传播邪教迷惑群众为理由,分别判处蒙医大夫那贡毕力格和他妻子达古拉10年和5年有期徒刑(上述两人曾在呼和浩特市经营“乌塔奇”蒙医院,治好数百名蒙古人的疾病)。
   2008年1月,在北京国际机场秘密逮捕内蒙古不同政见者J.索约尔特(蒙古国公民,内蒙古人民党蒙古国分部代表),非法监禁6个月。
   2008年3月23日,非法逮捕内蒙古著名作家兼记者纳仁毕力格,并监禁20多天。同时非法查封和关闭他所创办的“Golomt”杂志和网页,没收其护照,并罚款2万元人民币,软禁在家中。

   2008年3月14日,勇敢的西藏人民万众一心,勇敢地奋起反抗中国殖民统治,震惊中外,撼动全世界。这次起义波及到西藏自治区本土,而且还带动了居住在甘肃,青海和四川等地的藏族人民。虽然本次起义最终遭到北京当局残酷镇压,但是可谓意义重大,影响深远。
   在东突尔其斯坦(维吾尔)频繁发生武装斗争,致使北京当局无时无刻不在心惊胆战,惶恐不安。1997年2月,伊宁市全体维吾尔人拿起枪杆奋勇反抗中国殖民统治。仅在今年8月4日,击毙喀什市武警16名,打伤16名。8月9日,维吾尔族民众袭击库车县政府和公安局,在多处投掷炸弹,打死警察1名,打伤5名。8月12日,在喀什市附近维吾尔人消灭了3名公安。
   目前中国的局势,就像毛泽东所说的星星之火燎遍全国。中国政府面临的形势就如面对就要要喷发的火山,试图去阻挡它爆发是徒劳的。

   二、国际形势

   20世纪末,苏联解体,马列主义破产,世界共产主义体系彻底瓦解,深受其祸害的国家和民族获得了自由和独立,走向民主道路。
   面向21世纪,民主,自由和人权已成为全人类的基本价值观。1990年爆发的民主运动给我们的骨肉同胞蒙古国带来了自由和民主,也让他们走向了市场经济之路。也正如此,美国,欧盟和日本等崇尚自由民主的国家在各个领域(政治,经济,国防,文化科技等等)给予蒙古国援助之手。这同时也直接影响到内蒙古,也为我们寻求自由独立的正义斗争带来了坚定的希望和信心。此外,美国和北约武装力量已深入到东突尔其斯坦的邻国阿富汗,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等中亚国家。
   国际形势无形当中为我们寻求自由独立的斗争带来了千载难逢的机遇。
   苏醒吧!蒙古族同胞们!
   面对大好国际形势和、中国内部危机,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要知道,我们已经丧失了两次历史机遇(1911-1915,1945-1947)。千万不要再错过这次机会!否则,长生天不会饶恕我们!我们的子孙后代也不会原谅我们这一代!
   蒙古不会灭亡,蒙古会再次复兴!
   几千年来,我们先祖的英名一直令汉人闻风丧胆,逼迫他们修筑了万里长城。我们的祖先曾经踏破欧亚,震惊世界,造就了一代辉煌伟业。我们英明的祖先编著了《蒙古秘史》《江江格尔》《格萨尔》《青史演义》等举世闻名的著作,丰富了世界文化宝库。看吧!我们的祖先是如此的英明,如此的英豪!作为蒙古人,我们应以此自豪!让我们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说一声“我是蒙古人”!
   如果你不想失去悦耳动听的蒙古语,如果你要想自由地驰骋在广阔的蒙古大草原,如果你还想欢唱悠扬的蒙古长调,那么就请你加入内蒙古人民党吧!

   蒙古族同胞们!失去土地,失去一切的农牧民兄弟们!
   暴风雨就要来临! 为此,请做好随时准备,组织起来!千万不要错过良机,请大家赶紧加入内蒙古人民党吧!让我们永记阿伦高娃母亲的训导,就像紧握的五只箭一样团结一心奋发前进!为了蒙古民族的振兴,奋斗吧,同胞们!圣主成吉思汗指导我们,“不要理会能走多远,勇往直前,目标必会达到;不要怕险阻,奋斗到底便成功”。让我们永远铭记圣主成吉思汗的箴言,团结一心投向正义的斗争吧!
   我们会赢,而且肯定会赢得胜利!
    我们并不孤单,因为四海皆是我们的朋友。
   愿长生天保佑蒙古人!
   前进吧!同胞们!

内蒙古人民党总部
2008年8月14日
东京

随想录-- 从幻觉中走出来的人

- Huh-had -

1. 任何企图等待中国制度变迁而改善目前困境的人都是目光短浅的机会主义分子。是历史和文化机会主义分子。现在谈论什么治沙,种树种草,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的理想主义问题已经失去它的意义。最终都成空谈之举。20 世纪初由我们的前辈创导的泛蒙运动及其核心思想由于种种原因而被强行中断达世纪之久。这种泛蒙思想是我们蒙人抗衡中国与俄国的法宝。也是自我生存与发展的唯一思想武器。这种思想具有深远的历史背景,文化背景和广泛的民众基础。不仅如此它更具备符合蒙古族现代化进程的社会积极含义。与现代社会的普遍价值观有着根深蹄固的联系。21世纪初重新将此问题提出来进行理论与现实的探索是十分必要的。今年我们迎合大蒙古帝国创立800周年纪念活动应该将此问题提到日程上来。

2. 犹太人与犹太复国主义运动走的是一条扎根于自己民族历史与文化的务实的现实理想主义道路。因此他们终成大业。我们要学习他们植根于自己民族文化的忠诚意识与脚踏实地进行不懈奋斗的精神。从历史的灰尘与困扰我们思想的垃圾堆里走出来。走出一条迎合现实面向未来的民族复兴之路。20世纪初我们企图保全民族领土与文化疆域的努力受到严重挫折。现在我们需要准备移民,凝聚与发展。如果没有移民和凝聚就没有当今蒙古国的发展。没有蒙古国的发展蒙古民族自然消亡只是时间问题。希望年轻的有知志士们到蒙古国寻求多方面的发展。在逆境中求生存是伟大的,面对具有现实和理想意义的挑战才是壮举。如果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喀尔喀蒙人失去这块圣地和善民的主控权而断送自己未来前途和命运的话,那是真正失去历史性机遇的败类所行。是违背长青天腾格尔意愿的叛逆者。尤其在海外的年轻人学成后有组织地到蒙古国定居创业。从这里我们可以面向内蒙古甚至于面向全蒙古的伟大复兴事业才是行之有效的事业与人生价值的选择。

3. 无法回避的选择:由于中国政府的惨无人道的灭绝政策,可爱的内蒙古已成废墟。自然生态的崩溃,伴随内地移民所致社会伦理的治丧,教育的无奈,对经济生活的制约与对民族传统文化的摧毁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不久的将来即使中国实现他们先驱者们所倡导和梦寐以求的半民主半专制的新体制也无助于改善我们蒙人的处境。留下来死路一条就是同化。独立不成。联邦制等只是自欺欺人。剩下的只能是移民到蒙古国。这是我们无法回避的选择。当然大规模的移民肯定是中国开始半民主化进程以后才得以实现的。中共的腐败与国际地缘政治的走向预示着这种机遇很快会来临。现在我们全体蒙人如果没有里应外合的整体准备,届时是否达到理想目的也是未知数。

4. 参照犹太人:1897 年在瑞士(Basil)召开的第一次犹太人国民大会以后,1898 年第一个有政治目的的犹太家族从埃及移民到当今以色列时在以色列的犹太人口才2万4 千多人。他们都是阿拉伯人的佣人和奴隶。很快在英国成立的犹太复兴银行的资助下从1905年开始的贷款移民等多方面的犹太复国主义移民政策得以施展。在50年内经过勤奋的经济建设和浴血奋战最终实现目的。认为在欧美日的蒙族青年无论是留学深造还是打工谋生,适当的时候到蒙古发展自己,壮大整体实力,奠定未来之移民基础才是明智的选择。在西方解决温饱问题是中国农民的逃生计。而我们要进行具有价值的人生抉择。如果等待蒙古国经济发达以后再移民,抑或等待蒙古国认同你,接受你时才考虑移民那不是开拓者所为。历史证明寄望喀尔喀蒙人独自完成蒙古圣地的复兴已成过去。必须具有更加浓厚之民族感情的境外与海外蒙人迁居蒙古共同完成大业。

5. 残酷的社会现状:蒙古TV25套新闻主播节目每星期一晚间新闻报道民生法制面临的问题。据他们的报道,今年入严冬以来每天冻死街头的穷人平均16个人。但在春节期间这个数字降低至每天冻死4-5个人。另外平均每星期有4-7个人因无法忍受贫穷而自尽。虽然国际间的援助下成立了若干收留中心,但被父母遗弃的孤儿仍有数千人流落街头。蒙古人均国民生产不到500美金。伴随兴办不规则的矿业开发热潮,有500条河水断流,1600个大小湖泊干枯,7000个左右的渠水,泉水,水潭枯竭。北部可利用价值的森林毁坏严重。教育系统一片混乱。小小乌兰巴托市竟然有170多所所谓的高等院校。教育部乱发办学证件收受贿金。政府不断瘫痪更迭。民众对政府失去信心。生活暗淡,到处是不知何去何从的市民游行示威。有十多万人为求生而几乎逃出国外打工。过去15年蒙古政府没有拟定任何国家发展的纲领性文件。政府官员几乎都是贪官污吏。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个国家的确前景暗淡,暗无天日。社会随时蕴含变革暴动的趋向。社会道德全面沦丧。传统游牧文化和生活方式面临挑战。近5年内就有26万人的牧区人口迁徙到首都定居。乌兰巴托周围的山坡已成新一代市民的贫民窟。犯罪率不断上升。据2006年初的统计仅是16个信用合作社就贪污了老百姓的460个亿蒙图的存款而被立案调查。

6. 内人党与席海明:1997年在美国希望通过捷径拿绿卡的部分人和少数有意为内蒙古民族事业奋斗的人们聚在一起成立了当今的内人党。很快那些想办理绿卡的人们随之而离去。席海明,乌云毕力格,和巴赫,阿拉坦巴图等人奋斗至今。但由于席海明缺少魄力和领袖人应具备的宽宏大度,致使他与周围人斤斤计较。知道自己明明带动不了年轻人还死抱住党主席职位不放。变成巴赫,乌云毕力格及恩赫巴图等人的绊脚石。使内人党失去活力和朝气。在西海明周围形成一个狭窄的个人圈圈。大多都是无用之辈的低能者。这些人受某国情报机关的严厉控制从而失去独立创新的一面。之所以受他人控制而不能自理是因为没有自己明确的思想定位与奋斗目标。政治斗争需要与相关各国情知单位配合是必需的。但惟命是从一国的政策岂不变成佣人了吗?这种奴性与小小个人野心已成席海明无法突破的个人局限。在自由世界里无法安排自己生活的人欲领导代表民族利益的团队并且对其实施有效管理根本不可能。九十年代初为了民族利益,为了在世界上或多或少地宣扬内蒙问题,一部分海外异议人士想方设法将当时具有学潮领袖尊称的席海明送出境外是良知的行为。但现在已是老席退居第二线的时候了。充当农民领袖的角色无济于事。在席海明之后内人党必须输入新的理念和新的领导方法。尤其要有战略眼光和实际行动相配合才是救党之路。

7. 新泛蒙主义思想的核心问题:新泛蒙主义思想的核心是保全当今蒙古国的政治独立,在此基础上实现蒙古民族的根本利益。命题和前提是清楚的。当今蒙古国是我们祖先的发祥地,也是民族的摇篮。在人类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蒙古国的存在与发展已是我们族类人共同关注的根本问题。不仅要有一个象征独立的蒙古国家的存在,还需要有一个健康可持续发展的蒙古国家。当今蒙古国要想实现全面的可持续发展就必须得到境外所有蒙人的参予和支持。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境外其他蒙人的生存问题将直接取决于他们是否积极干预建设当今蒙古国。两者谁也离不开谁。就像一个人如果缺少某一个或几个器官的话此人不是健康的人。事实上这种残疾人也活不了多久。即使勉强生存一段时间也将经历很痛苦的人生。全球化,一体化的时代本身就要求本民族的统一性。生存的挑战在每时每刻都提醒着弱小的蒙古民族要自立。想自立就必须自理。而自理需要一个广泛的民族文化传统与健康的人口基础。因此就需要一个移民政策。就象犹太人移居以色列,象中亚的哈萨克斯坦召唤亲兄弟一样在当今蒙古国土地上实现移民,凝聚与发展。这种思想和行为也一定程度上避免与中俄两大民族的直接硬碰硬式的对抗。从而更符合脆弱的蒙古国和分散的蒙古民族的整合,生存发展。也符合当今世界的普世价值观。

8.关于新近在日本成立的自由联盟党:政党因何而成立因何而存在?显然是为了明确的政治理想而整合的团体行为。旅居海外的内蒙青年人为主的部分蒙族青年在日本建立了自由联盟党。当然自由民主的价值观是普世价值观。然而一个被他人所奴驭,失去国家主权意识,蒙昧几百年的民族群体来说这种政党首先为他的民众争取的是什么呢?是公民应有的权利吗?我看不是。应该是民族解放民族自决权。而民族还被压迫的今天成立一个为公民个人自由和民主选举理念而奋斗的政党是否符合时宜不知议会的各位人士是否仔细探究过。会前我向大会筹建人和会前已经被提名为该党主席的Rubin 先生以电话方式发表过我个人的看法。我认为不仅内蒙的蒙古民族,包括其他蒙古民族还处于被压迫和被歧视当中。因此,本民族需要一个启蒙思想的政党。而这种政党又要迎合当今世界的普世民主价值观才得人心。因此我提议应该建立蒙古民主复兴党。蒙古二字包括全体蒙古区域,民主二字当然是迎合普世价值观,复兴二字是摆脱殖民统治实现民族自觉的目标而言。复兴本民族实际上就是新旧泛蒙思想的核心问题。自由民主党,社会民主党,保守党和进步党,共和党和民主党等均是主权独立的民主国家里面的意识形态。在没有民族自决,整体蒙古民族认可的主权国家兴旺发达以前讨论在各所在国实现蒙人的公民权是否就是最终的选择还有待考察研究。为什么在美国的犹太人已经领导着世界秩序还须建立一个独立自主的以色列国更须我们值得探究。

9. 昨天发生的一件小事(2008年5月3日星期六)今天我的一位同乡兄弟告诉我说:昨天他在一家酒店里喝酒和别人玩了扑克牌。拿小钱堵。堵输了以后就和同桌的蒙古移民局的人发火说:你们见了内蒙人象是见了鬼,而建了华人汉人就像见了亲爹一样热情。我知道你们都是中国混血等等。今天他酒醒跟我说:哥怎么办?我话已经说出去了没法收拾。蒙古人有句俗话叫 马跑了可以套回来,话讲出去了无法收回。我说你这话虽然讲的是真话,但这就如同在共产党的会议上有人站起来讲,我要推翻你们的统治一样不可救药。这也是当今蒙古社会的要害问题,是无法回避的残酷的现实。目前蒙人毕竟在蒙古处于前所未有的劣势状态。因此,一些敏感问题只是我们仔细考虑研究和反思的问题,将其公开化只对我们不利。相信历史会再给我们一次复兴的机遇的。一件小事也是我民族面临的根本问题之一。

10.内蒙古问题在城郊宾馆2008年4月的一天:我见到一位内蒙古来的德高望重的69 岁的老人H 先生。话语之际我们谈到了内蒙问题。他说内蒙没问题了。我问他那是什么意思。他说内蒙问题早已解决了。是我以前的前辈们时代就解决了的问题。内蒙古已经没有出路,也没有现存的问题。我为这民族曾抱有深厚的感情和满腔热血参加工作,在权力中心周围观察多年,退休以后一片失望。内蒙古人的命运早有所安排,汉化同化就是最后的结局。中国事态无论如何发展,蒙人没有出路。而外蒙的蒙人又很显然治理不好这个象征独立的国家。我们真悲惨啊。我回答说,内蒙古问题还没有结束。时机成熟时只要我们退一步海阔天空,移民到故土蒙古国嘛。我就是抱着这种思想在此艰难的维持着生存发育。目前多生孩子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11.苏亚拉图在北京被捕一事Soeltu 在今年年初去北京做生意时被中国安全人员带走关押至今。苏在此之前1997 年正式加入了蒙古国籍。成为蒙古国公民。但中方无视国际法,扣押苏多日,同时不礼遇蒙古外交部和驻京领事的交涉。说什么此人危害中国国家安全和民族利益,在国际上进行反华政治活动 。暂且搁置中共的无理妖言不说,就事态本身的意义发表感想。这是蒙古国进入民主社会以后遇到的首个例子。从前是中国国籍的内蒙古人,后来加入蒙古国籍后又被中国政府以反共反华罪名扣留。日后是判刑或者获释,直接影响两国关系。甚至是蒙古国尊严的问题。虽然蒙古国也许不看重苏本人,但是主权尊严还是要吧?相信以次借口蒙古移民局对加入蒙古国籍的内蒙古人采取更加严格的政审。加强在蒙古的内蒙人的监督管理。看来日子以后更是雪上加霜。不过理想不仅靠奋斗还靠牺牲来换取是必然的。

12.政治与宗教的汇合点/080529/以色列建国前的行动纲领中就有一个宗教疏导政策。其宗旨是让更多的人因宗教狂热理念而汇聚锡安山/Sion mountain/,怀念敬仰祖先的荣耀。我们也有座山叫Burkhan-Khaldun山。他是我们圣祖成吉思汗的拜天之圣山。他富有历史传说,宗教理念和尊严。与蒙古人有血脉相关的神灵。但是除了卡尔梅克蒙古总统Kirsan Ulemjinov 之外又有哪个境外蒙古人在过去的18年里曾经到过这里。曾经屈膝敬拜他的伟岸。曾经祈求他的保佑。我们有一本秘史。这本谱写记载天机的书一点都不亚于圣经和可兰经。每年过春节时,每年的阴历4月16日我都打开看这本蕴含着长青天旨意的秘史。我也希望有朝一日会有一个人将圣山与我们的政治理念,民族精神重新整合,实现伟大的复兴。后世人谁见过佛祖释迦穆尼,耶稣基督和穆罕穆德?不都是人造的嘛。只有成吉思汗才是有血有肉的长青天的使者。是照耀中世纪封闭而黑暗世界的启蒙主。

13.越境21周年/20080531/自从1987年5月31日越境到蒙古国已经历时21年。那时我们兄弟才大学三年级,风华正茂才华横溢,雄心勃勃。时逢冷战后期,各社会主义国家正期待苏联的全面崩溃甚至解体。蒙古边防军拘捕我们后进行单独的隔离审查。穿着便衣的军官问我你来蒙古国的目的是什么?我说有两个目的。分最高目标与最低理想。最高目标是让内蒙古问题国际化,解放内蒙古,实现蒙人统一。最低理想是在蒙古国结婚繁衍生息,多生几个孩子。他又问我你认为我们允许你在蒙古搞政治活动吗?我说,就目前的状况还不行,等两三年后你们变成民主国家后我们设法出走美国。他笑着说,你还指望我们像中国一样的变成修正主义吗?我说,我说的是彻底的民主化也就是资本主义。他摇了摇头嘴里念叨着真是不可救药的字样。你这样预测有什么依据吗?军官接着问我。我的回答是:苏联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比中国来得快,更有力度。他们实际上是欧洲人。而欧洲文化的本性是提倡人性的解放。我相信豪放的俄罗斯人的自由秉性驱使苏联很快变成民主自由国家。届时,苏联的卫星国蒙古自然成为民主国家。因此我们选择的途径是正确的。军官说,如果我们把你们遣送回中国又怎么样?我说那是你们决定的事情。但我们不会哀求你们的,我们早有被遣送的思想准备。军官把我们的对话一一记录在16 开的白纸上。现在想起来最高目标不说一事无成也不理想,但这生儿育女还是可以的。

14.关于蒙古人不需要政治家需要经济人之说法有一天有位内蒙前辈智者瞰慨地说,现在我们蒙人需要的是经济学家商人,不需要政治家。他的确看到了在新形势下蒙古人经商不起来的最大弱点。没有钱什么也完不成。这是经济社会的本质特性。我们的政治正因为缺钱而无法兑现承诺。所以大家还需继续努力,在没有主权保护,没有银行贷款,没有开拓者的前提下踩出一条自己的丝绸之路。要想经商首先必须学会团结。没有团体的合作精神,经商经不起来。而我们的敌人一直担心的就是怕内蒙古人团结一致。怕内外蒙有个认同感。不过,不怕死,为理想而献身的狂热的始终不渝的政治家永远是我们的顶梁柱。

15.寻找精神领袖无论是内蒙的民族解放运动还是蒙古国的发展,或其他蒙古地区的兴衰,某种程度上正因为没有精神寄托而日见萎靡不振。我曾经想过佛教是不是我们的精神寄托,达赖喇嘛是不是我们的精神领袖?等问题。但是到了1991年年初我放弃了这一念头。当时我就写了两篇文章,强调了关于转折时期蒙古国民众应该选择原始游牧文化思想的重要性。但是,时任人民政权报责任总编的诗人德.朝德勒先生说,此文章不易解读却又包含反动含义。故此直到现在未能发表公诸于世。但是多年以后现在有些蒙古学者认为值得一读。文章的标题是:蒙古人的原始意志与蒙古国复兴;另一片的标题是:对比感性与理性的蒙古人/副标题是:再论蒙古人的原始意志与蒙古国复兴/。我找到的结论是:游牧文化仍然是先进的文化,与西方当代文明的结合必将使蒙古人重新复燃。我们的宗教还是敬仰长青天的萨满教。我们的精神领袖还是成吉思汗,因为他是长青天的使者。西方的文艺复兴与后来18 世纪的民族复兴离不开欧洲原始文化,离不开人性的自然复归,离不开本民族的原始意志。如今中国共产党在这方面倒是有深入地研究和运用。

16.待续...

一个被同化了的南蒙古人的觉醒

我,一个生在南蒙古大草原,却长在北京的蒙古人。我一直没有认识自己是个蒙古人,我,是一个被汉族所同化了的蒙古人。 我一直没有认识到自己是个蒙古人,因为我连自己的母语都几乎不会说。反而让汉语成了我的母语。

因为从幼儿园起的教育就是用汉语进行的。我不知道我们的蒙族文化正在慢慢的受到蚕食和同化。和很多蒙族同胞聊天的时候才知道,现在在内蒙大街小巷的招牌都是汉语的,有少数用蒙文写的招牌也居然是倒挂的。很显然店主并不识蒙文,或对有没有蒙语招牌都无所谓。因为在内蒙用蒙文授课的学校越来越少。

多数蒙古族儿童因蒙古文字用不上而辍学回家放牧。民族语言越来越受不到重视。电影、电视、政府文件、技术教育都用汉语进行,很显然蒙语到了无足轻重的地步。接受蒙语教育的人根本没有就业机会。反而给汉族人扩大了就业机会。在内蒙的领导干部会用蒙语交流的实在不在多数。曾经有个基层蒙古干部用不熟练的汉语向一个上级汉族干部汇报工作后,受到了批评。批评是:这样的干部素质太差,汉语都讲不好。这位汉族干部为什么不想想他在少数民族地区工作,为什么不学习一下当地的语言呢? 我不知道每年从内蒙刮到北京的沙尘暴不是由于所谓的“过度放牧”引起的,而是国家鼓励大量向内蒙移民,过度开垦草原,破坏生态所造成的。

蒙古人自古流传下来的游牧生活是有道理的。游牧使草原得到休养,不会发生固定放牧所出现的某片草原被牛羊过度啃食而停止生长。“过度放牧”实在是无稽之谈。大量汉民向草原移民,用肥沃的草原开垦种地,破坏植被,使草原迅速沙化。牧民连牛羊和草原都被抢走了,哪里来的“过度放牧”。毁灭性伐木开采和挖煤采矿更加速了草原的破坏。我儿时曾经有过的一望无际绿色草原已经变成了大片大片的沙漠。大自然的是公平的。汉民破坏了草原,草原也已沙尘暴的方式还给了他们。现在每年春天北京都有那著名的“黄沙天气”。

让人们特别是那些制定向草原移民政策的人记住破坏草原的严重后果。 我不知道我们蒙古人的领袖-成吉思汗的墓都要被汉人强行承包,开发成旅游景点赚钱。成吉思汗是蒙古人心中的英雄,他的墓不是赚钱的机器。成陵是圣地,也是世界文化遗传,自古以来有达而扈特人世代守陵。承包公司进驻之后,侵占了达而扈特人的牧场。更为恶劣的是还要将成吉思汗的名字印在作为旅游产品上的拖鞋上。这对于蒙古人来说是莫大的侮辱。不过想想看汉人把他们的老祖宗的墓,如黄帝陵,秦始皇陵都变成摇钱树了,他们对于别的民族所崇拜的人和物就更加不懈了。 我不知道我的同胞被镇压被关押。因为他们只是想替蒙古人说话。

他们被扣上“反革命分子”,“民族分裂分子”的帽子。为什么维护民族文化的人是罪人呢?没有这些人,所谓的蒙古文化将要在中国消失,那么就是不止我一人而是所有蒙古人都要被同化了。也许这就是他们所想要的。 我不知道关于草原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因为我是一个生活在草原之外的人。我的眼我的耳都被蒙蔽了。我看不到我应该看到的,听不到的我应该听到的。但是我在慢慢的觉醒,还有和我一样的同胞在觉醒。醒来之后我们要站起来保护我们的民族,壮大我们的民族。

在 日 初 次 游 行

2008年7月5日,来自南蒙古地区的青年们组织了一次示威游行,抵抗中国政府失去奥运人权承诺,在践踏人权、破坏生态环境的所作所为。据媒体报道参加人数超过150名。游行结束时5名代表把抗议书提交到中华人民共和国驻日本大使馆。   我看到他们的举动,脑子里浮现出他们小时候的景象。他们跟其他南蒙古留学生一样(年轻队伍),在小时候带着“红领巾”上小学,学了“我爱祖国、我们的国旗是五星红旗”“长大以后成共产主义接班人、成雷锋一样的接班人”“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人们;上了高中学了“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社会发展简史”,上了大学以后又学习“社会主义建设、毛泽东思想概论、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等等课程。那么为什么他们今天“背叛”了所“学习”的那些“知识”呢?   我个人认为由以下思想意识让他们上街游行。  1,人们通过几十年的历史时期,懂得了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看透了它的非科学、非理性,并明白了它的反自然、反社会、反人性的真面目。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给人类带来的危害比人类社会任何时期的危害还大,达尔文的进化论、弗洛伊德的性理论和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理论,在上个世纪给人类带来了两次大战,夺走了无数生命、破坏了一大半地球。今天,在中国大陆仍然猖獗地破坏人性、破坏自然,谋杀各族人民的集体利益。汉族的文化加上了共产文化,比如“猛虎添翼”,中国大陆很难脱离共产统治。可是周边的被中国政府强制性支配的蒙古族、藏族、维吾尔族,随时随刻对于恶魔进行不懈的反抗、做斗争,前人倒下了由后人继承,从来没有断过。   马克思主义产生在德国领土上,但是东德民众看透了它的危害性,不仅没有发扬他们的“祖宗哲学家”主义,而且吐泄它,两个德国合并成一个国家,按着西德的精神走进民主化道路。俄罗斯民族不仅没有发扬他们的“好东西――列宁、斯大林主义”,而且吐泄它,走进了民主化道路。连德国人和俄罗斯人自己都吐泄的“好主义”,中国人仍然继承它、发扬它,它的继承人―――毛泽东的画像还摆在天安门广场上,众人羡慕。何等的愚昧、无耻。   2,来自南蒙古的年轻人们,在自由民主的国度里,学到了、知道了自己民族的真正历史、文化,明白了自己的从何过来往何去的关键性知识,了解了世界、了解了历史,想继承自民族的历史而拼搏。他们跟藏族和维吾尔族一样为了得到民族的尊严、做人的尊严,勇敢地站起来向恶魔做斗争。他们也有亲人、孩子,但是他们的对于民族的良心和责任、勇气和胆量战胜了他们的胆怯心理,对于民族的利益超过了个人利益,对于千千万万南蒙古民众的爱心,超越了个人家庭的私心,把南蒙古历史大大地往前推了一步。  3,不管在海外的南蒙古族人士,还是在本土的南蒙古人士,经常说“爱自己的民族,而且人人的爱民族的形式不一样”。连“当官”的南蒙古人士也在私下里经常说爱自己的民族。上几次参加基金主办的学术会也听说过“爱自己的民族,为民族的未来而奋斗”。不管是在网络上、还是在酒座上,关于民族出爱心的人很多。不少人说过并检验过的道理是“搞了经济就会承救南蒙古”,而没成功;也一部分人说搞好民族教育,南蒙古就会有未来,搞来搞去被合并学校了;现在还一部分人士说,保护好自己的文化就会有未来,“保护了”十年,现在出现了“红山文化、大窑文化、河套文化”,蒙古民族成了“北方少数民族”,蒙古民歌变成了汉语唱的“草原歌曲”;更恶心的是一部分既得利益者们,跟着共产党合作承救南蒙古。跟本・拉丁、萨达姆一样的同伙,怎么去合作呢?跟狼心狗肺的人们怎么合作呢?60年的历史证明,明明知道共产当是恶狼,而且故意跟恶狼合作,那不是狼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正因为很多例子都想为了南蒙古的未来而试探过、有的做过、有的正在做,没有一个有成功的,甚至有的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只有南蒙古人们自己有了政权以后,才能有解决其他问题的可能性。没有独立的政权或者没有高度自治的政权,别的事情就更没有解决的平台了。这些参加示威游行的年轻人们,他们懂了,他们明白了,他们道理了这个道理,看透了这些道理,才能选择了很有未来的、合乎过去历史、继承未来的正义性选择。   4,他们扛着蒙古自由联盟党的党旗,往中国大使馆昂首阔步、英勇的姿势、在劫持13亿民众并持有核武器的专制政权的大使馆前,用自己的母语大声朗读抗议书的姿势,在南蒙古人的心目中留下难忘的回忆。祖先的灵魂、在文革当中被冤屈的前辈们的灵魂、在南蒙古失去牧场的牧民们、失去农田的农民们凝视着他们,为他们骄傲,为他们喝彩。那么同时想到,其他没有来参加示威游行的同学们、同胞们,你们想什么呢?

野兽为何往外蒙跑

王力雄

我在内蒙古旅行过几次,每次都对那里的生态恶化状况感到震惊。1998 年我去内蒙古东部,所见到的情景让我对未来感到非常担忧。下面的感想就是摘于 我那趟旅行所记的随笔。 而现在是什么状况呢?这次开车去内蒙东部,走了几个盟,途经二十多个旗。 沿途所见,真正能保留一些原来生态面貌的,只剩内蒙和外蒙的国境线一带。 的确,在那里才能体会什么是真正的自然生态。用体会这个词是准确的。脚踏上那 儿的草地,就会感到踩在厚厚的一堆活的物质上。要是仔细观察你踩下的那个脚印, 在那么小的面积上,我感觉就能聚集着上百种植物和昆虫。那些丰富的物种纠缠在 一起,生长得又密又厚,几乎就没有重样的。有些厥类、灌木什么的,要上百年时 间才能形成它们的根系。什么叫生物多样化?这就是最典型的状态。那都是在几百 年的自然状态中生长起来的。看着那样的环境,你真是会切身地感受对它的破坏是 什么样的罪孽。

可是现在,能保持那种生态的仅仅是沿着国境线的窄窄一条。稍微往内地走一 点,就看到大片大片的草原被开垦成耕地种上了庄稼。草原的面貌立刻变成了完全 不同的样子。上面覆盖的植物变成了单一物种,或是麦子,或是油菜,看上去显得 整齐、单纯,毛茸茸一片,颜色全是一样。那的土地非常肥沃,庄稼长得特别好。 但草原上千年时间里形成的腐殖质只有一尺多厚。开垦者先是一把火一烧,把 需要百年才能长成的植被烧得干干净净。然后把腐殖质犁开。那种土壤肥沃得只需 要撒种,别的什么都不用管,秋天肯定大丰收。然而甜头也就是三年,三年后就是 苦果。 一尺厚的腐殖质之下面就是沙子。破坏了原来的植被和根系,失去了固定,再 加上犁来翻去,表面那层土松得不得了,草原上的大风一吹,土就吹跑了,沙子就 暴露出来,那就是通常所说的沙化。 除了风,还有夏天的雨水冲刷。在所有有坡度的地方,只要是被开垦的,都可 以看到成千上万吨的泥土在坡下堆成的稀泥滩。那都是最肥沃的土啊!那不是仅仅 “水土流失”四个字就能概括的,那流失的是珍宝,是我们人类生存的命根啊!然而看那没有被开垦的地方,坡度不管怎么大,雨水怎么猛,流下来的水都是清清亮 亮,一点土都不带。你不能不感叹,大自然自身的安排是那样奇妙与合理。 看到那些大片大片被开垦的草原,我想到布朗因为发表《谁养活中国》后,一 些文人学者进行反击,说我们用7%的耕地养活了22% 的人口,我们不是活得很好吗! 不错,这些年粮食不但不缺,而且过剩。不过那么多粮食是怎么来的?以眼前 那丰饶草原变成沙漠为代价打出来的粮食,现在不也都是正堆在粮仓里,向世界证 明“我们的粮食吃不了”吗?而这样的“粮食吃不了”,意味的却是将来将有更多 的“粮食不够吃”。

当然不是政府有意这样做,政府反复禁令不许开垦草原,但 为什么就是有人不停地开垦?既然93年和96年政府两次把粮食收购价提高了105%, 地租便宜而且撒下种就只管丰收的草原自然就成了逐利者眼中的肥肉。尤其对有能 力进行规模经营的大户而言,开垦草原成本低而利润高。他们有雄厚的资金,一开 荒就是几万亩甚至几十万亩。他们有的是办法。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花钱,给 个人一些好处,再给下面那些管事的机构。既然都是以利为先,只要有足够的利, 就能一路绿灯。乡里区里那些基层机构财政收入没有来源,奖金福利都得自己搞, 如果来一个人说开多少土地每年交几万块钱,对他们就是一个大数。他们知道,那 都是荒山僻野,上边的人看不到。就是偶然看到了,圆活圆活也就过去了。就是这 样。 千年形成的草原,只开垦三年就被毁掉,随后就既没有农田,也没有草原,而 只剩沙漠。那沙漠还不是原地不动,它要蔓延,它注定要以沙进人退的结局惩罚人。 我这趟内蒙之行所见到的很有象征性。从那些正在被开垦的草原往内地方向走, 走不了多远就可以看到几年后那些正在开垦过的土地将要变成的模样。问当地人, 那些地方当年也都是大草原,是牧区,都是那种一个脚印里就有上百种生物的生态。 然而现在,放眼望去,只有光秃秃的山坡,露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到处是沙丘, 几脚踩下去不一定踩得着一根草。再往内地走,到了人类活动比较频繁的地区。原 来也一样是游牧蒙古人的地盘,现在全被农耕者占据,牧人早被挤得一个不剩,都 迁移到边境地区去了。那里有一些水利,有一些农田,还有一些人工林带,大概是 “三北”防护林——那个被捧上天的绿化工程。然而那真地能改变已经被破坏的生 态吗?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夸它有多大作用,可是当你真地以对比的眼光审视它的时 候,那不过是一些孤孤零零的树,刷子一般地在那儿立着。树种是单一的,树下光 秃秃。周围耕地种的是一些适合人类食用的单一作物,除此之外就是沙子。

那怎么 能和一脚可以踩到上百种生物的生态相提并论呢? 我不想再谈中国的其他地方,也没有必要,中国的生态状况怎么样,每个人从 自己生活的局部都可以感受得很清楚。东蒙应该算是中国仅存不多的生态好的地方, 它的状况如此,别的地方可想而知。而且我刚刚描述的那种生态变化不同状态,是 按照系列展现在一趟几百公里的行程内,跑一天就可以全部看到,一览无余,就像 一个天然的生态展览馆。它可以说明整个中国过去的生态是什么样,怎么步步破坏 了它,而它的惩罚又是什么。 现在连黄河都干了,那是中华民族的摇篮。不说迷信的预兆,至少它足以表明 中国生态系统被破坏的程度。仔细想一想,咱们这块土地上,茂密的森林还有多少, 干净的河流还有多少?林子里还有几只动物,河里还有几条鱼?在中国可以看到一 个现象,所有还存在活物的地方,几乎都有人以各种方式往外抠。我家旁边的引水 渠,一天到晚都有人拿着形形色色的工具从水里和水底的泥里或钓或捕或捞,什么 都给弄出来,然后不是吃掉就是卖掉。水里已经没有大鱼了,那些卖鱼人从几两重 的到一指长的分门别类,卖不同的价钱,还有泥里那些螺蛳之类的,最后连一厘米 长的小鱼苗也分成堆,卖给养宠物的人喂猫或喂鸟。你说那水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剩 下吗? 内蒙国境线有一条国防公路,在宝格达山的森林里穿行,我开车走过那里时, 亮着车灯走在窄窄的路上,暮色中不时看到野生动物穿过公路。有野猪,我从来没 见过那么肥的大野猪,领着小野猪从路上穿过去;成群的鹿,穿过去了;狍子,穿 过去了;闪着漂亮皮毛的狐狸,穿过去了。然而非常奇特的是:所有动物都是向着 一个方向,就是往外蒙古的方向跑。就是说,连动物都明白,只要一受到惊扰,就 宁可暴露在灯光下穿越公路,也要拼命地跑到国界对面去。动物也知道了哪个国家 比较安全。外蒙古160 万平方公里,人口只有300 多万。而这边12亿人都在琢磨着 怎么把它们吃进肚子。之所以它们还敢到中国来,是因为那里是国境线,一般人不 让去。而一旦有什么危险,它们一抬脚就能出国不回了。

我们的家文化制造了太多的人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多子多福,妻妾成 群,中国女人因此都成了生育机器。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生态毁坏的帐最终要算 在家文化上。不过从这种家文化生出的伦理,过去又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保护生态 的作用。举一个小例子,我见过一位老人按照老辈传下的方法吃鱼——鱼身红烧; 头尾做汤;鱼内脏做成一盘可口小菜;就连鱼鳞都不扔,小火炖足后冷却的汤可以 凝成冻,又多一道菜;撇出来的鱼鳞和吃剩的鱼刺鱼骨一道,用油炸酥后,下顿饭 的下酒菜也有了。那种节俭让人看得目瞪口呆,也就能理解,过去中国人对生态的 消耗和索取是多么的少。中国传统文化里没有西方个人主义中那种人定胜天的狂妄 和利润最大化的资本主义精神,而是天人合一、安贫乐道、知足者常乐等从家文化 中产生的伦理。所以,尽管家文化制造了过多的人口,如果能够一直维持传统的伦 理,就会几十个人的消耗也不如西方一个人,人口与生态的平衡也不是不可能的。 怕的就是在已经制造出来这么多人口以后,约束人欲望的传统文化却就此解体, 中国从此转上西方物质文明的轨道,每个人都以无限追求财富为目标,那就会把中 国的生态环境迅速地推到毁灭境地。不幸的是,中国的这种转变现在已经完成。 综合考虑社会与生态的关系,应该同时考虑三个因素:人口、资源、欲望。如 果人口少,人均资源自然多;如果欲望不同,人均资源的意义也不同。这三个因素, 最人为的变量就是欲望。从生活经验可以知道,从穷变富,尤其是暴发,欲望是最 贪婪的。因为穷,穷怕了,对财富容易产生病态的渴望。因为穷,修养少,除了钱 就很少能树立别的目标。终极关怀和道德伦理本来是对欲望的主要制约。问题是在 中国,随着文化结构的解体,那种制约已经基本不存在了。

中国人的欲望达到前所 未有的高度,一切向“钱”看。于是我们的状态就变成了三“最”:人口最多,人 均资源最少,欲望最高。这实在是最可怕的一种状况——以最多的人口乘以最高的 欲望,去吞吃最少的资源,那将是一种什么后果呢? 古代中国人也不是没有欲望,但是要看平均水平。贪心不足蛇吞象者只是少数, 多数人是认“命”的。家文化的等级意识使多数人安于自己的位置,沉重的道德也 在很多方面能够压抑住贪婪。然而那一切今天都不存在了。就像装魔鬼的瓶子突然 打开,压抑千年的欲望一瞬间暴发。 可以说,这些年生态破坏的因素之一,是九亿农民集体投入到追逐财富的行列。 公社时期的农民,除了种集体的地,个人开荒是修正主义,搞副业是资本主义, 就连养只鸡都是资本主义尾巴。那一方面在制造了广泛的贫困,另一方面也在无意 中保护了生态免受太大破坏。新时代让九亿农民焕发出了经济活力,允许他们为个 人去追求财富,同时却不是通过推动城市化进程,而是继续保持种姓制度式的城乡 壁垒,限制农民“离土不离乡”,只能在城市之外的广大农村去折腾。这种政策的 结果就是让农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能去掠夺生态和制造污染。结果到处是破 坏式的开矿、开荒、淘金、滥砍乱伐、过度放牧和过度捕捞、扒发菜、盗猎野生动 物,同时千千万万乡镇企业肆无忌惮地污染环境。而当恶果已经形成,迫在眉睫的 危害达到了难以容忍的程度时,现在再回头限制农民,不许他们砍树、开荒、捕猎, 关停并转他们的企业,则是难以奏效了。致富的欲望一旦被调动起来,就是出了瓶 子的魔鬼收不回去。何况目前对农村的控制力已经大大降低。前几十年以剪刀差让 农民为城市工业化提供积累,难道今天还能再牺牲农民,就是为了让城市有蓝天绿 水,就让农民自甘贫穷吗?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以什么等级的珍惜动物的名义, 都不会让几亿远比动物更有价值的人同意! 然而什么是摆脱了贫穷呢?没有了等级意识,农村人比城市人,城市人比都市 人,都市人比美国人。先不说真正达到美国人的生活水平时是否会满足,至少大多 数人的欲望现在就是能达到美国人的生活水平。那就意味着,我们要从人均750 美 元的中国现状迈步到人均29000 美元的美国现状,跨过28250 美元的空间。谁也不 能说这不是合理的要求,平等是天赋人权,没有理由让中国人只能看着别人富有而 自己贫穷。 然而中国的生态提供这种可能吗?1995年9 月世界银行推出衡量国家财富的新 算法,把自然资源计算在内,中国的人均财富只能排名世界第162 (中国的这个排 名到1998年仍然在162 ),是澳大利亚(排名第一)的1/126 ,是世界平均水平的 1/13. 其中自然资本占的比例仅为3%(澳大利亚为71% ),足以见中国人均资源的 贫乏程度。且不说贪婪永无满足,即便只达到今天美国人的生活水平,我们的资源 总耗也要扩大几十倍。这是一个冷酷的提醒,不管觉得我们的要求多么合理,都注 定是没有实现可能的。

怎么办?除非12亿中国人立刻集体把欲望降低到合理的水平,按照量体裁衣的 古老智慧去安排生活,也许能走出一条真正的“中国特色”之路。然而,失去了文 化结构的支撑,丧失了终极关怀和价值体系,我们有能靠什么抑制欲望?除了财富, 又能找到什么去填充必不可少的人生意义呢? 说到这,文化的重要性进一步显露。它不仅是支撑和整合人类社会的结构,也 是保持人类与生态之平衡的关键所在。不幸的是这个最重要的因素被不断的革命所 摧毁,又继而被拜金主义所腐蚀,已经失去血脉和骨骼,只剩一张千疮百孔的外皮。 这就是我所担忧的悲观前景,如此下去,我们的生态环境注定要被破坏殆尽, 现在的勉力阻挡只不过是延迟一些时间而已,不可能根本阻止或改变。在这样的一 种前提下,一旦再有历史上那种政权解体的状况发生,生态就无法再成为承托的底 座。 这一事实,现在的人都不会深思其中的意义,可是它迟早有一天将会成为致命 的因素。

给南蒙古年轻人想说的几句话

这是许多人都已经熟悉的牧师Martin Niemolle的名句:“当纳粹抓共产党时,我沉默了,因为我不是共产党;当社会民主党被关押时,我也沉默了,因为我不是社会民主党;当工会干部被抓时,我没有反抗,因为我不是工会干部;当犹太人被抓时,我依然沉默了,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当我被抓时,已经再也没有人提出抗议了。”

今天,中国当局进一步对于南蒙古进行破坏自然、侵犯人权、毁灭我们故土时,如果人人沉默,那就无疑鼓励了执政者越趋向非正义、不人道,与此相反,未来我们所面对的是更惨重的绝境。 对于今天的大多数南蒙古人来说,无论是年老还是年轻,都患了一种“病”。这就是对于相关政治的话题有一种严重“过敏”性的病。一提起政治话题,社会各界都想回避,不说不谈甚至不让说、不让谈,或者不耐烦。不仅是南蒙古地区,连海外的很多南蒙古人士也是患了这种病。在本地生存的同胞们的社会环境来说可以理解的,社会面曾被控制在强烈的“红色沙尘暴”,自然面曾被笼罩在酷烈的黄色沙尘暴,很难吸取自由“空气”。那么出来海外的同胞们的不闻不问政治的心理,很难理解。

在言论自由、研究自由的国度里学习、工作,为什么还是那么害怕呢,百思不得其解。 单独一个人、一个家族不可能成为社会。我们以后回家也不可能一个人成为一个社会,只能是社会的一个分子而已。每个个人的生活都跟政治密切关系的,尤其是今天的南蒙古人来说,政治是事关重要的。因为我们生存的环境不是民主、法制的国度,而是专制国家,当今的中国,不仅仅是专制国家,而是政权独裁国家。政府控制社会的每一角落,政府主导所有的社会细胞,这样被指控的社会里只能出现不公平、非正义、非人道的社会大环境。从法律来讲,《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里就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以共产党领导的无产阶级专政。它只说了“专政”而没有说“民政”,打压无产阶级的专制政权。他也没说“共和国”,而是“人民”共和国。民众永远做不了国家主人,现在主人是共产党。

按着理论来讲今天的中国,不属于现代的国民国家,它承认“人民”的存在,不承认“国民”。不承认国民的国家就不可能属于当今的国家理念范畴,只是极权王朝。所以概括说当今的中国,是古代王朝的现代版本。宪法来讲,当今的中国宪法,不是民众自由提出建议、集中、研究而产生的,所以它代表不了民众的利益,只能为统治者而利用。更严厉的是执政党在法律的上面,控制法律,所以它是党国。南蒙古地区是这个王朝支配下的一个管辖机构而已。这样的党国支配下的社会,它有自己的独特的一种游戏规则,社会的每一个细胞必须顺从它的游戏规则,犯者受到其谴责。这是一个大局面,大的政治环境。下面从小局面来简单说说。

1,在海外,主要在日本的南蒙古年轻人,据了解大多数人以后回去南蒙古—故乡从事。下了飞机,要坐火车、汽车。首先遇到买票难,勉强上车耳里听到大喧哗,人员多了上厕所更难;上了汽车不开空调,司机说油价昂贵、要节约燃料;出租汽车不开空调,你不抽烟他抽烟;交通警察诈唬他们、乱罚款,而是出租司机对你来气,还想坑你;走在街上你不乱痰,众人乱痰;银行取款,你排队众人不排队;转商店时,试一试衣服她(售货员)愿意,如果不买她骂你;医生看病不摸脉,先问你带了多少钱;去了医院输液时护士偷你的药物,往外转卖,只给你输葡萄糖;不是假药算你命好;走出家门一直小心小偷,归了家门还得锁好;进去餐厅得看服务员的脸色,说了几句就给你翻脸。

2,回去以后找工作你就开始看人的脸色,开始贿赂,机关干部六亲不认、只认钱;如果自己谋业你还得找“朝廷”里有没有熟人、或者有没有亲戚。人与人的关系演变成金钱,人性、理性已经淡化;没有道德底线,干什么都可以挣钱就是好人;进入公务员或者事业单位,你得会拍马屁,领导面前鞠躬尽瘁,找个机会让他吃喝玩乐;企业单位每天想扣你的钱,或者每天给你说倒闭的危机,让你心慌不安;下班回家看电视,新闻联播一片谎言,不是“政府领导”就是“企业家”。其他时间播放的不是“三国演义”、“西游记”、“小兵站嘎”就是武打片。每当看到国际新闻,不是美国枪杀案、日本杀人事件、“反华势力诬蔑我中华”,让你感觉到“天下唯一中国平安、和谐”,让你感谢党和政府。

3,去了牧区、农村,几乎挨家挨户都谈论不是上学难就看病难,或者借了高利贷买饲料、买农药而无力兑换的叹气绝境历历在目。这些人都是我们的熟人、或者亲戚朋友、也可以说我们的亲骨肉、父老乡亲,跟亲父母有什么区别呢。每嘎查里最有钱的人是书记、嘎查大、会计,除了这三户都是贫民。大家都一样的天地里,为什么这三户的生活特殊呢?苏木里面,除了书记、苏木大、财政所长以外的职工都是贫民,按着工资收入说大家大同小异。为什么这极少数人的生活那么富呢?旗县里面,书记、旗长、局长以外的大多数人的生活还是很普通,甚至供学生供不起,很贫穷。你们看到哪个书记、苏木大、旗长、局长为民众的生活而奔波工作的呢?他们都圈地、搞工程圈钱而忙碌,给贫民百姓解决了什么呢?我们需要这样的政府吗?需要这样的政权?

4,不管是人和家畜,哪个也回避不了沙尘暴、污染的空气、污染的水质。包括买一切食物都是小心翼翼,不要买假货了。近十年,南蒙古地区的每个嘎查、村庄里,得了癌症而失去生命的人数越来越多,有的连什么病都不清楚而魂归九泉之下。东部地区(哲里木盟、昭乌达盟、兴安盟),前几年已经开始实行不让土葬,只能火葬,蒙古族也不列外。2006年哲里木盟科左中旗敖包苏木一位蒙古族,父亲去世按着当地传统习惯进行土葬,不到三天,经营火葬场的汉族跟派出所一起,挖掘了父亲的尸体,让家属强制性火化又被罚款。2008年5月,扎鲁特旗朱如和牧场以北的12个蒙古族嘎查强制性进行移民,到镇里生计,不让种地。不管是东部地区还是西部地区,开采小矿、建立小电厂、建立各种小型、中型企业厂矿的事情数不胜数。什么东西都可以作假,那么新鲜的空气和清澈的水、美好的大自然能作假的吗?

5,回去南蒙古以后成家立业或者有的已有了孩子,那么孩子上学以后给你的孩子进行汉化教育、社会主义教育、共产主义教育,上了大学以后不用说现在学费的昂贵,还进行“马列、毛概、邓论、江三儿、胡说”等理论来控制他们的思想体系,用死人的思想来控制活人,耽误孩子的青春年华而且误导做人的起码道德理念。我们每一个人不可能为自己的孩子而开一所学校的……。 以上种种事情的畸形发展,都是跟政治体制有关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在南蒙古地区人眼里每天看着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现象都是政府主导下产生出来的种种恶魔。之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早日得到我们起码的做人的尊严。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自己的故乡里连去世的亲人也得不到一个安息的场所,而且家畜也被禁戒、农地也被剥夺、草场被破坏,整体的人权被蹂躏,整个民族意识被丧失。 我们这一代人有历史责任,我们必须抗争暴政。蒙古民族历来的刚强、勇敢、聪明细胞依然飞腾在我们的血液里。为我们的祖先为我们的生存也是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的生存而拼一把劲儿

1, 我觉得,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选择独立的权力,20世纪的历史表明中国人是没有真心对待属于他们的一部分蒙古人。移民先已占原住民的4倍,乱开垦而导致生态恶化以及对蒙古牧民进行圈养政策....... 2,南蒙古指的是内蒙古和内蒙古以外的7个省区生活的蒙古人,那就是黑龙江的突而伯特,吉林的格儿螺丝, 辽宁的朝阳和喀县,甘肃的肃北,青海的海西州和新疆的包日他拉,巴言郭勒两个州和好不个塞而县。

第一,你说什么分裂,我又分裂了什么?中国人一开口就是民族分裂者,不过你有想过没有,他们承认你们这个中华民族吗?!大家你又指的谁?你硬要把人家算成你兄弟是你的事儿,不要强加于我们。

第二,外蒙怎么过,和你什么相干?我们是人!不是像猪一样吃饱了就满意了。人还有其他的需求,懂吗!

第三,关于中国人的推卸责任的问题我已多次提到。马列是谁?不是中国人吗?!

南蒙草原生态调查之一---90万亩草原莫名"失踪"

2008年7月18日
内蒙古锡盟东乌旗90万亩集体土地涉嫌被越权占用、转租。土地确权与草原生态环境保护唇齿相依。两年前,我们才有人知道,我们的草原被别人占用了。”7月 25日的一个午后,宝音朝格图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说,当牧民们想再次划分草场的时候,发现属于集体的90万亩土地(草原)“被别人占用”了。宝音朝格图是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下称锡盟)东乌穆珠沁旗(下称东乌旗)满都胡宝拉格镇(下称满都镇)陶森淖尔嘎查村的牧民,他说90万亩被他人“占用”的草原,原本属于满都镇的三个嘎查所有,它们分别是满都胡宝拉格嘎查、陶森淖尔嘎查和巴彦布日德嘎查。“如果拿回了这90万亩集体土地,不但有利于改善牧民的生活,更有利于草原生态环境保护。”宝音朝格图说。环境保护观念日益深入人心的今天,我国北方的沙尘暴也越来越多,越刮越烈;而北方大草原生态环境的恶化,正是中国沙尘暴频发的根源。90万亩集体土地为何会被他人占用?这些草原对牧民意味着什么?这一事件跟草原生态保护又有何关联?

90万亩草原“失踪”
从1987年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内蒙古国土资源地图集》上可以看到,内蒙古全区仅剩下锡林郭勒与呼伦贝尔两块孤零零的大草原。在锡盟东乌旗,内蒙古东北部最好的草原之一在满都镇得以保存。“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翠色欲流”,“天高云低”……这是7月下旬中国经济时报记者在满都镇草原牧区看到的真实景色。东乌旗位于内蒙古锡盟东北部,满都镇的方位则在东乌旗的东北部。


2006年以前,满都胡宝拉格苏木(乡,下称满都苏木)作为单独的乡镇级行政单位,下辖满都胡宝拉格、陶森淖尔和巴彦布日德3个嘎查。2006年,锡盟对苏木乡镇的行政区划进行了调整,满都苏木与西边另一个苏木合并为现在的满都镇。牧民们向中国经济时报记者反映“失踪”的90万亩草原,位于满都苏木的东北部。


“草原太大了,我们的土地被别人占用时我们并不知道。”宝音朝格图很无奈地说,90万亩草原“不属于牧民”已经好几年了,而几乎所有的牧民对此都不知情。

宝音朝格图说,大约在两年前,这个事情才开始浮出水面。“是三个知情的老干部最先捅出来的。”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牧民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说,2000年以后,由于人口的增多,牧民们觉得现在的草场不够用了,“有人想到原来余留的那块草场时,发现它已经被别人占用了”,2005年下半年,三个老干部把这一消息透露给了陈继群。
1967年曾在东乌旗插队的陈继群,是民间环保组织“自然之友”保护草原联合项目工作委员会负责人,也是“曾经草原”网站站长,作为职业画家,他还被誉为“我国以草原为题材的先驱油画家”。


陈继群知道这一消息以后,立即告知了满都镇的有关牧民。“我们这里消息太闭塞了,有时候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我们甚至一年后才知道。”满都胡宝拉格嘎查长 (村长)赛音格日乐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说,得知这一消息后,他们都十分震惊。知情人向记者提供了一份文件,文件记录的是三位老干部向有关部门申请解决满都苏木草场问题的报告。报告写道:我苏木草场面积为4717.2平方公里,1986年草场承包以来,承包给牧户的草场面积为3059平方公里,通过20多年的承包后,全苏木变得人丁兴旺,户数增多,同时牲畜繁衍后超载放牧也非常严重,加之自然灾害频繁,草场沙化日益加剧。因此,对草场进行合理开发利用,保护好环境已成为与每个牧户实际利益息息相关的头等大事。基于以上情况,全苏木牧户为了达到既维护草畜平衡,又拓展畜牧业发展空间,增加收入的双重目的,就想合理开发草场承包以来剩余的1658.2平方公里草场;但是,这些草场已于1990年前后以10-30年的租赁合同被转包给其他单位和非牧业个人。那些几乎侵占全苏木1/3草场面积的外来人员是怎样经营的呢?一是仍然在无限制地超载放牧;二是到现在为止肆无忌惮地随意开垦草场,破坏生态。而且,这些外来户的租赁合同是无效的。因为,依据草原法,这些外来户的租赁合同并未得到嘎查委员会全体成员2/3人数的同意,同时并未报请苏木、镇政府审批。因此,我苏木全体牧户的共同要求是,归还对外租出的草场,分给广大牧户经营,以提高他们的生产生活质量。
以上反映情况全部属实,恳请自治区草原监管部门、自治区经营管理部门给予查实后解决为盼。

报告末尾的署名为“东乌珠穆沁旗满都胡宝拉格苏木离退休干部:扎那、巴图、吉呼郎图”,时间是2005年4月10日。

记者了解到,扎那在1985年至1989年曾经担任过满都苏木党委书记,巴图为原满都牧场副场长,吉呼郎图曾经在陶森淖尔当了20年的嘎查长。“我们希望上级领导帮助解决这个问题。”扎那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说,他们现在也只能以写信举报的方式参与这一事件。
2006年1月10日,三个老干部给内蒙古电视台的蒙古语卫视频道《直播12》写了一封信,反映这个事情,但没有得到回应。“2月份,我们给电视台打了电话,第一次对方说领导不在。过几天又打了一次,领导在了,说会给我们回复,但是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回复。”吉呼郎图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说,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没有更多的行动了。


不断变幻的地图
被牧民们认为“失踪”了的90万亩草原,在地图上得到反映。
一直关注这一事件的陈继群,两次向记者展示了他所搜集到的部分证据――关于满都胡宝拉格近3年的行政区划图。这三张不断变幻的地图,一是2004年版的东乌旗地图(内部版),制图单位为东乌旗民政局;二是中国地图出版社出版、2005年1月第1版北京第8次印刷的内蒙古自治区地图册(书号为 ISBN7-5031-2175-0/K.804)第35页的东乌旗地图;三是中国地图出版社出版、2006年1月第2版北京第10次印刷的内蒙古自治区地图(书号为ISBN7-5031-4094-1/K.2379)第104-105页的东乌旗地图。

陈继群向中国经济时报记者分析,虽然满都苏木90万亩集体土地被他人占用或租用多年,但在第一张地图上,这块土地名义上还是属于满都苏木的三个嘎查所有;在第二张地图上,满都苏木的这块土地被“切走”――划入了贺斯格乌拉牧场,并在其上建立了“黄旗移民村”;而在第三张地图上,由于今天的“撤乡并镇”,满都苏木的这块土地没有了明显界限,难以辨认了。
“集体土地被占用在先,更改地图在后,我想,这里边应该有人在绞尽脑汁打这块草原的主意。”陈继群说。

在一份已经解密的军事地图上,于1967年勘测的“满都胡宝拉格苏木界”(即满都苏木)中,证实了被牧民认为“失踪”的90万亩草原是原本属于他们的集体土地。
记者了解到,满都苏木的前身为成立于1958年的满都牧场(性质为公私合营的集体所有牧场),那时,牧场的面积比苏木的面积还大,东部与宝格达山林场接壤,西部是锡盟最优良的冬季草场东、西额仑;1969年内蒙古兵团第六师把满都划入它的版图,建制为内蒙古兵团6师54团,1975兵团解散后由锡盟农管局接管。1984年回归东乌旗, 1985年实行体制改革后,满都牧场划归东乌旗,改名为满都苏木。苏木区划包括牧民们所说的90万亩草原。
扎那向记者解释,1986年承包草场到户的时候,因为草场比较大,“所以就留下了东边的1600多平方公里草场没有承包到户”。

“东乌旗政府1966年的27号文件、1984年的49号文件、1989年的11号文件等文件都能说明满都的土地界限。”扎那说,最有效的是1989年的11号文件,这些文件都能证明90万亩的草原属于集体土地。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这块90万亩土地是属于我们的。”原满都苏木最大的嘎查、巴彦布日德嘎查长哈思巴特尔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说,他们一定要把这块土地的所有权拿回来。
陈继群援引1999年1月1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实施条例》第四条说,农民集体所有的土地,由土地所有者向土地所在地的县级人民政府土地行政主管部门提出土地登记申请,由县级人民政府登记造册,核发集体土地所有证书,确认所有权。
“我国《土地管理法》、《土地管理法实施条例》、《内蒙古实施‘土地管理法’办法》都要求自1999年起登记、发放《集体土地所有证》,但奇怪的是,直至 2006年4月,内蒙古绝大部分旗(县)却没有依法进行土地登记、发放《集体土地所有证》或者《国有土地所有证》的工作。”陈继群说。

记者了解到,依据东乌旗政府文件(东政字1984·49号文件),1984年满都苏木开始划分草场,草原的土地以嘎查为单位划归集体所有,再由嘎查分配到牧民个人承包经营,“发包方”为嘎查长。“我们已经和牧民签订了30年的承包合同。”赛音格日乐说。
然而,作为草原土地“发包方”的嘎查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并没有拿到《集体土地所有证》。“所以,他根本无权处理草原土地。如果发生土地纠纷,发包、承包人都不能得到我国现行法律的保护。”陈继群说,如果没有《集体土地所有证》,从法律上说,这种草原承包合同并不具备法律效力。 

迟到的《集体土地所有证》
牧民们向记者介绍,因为《集体土地所有证》迟迟没有发到他们的手中,“失踪”的90万亩集体土地一时也没有察觉。

1999年,《土地管理法》实施以后,内蒙古自治区人大也于2000年10月15日颁发了《内蒙古自治区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办法》,其中,在第二章“土地的所有权和使用权”中明确规定“自治区依法实行土地登记发证制度”:集体土地所有者、集体土地建设用地使用者和国有土地使用者,应当向旗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土地行政主管部门或者其土地登记机构提出土地登记申请。集体土地由旗县人民政府登记造册,核发《集体土地所有证》,确认所有权。集体土地的建设用地,由旗县人民政府登记造册,核发《集体土地使用证》,确认使用权。

2004年6月22日,内蒙古社科院敖仁其副研究员到东乌旗满都苏木调查,满都嘎查并没有拿到相关权证这一消息反馈到敖仁其的耳中。

6月26日,敖仁其在东乌旗人大常委会主任巴图孟克的帮助下,约见东乌旗国土资源局某干部,询问为什么至今相关土地所有权证件还没有发到满都几个嘎查?东乌旗五十几个嘎查是否都没有发?该干部说,“这是疏忽,只是个别现象,原因是那几个嘎查长不主动到旗里来领。”敖仁其又问,有没有保存几年来的发放记录?是否可以看一下?这位干部说没有记录……

2004年10月3日,东乌旗国土资源管理局才把《集体土地所有证》发到满都胡宝拉格及巴彦布日德两个嘎查的嘎查长手中,随后不久,陶森淖嘎查也领到了《集体土地所有证》。拿到了《集体土地所有证》,三个嘎查的集体土地统计核对后,牧民们大吃一惊――他们的土地总面积至少缺了90万亩。

记者在牧民们提供的三个嘎查的《集体土地所有证》中看到:土地所有者满都嘎查的土地总面积为13.867万公顷,巴彦布日德嘎查的是13.8342万公顷,陶森淖尔嘎查的为9.0358万公顷。
牧民们向记者指出,三个嘎查的所有土地面积共计36.737万公顷,这与苏木原有的47.172万公顷相差10.435万公顷(约157万亩)――而这“失踪”的一百多万亩草原中,90万亩已经被他人占用或者非法租用。

曾担任过满都牧场副场长的巴图向记者透露了一份表格,在“集体草原被违规出租给四家单位明细表”的表格中,记录了90万亩草原租用的情况:内蒙古自治区某政府部门,租用10万亩,合同起止时间为1998年至2012年;某公司,租用10万亩,合同起止时间是1998年到2020年;东乌旗绿色示范牧场(原名:东乌旗活畜出口基地),租用60万亩,1999年开始签约,2024年到期;大连某牧场,租用10万亩,有效期为2000年到2010年。

在巴图提供的“草场有偿使用协议”上述60万亩上,甲方法人代表赫然签着原东乌旗旗长东戈的名字,协议第二条写着:甲方将境内406平方公里草场划拨给乙方有偿使用(包括1万亩退耕地),使用期为25 年(自1999年7月1日至2024年7月1日止)。协议第六条写着:乙方……可以利用草场和其他资源招商引资,入股(或投资)兴办某些合作项目。必要时可以转让草场吸引外资……
“这些做法,已经违反了《土地管理法》的相关规定,是触犯《刑法》的行为。”牧民们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如此表示。

“你不能光听有些牧民瞎说。”7月31日,满都镇镇长呼日查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说,这些土地属于历史遗留问题,“谁着急了也没有用”,“政府有关部门已经就此召开了多次会议,对如何处理这一问题也跟不少牧民进行过交流。”
呼日查说,这个问题已经存在了五六年,满都镇刚由苏木改为镇,“很多事情都需要一步一步解决。”有关部门“租用草场的时候,是以每亩5分钱租出去的,那是为了保护草原。” 

土地确权与草原生态保护
满都镇的牧民们告诉记者,他们也不知道这90万亩的草原究竟以多少钱转租给他人。
一位知情者向记者提供了一份文件,这是一份内蒙古某旗转租63000亩草场的证据,其中,这些草场转租一年,有关部门“审批手续费”就收了63万元。“这些土地1997年审批就收了那么多钱,满都的90万亩草原从1998年才开始转租,就算租金是每亩5分钱,那其他手续费呢?”这位知情人问道。

“钱还是次要的,问题是我们没有拿到90万亩草原的所有权,草原上发生了任何事我们都无权干涉。”满都嘎查的牧民额尔敦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说。

额尔敦向记者举了一个让牧民们感到无奈的例子。两年前,在属于牧民的集体草场上,一家外地企业在一个名为阿尔哈达山的草场探矿,并且打算在上边建设永久性建筑及开设选矿场,但由于嘎查还没有拿到《集体土地所有权证》,牧民们没有办法伸张自己的权益。
额尔敦所说的阿尔哈达山,正是在畅销书《狼图腾》的故地――乃林郭勒草原。

7月24日,记者在乃林郭勒草原看到,《狼图腾》书中的“天鹅湖”和那条“闪着银光……弯弯绕绕,河弯河套越绕越圆”的乃林河就在阿尔哈达山的山脚延伸处。山上选矿场已经开始投入生产,生产设施及生活设施已经基本建设完毕。选矿场连接外界的道路也已经基本铺设完,山上的永久性建筑――厂房、办公楼等已经投入使用,山脚下抽取地下水的汲水房也已经建好。然而,选矿场所占用的集体土地并没有与牧民签订租用集体土地和破坏草原植被补偿合同,采矿所需地下水的日用水量也不肯向土地所有者透露。“水是草原最珍贵的资源。”赛音格日乐说。

“我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家园遭受践踏,我们却无能为力。”在乃林郭勒草原夏营地放牧的朝克图对选矿场的做法感到忿忿不平。但由于当时还没有拿到《集体土地所有权证》,牧民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牧场被外人侵占,草原生态因此被破坏。
2003年4月18日《内蒙古日报》报道,“全区国有农牧场土地确权发证、城镇住房和农村集体土地登记发证工作全面展开,全区国有土地及集体建设用地发证覆盖率分别达到90%和85%以上,有效地保障了土地权利人的合法权益。”

然而,根据中国经济时报记者的调查,截至去年年底,除锡盟东乌旗的几位嘎查长依法申请并领取到几本《集体土地所有证》之外,其他7000多个行政村(嘎查)的《集体土地所有证》确权发证工作迟迟没有展开。据陈继群的调查并经东乌旗国土局有关官员确认,到2006年4月止,作为内蒙古最大的牧业旗的东乌旗,57个嘎查(村)仅仅发放了10余本《集体土地所有证》。

“由于土地确权工作跟不上,造成草原主体缺位,不少草原被违法占用。”陈继群分析说,这是造成草原大面积荒漠化的根本原因。

为了尽快确认“失踪”的90万亩草原的界限,满都苏木的赛音格日乐和哈思巴特尔等三个嘎查长曾找到扎那、巴图等人,请这三位老干部去确认土地界限。“因为我们这些老人清楚土地的界限,年轻人不太清楚。”扎那说。

赛音格日乐告诉记者,满都胡宝拉格、陶森淖尔和巴彦布日德三个嘎查的嘎查长已经初步达成协议,以后将平分这90万亩草原,将其用作嘎查的集体牧场。

“我们希望政府有关部门执行有关的法律法规和政策。”哈斯巴特尔说,他希望国土局早日将属于嘎查集体所有的土地证明发到他们手中。

正在不断寻求相关法律法规帮助牧民维权的赛音格日乐说,“一切都应该回到法律的轨道”,他援引农业部2004年下发的《关于禁止开垦和非法征占用草原的紧急通知》,及该部2006年1月颁发的《草原征占用审核审批管理办法》的相关规定,论证了他认为“90万亩集体土地转租是非法”的观点。

7月27日下午,赛音格日乐一边阐述他的观点,一边从公文包拿出了一张复印的资料。那是一张印有“自治区纪委等部门联合发出通知,要求占用草场的党政机关及个人务于10月31日前无条件退出”的新闻报道。

这是7月2日的《内蒙古日报》,报道上说,自治区党委组织部、自治区监察厅和农牧业厅联合下发《关于清理党政机关及其领导干部和工作人员占用草场工作的实施方案》(以下简称《方案》)。
《方案》指出,全区各级党的机关、国家机关、人民团体及其领导干部和工作人员(包括离退休人员),以办农牧场、转包、租赁、在牧户寄养牲畜等方式占用的草场,都要在8月31日前向本单位纪检监察或组织人事部门申报登记,各有关地区和部门再将申报登记情况于9月15日前上报自治区清理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方案》规定,占用草场的单位和个人在清理时限内无条件退出的,不追究其责任;对逾期拒不退出或隐瞒事实真相、采取其他手段继续占用草场的人员,要严肃查处,追究纪律责任;对单位占用草场拒不退出的,要追究该单位主要负责人的责任。

记者了解到,从1980年开始的10多年间,内蒙古牧区一些党政机关及其领导干部和工作人员以各种名义分得部分草场,进行长期占用、经营。

“通过清理党政机关及其领导干部和工作人员占用草场工作,带动和促进对其他非牧民占用草场的清理工作,切实维护牧民群众的合法权益,解决少数党员干部与民争利问题。”内蒙古自治区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巴特尔如此强调。

记者从东乌旗相关部门了解到,旗政府已经承诺把90万亩集体土地所有权归还满都三个嘎查。“是要把这些土地归还给牧民,但每个嘎查划分多少还要旗政府开会研究决定。”东乌旗人大主任巴图孟克曾如此表示。

然而,土地造册确权的相关工作还没有进行,政府的理由是“解决历史遗留问题需要时间”。东乌旗满都镇镇长呼日查说,对于满都这90万亩的土地“政府也遇到了麻烦”,如果现在归还这些土地,原来跟承包方签订的合同就得中途废止。”

8月4日,记者致电呼日查,试图了解更多关于此事的情况时,呼日查拒绝了记者的采访。他说,“我不认识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而后便匆匆挂线。

蒙古自由联盟党: http://www.lupm.org/

蒙古自联党成员参加东京自由西藏青年会集会

2008年7月13日,在摄氏34℃度高温的东京渋谷宮下公园,自由西藏青年会议在日本东京集会,抗议中共北京当局镇压自由西藏运动,南蒙古、西藏同胞的人权,反对中共独裁政府举办2008年奥运会活动。

蒙古自由联盟党秘书长DaiChin先生应邀参加了此次集会活动,并讲了话。他提到:"中共在南蒙古实行的酷刑镇压蒙古人的活动不比在西藏、维吾尔弱,被屠杀、残害致死和残疾的蒙古人也不必上述地区少,在环境被破坏,游牧传统生活被当局以无须有的借口制止 。人权被侵害的时候,我们只有联合起来共同对抗人类历史上黑暗的暴政。人权自由是人与生俱来应该有的,不是什么人赠与的,但是就像大家所看到的一样,在南蒙古完全没有自由和人权,所以我们要与中共抗争,并希望大家理解与支持。 

参加此次活动的还有:自由西藏青年会议的代表弥纳女士和维吾尔代表伊利翰姆先生。日方参加的代表有:自由西藏协会的元东京大学史料编纂所教授日本代表酒井信彦先生,中国民主団結連盟副主席王进忠先生 ,并一一讲了话。
集会结束后举行了盛大的示威游行,把此次活动推向了高潮。

蒙古自由联盟党:http://www.lupm.org/

文化大革命是对南蒙古人的种族灭绝性的屠杀

袁红冰
明居正:袁教授,您在内蒙古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您所看到的文革案例应该不止刚刚那一桩,您还有其他的故事吗? 袁红冰:最让我心灵震撼的,就是所谓清查内人党的运动。 明居正:什么叫“内人党”呢? 袁 红冰:“内人党”原名叫做内蒙古人民革命党,是上个世纪40年代,蒙古人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成立的政党,但是这个内蒙古人民革命党早就不存在,在40年代 的末期就已经不存在。共产党只是借助清查内蒙古人民革命党的事件为藉口,以这个事件为藉口对蒙古人实施一次种族灭绝性的屠杀。 明居正:这个说法倒是很少听人说过。因为一般我们知道,所谓“内人党”就是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为了挖肃或挖阶级敌人,去揪出的这么个案子。在中国大陆各地方揪出类似冤案其实不在少数,但是像您这么说的,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过。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袁红冰:因为这个案子本身是不存在的,当时中共暴政借助清查内蒙古人民革命党为藉口,把几十万的蒙古人都关押起来。 明居正:您是说都是高官吗? 袁红冰:有高官也有基层的民众,包括很多牧民。 明居正:那就不只是政治斗争了? 袁红冰:对,所以我把它定为一场对蒙古人的种族灭绝。在这过程中,不仅关押几十万人,而且利用酷刑打死了至今还没有办法精确统计的人。有一些调查者进行过统计,仅仅由于酷刑,或者是因酷刑被迫自杀的死亡人数,就达到将近10万人。 明居正:那是很大的数字,因为蒙古人口并不多。 袁红冰:这本身是一次对蒙古人的种族灭绝性的屠杀。当我们今天说这十万或几十万,这些简单数字的时候,我们很难想像当时事件发生的时刻是多么的恐怖! 我 当时看到这样的场景,当时内蒙古正在实行军事管制,几个士兵把一个直径将近两米多的大铁锅烧红,把一个蒙古人的胳膊和腿捆在一起吊在树上,然后把他的肚子 露出来,就用那个烧红的铁锅去烤,烤到最后,蒙古人的腹部慢慢膨胀起来,最后“砰”一下爆裂,然后肠子掉在烧红的铁锅里面,立刻像蟒蛇一样窜越起来。 当我目睹了这样悲惨的景象以后我就走了,因为当时我是知识青年,我就开始走上一个流浪的旅途,不久我就走到阴山山脉的顶上,那几天脑子里老是萦绕着这个悲惨的景象。 明居正:那是当然的,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事。 袁 红冰:就在走上阴山山脉之间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要做一些事情,于是我向着苍天和大地发誓,我此生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要让这些在暴政下死去人们的灵 魂,透过我的创作重新复活,他们美丽高贵而善良的生命,要透过我的作品得到永生。另外一个誓言就是,我要和中共暴政做百年的决战,直到正义得到伸张,直到 这些冤屈人们的灵魂能得到安息,直到罪恶受到公正的审判。 明居正:这就是您写小说的动力了? 袁红冰:对,就是这样我开始创作《自由在落日中》,这本以蒙古人心灵的悲惨经历为背景的著作。 明居正:以您现在看,您认为中共怎么看待蒙古?当时它说这件事情平反了,可是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没有平反,为什么没有平反呢?这事情整个来龙去脉并没有说清楚,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是在内蒙古内人党案里面,有很多人犯错,可是犯错没有被揪出来,没有被惩罚,是不是呢? 袁 红冰:首先中共暴政根本就没有资格为蒙古人平反,因为它是一个反人类的罪犯,它必须像萨达姆、像现在的红色高棉一样,受到正义的审判。第二、这次也不是什 么过错的问题,对蒙古人的种族灭绝,是一个严重的反人类罪行。直到今天,那些犯下罪的人们仍然没有受到审判,正义仍然没有得到伸张。 明居正:所以就说明这个政权,第一、并没有为过去悔过,它也无意去悔过。第二、如果它能够逃避这些罪责、谴责的话,它要掌控权力,当它继续掌控权力的时候,它会犯同样的错误,或是新型的错误。这是我们在中国大陆看见不断有悲剧出现的一个很根本的原因。 袁红冰:中共暴政是中国苦难的根源,是中国罪恶的根源,中共所犯下无数的反人类罪行,如果不能受到正义的审判,我相信整个人类都是没有前途的。因为在一个占人类人口1/5的国度里,那样多的冤魂仍然日夜的悲嚎,人类的良心怎么能得到安宁? 明居正:我现在看见的还不只是在文化大革命当中丧生的这些人,除了这些人之外,还看见目前正在中共制度下生活的这些访民、这些维权人士。所以我常讲,中国大陆固然看见经济的一些成长,看见社会的一些变迁,但是我认为这个体制本质是没有改变的。 您所说踩死人的故事,或者是陈宁宁的故事,还有女政治犯的故事,还有刚才讲到对蒙古人施行烤的做法,那在中国历史上叫“炮烙之刑”,那是商纣这种暴虐的君主对人民才会做的事。 一般人犯错,那就犯了,但是这个犯错的人有没有受到追究呢?没有受到追究的话,实际上是在包庇这些人。我不晓得您对这个政权有什么感想,回头去看文化大革命,我知道这是非常痛苦的记忆,那您的想法是什么呢? 袁红冰:简单一句话,中共暴政是人类的敌人,中共暴政是中国人民的公敌。 明居正:在我看来,不但是这样,它甚至是我们民族的耻辱,所以如果我们这一代的人不能够好好去结束它的话,我们将来真的是愧对历史。今天感谢您跟我们分享这几段故事,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我们下次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