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此收听本节目广播 - 我们《夜话中南海》专栏本周一播出和刊登的文章《内蒙强推汉语教学是习皇诏令》中,已经介绍了中共当局目前这项招致整个蒙古民族强烈反叛的强推汉语教学政策,都在奉习近平本人的诏令行事。
讽刺的是,其中特别规定了“招收少数民族学生为主的学校,可以用少数民族通用的语言文字教学” 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正是习近平的父亲、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在政治局中分管民族和立法等工作的习仲勋,主持起草制订的。
本月初有外界报道说,内蒙古自治区政府9月1日召开会议,“自治区主席布小林强调,推进统编教材使用,有利于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各级干部以及教师要主动向学生、家长以及群众宣讲政策,保证学生正常上学……。” 笔者为此上内蒙古自治区政府网站发现,如上这段话都是内蒙古自治区网站新闻稿中的“会议指出”,并非是所谓“布小林强调”。
另外,外界报道中所提及的布小林本月以来,先后到通辽和赤峰“调研推进国家统编语文教材使用情况”的两次行踪,自治区政府网站上也有提及,但却都是当地电视台新闻节目中的视频节录,都没有文字报道。
而这家政府网站上刊登出的关于布小林的最新动向,是北京时间本月十一日,“在第三十六个教师节到来之际,自治区党委副书记、自治区主席布小林亲切看望慰问内蒙古医科大学教授王玉华、呼和浩特市第二中学退休教师姜超霞,向全区广大教师和教育工作者致以节日问候和美好祝愿。”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布小林在“看望慰问”过程中,所讲内容都只局限在老师工作的重要,完全回避了“加强国家通用言语文字教育”的敏感问题。
而自治区党委书记石泰峰在同一时间到不同地点看望慰问老师的过程中,则是特别借一位“蒙古族老师”之口,强调“语言越早学习越好,少数民族的孩子们学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眼界会更宽广,学习其他各方面知识更便捷,对成长发展十分有利”。
相比之下 ,做为“蒙古王”传人的布小林内心,对习近平当局时下以强推汉语教学形式削弱民族语言地位的作法应该是“有苦说不出”,所以只好“装聋作哑”。
我们本专栏的上篇文章中,引述了中国民族语文翻译局的专家李旭练在《光明日报》上发表的文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不是“国语”》中的一段内容,强调“我国是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多语言、多文种是基本国情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各民族一律平等’。语言是一个民族重要而显著的特征,语言平等是民族平等的重要内容。《宪法》的这一规定,从国家根本大法的层面,确立了我国各民族语言的平等地位……。语言是一个民族的象征,少数民族对本民族语言文字有着特殊的感情,往往把对自己语言文字的尊重看成是对自己民族的尊重。所以,在实际工作中,我们应该把学习使用语言文字的权利交到公民的手里,让他们自由选择学习使用或者不学习使用何种语言文字。”
作为“蒙古王”第三代传人的布小林,其内心应该是认同而不是反对这一观点。
也需要强调的是,中共北京政权中的这个“中国民族语文翻译局”的从无到有,正是在一九五五年年中,由习近平的父亲、时任国务院秘书长习仲勋一手促成的。
四年半前的二零一六年三月三十日,时年六十一岁的巴特尔被宣布辞去内蒙古自治区主席职务,改任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党组书记;时任内蒙古党委常委、统战部长布小林被任命为自治区副主席、代主席。
查这位布小林的官方简历,却原来也是和习近平一样通过“在职学习”获得了“法学博士”。不过,相比习近平的工农兵学员“学历”,布小林的本科学历倒是和李克强的一样,都是靠通过全国高考进入北京大学本科的。而且布小林和李克强一样,本科都是北大法律系。中共官网对她的介绍文章也和对李克强的介绍文章一样,强调他们的“法学科班出身”和“插队知青”履历。
维基百科对布小林的介绍是:“祖父乌兰夫为开国上将、原国家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全国政协副主席、内蒙古自治区首任主席、书记。父亲布赫为原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内蒙古自治区主席。其家族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个祖孙三代执政同一省级行政区的家族……。”
这段话中的“执政”二字,就看怎么理解。虽然从乌兰夫到布赫再到布小林是被称之为祖孙三代“蒙古王”,但事实上,当年的乌兰夫是蒙古自治区的党政一把手“双肩挑”,而日后的布赫也好,布小林也好,都只能是担任自己民族地区的行政一把手,党的二把手。区别甚大。
四年半前,时年58岁的布小林在自治区党委常委中原本排名第8,既不是中央委员,也不是中央候补委员,突然被任命为自治区代主席,一下从内蒙古常委的排名中跃升第2。外界认为,布小林可谓超常规晋级,被总部在北京的多维新闻网的相关分析文章称之为“弯道超车”。由此也就炒出了习近平及其一家,与“蒙古王”乌兰夫家族的特殊关系。
几天前有报道说,中共当局在内蒙古强力推行汉语教学,不但招致蒙古人的强烈反抗,而且还遭到一批曾在内蒙古插队的知青的反对。《内蒙插队知青公开反对禁蒙语》的公开信中,批评中共当局在内蒙古推行全国汉语统编教材的做法在内蒙古引起轩然大波和极大恐慌,“令我们这些年届七十有余的老知青非常震惊”。网传公开信显示,领衔签名者马晓力是红二代,也是习近平的发小。在公开信上签名的“内蒙知青”中,也还有宋岩,即前中央顾问委员会副主任宋任穷之女,现在美国生活的宋彬彬等与习近平姐姐习桥桥同龄的“内蒙知青”。
“文化大革命”中,习近平到延安梁家河插队同时,他的姐姐习桥桥则是被发配到地处内蒙古巴彦淖尔盟的“生产建设兵团”某部,,因为生活和劳动条件恶劣无比,年轻的齐桥桥患上了很严重的关节炎,同时肺结核复发,还得了风湿热,侵犯心脏。
习桥桥日后回忆说:“……有时候只能捧起渠里的污水喝,那个时候痢疾就像伤风感冒一样,是我们的常见病。”
一九七五年,虽然当时的乌兰夫还被毛泽东和江青下令继续关押在秦城监狱,但他的大女儿云曙碧,还有长子布赫,已经因为被周恩来批示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被先后从内蒙当地的监狱里释放并“恢复工作”。
习仲勋秘书的回忆文章中透露:“由于患病得不到及时治疗,桥桥身体状况很差。1975年,刚刚恢复工作的云曙碧便把桥桥的关系从巴彦淖尔盟,转到她所工作的哲里木盟的科左后旗,并把她接到自己家里休息养病,后来又设法送桥桥回北京治病。”
有回忆录说,乌兰夫的长子、布小林的父亲布赫早在1966年就被关押起来,布小林与双胞胎姐姐布大林、哥哥青戈三人,随祖母云亭与大姑云曙碧一起生活。习桥桥被接过去后,小林和大林都和习桥桥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继续了乌兰夫家族与习仲勋家族的第二代之间的友好情谊。
曾经长年给习仲勋当秘书、先后陪伴习仲勋及其一家长达二十年之久,日后被习近平尊称为“张老”的张志功曾出版一本《难忘的二十年——在习仲勋身边工作的日子里》,其中有专章揭秘“内蒙古自治区创立者乌兰夫与习仲勋‘感情至深’”。1988年12月,乌兰夫病逝后,习仲勋亲笔撰文《乌兰夫永远活在各族人民心中》,文中称乌兰夫是自己“最亲密的老战友” ,“深为敬佩的良师益友”。
文章介绍说:20 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初,习书记住在北京后圆恩寺胡同甲6号,与之一墙之隔的6号则住着时任国务院副总理乌兰夫。我的印象中,他们的关系很密切。习书记热情谦和,乌兰夫和蔼慈祥,家处近邻,说话之声隔墙可闻,两家人经常互访走动。习书记以他那惯有的幽默,戏称乌兰夫为“王爷”,经常让我给“王爷”送上一些陕西土特产,乌兰夫也送一些内蒙古的土特产如黄油之类给习书记。
正如明镜网的一篇文章中所形容的那样:“乌兰夫跟当今的习近平的父亲习仲勋的关系,也可以说是铁杆兄弟”。
该文章介绍说:乌兰夫和习仲勋的关系主要是在40年代奠定起来的,到了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关系就更加密切。习仲勋经常去内蒙游玩、休养,其中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就被揭露出来,说乌兰夫有一次招待习仲勋花了一万人民币……。还有揭露说,乌兰夫的儿子娶了习仲勋的干女儿做妻子,习家跟内蒙古的关系还真密切。
而中共官方的回忆文章只透露了1961年春节前夕,时任内蒙古自治区委书记兼自治区主席和内蒙古军区第一政委的乌兰夫,特别邀请习仲勋一家到呼和浩特欢度春节。这应该就是习近平一生中的第一次蒙古行。
习仲勋的老秘书张志功回忆道:2012年7月26日,我在呼和浩特拜访了乌兰夫的大女儿云曙碧。她在担任内蒙古自治区卫生厅厅长时,我就认识。她对我说,早在延安时期,她就和习近平的母亲齐心同在中央党校六部学习。新中国成立后,两人又在中央马列学院一起同学3年,她们是非常亲密的朋友。
一九七五年帮助了习桥桥之后,当地汉族官员说,云曙碧对“黑帮子女”的关心是“立场问题”。云曙碧因此受到了批判。
云曙碧回忆说:“习书记和我父亲的感情很深。1986年12月23日,我父亲八十大寿,习书记亲自送来用菠菜做的‘翡翠长寿面’为我父亲祝寿。那感人的情景,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呼和浩特的乌兰夫纪念馆里,有一张习书记和乌兰夫身穿蒙古族长袍的合影,这是他们两人在内蒙古自治区成立40周年庆祝活动期间的纪念照。
《难忘的二十年——在习仲勋身边工作的日子里》一书还详细介绍说:从1959年至1961年,国民经济进入“三年困难时期”,全国不少地方出现了饥荒。由于乌兰夫没有跟风搞“大跃进”,内蒙古自治区的经济状况受“左”的危害较轻,年年上调粮食和紧缺物资支援国家,却受到一些人的责难,说他不执行中央的路线。
习书记于1958年和1961年两次奉周恩来总理之命,到内蒙古调查研究。乌兰夫在困难的情况下坚持实事求是的做法,得到了习书记的称赞。习书记回京后,向周总理如实作了汇报。后来,周总理多次在不同场合表扬内蒙古是模范民族自治区。
习仲勋最后一次到内蒙古是1987年。乌兰夫和习仲勋两人都是以在位政治局委员身份,分别担任中央代表团团长和副团长,参加内蒙古自治区成立40周年庆祝活动。
被习近平尊称为“张老”的习仲勋老秘书张志功评价说:“习书记和乌兰夫长期共同致力于党的统战和民族工作……。两人都把维护少数民族地区的稳定,当作处理少数民族问题的大局放在首要地位。这些正确的政策和策略,对新中国西北部和北部边疆地区的社会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
现如今,如果乌兰夫和习仲勋都会地下有知,会对他们的“革命接班人”习近平人为制造蒙、汉对立的倒行逆施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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