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1日星期日

中共八条前后的内蒙古

——《内蒙文革风雷》节选

整理者按:本文节选自高树华、程铁军合著《内蒙文革风雷》(明镜出版社2007年出版)第二十五章《中共中央处理内蒙文化大革命的决定》,【注:……】为原书所附注释,现标题为整理者自拟。
  第二次接见时,中央批准我方增加代表名额。为了全面反映内蒙文革情况,增加的人员有农民代表周文孝,呼市郊区查汉板公社(现改为乡)人;工人代表杨万祥,呼市糖厂工人,属工人公社;华建井冈山霍道余。霍道余曾带领华建井冈山参加报社夺权,被打伤,是带伤进京。还有那顺巴雅尔,内蒙文委教育厅干部;邵仲康,内蒙军区政治部干部。
四月初,我方代表又陆续增多,有近60人。其中一些人比较有名气:如河西公司818负责人王志有、内蒙林学院红旗负责人陈晓林、农牧学院井冈山学生石磊、呼市机床厂工人刘树立、火车司机刘立堂(属火车头组织)等。

  一、叶群斥骂“子孙辈”
1967年3月18日,是党中央处理内蒙文化大革命问题最关键的一次接见。郝广德刚从内蒙返回,他目睹了内蒙军区个别人,组织不明真相的群众,围攻师院大院、东纵大楼,制造紧张局势的实况。他听到的多为断水.断电、抓人、关人,一片白色恐怖的消息。尽管军区首长否认是他们在背后指使,但郝出示的照片中有内蒙军区的军官,乘坐架着机枪的摩托车,在指挥士兵围攻的镜头。照片是实证,军区一方很被动。
  郝广德汇报完后,一位内蒙军区干部家属,控诉内蒙军区在部队家属内,搞政治观点清理的情况。她说,她是小学教师,参加了革命造反组织,支持呼三司观点。为此,由军区直接出面,组织家属批判她和另外一些支持呼三司观点的家属。她和丈夫同时被关押,孩于没人管。谈到最痛处,她痛哭流涕。这时,叶群下来安慰她:“你不要哭’慢慢说,中央会给你做主的。”
  农民周文孝汇报了呼市郊区农村文革情况。他讲道,凡是呼三司观点的人不仅被关押,还不让出门。有的军代表,把全村干部、群众集合在一起,地上画一个圈,令呼三司观点的站在圈内,不准出圈一步,谁出圈一步就痛打谁。也不允许家属探望,不允许送食物,不允许大小便。有的女同志实在熬不住,又不愿出丑,当场昏倒在地上,军队代表见此,仍是不允许上厕所。内蒙冬天很冷,这种刑法是极不人道的。

  听到这儿,康生火了,说中国古代有种刑法叫“画地为牢”,这种刑法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文化大革命中,内蒙军区的领导人把它搬出来对待农民群众。我们还是不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是不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天下?为什么把封建帝王那套搬出来?他说得很气愤,周总理也很气愤。
  关锋质问内蒙军区代表,究竟是中央听内蒙军区的,还是内蒙军区听中央的,这是个大是大非问题。王力也讲了话。最后叶群发言:“内蒙军区走得很远了,前几次会议的情况,我已向林副主席汇报了,林副主席很生气。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不是一般的无组织、无纪律的问题,而是无视中央,想搞独立王国的严重军阀作风。你们已走到叛党叛军的边缘。”我在现场观察,几位军区老将并不把陈伯达、关锋、王力、戚本禹几个文人看在眼里,但对叶群的发言却很重视。叶群发言后,他们软了。
  我报告说,七机部在内蒙有个河西公司,河西公司造反派组织818的负责人叫王志有。军队进入河西公司后,王志有和所有的负责人被关进办公大楼,对他们进行长时间捆绑、毒打。我请求总理把他们放出来。听完后,总理让军区放人。四月份中央接见时,王志有终于来到北京向总理亲口报告了自己被关押的情况。军区内被关押的人也很多,比较突出的是军区文工团文艺战士王建平。她不仅被斗,还遭到人身侮辱,精神有些失常。这次接见她也参加了。她哭诉自己的遭遇:她仅是在一般性讨论时提出自己的看法,认为不要轻易否定呼三司。就因这些言论,军区没有放过她。听到这儿,王力气愤地说:“你们内蒙军区这些人是不是共产党员,你们比军阀还糟糕,不允许发表不同意见,你们走得太远了。”
  这次接见中,红卫军、无产者也扔出了重磅“炸弹”,说呼三司保护牛鬼蛇神。他们报告,在内蒙到北京的公路上,截获了几辆小轿车,是呼三司把被打倒的乌兰夫黑帮分子送往北京。其中有奎壁、吉雅泰、潮洛蒙等几十个人。总理问我们,对他们讲的怎么看。我代表造反派组织回答,对这些隋况,我们不知道,故他们反映的情况和我们无关。康生同志问:“你们有证据没有,这些黑帮到北京后,授意呼三司代表和指挥呼三司代表的行动。”对方拿不出证据。
3月18日这次会议决定,中央军委派出副总参谋长李天佑上将,组成以李天佑为团长,内蒙军区副政委吴涛为副团长的中央调查组再到内蒙,解决问题。李天佑到内蒙后,首先找内蒙军区调查,让他们立即解除对师院大院的包围’撤回散布于街上的武装游行,停止呼市地区、全区各盟市的白色恐怖,释放全部被关押的人。
3月20日,师院东纵召开大会,热烈欢迎被无理扣押的领导干部权星垣、康修民、雷代夫,欢迎被内蒙军区释放的同志。李天佑在新城宾馆召开各派代表大会,造反派代表汇报了被关押、被揪打的情况。李天佑带着调查结果回到北京,奠定了4月13日中共中央处理内蒙问题决定的基础。

  二、“红八条”下达,海运仓接王铎
1967年4月6日、4月8日、4月13日,周总理为首的中央首长又连续三次接见内蒙四方代表。会上,中央核对各项事实。鉴于内蒙军区部队在呼铁局管段的错误做法不利于铁路畅通,影响生产和战备,4月13日,周总理下令由北京军区直接派部队军管呼铁局全程路段,下令呼铁局公安处释放非法逮捕的几十个人。
4月13日,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周总理向内蒙四方代表宣读了经毛主席批准的《中共中央关于处理内蒙问题的决定》,又称4.13决定,造反派亲切地称之为“红八条”(决定共有八项条款)。【注:“中央八条”的全文,收集于1967年9月由内蒙造反派群众组织编印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文件选编》(内部文件)(二)(1967年3月——1967年9月)。】“红八条”的主要内容,包括肯定了呼三司等群众组织是革命的,指出内蒙军区个别领导人犯了方向路线错误,决定王逸伦隔离反省,王铎停职检查,交给群众斗争批判,等等。
  陈伯达、康生、萧华讲了话。萧华警告内蒙军区个别领导人,要认清自己的错误,“不能把中央对你们个人的宽容和给予的改正错误机会视为软弱。”康生讲话谈到王逸伦,说此人历史不清,文化大革命中表现恶劣,中央决定对他隔离审查。
  中央的决定,再次解放了内蒙古广大革命群众,受到各族民众的热烈欢迎。
  这时,我的压力也减轻了许多。趁在京的空余,我再次去清华、北大会见蒯大富和聂元梓。谈话问,我发现他们对内蒙的事情很了解,尤其是蒯大富,我俩接触的次数较多,交谈起来更能直言不讳。他向我透露了发生在怀仁堂几位老帅顶撞周总理的事件。虽然寥寥数语,已让我如五雷轰顶,震惊异常。他还告诉我,内蒙军区发生的枪击事件有老帅在后面撑腰,否则军区态度不会那样强硬。后来,在党的“九大”期间,我从大会演示文稿上,证实了蒯的小道消息。内蒙军区在支左问题上的所作所为,有两位老帅的签字。
  聂元梓告诫我,今后还是要小心,事情还没完,不定还会出什么事,要和中央保持一致。我暗暗佩服聂元梓的远见卓识,她说得对,红八条解救了内蒙的造反派,承认呼三司是革命的,但怀仁堂事件的阴影在我心中挥之不去,结果会怎样,仍是个未知数。事情确实没有完,原自治区党委书记王铎的两难处境,是政治变量的真实写照。
  初来北京,王铎与我们一起住在建工部招待所。不久王铎悄悄离开了,原因在王铎的夫人周吉。周吉文革前担任内蒙人事局局长,她是典型的保守派观点。她多次劝说王铎站在无产者一边,王摇摆不定。高锦明对王铎的动摇性有过判断,主张拉拉王书记。我与王铎谈过两、三次,王铎对运动初期把我打成反革命很内疚,说他有责任,希望我谅解。我说:“运动初期主要问题不在你们身上,主要是工作组。我一点也不怪你,红卫兵也未必会对你怎么样,而是要看发展,现在更重要。”我希望他不要动摇,希望他和我们站在一起。当时王铎很愉快。
  有时我们也帮助他,比如洗澡的时候,总是我们过去搀扶他。没想到,他还是动摇了,走时只留下一张字条:“我去海运仓(整理者注:解放军总参谋部招待所的地址,谈判期间,支持保守派的几位内蒙军区领导人曾住在那里。)住了,对不起!”
  八条下达后第二天,我从内蒙党委得知,内蒙军区的头头已离开海运仓,临走时烧掉大批文件,并把王铎独自留在那里。我和杨万祥等人,找了一辆吉普车去了海运仓,进了内蒙军区代表住的几个房间。果然满地是纸屑和纸灰,有些人好奇地翻看纸灰,我去寻找王铎。
  王铎孤零零地坐在一间房的板凳上,脸色灰暗,眼光凄然。他看到我没说话,我说:“王书记,怎么样,你是跟我们走呢,还是待在这里?”他答应跟我们一块走,我让他把东西收拾好,搀扶他上了吉普车,回到代表驻地——西苑旅社。
  造反派一看王铎到了,都很气愤,一定让他在外面亮相,对此我无法阻拦。我把王铎带到一棵树下,站在那里,让群众有什么意见,和他当面说,但不准侮辱人格,不准谩骂和讽刺,更不准武斗。我安排两个人守卫着他。一个多小时的对话结束,我让人给他搬个凳子坐在大树下。

就王铎的安置问题,内蒙党委的人和参加谈判的代表,一致同意我提出的意见,尽快把他送回内蒙,在这里是不妥当的。

  三、反八条闹剧系列展
  内蒙军区领导人中,军区党委副书记、副司令员萧应棠将军,以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回到内蒙立即按中央指示整顿军区内部。4月16日,萧应棠在师院东纵组织的庆祝中央决定大会上发言,表示坚决支持中央决定,支持呼三司,承认自己有错误。当场,东纵红卫兵把袖章戴在他胳膊上,表示对他的谅解。由于他和新到内蒙工作的滕海清将军是老战友,他对滕的工作很支持。萧还配合吴涛政委,在内蒙军区干部中进行教育工作,使司、政、后机关渐渐恢复正常。
  刘昌、张德贵则对八条持消极态度,对抗情绪最大的是黄厚和王良太。黄厚拍着胸脯说:“内蒙五个第一也罢,十个第一也罢,说我是无产者后台老板也罢,让他们去说吧。”他表示,还要“上大青山打游击”。王良太暗中支持受蒙蔽的部分群众、战士,大闹内蒙、大闹北京,直至在人民大会堂大打出手。
  红卫军、工农兵、无产者的代表,对中央的决定也不服气,他们认为是呼三司能说会道欺骗了中央,是中央听了呼三司的一面之词。一时间,红卫军、工农兵、无产者上访的人逐渐增多。曾参加过中央接见的无产者代表杜凡,跟我关系很熟,多少年后他回忆说:“内蒙军区那些将军骄傲蛮横,还十分愚蠢。他们拍着胸脯对我们说,你们什么也别管,我们会把问题解决的。我们相信枪杆子是最好用的,全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既没组织群众,也没准备多少材料。中央接见时,就是去听听,去看看。没想到,你们组织得那么好,来的人和反映的情况那么丰富,终于把上帝感动了,使天平倾向于你们那方面。”
  我说:“不是天平倾向哪一方面,事实就是事实。如果哪个国家的军队失去准则,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把老百姓的生命视若草芥,这个国家肯定治理不好,老百姓的生活不会安定。”
4月13日后,鉴于中央要求解散跨行业组织,按单位归口的规则,红卫军、无产者、工农兵改头换面,成立了红色工人、红色战士和无产者。
4月15、16日,红色工人数万人在呼市大街游行,高呼“与高锦明血战到底”,“坚决打倒呼三司”的口号,公开反对中央八条,并沿路拦截轿车,准备到中南海去闹事。
4月17日,中央文革、全军文革给呼市各群众组织及驻军下达一封公开信,劝阻群众和战士要相信中央,遵守中央决定。无产者和红字号负责人在呼和浩特宾馆开会,共同忆苦思甜,发誓“与呼三司的牛鬼蛇神血战到底”。
4月18日,无产者组织上万名郊区农民进城,与红色工人汇成游行大军,动用汽车130辆。
  这天,滕海清、吴涛、高锦明、权星垣、康修民等和呼三司部分谈判代表乘飞机回呼。我本人同机到达,参加在师院组织的全市造反派欢迎大会。
4月19日,红色工人(原红卫军)组织负责人张三林,在呼和浩特橡胶厂做秘密报告,提出要最广泛地动员群众参加游行示威,到北京请愿,到中南海静坐,迫使中央改变八条决定。
4月20日,萧应棠副司令员对内蒙部队发布两条命令:干部战士一律归队;不得自行外出。
4月21日、22日,红色工人继续在市内游行。22日那天,内蒙军区步兵学校造反派的宣传车,在市内和红色工人游行队伍相遇,步校的宣传车被砸,车上的师生被打并遭绑架。
4月23日,红色工人等出动上百辆汽车围攻内蒙党委,绑架了党委红旗总部工作人员两名。
4月25日,呼市地区5万余名造反派,召开批判王铎大会。同时被批的还有“伪革委会”拟名结合的厅局级干部20余人。红色工人等百余辆卡车在内蒙师院、农牧学院墙外游行谩骂,抓走79名学生,毒打后放回。
4月27日,红色工人万余人包围并非法占据内蒙工会大楼,开始构筑据点。前去与之辩论的造反派被打伤百余人。
4月28日,解放军总政对内蒙军区各部队发布了《关于坚决彻底执行中央“关于处理内蒙问题的决定”的指示》,首都各大专院校红卫兵,配合北京卫戍区执勤部队,找出分散在京城各处的红色工人、红色战士、无产者的人,强制其离京。
5月6日,红色工人等组织的呼市夜袭队,开始在夜间进行袭击活动。第一次行动得手,袭击了滕海清将军的汽车,其中两位秘书伤势较重,送进医院治疗。
5月7日,上万名红色工人、红色战士强占呼和浩特新华书店大楼,呼市居民人心惶惶。当天,红色工人围攻内蒙党委,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改变中央八条。同时有几百人在呼市火车站卧轨拦车,开往北京的第90次列车,为此延误8个小时。
5月10日,在红色工人头头张三林、曹文生带领下,数千人围攻内蒙党委大院。他们手持凶器,冲进办公大楼,砸烂门窗’窃走档案,焚烧文件,打伤工作人员100名,其中重伤20余人。5月11日下午,在内蒙军区副司令员刘华香指挥下,军区派出部队,用武力收回了内蒙党委大院,活捉了张三林和曹文生等人。
  同日,由呼市公安局军管小组收审了非法占据新华书店大楼、严重破坏设施和楼内财产的40多名保守派成员。
5月12日,中央军委下令内蒙军区暂停四大,转入正面教育。之后不久,中央军委批准调动内蒙军区警卫营【注:该部是当时内蒙军区各部队中,曾经坚决支持保守派的主要力量之一。】,离开内蒙进行整训。王良太却打电话给警卫营“要坚守岗位”。
5月12日,呼和浩特糖厂井冈山造反组织工人许克灯,在呼市工会楼下,遭到楼内扔下的乱石袭击,身受重伤,次日死亡。
5月21日,内蒙师范学院东纵红卫兵,外语系俄语四年级学生欧阳儒忱,在工会大楼外对围观群众讲解中央八条决定时,几名红色工人成员冲到楼外,强力劫持欧阳到工会楼内,将他毒打数日,断水断食,逼迫他承认呼三司是反革命。欧阳断然拒绝,致死不屈。

  四、哄闹大会堂,殴打两将军
  进入1967年5月份,反对八条的闹剧持续上演。5月6日,中央军委决定在北京召开内蒙军区干部会议,通过思想工作教育一批干部。王良太借机对违反纪律到北京上访的干部、战士给予鼓励,支持他们在北京开会时闹事。他说:“要给中央施加压力,如果吴涛也参加,就把他撵出会场。”
5月16日,中央领导人在人民大会堂接见内蒙军区干部、战士和来京上访人员,其中有一部分人无理取闹,不听周总理讲话,并高呼打倒中央的口号。
5月19日,周总理和总政治部主任萧华接见在京的部分内蒙军区干部战士,教育他们认清真理,按中央八条办事。
5月25日,总政治部在政协礼堂举行欢送内蒙军区赴京人员回呼大会。在王良太策划下,少数干部战士在会场上拍桌子、跺脚、抢夺扩音器,冲上主席台,毒打在主席台就座的吴涛将军,殴打中央军委办公厅主任陆杨将军,并宣读事先准备好的反对中央的五条要求。当晚王良太回到住处,边喝茅台酒,边喊:“好,好!”
5月26日,中央终于对内蒙军区个别人采取了断然措施。中央军委决定对黄厚、王良太隔离反省,刘昌、张德贵停职检查。从此,军人上街闹事、殴打将军等罕见行为结束了。内蒙地区反八条的活动也随之得以平息。
  进入六月,内蒙古地区一片葱绿,是花香鸟语的季节。从4月13日中央八条下达,内蒙造反派当时最醒目的口号是“打倒地下黑司令部,揪出黑司令官”。被定为黄、王、刘、张反党集团的四个人在内蒙军区被批斗时,他们所交待的问题远比外界知道的还可怕,诸如准备上山打游击,武装对抗中央等。多亏党中央英明,多亏广大干部、战士有良知,最终也没有几个人跟着他们走绝路。
  内蒙师院抗大兵团比较识时务,在校内贴出大字报宣布解散,东纵红卫兵大为欢迎,称为“革命不分先后,造反不分早晚。”“受蒙蔽无罪,反戈一击有功。”除个别人外,原抗大成员均表态,要回到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来。
  在毛主席身后的邓小平年代,对于内蒙军区个别领导人掀起的这场闹剧,作为内蒙“三大冤案”之一宣布平反。已被判处徒刑的杀人犯柳青,从监狱中被迎接出来,恢复党籍、军籍和原职,送到河北军人高级干部休养所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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