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隆背黑锅:清朝灭族准噶尔》一文中已介绍,漠西蒙古准噶尔部的人口减少是战争与天花造成的。然而漠南蒙古与漠北蒙古在清朝的统治下人口大量减丁是事实,《蒙古族历史人口初探 17世纪中叶~20世纪中叶》,明确提到了蒙古人口从清初到清末没有任何增长,反而下降了20.9%。
《清朝如何用宗教驯服蒙古》一文中提及,清朝统治者用信仰之力驯服了蒙古,《清代蒙古史》一书称,“至清末,漠南(内蒙古)各地兴建寺庙有一千余座,漠北喀尔喀(外蒙古)蒙古地区有747座。青海甘肃、四川、新疆等蒙古和藏族聚居地区也有五六百座寺院。”该书记载的数据显示,“清代后期喀尔喀地区的喇嘛多达男性总数的44%,各地喇嘛人数最多时几乎占蒙古总人口的1/3。”
《剑桥晚清史——蒙古篇》记载,20世纪初,内蒙寺庙之数或已逾千,外蒙的寺庙也有约750处,而且两地还有大量的小庙。估计内蒙竟有30%至65%的男子出家(至少每家一个儿子),外蒙在1918年出家者占男人的45%左右。同西藏相比,19世纪末期的西藏估计也只有1/3的成年男子当喇嘛。 大量男性成为喇嘛无法娶妻,长此以往,人口必然下降,但这远不是蒙古人口大量减丁的原因。
狐言论史公众号的文章指出,蒙古适龄未婚女性为维持生计,大都做了去蒙地行商的汉族商人之情妇或说外室;同时喇嘛们从活佛以下,对戒律也并不谨守,因此导致了不正当性行为在草原普遍流行。
在大航海时代之前,这些行为不会引发严重后果。然而自从西班牙人将梅毒从新大陆带向全球扩散,这一明朝以前不曾有过的可怕疾病在卫生环境不佳的草原泛滥开来。而梅毒是可以通过母婴直接传染的,就更加严重影响了人口增长。
《冯玉祥自传》中曾有这样的记载:“一方面是七八个蒙古男子仅有一个妻子,一方面是一个蒙古女子,有若干的内地人为她的临时丈夫,事实上形成一个乱交的社会。同时男女卫生都不讲究,染上淋病、梅毒以后,惟有听其自然。当时活佛即患梅毒,烂塌了鼻子。据说目前检查结果,蒙古青年17岁至25岁者百分之85%都患有花柳病;25岁以上者,所占百分比自然更大了。这种现象是太可怕了,若任其继续存在,马上就会有灭绝种族的危险!” 冯玉祥并没有夸大其词,1950年,中国政府在内蒙牧区成立性病防治所时,牧区性病患病率高达59%,经过15年的时间,1965年降低到0.5%至2.4%,1977年复查时未再发现新患及先天梅毒儿,历时二十余年,始将其杜绝。
2018年9月2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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