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30日星期二

一颗蒙古心

我是土默特的蒙古人,是诸部蒙古被汉化的最厉害的一部了,现在的土默特已经没有多少人能会说蒙古语了,我小的时候上学,三年级的时候在语文和数学之外加授蒙古语,但是因为那时候自己不懂事,不懂得他的重要性,所以在我考初中的时候,蒙古语考了十一分,那时候我们班里我差不多都是来自呼市周边的蒙古族学生,但是都没学好蒙古语!很多本来不是蒙古族的学生为了将来能考上重点的学校,户口登记为蒙古族,国家的政策是、只要父母双方有一方是蒙古人的就可以登记为蒙古族,我的同学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我们小时候很少听说关于蒙古的故事,我们小学的课本很少提到关于蒙古的故事,我们只知道我们的祖先是蒙古人,成吉思汗是我们的圣主,蒙古曾经很强大,但是关于蒙古的其他风俗文化一点也不知道,我们住的、用的、看的、说的、听的所有的一切,和周围其他民族一样!在我们的心里蒙古人只是一个简单的符号而已,他几乎不代表任何形象的东西,因为我们没有发觉他和我们周围的一切有任何不同,我们经常听到的就是民族大团结的好消息,还有就是奔向2000年,实现四个现代化!我们所处的环境是农区,也和其他农民一样的耕作,使用同样的农具,讲着同样的语言,吃着相同食物,穿着同样的衣服,在我们外表和内心好像和周围的人没有任何的不同,但是我们的父辈好像很倔强的告诉我们,我们和周围的人还是有很大的不同,老人么总是说“我们是蒙古人,我们的主先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你的太爷不会说一句汉语,我们曾经穿蒙古袍,这片土地曾经是草原“

大量的其他民族人口的涌入,首先是蒙古人生产劳动的改变,接着是蒙古人风俗的改变,还有是蒙古人语音的丧失,最后是蒙古民族婚育观念的改变,觉得做什么样的民族无所谓,虽然自己的十八代主先都是蒙古人,但是现在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民族的特征了,我的老家是土默特纯的蒙古村,但是在我的父辈的时候,其他民族不断地利用婚姻涌入了,村里不断的出现其他民族的新媳妇,看着新娶来的媳妇,老人们脸色发阴、好像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后来我发现除了几个固执的老头老太再没有人说“我们蒙古人怎么怎么了”,他们只是叹着气说“孩子的妈都是汉人,还说什么呢?”

后来我们逐渐长大了,社会发展了,物质文明的提升也伴随者精神的升华,大家接触各种文化的机会多了,尤其是对本民族的文化更加如饥似渴的寻找,同学们相聚大多数都是蒙古人、也就是大多数是半蒙古,但是这时候大家都知道了我们蒙古的历史,都知道了成吉思汗的伟大,大家最爱吃的是蒙餐、最爱听的是蒙古歌,最爱看的电视剧是《成吉思汗》每当唱起《嘎达梅林》《诺恩吉雅》,大家都会热泪盈眶,就像席慕容唱的那首歌一样,那就是不会说母语的心情吧 。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这一代的蒙古人的缺憾,有他一定得历史原因吧,这种历史原因造成了我们现在尴尬的处境,造就了我们这一代的蒙古人、民族大团结的出身,但是觉醒的蒙古人也是这一代人,他们在不断地寻找主先的足迹,哪怕是一点也不放过,在呼市蒙族人结婚一下就可以看出来,虽然他们不穿蒙古袍,但是他们固执的要在穿西服的腰间扎一根腰带,但是这也不是纯的腰带,其实是一根缎子面的被单!还有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女的先娉,男的后娶,想极力和其他民族有所区别,而且不断的出现身穿蒙古袍结婚、或者穿着蒙古袍给孩子过十二岁过生日的例子,,蒙古餐饮、蒙古歌曲、马头琴更是很早就进入了人们的视线,而且大受欢迎,不断听说有人把小孩送到蒙校上学,不断有人参加蒙语的口语培训!蒙古的热情正在不断地高涨,然而这里有很多人是半蒙古,或者是有百分之一蒙古血统的蒙古人,他们虽然不会讲蒙古语,但是他们有一颗爱蒙古的心,正是有着他们的努力、我们的蒙古文化得以更快更广的传播,他们已经无法与我们分开了!

2010年3月29日星期一

蒙古遭遇恶劣天气袭击急需救济

国际红十字会周一(3月29日)说,最近几周,严寒和暴风雪袭击了蒙古,导致大量牲畜死亡,受灾牧民急需救助。

红十字会说,所需救济资金大约为100万瑞士法郎(相当于93万美元),为陷于困境的蒙古牧民提供食品和其他紧急救援物资。

蒙古今年流年不利,夏天刚刚遭受了旱灾,冬天又遇上30年来最冷的严寒气候。暴风雪使气温降到零下40度,受影响地区占据蒙古21个省中的19个。

夏天的干旱和冬天的暴风雪导致450万头牲畜死亡,几乎占蒙古全部牲畜数量的10%。

虽然蒙古270万人口中几乎有半数居住在首都乌兰巴托,但大批民众在1990年代共产党统治结束后重返乡村与草原。

流动灾民
红十字会说,它所需的这笔救济资金将能够帮助大约3400户丧失了牲畜的牧民家庭维持生活与基本的医疗卫生救助。

红十字会已经向1200户受灾最严重的牧民家庭发放了食品、毛毯和抗寒衣物。

许多丧失了牲畜的受灾牧民开始转往乌兰巴托寻求生机,或者加入非法的金矿挖掘。

红十字会说,在上次于1999至2003年的严寒气候中,数十万受灾牧民也流动到首都边缘地区谋生,给当地的社会秩序造成巨大压力。

联合国向蒙古提供援助物资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表示,他们已经向受极度严寒天气影响的蒙古地区运送救援物资。

暴雪和零下40度的低温造成大批牲畜死亡,一些偏僻的村庄食品和医药极度匮乏。

蒙古政府已经宣布该国21个省份中的12个省为灾区。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说他们已经向4000多名急需救助的儿童空运了毯子,鞋和其他物资。

未来几周还会分六次用车队向灾区运送救援物资。
http://www.bbc.co.uk/zhongwen/simp/world/2010/03/100329_redcross_mongolia.shtml

联合国资助蒙古清理牲畜尸体


BBC: 联合国将拨专款给蒙古牧民,鼓励他们清理在极度严寒中冻死饿死的牲畜尸体。

据统计,冻死的牲畜数量已经超过270万头;到今年6月份冰雪融化后,预计还将出现300万冻死的牲畜尸体。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现款现付”项目希望给那些在极度严寒中丧失大量牲畜的牧民提供一定的收入。

瘟疫隐患

同时,数百万牲畜尸体不加清理,也构成瘟疫隐患。

当冰雪开始融化时,腐烂的尸体将成为炭疽和大肠杆菌等病菌传播的源头,还会污染土壤和水源。

蒙古近期持续降大雪,境内全部为冰雪覆盖,60%地区积雪厚达20-40厘米。

大批死亡的牲畜包括山羊、绵羊、马、骆驼、奶牛和牦牛。

蒙古政府向联合国机构要求资助400万美元用于清理这些牲畜的尸体。

蒙古三分之一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估计今年的严冬将造成更多家庭陷入贫困。
http://www.bbc.co.uk/zhongwen/simp/world/2010/02/100225_mongolia_un_carcass.shtml

联合国援助蒙古应对寒冬

BBC: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表示,已经派遣救援队伍进入蒙古帮助应对多年不遇的冬季冰冻天气。
大雪和摄氏零下40度的恶劣天气导致两百万头牲畜死亡,也使牧民和村民缺乏粮食、燃料和药品。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说,正在努力将救援物资运抵一个地区,那里有四千名儿童急需帮助。

蒙古当局说,仅在一个省份就有九名儿童死于严寒。而其他遭遇严寒天气省份内的儿童死亡数字暂时还无法统计。
http://www.bbc.co.uk/zhongwen/simp/world/2010/02/100215_brief_mongolia_freeze.shtml

2010年3月26日星期五

蒙古,藏文化的关系

蒙古族是善于吸收其他民族优秀文化而丰富、发展自己民族文化的一个自强不息、富于开拓精神的民族,她为祖国的文化宝库增添了许多光彩夺目、独有 风格的文化珍宝。在这里,我们就藏、蒙两族人民的历史往来,看看藏族的优秀文化在历史上如何影响蒙古族的文化发展,而蒙古族又是怎样对待藏族文化的,从而 也可以看出藏蒙关系的一个侧面。

(一)
蒙古族早在十世纪之后,就同西夏(党项族建立的政权)发生贸易往来,从那里开始吸收藏族的先进文化,这对蒙古族的发展和强盛发生了一定的作用。

十三世纪时,西藏萨迦派第五祖八思巴归附蒙古,中统元年(1260年),忽必烈封为“国他师”,并在西藏设官封职,以八思巴为最高政教首领,从 而使萨迦派掌握了西藏地方的政教大权。从此,萨迦派教义传入蒙古族地区,蒙古族统治者几乎全盘接受了西藏佛教文化。为了制备一代制度,学习和吸收藏族及其 他兄弟民族的先进文化,“译写一切文字”,忽必烈又命令八思巴创制“蒙古新字”(俗称“八思巴字”)。八思巴受命制字之后,即返回西藏,除安排筹建黄金塔 和政治、宗教等方面事务外,主要是为创制文字做准备,搜集和研究了佛经中关于字母音韵等著作,又与喇嘛中的学有专长者进行磋商和探讨。在此基础上,他仿照 藏文创制了四十二个字母①,用来拼写蒙古语,并规定了严格的拼写规则,即“其相关组成字者,则有韵关之法,其以二合三合四合而成字者,则有语韵之法;而大 要则以谐声为宗也。②”这些规则基本上表达出了蒙古语元音和谐规律等方面的特点。

八思巴字字母是仿照藏文字母创制的。因此,大多数与藏文字母相同或相似,少数新造的字母也是以相应的藏文字母为基础而创制出来的。它的拼写原则 一是语音学原则,二是传统原则,语音学原则主要用于书写蒙古语和译写汉语,对藏语和梵语主要是运用传统原则,这就为译写藏文佛教经典和其他文学著作提供了 方便,对于我们研究古代蒙古族语言和藏语言对蒙古语言的影响具有特殊重要的价值。

据《佛祖历代通载》的记述,八思巴于至元十七年(1280年)圆寂后,“上闻不胜震悼,追怀旧德,连建大窣堵波(按:即塔)于京师,实藏真身舍 利”。并于“至治间(1321至1323年),特诏郡县建庙通祀,泰定元年(1324年),又以绘象十一,颁各行省,为之塑象云。”③八思巴为祖国统一和 创制蒙古新字,促进藏、蒙、汉等各民族文化交流影响之巨,由此可见一斑。

但是,由于八思巴字书写复杂,词以音节分写,使一些词与音节之间的界限不易区分,造成朗读和书写上的不便,固始终未能在广大蒙古族人民群众中推 行。到了十四世纪中叶(1368年)元朝灭亡,这种文字也随之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停止使用了。然而,通过这种文字所译写的藏文作品是为蒙古族文化的发展 起到了积极作用的。保存至今的八思巴文的历史文献,是我们研究古代蒙古族语言、文学和藏蒙文化交流史的十分珍贵的材料。

在蒙古族统治者大力推行八思巴字的相当长的一个时间内,畏兀儿字还在一些蒙古族地区和部落被使用着。那时,蒙古族地区的木版印刷也有了很大的发 展,有些书的印数已达两千多册。十四世纪初叶,蒙古族学者却吉斡斯尔曾用畏兀儿字翻译了藏文经典和文学作品,并写了一部蒙古语语法著作《心鉴》④,对畏兀 儿字进一步作了修订,使其更加符合蒙古语言的实际。作者在写这部书的过程中,当然也借鉴了藏文,吸收了有用的成分。随着蒙古族文化、科学的发展,后来的不 少蒙古族学者根据自己民族语言的实际和特点,对畏兀儿蒙古字进行过多次的改进和完善,终于成为今天蒙古族人民广泛使用的“呼图木”蒙古文了!

1648年,卫拉特的学者扎亚·班迪达为了使畏兀儿蒙古字适应卫拉特方言,又创制了“托忒”文字。他用这种文字翻译了大量的藏文经典和文学作 品,通过藏文又转译了不少梵文著作。例如:至今保存在苏联列宁格勒收藏部的《罗摩衍那》蒙文手抄本就是用托忒蒙古文翻译的。据有关专家研究,托忒蒙古文版 的《罗摩衍那》尽管是从藏文本翻译过来的,但在结构和内容上都有明显的不同,就其内容来看,“它们比藏文本更广泛,以传统的蒙古形象做为装点”,“在某些 地方还明显地流露出了蒙文译者的观念”⑤。

到了十六世纪末,喀喇沁的阿尤喜为了标记藏文和梵文,又创制了120个“阿俐伽力”字母,用这些字母可以完全准确地译写藏文和梵文,对翻译藏文佛经和藏文作品作出了积极的贡献。

由于蒙古文字创制的整个过程,都与藏文佛经和藏文文学作品的翻译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并先后两次仿照藏文字母创制蒙古新字,因此,当时在蒙古语言里就已经出现了大量的藏语词汇(当然主要是人名和佛学词语),个别的语音成分也随之被吸收。

(二)
蒙古族书面文学作品从其产生之日,就一直从广泛的民族文化交往中汲取着营养。藏族经典文献、民间故事,以及藏译的梵文作品都被大量地翻译成蒙古 文,在蒙古族地区广为流传,成为蒙古族书面文学形成和发展的重要因素。在蒙古族书面文学产生的最初阶段,这些翻译作品就成了蒙古族书面文学的宝贵财富。但 是,这类翻译作品并不是原原本本地转换成蒙古文的,而是作了一番重大的加工和改造,有的当作口头创作的对象,然后再纪录下来,结果就与最初的作品产生了巨 大的差别,也就是说,它们经过一个加工改造过程,成为“蒙古化”的文学作品了!例如从藏文翻译成蒙古文的《罗摩衍那》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即使自己创作的 文学作品,大部分也都是摹仿性质的。因为在那个时代里,蒙古族中的文化人大多数都是接受过西藏高僧的教导,对藏文有较深的造诣,这些文化人将从他们藏族老 师那里学来的知识和文学作品又改写成蒙古文,或者以口头形式转述给其他蒙古人,有的还仿照西藏故事的样式编写了有关蒙古的圣者和圣迹的故事,等等。例如 《比伽尔米日德汗故事集》、《魔尸》(童话集)、《格斯尔故事》等。此外,还有从藏文翻译成蒙古文的有《故事之海》、《米拉传》、《月亮孩子》、《必嘎尔 米齐特汗传略》、《纸鸢》、《卓济特女神传》、《三十二个木偶故事》等。这些书虽然都有浓厚的宗教色彩,但都有着鲜明的艺术特色,为蒙古族书面文学的形成 和发展,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至于旨在祈福赎罪的佛经的蒙文译本也是很多的,例如《金刚经》、《金光经》、《素兑》、《札达木巴》、《教训》、《信 仰》、《仓》等。被列为黄教经典之首的《甘珠尔》、《丹珠尔》两部佛教基本巨著,是在清乾隆年间(1736——1795年)翻译成蒙古文,用木版印刷的。 前者是记载佛的传记和言行的,后者却具有文学艺术价值。通过佛经巨著的翻译,学者们搜集、整理了大量的蒙古语词汇,也吸收了不少藏语和梵语词汇,对于丰富 蒙古语的文学、佛学词汇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

蒙古族的著名英雄史诗《格斯尔传》,也是脱胎于藏族史诗《格萨尔王传》的。这部史诗大约在16世纪前后传入蒙古族地区,逐渐成为一部独立的蒙古族书面文学作品。为了便于进行比较研究,现将蒙古族《格斯尔传》的故事梗概略述于下:

有一天,玉皇大帝的京城西角忽然倾倒了,玉皇大帝立刻集合三百三十三名天神,讨论关于京城倾倒的原因。在讨论中,玉皇大帝突然想起来了佛祖曾经 对他说的一句话:“五百年以后,下界大乱,玉皇大帝你可差遣一子前去镇压变乱。”但是,由于他贪图享乐,忘乎所以,不觉得已经过了七百年。这时,他立即差 遣一个名叫“格斯尔”的儿子去投生下界。格斯尔长大了,带领三十位勇士,三百名卫士去镇压敌人,保卫国家。格斯尔英勇善战,表现了顽强杀敌的英雄气概。  格斯尔酷爱和平,不无故抢占他人的土地和财产,往往是敌人先来侵他的土地,他才被迫还击。

这部史诗有多种蒙古文版本,内容大同小异,据我们目前所知,有北京蒙文版《格斯尔传》和流传在蒙古人民共和国的蒙文本《岭·格斯尔》、《扎扬·格斯尔》。除此之外,还有苏联布利亚特蒙古自治共和国的十章和九章本的《阿伯·格斯尔》等。

《格斯尔》虽属民间流传的英雄史诗,但由于十六世纪以来,黄教正式在蒙古草原上广为传播,特别是在阿勒坦汗的大力提倡和支持下,修建寺庙,从西 藏请来高僧讲经传教、发展教徒、翻译佛经,使这部英雄史诗也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了黄教的影响,表现出一定的宗教气息。但是,它毕竟是扎根于民间文学的土壤之 中,也还有时表现出反对宗教的倾向。例如格斯尔用谋略消灭了吸饮小儿鲜血的坏喇嘛的那些情节,就有反对宗教的色彩。

总之,蒙古族的《格斯尔传》是脱胎于藏族的《格萨尔王传》,但在其流传的过程中,经蒙古族的说唱艺人、学者们的加工、修改,已经成为具有不同于 藏族《格萨尔王传》的独特风格的英雄史诗了。它在十分广阔的幅度上,多方面地反映了蒙古族的古代社会生活、独特的人情风俗,富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和鲜明 的民族风格。

在翻译作品里,我们还应该提到萨班·贡噶坚参的名著《萨迦格言》。根据有关史料的记载,作者在十三世纪初写成这部书之后不久,就被请到蒙古地区 讲学。据推断,当时应有该书的蒙古文译本,但是至今尚未见到。我们最早见到的是1948年据匈牙利蒙古学家利克奇1926年从内蒙古得到的十四世纪的木版 印刷的蒙藏合壁版本,后来又见到了十九世纪由蒙古族学者丹必扎勒桑翻译的木版印刷本和内蒙古察哈尔白山寺的版本。从这些版本中,我们可以看出这部书是有多 种蒙古文译本的。

《萨迦格言》虽然是以藏族社会的封建伦理观念为标准而写出的一部处世格言之书,但也吸收了不少藏族劳动人民的生活斗争的经验,有很多富有哲理的 名句,而蒙古族在伦理道德、宗教信仰等方面,又和藏族有着相同或相似的地方,加之翻译精巧,不论诗文的结构形式,还是内容的完美表达,都具有鲜明的民族特 色:既有蒙古族书面文学语言的精粹、隽永,又有蒙古语特有的那种浑厚深沉、新鲜活泼的韵味;哲理深刻、通达,语言丰富多采,因此,能够长期在蒙古族地区流 传,并且已经深深地扎根于蒙古族人民的生活之中,成为蒙古族文学的宝贵的财富和生活教科书。今天,我们不论是读一部蒙古族现代文学作品,还是在和蒙古族长 者聊天畅谈,都会听到寓意深刻、韵味浓郁的格言、谚语,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萨迦格言》在蒙古族人民生活中的作用与地位。当然,我们不能因此就认为蒙古族 的格言、谚语等都是萨迦格言,或者认为都是受了萨迦格言的影响,而是说,萨迦格言在丰富、发展蒙古语言的格言、谚语及其韵律方面,是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的。也会产生那样大的影响,除过社会、历史的原因以外,还与蒙古族崇尚先进、善于吸收外来文化的养料来发展自己的自强不息的民族性格,有着直接的原因。蒙 古族从藏族文化宝库中学到了许多对自己民族的发展十分有用的东西,然后又根据自己民族的社会实际和需要加以改造,进而加以丰富和发展,终于完全变成了具有 独特风格的本民族的精神财富,为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宝库增添了光彩夺目的瑰宝。

此外,在医学、天文、历算等方面,藏族对蒙古族的影响也是很大的。就拿医学来说,现在蒙医的发展是和汉、藏两族医学的传入分不开的。在历史上, 蒙古族的大寺庙内都设有医学部,专门从西藏等地请来医学造诣较深的喇嘛进行讲授,培养了许多喇嘛医生,译著了不少医学著作。例如《蒙藏合壁医学》、《医学 大全》、《脉诀》、《医学四部基本理论》、《药剂学》、《药王经》等等。结合西藏医术和本民族的医疗方法对疑难病症进行医疗,从而形成了自己民族独特的医 学体系,并且传到了内地。例如在十七世纪,蒙古族医生绰尔济墨尔根就将蒙医的治疗创伤和骨折的特效疗法传授给了内地的医生,为祖国的医疗技术事业做出了贡 献。

(三)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藏、蒙两族的文化交流,不但对于蒙古族语言文学的丰富和发展起了极大的促进作用,而且在其他方面也有重大影响,特别是自 十三世纪蒙古与西藏建立交往以来,关系日益亲密,黄教传入后,在蒙古族统治者大力支持和保护下,得到迅速发展,使蒙、藏族人民的关系和交往更加广泛和密 切,这种关系促进了两个民族的共同发展。据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大量材料,发现许多蒙古族学者都精通藏文,并用藏文著书立说,对发展祖国的文化事业作出了巨大 的贡献,为后人所称颂。

根据我们手头的材料,可以知道自十七世纪以来,用藏文著书立说的就有二百多位蒙古族学者。他们的著作主要是对藏学的哲学、音韵学、逻辑学、医学 和美学等五门学科的论述和研究。例如十七世纪的扎雅·班迪达·罗卜桑普日莱写了一部六卷本著作,其中的四卷题名为《耳闻记》,记述了一些印、藏、蒙学者的 著作和传略。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嘎卜齐、罗卜桑达希对印、藏语法和逻辑语言进行了广泛、深入的研究,写下了不少引人注目的专著。如《学用方法》、《研 究梵语语法之方法》等。值得一提的是,十八世纪时青海的蒙古族学者伊希巴拉珠尔用藏文写了不少著作,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有八卷,内容包括经咒、医学、历法、 历史和文学等。十八世纪的青海蒙古族学者希力布札木苏著书八卷,内容涉及经咒注释、音韵学释义等。他们著书立说不但为蒙藏两族文化的发展作出了贡献,而且 也密切了两族的文化关系,促进了蒙古族文化的发展。藏、蒙两族人民的文化交往结下的灿烂的文化硕果,已经成为鼓舞我们后代团结前进的巨大动力。北京的雍和 宫又是一部藏蒙文化交流的历史纪录。雍和宫完全是仿照西藏正规寺院建起的一座典型的宫殿式建筑,内设四学殿,即药师殿、数学殿、讲经殿和密宗殿。寺内以蒙 古僧人为主,次为藏族僧人,但过去所有教授经典的主要堪布都是达赖喇嘛从西藏直接派来的藏族高僧。这一切都向我们表明了这样一个事实:藏蒙文化关系之密切 是源远流长的。

以上历史事实使我们认识到:一个民族的发展,离不开吸收外来民族的文化;语言间的相互吸收和渗透自古以来就存在着,它们都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 移。一个富有强大生命力的民族语言不但有强大的排外能力,而且也有强大的吸收能力,两者缺一不可。“文学的第一个要素是语言,语言是文学的主要工具”⑥。 语言上的相互影响,必然会渗入到文学中来,促进文学创作的相互借鉴和学习。“任何一种文学,如果它闭关自守,囿于本民族的心理活动,用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 把自己同其他民族隔离开来,那么它就不能发展得富有成果。”⑦因此,各民族文学的发展,也是离不开互相学习的,这也是藏、蒙两族文化交流的历史所告诉我们 的一个必然的道理。

注释:

①《元史》记载:“其字仅千余,其字母凡四十有一”,实为四十一个字母。根据照那斯图同志的考证,四十一个字母为八思巴原始字母表,所谓四十二个字母,则包含了汉字内“去三增四”而多出的一个字母。多出来的字母,也是用来拼写汉语的专门字母。

②《元史》卷202,列传第八十九
③《北平考》
④原书名译音为“敖克图尔贵尤麻尼”,意为“苍天如意珠”。
⑤[苏]A·г·萨兹金《<罗摩衍那>在蒙古》(载苏联《亚非民族》俄文版,1981年第一期)

⑥高尔基《和青年作家谈话》(载《论写作》中译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5年版,第3页。

⑦[蒙]A·沙尔呼《蒙古文学关系史》
(本文作者现在青海民族学院民族研究所工作)

中共的利益集团

习近平——国家副主席(副总理习仲勋之子)
贺国强——中央纪委书记(毛泽东之妻贺子珍侄子)
周永康——中央政法委书记(江泽民外甥女婿)
李长春——中央政治局常委 (中央副主席李德生之子)
王岐山——副总理(副总理姚依林女婿)
回良玉——副总理(江泽民儿女亲家)
李源潮——中央组织部部长(李干成之子)
戴秉国——国务委员(文化部部长黄镇女婿)
刘延东——国务委员(农业部常务副部长刘瑞龙之女)
俞正声——上海市委书记(一机部长黄敬之子;母亲是北京市副市长)
薄熙来——重庆是市委书记(副总理薄一波之子)
周小川——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机械工业部、建设部部长周建南之子)
温云松——北京优创科技有限公司总裁(温家宝之子)
徐明 ——大连实德集团总裁(温家宝女婿)
江泽慧——政协人资环委副主任(江泽民之妹)
江绵恒——中国科学院副院长(江泽民长子)
江绵康——城市发展信息中心主任江绵康(江泽民幼子)
李小鹏——华能国际集团董事长,亚洲电王(李鹏之子)
李小琳——中国电力国际有限公司执行董事兼总经理(李鹏之女)
朱云来——中国国际金融公司总裁、董事(朱镕基之子)
朱燕来——中国银行(香港)发展规划部总经理(朱镕基之女)
邹家华——原国务院副总理(叶剑英女婿,邹韬奋之子)
李南征——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副院长、少将(中央副主席李德生之子)
罗干 ——原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书纪(罗荣桓之子)
罗东进——解放军二炮副政委、中将(罗荣桓之子 )
曾庆红——原国家副主席(1938.09,江西吉安人,原内政部长曾山之子)
曾庆洋——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部部长、少将(曾山之子)
曾庆源——解放军空军后勤部副部长、少将(曾山之子)
曾海生——总参办公厅副主任、少将(曾山之女)
俞强声——北京市国安局处长,1986年叛逃美国(黄敬之子)
蒋祝平——前湖北省委书记(蒋南翔之子)
谷开来——薄熙来之妻(前副总理谷牧之女)
薄熙成——北京六合安消防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前副总理薄一波之子
郑耀文——原驻丹麦大使(薄一波女婿)
田成平——山西省委书记(田英之子)
白克明——河北省委书记(白坚之子)
廖晖 ——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廖承志之子)
吴志明——上海市政法委书记(江泽民王冶坪外甥)
何光炜——国家旅游局局长(原全国政协副主席何长工之子)
汪光焘——建设部部长(原上海市市长汪道涵之子)
汪静香——港新兴公司总裁(汪道涵之女)
林炎志——吉林省委副书记(原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林枫之子)
胡德平——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原中央总书记胡耀邦长子)
刘湖 ——华润集团常务董事、副总经理(胡耀邦次子)
李铁映——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原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李维汉之长子)
李铁林——中组部常务副部长兼中央机构编委办主任(李维汉之幼子)
洪虎 ——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原全国政协副主席洪学智之子)
洪豹 ——天津警备区副司令员、少将(洪学智之子)
滕久明——中央组织部巡视组副部级巡视专员(前全国政协副主席滕代远之子)
粟戎生——北京军区副司令员、中将(粟裕之子)
乔宗淮——中国外交部副部长、领导成员(乔冠华之子)
陈昊苏——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陈毅之子)
陈丹淮——总装备部科技部部长(陈毅之子)
陈晓鲁——北京标准国际投资管理公司董事长(粟裕女婿,陈毅之子)
王光亚——外交部副部长(陈毅女婿)
陈珊珊——原外交部司局级领导(陈毅之女,丈夫是王光亚)
刘卓明——解放军海军装备论证中心主任、少将(前国家副主席刘华清之子)
刘朝英——北京长城公司经理部经理(国家副主席刘华清之女)
潘岳 ——国家环保总局副局长(国家副主席刘华清女婿)
刘友凡——湖北省副省长(国家副主席刘华清侄子)
黄远志——中纪委驻中南巡视组组(徐向前内侄)
许援朝——南京军区装备部副部长(许世友之子)
叶选平——原全国政协常务副主席(叶剑英之子)
伍绍祖——原国家体育总局局长(原中央军委秘书长伍云甫之子)
何道泉——国防大学副校长(全国政协副主席何长工之子)
周尔钧——国防大学政治部主任(周恩来之侄)
李肇星——外交部长(外交部领事司司长秦力真女婿)
秦小梅——中国外交官联谊会副会长(李肇星夫人)
李禾禾——美国德尔计算机公司高级职员(李肇星之子)
秦晓鹰——财经杂志社社长(李肇星妻弟)
徐文伯——文化部副部长(大将徐海东之子)

理智的蒙古人怎么了?

蒙古国,一个独立的民族国家,她在我心目中很神圣,年少轻狂的我为之自豪和向往的地方,但是去了那里又怎么样呢?她是独立的,至少在苏联解体之后,但她是自由的吗?全盘西化的蒙古国是适合我生活的地方吗?不断受到排斥和歧视,甚至可以用暴力解决任何问题,这样的地方,值得我们称赞吗?我是蒙古人,但我不是蒙古国人,蒙古国只是代表了蒙古国民的蒙古国,不是所有的蒙古!但愿有一天她能强大到统领世界所有的蒙古人的地方,但可能吗?

蒙古的政治是黑金政治,那些蒙古国的大官们娶的哪个不是俄罗斯女人?连曾经最敬爱的蒙古国父泽登巴亚都是俄罗斯老婆,那这时候那些所谓的蒙古人民党标榜的蒙古主义到哪去了?而深受其害的却是生活在最底层的蒙古人民!本来蒙古在这个世纪初,有着很好的发展前途,位于蒙古西部的野人踪迹,还有恐龙化石,每年在阿尔泰举行的蒙古国哈萨克人的楚墓克 ,比赛谁的鹰厉害!还有蒙古国国办的 那达慕大会,蒙古国的鼻烟壶,呼麦这些文化,都可以来发展旅游,但是无处不在的贪官使得蒙古国这个弱小的国家更不具发展前途!而这些在国内是避而不谈的,为什么呢?甚至我们有些同胞很意淫的说,按照领土,蒙古国是一个大国!一个连温饱问题没有解决,80%的国民生活在城市的国家,能是一个大国吗?

话又反过来说,蒙古国跟你有关系吗?你的身份证上面有没有蒙古国民政部门的签字?很多同胞就是这个误区,以为蒙古国就是蒙古人的国家,那么请问,那时候蒙古国为什么丢弃内蒙?为什么不接纳新疆外逃的蒙古人?为什么不接纳生活在中亚的蒙古人?说什么是政治问题,那都是当时的苏俄在操控!蒙古国近年来才开始注重蒙古文化,在上世纪90年代,蒙古国是一个什么样子?我觉得跟苏联没什么区别,苏军驻扎,全是看不懂的斯拉夫字母,甚至连寺庙度被用作食堂,大批的喇嘛跑到西藏,或者是印度,至今蒙古的活佛还在印度跟达赖在一起呢!蒙古国为什么不接纳?

蒙古自由民主党是一个亲华的党派,他们的目的就是蒙古大统一,政治是不可能的,但是提倡以文化为统一连接世界各地蒙古人的号召,却被胎死腹中,为什么?蒙古国的喀尔喀人排外!就算你是蒙古人,只要不是蒙古国本地人,就受到排斥!这种现象心知肚明,造谣的可能性却是那些反对这样说法的人!

想要我们蒙古民族真正发展壮大,就要不断的进取和吸取别族可用之处!说道这里,我想像汗毛这样的长辈,应该有退而进的想法,但是很遗憾,他的文章,就是从一个泛蒙古主义者角度去看待的,不过最后一段很实在,我们承认蒙古国的独立,也认可内蒙的地位,但是我要加一句,这是历史的选择,也是蒙古人的机会!

渥巴锡在他的木制宫殿前的演说

现在我们已经到生死存亡的时候的了,选择生还是选择死作为问题摆在我们面前了。

前几天我收到俄国女皇的口谕,她让我和各部落首领把儿子送到莫斯科接受教育,并且还让再出1万人到土耳其去打仗。

我们现在已经忍无可忍了,要想生存,只有朝着东边的那个国度——盛满宗教佛法神水的汪洋大海的方向远行,只要我们虔诚地秉承着信仰,就一定最终生活在赐大福于万民的活佛身边。”话音刚落,众人群情振奋高呼:

“我们的子孙永远不当奴隶,让我们到太阳升起的故乡去。”

青海湖的蒙古族民间传说

青海湖,一片湛蓝色。远看,天连水、水连天,美丽,辽阔。湖边牧草茂盛,多么富饶的天然牧场。

这里,古往今来,各民族的牧民,环湖而居,生息繁衍。但是,一些部落的头人,被权势欲支配,不断挑起战争,你杀我打,常常搞得阴风怒号,愁云惨淡,尸横遍野,血染草原。

后来,蒙占族内出了一位明智的英雄,他的名子叫库库淖尔。他,耐心地教育着本民族的兄弟,和邻居和睦相处。他,反对头人们挑起的不义之战。

邻族人受到狼、豹的袭击,他带领本族人,帮助邻族驱逐狼、豹。邻族入受到天灾,牛羊成群死亡,他说服本族人相助周济。渐渐地,这里的蒙古族和相邻的其它各族牧民,解除仇隙,消弭战祸。亲如家人,团结共处。

为了各民族的团结,库库淖尔奔走劳累,鞠躬尽瘁,积劳成疾,后来他死了。人民的哀思和痛哭,震惊了上天,上天知道他是个最好的人,是个真正的英雄,便封他为团结之神,并由他管理湖周牧民的福祸。牧民们知道了这件事,奔走相告。

于是蒙古人就把青海湖也叫做库库淖尔,永远成了团结友爱的象征。

蒙古人失去了什么?真正的蒙古在哪里?

今天看到一个以前看过的纪录片,是讲述当年抗日时期,日本的以华治华的政策,其中讲到了科尔沁和察哈尔地区的蒙古一部分蒙古贵族支持日本侵华的历史,但是由于纪录片是日本人拍的,所以上面说的很清楚,是当地蒙古土豪自愿支持,这与中国记载的这段历史截然不同,在中国记载这段的时候,是用了,当时蒙古贵族无奈接受日本人统治。

从而帮助日本人,究竟哪个是真实的说法,只有经历过那段历史的蒙古同胞们知道,中共的说法也是有维护民族团结一说,不管怎么样,科尔沁,察哈尔蒙古一部分贵族支持日本人是不对的,那时候,外蒙的喀尔喀人在苏联的扶植下,对抗着日本的侵略。

所以这段历史很复杂,没有一定得说法!当时我祖父乃为青海汗王,为了号召保家卫国,出动了一支骑兵团,这段历史已经记载在史书上面了。西蒙古王公贵族们在大会一致表决下,支持抗战,当时的东部内蒙却支持日本,可见几百年间蒙古人没有统一性,而书上也分的很清楚,漠西蒙古,漠南蒙古,漠北蒙古,我一直在想,如果蒙古人相互支持,那么在清朝初期的准格尔帝国会是怎样?漠南蒙古和喀尔喀人伙同金人(满族)残杀我漠西几十万同胞,至今还在新疆王爷府,青海仰华寺记载在铭文上,直到民国初年才出示。

同为蒙古人,竟有血海深仇,悲叹!!!小时候,我的父亲常给我教导我们蒙古人是多么的伟大,半个世界囊括于我们的手中,很少我就觉得很自豪,可是长大了,我发现同为蒙古人的我们,并不那么让人欣喜。

看看吧,尤其是只有几万人口的我们德都蒙古人,女儿长大后,几乎都是嫁给了藏族和汉族,在青海,蒙古族的人口增长率是最慢的,几十年间,从原来的2万只增长到现在的7万,而同时期的藏族增长却翻了几十倍!原因很多,我个人认为德都蒙古人流失的主要原因为:
1,很多青海去内蒙学习的德都蒙古人在毕业后留在了那里,并娶了那里的蒙古姑娘。

2,很大一部分,就我同龄的蒙古姑娘很大一部分全部嫁给了青海的藏族,从而引申了一个问题,就是德都蒙古的适龄青年很难在本地找到蒙古媳妇,就娶了别的民族,造成越来越多的德都蒙古人后代的血统异化!当然这样说,有些泛蒙古主义了,可是事实就在这里,

3、在内蒙,蒙古语的流失也造成了很多同样的问题,很多内蒙的姑娘选择了汉族男朋友,而不是本民族的,内蒙的蒙古人口虽然基数多,但是面临的问题是最厉害的,而我们看看那些内蒙的同胞们在做什么?整天搞所谓的民族主义,可惜干实业的一个也没有,从来不懂得从自身做起,渐渐地自己也失去了蒙古人原有的东西也不知道!

真正的蒙古在哪里?这个话题我以前和父亲讨论过,当时我认为就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民族国家 蒙古国,但是我们真正光顾蒙古国的人们都明白,那里的喀尔喀蒙古人已经全盘斯拉夫化,很多年轻人追求的只是西方的个人主义,哪里还有我们蒙古人尊崇的 集团效应!政党之间的相互弹劾,执政者的腐败想象一点也不比中国差,只是贪污的少罢了!因为那样一个贫穷的国家,哪来贪污的巨资呢?老百姓生活水平很低,只是靠近首都地方的人们还可以,但也是相形见浊!

我难以忘记的是在蒙古国科布多省的车车格县,有一家牧民,那个额吉住的蒙古包已经不成样子了,而且脚指头冻的变了形,当时我父亲问你为什么不穿袜子,那个额吉就拿出了袜子,为什么不补呢?最后知道没有可以补得东西,我看见父亲掉了眼泪,也许这样的事情在我们海西也有,但那次是最深刻的。

从那次和父亲和叔叔的蒙古国之行,我对蒙古国彻底改变了看法!那些住在城市里的蒙古人,似乎有些钱的,花天酒地,尤其是蒙古国年轻的一代,在韩国日本的那些所谓的新潮影响下,整天只知道享乐,而提起蒙古民族,只会大言不惭的在那里说曾经怎么怎么了,曾经怎么怎么了,看到这些真相上去一巴掌!我最讨厌一天把民族放在口边,以民族来决定行为的人,那是愚蠢者的行为!做了才有发言权,这是横故不变的道理!!

在二连浩特我有个同学叫敖云娜,是新疆巴州的,她在那里一直做翻译,一天挺辛苦的,她的样子跟蒙古国首都那些酒吧里的年轻人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形象!也快过年了,我们家一般都过两个年,一个是春节,一个是藏历年,但是按照我们的习俗,我们过的应该是春节,而藏历年只有喀尔喀人在过,我们的传统不能在变,我们的语言不能在忽视,我们自身不能在放纵!看了这个文章的蒙古人,无论你是哪的蒙古人,别忘了在拜年的时候,送上蒙古人的哈达。

蒙古民国

蒙古民国国旗
蒙古民国国徽
蒙古民国国土

国名:蒙古民国
政体:宪政民主
国都:乌尔格浩特(原乌兰巴托)
国花:雪莲
国语:蒙古语
主要民族:蒙古族
国文:蒙古托特文

政党:蒙古自由党、蒙古国民党、蒙古联盟党等多党制

简介:国家主要信奉多党制议会选举,以民为本,继承发扬蒙古文化为己任,大力发展国家畜牧业,旅游文化业,建立了以生产皮质,毛绒为主要出口商品的循环经济,其皮质,毛绒,奶酪世界闻名。“哈拉和林”牌皮衣系列,工艺水平已经超过意大利制造商居世界第一,“鄂尔多斯”牌毛绒制衣,已经成为世界高档消费商品之一。蒙古民国已经成为世界发达国家行列。国家由于没有港口,所以从俄罗斯租借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口和中国连云港为其港口。

军队:蒙古国民军

总统:
第一任:裴卓罗斯。纳木腾格里(德都蒙古人,其家族在蒙古影响甚大,堪称国父)

第二任:乌合渥。巴台里楚仑(图瓦蒙古人,早年跟随国父,开辟了蒙古民国的新思想)

第三任:华怒特。吉日格勒(喀尔喀蒙古人,大力发展国家基础工业,奠定了国家工业基础)

现任:裴卓罗斯。额尔敦哈斯(国父之孙,使国家走上了强盛的道路,彻底改变了国家面貌)

2009年蒙古族网络迷茫、希望中发展

2008年蒙古族网络没有什么新的突破,依旧是重复了2007年的状况。2009年蒙古族网络还在艰难中慢慢发展。蒙古网站没有经济收入,没有统一编码的输入法,没有有效的搜索引颈,更没有共享的资源。不过2009年我们的网站种类和形式比往年多了这也是我们最大的收获吧。

先说说老牌网站,比如蒙古文化,草原雄鹰,青城驿站,surag,haraa,ulach等网站更新缓慢,就像网友们说的那样八百年不更新内容。原因是都是个人网站,站长没有时间或者没有激情。一直凝聚蒙古人的关注还是蒙古包联盟,更新的文章质量都值得一提,也许是这个原因国庆期间被和谐了放假了一段时间。后来选择分离留言板在国外服务器上用蒙科立的bbs做了新的论坛。

后崛起的"蒙古语新闻网"http://www.mgyxw.net/靠"政府"的投入和良好的技术支持发展迅速,成为"最有影响力"的综合门户。

草原雄鹰年底的改版本来很不错的,结果关闭了视听内容,说白了就是关闭了音乐内容。大大折扣网站内容啊!

技术类网站里赛因网站写出有关蒙文EOT文件 解决了蒙文在网页中的排版问题。蒙科立公司推出了2款新的蒙文字体,也对自己的蒙文cms系统改进了很多。技术很熟练但是价钱不菲啊。蓝色智慧的蒙文bbs还有蒙文万年历等也很不错只是这位站长在农村教书,一个礼拜只有一次上网的时间所以产品都不是那么完善。没有人用他的bbs来做论坛。

中间出的蒙腾文化和金轮文化等网站也有自己的作品。但本人对它们的产品不太了解所以就不怎么评论了。中间还出了个KhuhTenger 到现在为止也没看到成品作,不过站长还是学生前途无量啊。2009年10月份呼德蒙文cms正是推出。蒙古广播网是他的典型案例啊!本人也参议了测试,后台和前页都算很完美,价格也比别的蒙文cms便宜了很多,个人版本880。不过还是希望这些cms对个人免费发放,一起发展蒙古网络才对。

蒙文搜索http://www.qgool.com/不知道有多少流量,还好微软的 http://cn.bing.com/支持蒙文的支持,希望继续改进对蒙文搜索功能。导航网站首提http://www.camhag.com/xin/index.asp改版后内容和功能能很全面,唯一缺点就是文字太小。

娱乐类网站首提应该天堂草原http://www.ttcy.tv/ ,蒙汉两种语言还支持下载,这也蒙古音乐网站的开拓者吧。内蒙古音乐网是歌曲最全的网站,站长是汉族人,我也聊过,但不知什么原因总是有病毒。后出的蒙古元素音乐网是用php做的音乐网站,站长是本人---元火!呵呵 这个网站刚开始运作所以歌曲种类不是很多还在完善中,支持会员注册,可以上传你的专辑和音乐。大蒙古音乐网,蒙古音乐在线,蒙古流行音乐网是进入了呆滞状态,没有更新的内容了。年底开得内蒙古广播音乐网http://www.nmmygb.com/Index.html内容很多,听说上传东部蒙古人喜欢的乌力格尔!不过由于国家对视听网站的管理以后这类网站会更少的。

说说论坛社区吧,老牌的蒙古情,布里亚特,家园等论坛一年来很低迷,更新的内容很少。人气也大大不如以前了,但他们有了固定的流量和群体了,他们还在为赞助学生等方面积极奔波。塔林汗论坛经过了一年的发展没什么变化和发展。蒙古青年论坛做了一年的免费空间里发展最后选择了独立,这个论坛是2009年论坛中的主角,发展和宣传,人才招纳等方面很用力很大。不过站长的技术还不是很熟练,风格论坛的功能设定、板块的设计等方面还在摸索中前进。

2008年底我放弃了做了一年的元火论坛开始做独立论坛蒙古元素论坛http://www.mgl-e.com/bbs/,一年内发展迅速会员5000多流量也达到了pr>3以上。主要这个论坛以实用技术、素材、设计为主题,应该说是蒙古最好的技术论坛吧。论坛的团队有狼恋、 狼王、特尼格尔和我组成,后来家加入的mgl-mr是策划和活动高手对论坛带来了很多,但波及到整顿网络而关闭了1个礼拜,元气和人气大大折扣啊!希望来年有个好的突破吧。 商业方面蒙古文化的勒勒车购物网http://www.mglshop.cn/版面设计很有特色的。别的我就没注意了。总的老说蒙古网络发展还是很缓慢,内容单一流量少。大家没有收入,不是靠赞助就是自己掏腰包。迷茫的是为了什么做网站? 虚名、金钱、还是为了爱好激情、还那个不可推卸的民族责任,无人问也无人想知道,只有那些默默努力的站长们自知!在这充满希望的2010年祝福这些站长们有更大的突破和更多的收获!——本文来自蒙古元素论坛

尊者達賴喇嘛的一天

尊者達賴喇嘛談祈禱的力量、他的手術以及他為西藏人民永不疲憊的奮鬥

我的一天開始於早上三點三十分。我背誦一段讚美釋迦牟尼佛的經文。經文是這樣的:“Enthused by great compassion/You taught the immaculate teaching./To dispel all perverted views/To you, the Buddha, I bow.” 我一邊磕長頭一邊背誦。之後,是分析式觀修(analytical meditation)。佛是什麼?什麼是自我?我反省空的真諦--這是最終極的現實--以及利他主義。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想要快樂,不要痛苦。然後是跑步機,跑四十分鐘。如果你牢牢地抓著扶手的話,你可以一邊唸經一邊冥想。但要小心,不然會跌倒!

早餐是五點三十分,吃一種叫做糌粑的烤青稞煮的粥。好吃又有蛋白質--份量大,但有必要,因為從前一天午餐起到此時,一直是空腹的。然後進洗手間。在我去年十月進行膽囊手術之前,這個不是很肯定:有時候必須用力才能出來!但現在已經比較規律了。

然後我聽廣播,主要是BBC,偶爾聽美國的一個藏語電台。然後再觀修,如果可能的話,五個小時。這個包括觀想曼荼羅,或者本尊-瑜珈觀修。我們說這些觀修可以幫助人準備死亡,並且在死亡發生時擁有一些控制的力量。

在我住的達蘭薩拉,到了早上過了一半之時,我會進我的辦公室或者去參加會議。如果我不急的話,我研究藏文的經典,然後是印度的報紙,或者《時代雜誌》、《新聞週刊》。這些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午餐時間是11點30分。對佛教僧人而言,午餐必須在中午之前開始。除了一星期中的兩天,午餐通常是素食,而在印度,這裏的素食很棒。有時候在西方旅行時,食物品質很棒,然而量太少,我必須再吃三到四碗飯才會飽。

人們說:「達賴喇嘛,現在你的家在哪裏?」我人生的前二十五年是在西藏,但我在印度已經將近五十年了,所以現在達蘭薩拉是我的家。這裏的景色很美,而溫度也很好。我的花園對我很特別。我喜愛鬱金香、風信子、飛燕草、魯冰花、仙客萊。朋友會給我帶來漂亮的蘭花,但大部份都沒有辦法在我們的氣候裏久活。我設計了某種儀器替它們澆水,還有定溫,但花還是死了。讓我覺得我的設計好像蘭花的墳墓一樣!我也喜歡磨光石頭與珠子,而我對機械的東西也很有兩把刷子。

好幾年前兩位美國女士來看我。她們的相機壞了,她們問我能不能修理。我說:「我不是百分百確定,」但我打開相機,發現壞掉的地方,修好了它。但我對電腦完全一竅不通,而我也沒有手機。

佛教僧侶都立誓要過簡樸生活,意謂著避免為自己累積財富,因為它會妨礙個人靈性的成長。這是我生活中充滿喜悅的部份。一個記者告訴我:「達賴喇嘛,你是人民最尊敬的領袖。」我說:「我只是個佛教的僧人罷了。」一千年前,一位藏人上師說過了:「許多人尊敬你的時候,你必須感覺自己是最低的,這樣就不會產生偏見與傲慢。」這是我一直在實行的。

在午後的時分,我再進我的辦公室。我會跟外來訪客見面,或者與西藏流亡政府的領袖,卡隆崔巴會面。現在我年紀大了,我的醫生忠告我不要做太多公事。但我喜歡每一天與從西藏來到印度的我的人民見面。去年三月十日的西藏暴動後,中國人總是說:「這些危機起源是達賴喇嘛。」事實上,我總是告訴藏人,我們必須工作,而不是示威。然而,去年事情這樣發生了。

下午五點我喝茶。然後再度觀修,一到兩個小時。這在許多地方對我很有幫助。如果飛機延誤,我可以觀修一兩個小時不會不耐煩。下午七點,上床睡覺。睡眠是最重要的觀修。有時候睡九個小時不中斷。不用安眠藥,什麼都不用。最近有醫生檢查我的身體,他說:「你的年紀是七十三歲,但你的身體成份看起來像六十歲。」所以他的話帶來希望,我還可以再活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這樣我會高興嗎?我不知道。直到我們看到藏人與中國人之間有解決之道,不然很困難。然而只要情勢改變的話,那麼假如死亡今晚就來,我也沒有任何遺憾。

蒙古是什麼

走在慶寧寺(Amarbayasgalant Khiid)附近的草原上,走著走著就走上了山,無需刻意攀爬,就是緩緩地一直走。不用走多久,也不用到多高處,停下腳步回頭往開闊處一看,地形的尺寸產生某種魔幻的魅力,說服了我腦中的某個部位,讓我相信:「這就是我的故鄉!」儘管我只是第一次拜訪這塊古老、傳奇的大地,這個在歷史上誕生無數曠世英雄,因而擁有著別的民族比不上的驕傲,而如今被逼著在市場跟貿易跟前妥協再妥協的國家。

當然,蒙古並不是我真正的故鄉,身為一個執著的漫畫狂,在開始「遊牧綠」計劃(Nomad Green,蒙古環境公民媒體計劃)之前,我對蒙古的印象全來自黃玉郎、馬榮成跟李志清等香港漫畫家改編的金庸小說,連小說原著都不是。而從射雕英雄傳到神雕俠侶再到倚天屠龍記,最重要的串聯角色當然就是一代大俠郭靖;他自幼在漠北草原長大,跟拖雷結成安答,當上蒙古的金刀駙馬,後來返回中原反倒替積弱的南宋守關抗蒙,最後還鑄造了屠龍刀跟倚天劍,盼後世能以此神兵利器推翻元朝。

郭靖頭腦單純,很幸運地沒有跟蕭峰一樣產生民族身份上的認知不協調。但是對一個生長於台灣的外省第二代漢人,也就是我來說,因為工作的關係大量快速地認識蒙古的歷史讓我一下子不協調到極限反而變得通通都協調了,就連過去的不協調也全都協調了。我也真的認為,台灣人應該多多認識蒙古這個古老、傳奇、驕傲又妥協的國家,因為蒙古的歷史、現在還有未來都會打破台灣人許多的認知框架,讓我們能在滿地框架碎片中重組出自己的角色。

去過蒙古才兩次,每次都忙著辦理工作坊訓練蒙古公民記者的我絕對離蒙古通還有很遙遠的距離,之所以希望能借這次機會跟大家聊聊蒙古,反倒是好奇大家對於蒙古的看法是什麼?(如果有任何看法的話)這次很不正式的蒙古分享會將會聊以下幾個主題:

一、蒙古是什麼
二、匈奴、契丹、鮮卑、突厥、女真、韃靼.................
三、蒙古、中國、台灣的⊕⊙☆×+㊣→←↓□●■★♂
四、蒙古的未來與危機

另外也在此推荐大家兩個網站跟一本書:
遊牧綠Nomad Green蒙古環境公民媒體網站(蒙文)(中文)(英文)
南蒙古時事評論
成吉思汗

蒙古人歌手腾格尔的 BLOG

五十岁呀,以前总觉得五十岁是个多么遥远的事情,可是一转眼五十岁就这样悄悄的来到了我的身边。回首往事,我感慨万千啊。

在党和人民的关心爱护下,在在坐的各位领导和朋友们的关心帮助下,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无名小卒变成国家的有用之才,成为我们民族音乐史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有了一套房子一辆车,一个老婆两个孩子。

我说的都是实话。所以回首往事,我对自己走过来的这五十年我还是比较满意,比较满意的。虽然在这五十年里,我也犯过这样那样的错误,身上依旧存在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总而言之,我对自己走过来的这五十年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五十年就像我手中的鲜花一样,美丽但是也有点点瑕疵。)

现在,在喝酒之前我给大家声明一件事。那就是最近喝酒,我酒风不太好,喝多了爱骂人,爱说脏话。哈哈……所以在喝酒之前,在我最最清醒的时候,我真心诚意的告诉大家:我深深的爱着你们,我衷心的谢谢你们,今天我特别高兴。(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苍狼们)

亲爱的珠拉,我永远爱你。
腾格尔

http://blog.sina.com.cn/tenggeer

阿嘉仁波切活佛参加“汉藏学生”交流并讲话

阿嘉活佛到会祝贺并发表演讲

2010年3月14日,约四十多名藏族学生和五十多位汉族学生在纽约喜来登酒店召开了“友谊之桥”汉藏学生交流会议。本次活动得到各方支持,中国驻纽约总领馆的数位领事以及西藏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对本次交流活动给予了鼓励、建议和帮助。

会议的组织者中国青年基金会主席孔灵犀以“治愈国家的创伤”为题发表了开场演讲。他从身边的藏族朋友的成长经历说起,表示双方的不了解是隔阂的根源。他认为对藏民族深深的伤害和破坏往往因为政治宣传并不为汉人知晓。他以个人身份向藏族人民做出了诚恳道歉。他觉得中国拥有56个民族,自古以来尊重多元文化,中国社会也对宗教和信仰自由有着极高的宽容,与此同时,经济发展、社会进步以及藏、汉、英三语教学对藏文化的传播起到了巨大作用。他认为真正的和谐与友谊是一定能够在未来实现的,因为在国家强盛和领土完整的前提下,真诚的交流能让多元文化成为政治智慧的源泉,而不是冲突的根源。
藏汉学者到会祝贺并发表自己的学术观点:哈佛法学院研究员洛桑桑杰博士(左一),宪政学者王天成(左二),著名西藏历史学家李江琳(左三),九轮中藏对话主要成员布琼次仁(左四),阿嘉活佛(左五)


美国迈阿密大学政治学教授June Dreyer(金德芳)以政治学和中西文化的视角分析了汉藏关系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她说西藏作为一个藏族人居住的地区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着不同的存在:曾经是数个独立的国家、一个统一的国家,或作为中国的附属国,或在现在中国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对历史的片面使用可以让任何一种观点看似正确。目前的中国政府采用了西方的主权概念,认为国家可以不受外界影响地管辖自己的境内,可是五十年代以来汉人对西藏文化和语言的无知所产生的政策导致了很多藏人的痛苦和愤恨,并且对经济和生态平衡也带来了很大破坏。她进而用政治科学的角度详细阐述了对藏政策的两种态度:一种观点是内部自治,把外交和国防交给中央政府,第二种观点认为外交和自治统一不可分割,因为对内政的较少干预、迁徙自由以及宗教自由最终会导致其他省市纷纷效仿,要求更少的限制,并最终导致中央集权格局的解体。目前是后者的情况,严格的控制产生各种摩擦,中央政府也坚信对下一任达赖喇嘛的选择、控制和教育会最终削弱流亡政府的影响,这也最终决定了现在的中央政府不愿意真正解决“西藏问题”或和达赖喇嘛达成真正意义上的和解。金德芳教授最后认为尽管北京政府的想法是很有道理的,但拒绝和解可能会导致藏人产生激进的思想,而且也不一定能够真正打消藏人自治的愿望。她举了历史上犹太民族的例子,以及并不情愿加入苏联的乌克兰和爱沙尼亚的故事,表示说如果没有汉藏两族人民的和解,未来西藏的走向依然是不明朗的。

李江琳女士作为独立研究者,谈到政府的宣传让汉藏两族人民对西藏现代史上有着两个版本的认识,导致在汉藏之间造成了理解的鸿沟。她通过展示中国官方提供的图片和数据,以青海为例,分析了1958-1964年间青海藏族人口降低20%的原因:以“平叛”为名以及“平叛”扩大化造成的众多错案导致人口数量的惊人下降。她通过翔实的数据和图片对比阐述说,1956年来以“民主改革”、1958年在四省藏区的“宗教改革”中所使用的惨烈方式对藏民族造成了极大痛苦,并用大炮摧毁大量寺院的方式,文革期间对藏文化和宗教的摧毁,都导致藏民族集体记忆中巨大的痛苦。她肯定了孔灵犀对藏民族的道歉,认为“治愈国家的创伤”首先需要汉人了解历史,放下大汉民族主义的姿态,真正倾听藏民族的心声,她认为藏民族会接受汉人的道歉,并在我国宪法所赋予的自治框架下融入民族大团结中来。

洛桑桑杰是哈佛大学法学院博士,举办过若干个中国学者的交流活动,了解双方的观点。他解释了为什么汉人觉得藏人在经济、政治、社会上获得了较大利益,也阐述了藏人为什么有着不同甚至相反的看法。比如大量的资金都用于建设娱乐场、健身房、餐厅、酒店、机场等设施,受惠者主要是政府鼓励下大量迁徙过来的汉人。西藏的官员近一半以上都是汉人,又比如通过图片的展示,在拉萨境内一块普通的招工牌上写着“汉人每天50元,藏人每天30元”,这样在自己家园的公开歧视行为比比皆是。不仅如此,宗教上过多的限制以及单方面对达赖喇嘛的一味诋毁也造成了紧张关系。西藏问题最终的解决办法是通过温和、理性的沟通与谈判,在国家统一和宪法的框架下给予西藏真正的自治。可惜中国政府并没有积极地考虑这些理性的诉求,现状的恶化也孕育着境内外藏人的不满甚至激进情绪,所以这是汉藏关系的现阶段情况。

布琼次仁作为“中藏会谈”小组的主要成员,数次面见了朱维群部长。他向学生们介绍了会谈的情况,阐述了在国家统一的前提下所提出的《藏人自治备忘录》的内容,并解释为什么藏人的诉求是在中国宪法和法律框架内的。从1978年邓小平“除了独立,什么问题都可以谈”的开明,转变到现在“不谈西藏,只谈达赖喇嘛个人前途”的态度,他觉得中国政府承认“西藏问题”的真实存在是推进会谈的关键,并认为中国人民对达赖喇嘛的误解来自于无法获取客观、独立的信息和资料,这会导致汉藏两族人民进一步的民族主义矛盾。

接下来发言的是中国大陆宪政学者、前北京大学法律系讲师王天成先生。他作了题为《以民主方式解决西藏问题》的演讲,阐述如何通过引进联邦制亦即给予西藏自治地位解决西藏问题。他赞赏了达赖喇嘛寻求自治而绝不谋求独立的中间道路,反驳了西藏自治是寻求独立的跳板的说法。王天成分析认为,汉人必须理解和尊重藏民族自由支配自己生活的愿望,若不在西藏实行真正的自治,就无法抚平藏民族集体记忆中的悲愤,危机不会平息,每积累20年爆发一次大规模的不满的事实还会继续。他同时指出,藏人也应理解汉人必须保持国家统一、幅员辽阔的大国情感,同时地缘政治和国家安全也决定了中国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西藏独立。从现实角度而言,独立也不一定会给西藏带来更多的发展。然而中国不民主化,西藏问题就无法得到满意的解决。王天成认为由一个自治机构管理藏区(即“大西藏”)是行不通的,重划省界可能会导致混乱,使民主转型过程复杂化,也会增加汉人对西藏独立的担忧,它应该是一个宗教概念,而不是政治或行政概念。王天成最后向与会的藏汉青年朋友推荐美国国父的著作《联邦党人文集》。200多年前,并认为如果美国国父们没有实现联合建国,就不会有今天强盛、荣耀的美利坚合众国。

最后发言的是阿嘉活佛,他于1998年来到美国,很高兴在12年以后看到这“友谊之桥”的民间学生交流活动。他说汉人藏人之间的相互不理解主要是宣传的结果——在民间,汉人百姓认为政府给予了这么多投资,藏人应该得到满足,可是藏人觉得从五十年代起对寺庙的毁坏以及逮捕和杀人,对西藏是一个很大的冲击和破坏,因此无论是投资还是政策,政府认为是对西藏的贡献,藏人则认为是补偿,而且很不够,同时还伴随着环境污染、资源的过度开采以及各种歧视。这两种版本的理解是摩擦的起源,不仅是对藏族,对汉族也是很大的损失。藏人认为文革破坏厉害,在结束以后最起码有个赔礼道歉。平叛和平叛扩大化是错误的,有些藏人蹲了20几年监狱,有的死了,可很多人在平反后,虽然只赔了150块钱,人们就满足了!国家的正式道歉并不难,而效果往往是巨大的。可是近些年的很多统战政策也是需要反思——真正好的政策是爱护群众的,补偿和道歉即可让民间的误会和仇恨解除。

阿嘉活佛最后说了个带有一定启迪的故事:以前宋庆龄和宋美龄分别代表两个阵营,于是她们相互通信各自说自己阵营的好处,最后的结果是说,大家不要争论了,开放边界并让中国民众来定。阿嘉活佛觉得是民间开放非常重要,他很希望中国人可以到达兰萨拉去看看,达兰萨拉的藏民也应该去大陆去看一看,加强理解,两方面都可以说自己的好,但同时鼓励更多的民间往来,让群众去理解,如果加强沟通,仇恨和误解也就不会存在了。

本次活动从早上10点开始,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三位演讲者发言并回答同学们问题,随后学生们和演讲者们在喜来登酒店共进午餐,每位演讲者被安排坐在不同的桌前,学生们可以边吃边自由加入和讨论。午餐后开始第二部分,由另三位演讲者发言并回答同学的问题,第三部分则是同学们之间以及同学们和演讲者之间更直接的交流和讨论。汉藏学生们提了很多问题,学到了新的知识和视角,并希望继续参加“友谊之桥”的活动。学生们大多数来自纽约市的学校,还有几位来自其它城市,如纽约上州的宾汉姆大学、费城的宾大和波士顿的哈佛大学。最后在掌声中,活动组织者丹增格勒、郑姗姗等学生向与会发言的专家学者每人赠送了一条代表着藏族文化哈达和代表着汉族文化的茶具。

号称在新的世纪要把中国共产党带入到一个学习的社会使之成为一个学习型的政党,那些可以决定国家前途和命运的高层领导人们,如果你们说的话不是假的,那么就请你看一看汉藏两族青年学生相处和交流是多么融洽呢?难道这对你们一点启迪都没有吗?

注:“友谊之桥”活动由中国青年基金会、纽约市立大学Hunter College以及Pace University共同支持举办。中国青年基金会(thecyf.org)是纽约州注册的非盈利组织,由一群热爱祖国的中国青年留学生在2008年成立。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intl/2010/03/201003261258.shtml

2010年3月23日星期二

我的八百年---前奏

春天在成吉思汗陵前祭拜
当双膝重重跪下的那一时刻
我禁不住自己的眼泪
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这是委屈的泪水
还是内疚的眼泪
还是亏对祖先的愧疚和悔恨....

那一刻
大脑里浮现和涌进了整个蒙古人的过去和现在...
辉煌和挫折
伟大和渺小
凝聚和分裂
强大和弱小
荣耀和屈辱
....
浮现了1206年的盛典
浮现了1227年的哀悼
浮现了1272年的元大都
浮现了1443年统一蒙古的耶宪
浮现了(1**)年的准葛尔大**
.....

是的
这是我的800年
我们的800年
这是血泪的八百年
苍苍的八百年
辛酸的八百年
辉煌的八百年

八百年 书写了一个民族的辉煌
八百年 书写了一个民族的变迁
八百年 书写了一个民族的血脉
八百年 书写了一个民族的精神和意志

蒙古人 经历了很多八百年
但这个八百年
是被历史重笔写下的
最沉重的800年
最悲情的800年
最辉煌的800年
最伟大的800年
.....
一个弱小的部落
一个内部纷争不停的散沙一样的部落们
在您的手里
在您的大旗之下第一次聚集
这个聚集
震惊了世界的各个角落
改写和铺垫了世界历史的新篇章
....
800过去了
走过800年的蒙古人及蒙古帝国
英勇过
辉煌过
分裂过
懦弱过
失败过
但800年前铸造的蒙古灵魂
800年前形成的蒙古精神
800年前形成的蒙古理念
是一个摧不垮
推不倒的强大生命力和凝聚力
这种凝聚力的存在
摧毁了无数的分裂阴谋
克服了无数的坎坷和灾难
支撑着这个多灾多难的游牧民族
走过了这个艰辛而漫长的800年

是的
现在子孙们却如此不争气......
如此懦弱..........
如此迷茫.......
如此同化
如此消沉
如此困惑
......

我的眼泪不停的流
流出了挫折坎坷的:<我的八百年>
流出了我根深蒂固的民族情感:
<我永恒的蒙古>
出了我对蒙古帝国之今日
继承者的崇敬和憧憬:
<我的乌兰巴托之心灵之旅>
.......

我的800年在继续
我们的800年还在继续
蒙古人的800年还会继续很多很多800年
................
愿长青天保佑蒙古人!

蒙古族各部落历史与现状

蒙古族是一个世界民族,在世界各地(主要是亚欧大陆)都散落着蒙古部族。大致分布情况如下:俄罗斯联邦境内的属于蒙古语组的卡尔梅克人和布里亚特人,鞑旦人和图瓦人属于突厥语族,但和蒙古有很大的联系。俄罗斯联邦境内的蒙古人只有卡尔梅克人和布里亚特人,总数不到一百万人。外蒙古总人口为261万7千多万人(1999年7月),其中蒙古族占90%没,为235万人,其他为哈萨克族、俄罗斯族、汉族等。而中国境内的蒙古人分布在内蒙古、新疆、青海、东北三省等地,人数达500万左右,所以说蒙古族的主体在中国。

一、鄂尔多斯部
“为猛隼之羽翼,为驾辇之护卫,为刚毅之明君,将如山之白室,竭诚护卫着等等”这是蒙文文献《蒙古大黄册》一书中对鄂尔多斯万户的记载。鄂尔多斯一词,是古突厥语,意为汗的殿宇、陵寝之地。公元十四世纪,守护成吉思汗的陵寝的护卫们,改自己“艾马克”(部)的含义,始称鄂尔多斯部,这里所谓“八白室”的护卫者,正是鄂尔多斯人。当初他们全蒙古六万户之一的鄂尔多斯万户。清天聪九年(1635年)鄂尔多斯内附归清,各授札萨克,共六旗(后在雍正九年增设一旗,即七旗),所部六旗自为一盟,称伊克昭盟。

二、察哈尔部
关于“察哈尔”的含义,目前学术界有多种解释,据蒙文文献,“察哈尔”是古突厥语,意为“汗之宫殿的护卫”。古代蒙古察哈尔部,原驻牧于阿尔泰山,强盛于明代时期,成为蒙古各部的中心,其汗为蒙古各部的“共主”,世袭蒙古汗位。明时,察哈尔部分八个“艾马克”:敖汉、奈曼、苏尼特、乌珠穆沁,始称岭南四察哈尔鄂托克(或艾马克,变亦即四部);主固特、布里雅特、阿剌齐特,始称岭北察哈尔鄂托克。统称察哈尔八部(鄂托克)万户(蒙古左翼三万户之一)。清朝皇帝又将察哈尔部蒙古以分散驻防等形式,迁居于全蒙古各地,因此蒙古九部以及兴安岭至天山的三十八旗,都有察哈尔部蒙古。

三、 卫特拉部
在中国汉文史籍里,对为特拉,元代称为翰亦剌惕,明代称瓦剌,清代又称额鲁特或厄鲁特,一般则称之为卫拉特蒙古或西蒙古。它是蒙古民族的组成部分。卫拉特最早居住于叶尼塞河上游,以狩猎为生。十三世纪初归附成吉思汗,改营畜牧。十五世纪中叶形成强大的卫拉特联盟,其首领也先汗(1407-1454)曾短期统一东西蒙古各部,建立卫拉特人统治的国家组织,势力范围东起兴安岭,西越阿尔泰山至巴尔喀什湖、葱岭,北起安卡拉河、贝加尔湖,南抵大漠,形成元朝灭亡后中国古代北方草原民族的最后一股强大势力,他对东方历史产生过不可忽略的影响。十六世纪以后,卫拉特联盟活动中心大西北(今新疆地区)。联盟中最强的准葛尔部,把其他各部统一起来,建立强大政权,创制自己的文字,确定法律制度(卫拉特法典),改进放牧方法,经营农业种植和手工业,利用外国先进技术发展制绒业、金属品制造业。当时准葛尔地区经济繁荣,人口增长。我国学者认为,卫拉特是蒙古史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卫拉特史,对于今天开发建设大西北有启迪作用。据了解我国学术界早就瞩目于卫拉特,把它视作蒙古学的一部分。苏联、日本、联邦德国的专家曾先后出版发表探索卫拉特历史之谜的专著和文章。1979年以来我国学术界对卫拉特史的研究也蓬勃兴起。7年来,内蒙古、新疆、甘肃、青海、黑龙江、北京等地的学者发表了三百篇论文和一批专著,如《论死卫拉特联盟》、《卫拉特历史文献》、《准葛尔史略》《准葛尔德历史与文物》以及有关卫拉特的史料摘编等书。

四、西套蒙古族
西套之名,由其位于河套之西而来。“贺兰山厄鲁特者,俗称阿拉山蒙古也,阿拉山即贺兰山亦名阿拉善山,皆语音之转,地在河套以西。”(《圣五帝》卷三)西套蒙古族,原属新疆乌鲁木齐的硕特和青海和硕特部落。西套厄鲁特,其“史视为元太祖弟哈不图哈萨尔,其传至阿克萨噶勒泰”(《清史稿》藩部王)。元时为翰亦剌,后发展为明代瓦剌,清代的厄鲁特或卫拉特。明末,瓦剌分为四大部:和硕特部、 准葛尔部、杜尔伯特和土尔扈特部,“号四卫拉特,统称额鲁特”(《西域图志》卷首一)。四部之间虽“分牧而居”“部自为长”,却“以伊犁为会宗地”,结成松散的部落联盟,设有盟主,以调节四大部落之间的纠纷。从十六世纪末到十七世纪中期,担任盟主的是和硕特部首领拜八嘎斯。十七世纪初期,游牧于伊犁地区的准格尔布逐渐强大起来,不断向邻近部落发动掠夺战争,迫使土尔扈特部首领和鄂尔勒克率领五万余帐,离开塔尔巴哈召,于1603年左右逐步移牧于额济勒河(今伏尔加河)下游。在1636年和硕特部首领拜巴嘎斯率众至西套,这便是由新疆迁移河套的开始,距今已有三百四十多年。拜巴嘎斯死后,其弟“和硕特部的顾什汗始强大”。顾什汗季子巴延阿巴亥阿玉什生子十六,其四人居青海,共和罗理等十二人亦牧套西是为二部分地之始。(《圣武记》卷三)这便是由青海迁移西套的开始。和罗理, 号巴图尔额尔克济农,即阿拉善旗的第一代祖先。准部噶尔丹与鄂齐尔图车臣汗的孙女阿奴结婚。当噶尔丹实力日渐强大后, 于1677年杀害了鄂齐尔图车臣汗。西套厄鲁特即溃,或奔依达赖喇嘛,或被噶尔丹掠去。和罗理率族属避居大草滩, 庐帐万余,仍逐水草,游牧于近边。1686年(康熙25年) ,上书清朝请求牧地。1697年(康熙36年),清廷援内蒙古四十九旗之例,置旗偏左领, 赐印援札萨克,封和罗理为多罗贝勒。这便是阿拉善旗的由来。阿拉善厄鲁特为特别旗,不设盟而直隶中央。1928年,阿拉善旗属宁夏省管理。1949年9月9日和平解放,先后归甘肃、宁夏管理。1954年设蒙古族自治州。1961年,阿旗划为阿左、阿右二旗。1969年,阿左旗划归宁夏,阿右旗划归甘肃。1979年7月1日,二旗重归内蒙。同年十二月,国务院批准设阿拉善盟。由于多年在其驻牧地生活,使他们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生活习惯。其婚礼、年俗、熬奶茶和做奶制品的方式及包房的布置与东部蒙古族不完全一样。阿拉善盟府所在地设在巴彦浩特。巴彦浩特旧名:“定远营”,1730年建立,历来是阿拉善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历代西套阿拉善蒙古族,则用“富饶辽阔的阿拉善”,来阿拉善草原。

五、青海蒙古族
青海境内的蒙古族与内蒙古、新疆的蒙古族风俗习惯基本相同。但因长期与藏、汉、回、土等民族杂居,风俗习惯既有蒙古族的特点,也吸收了其它民族的优点。他们信奉藏传佛教,炷传统的蒙古包,也有受藏族影响,住牛毛帐篷的。

六、黑龙江蒙古族
黑龙江蒙古族聚居在松嫩平原中部。明代洪熙年间,成吉思汗弟布图哈撒尔的14世孙奎孟克塔斯哈喇嘛就游牧在这里,15世纪中期,奎孟克塔斯哈喇嘛的孙子爱嘎析分牧来到嫩江东岸,以其分牧次序为四而成为杜尔伯特部(杜尔伯特部,蒙语:“四”之意)。现在,全省蒙古族人有9.6万人,其中,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就有3万多人,主要以牧业为主,农牧结合。

七、云南蒙古族
云南的蒙古族是公元1253年随忽必烈征战遗留在云南的蒙古族下级士兵后裔。会汉语、彝语,其蒙古语与北方的蒙古语大致可相通,以农耕为主。聚居在通海县新蒙乡、文山州的马关县。

八、喀尔喀蒙古
蒙古国是由众多同属于蒙古族血统的不同部落所组成。唯一例外的是哈萨克人,属于突厥血统,生活在蒙古西部省份,拥有自己的语言和宗教信仰。蒙古族的大部落实克尔克孜部落,还有很多将不同方言的蒙古族。

九、卡尔梅克部
克尔梅克是欧洲人对厄鲁特蒙古人即卫拉特亦即元代的翰亦剌、明代的瓦剌的称呼。明目清初,卫拉特部蒙古人分四部:和硕特、准噶尔、杜尔伯特、土尔扈特,后准噶尔部强盛,土尔扈特部不服准部统治,于1616年在首领和鄂尔勒克带领下,越过吉尔吉斯草原,同年与俄人讲和。和鄂尔勒克移居于托波尔河上游,以其女嫁西伯利亚后人,并征服花剌子模部分领地。1643年,和鄂尔勒克移营至伏尔加河下游阿斯特拉罕附近,与诺盖人密谋,使其脱离俄国。1650年,西伯利亚的土尔扈特部遣使向顺治帝表示臣服。1673年,顿河和额济勒河(伏尔加河)间的土尔扈特部首领阿玉奇,为得到俄国每年的丰厚赠礼,向沙皇表实效忠,但土尔扈特部与克里米亚汗国、达赖喇嘛、中国皇帝都继续保持联系。后来,沙皇不断向其征兵用于对奥斯曼土耳其作战,激起土尔扈特人的反抗,部分土尔扈特人在首领渥巴锡(阿玉奇)的孙子的率领下东归故土,遭俄军和哈萨克人的拦截,死伤无数,最后剩几万人到达中国新疆境内。其它未能东归的人留在伏尔加河下游继续受到沙俄的统治。。1920年成立卡尔梅克州,1935年,成立共和国,1943年,自制共和国制被取消,1957年重设自治州,1958年重新恢复自治共和国,苏联解体后升格为俄联邦自制共和国。卡尔梅克人至今还信奉藏传佛教,讲卫拉特蒙古语,卡尔梅克共和国是欧州唯一的佛教国家,首府埃里斯塔,有很多佛像。

十、布里亚特部
布里亚特元代称不里牙惕,不里亚特蒙古人从种族上厄鲁特蒙古人的近支,原游牧于外贝加尔地区,后来向北发展到叶尼塞河和勒拿河之间地区。1631年,俄人到达叶尼塞河支流通古斯卡河上游,立即与布里亚特人发生冲突。经过25年的战争,布里亚特人被完全压服,才臣服俄国。但其中一部人反抗到底,向南移入喀尔喀领地。另外一部分,当清军在黑龙江以西打败俄人是投向中国,被赐名巴尔虎人,编入八旗。布里亚特共和国位于贝加尔湖东,南与蒙古国接壤,首府乌兰乌德。1923年成立布里亚特-蒙古自治共和国,1958年改为布里亚特自治共和国。。1990年苏联解体前夕升格为俄罗斯联邦内的共和国。另外俄罗斯联邦境内还有两个布里亚特自治区在贝加尔湖以西:乌斯奥尔丁布里亚特自治区(属伊尔库茨克州)、阿金布里亚特自治区(属赤塔州)

十一、鞑靼部落
鞑靼人属突厥语族,混合了蒙古人和跟随蒙古人西征的其他种族的突厥人的血统,他们主要居住在俄罗斯联邦的鞑靼斯坦共和国和西伯利亚、中亚的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1944年被斯大林从克里米亚强行迁入),原苏联共有600万鞑靼人,分喀山鞑靼人、克里米亚鞑靼人、西伯利亚鞑靼人等多种,是今俄罗斯人口最多的少数民族,迁入中国新疆境内的称塔塔尔族,他们大多数是逊尼派穆斯林,少数改信东正教(称楚瓦什人,主要在俄联邦楚瓦什共和国境内),还有部分新原始萨满教。鞑靼斯坦共和国的鞑靼人属喀山鞑靼人,他们的祖先主要是伏尔加-保加尔人,保加尔人原居中亚一带,后随匈奴人西迁到黑海以北,七世纪时分为五部,一部西迁到多瑙河下游地区,联合斯拉夫人打败了东罗马帝国的军队,建立保加利亚共和国,后被当地的斯拉夫人同化,成为基督徒。后来保加尔人就成为同化了这支保加尔人的斯拉夫人的名称。另一支保加尔人北上到伏尔加河中游、卡马河流域一带,称伏尔加-保加尔人,蒙古西征时称他们为不里阿耳,被成吉思汗的孙子拔都征服。拔都西征结束时建立钦察汗国,跟随拔都留下的蒙古人只有四千户(参加拔都西征的军队约15万人,西征结束后,其它各系宗王的部队都回原来的地方去了,剩下的是拔都自己的部队,大都是来自中亚的突厥人),他们淹没在突厥人的汪洋大海里(突厥人是他们的百倍以上),他们后来逐渐被周围操突厥语诸部混血同化,将突厥语,信伊斯兰教。后来,蒙古国人和钦察汗国统治下的伏尔加-保加尔、钦察等突厥民族共同使用蒙古人带来的名字-鞑靼人,伏尔加-保加尔人失去了自己原来的名字。

十二、图瓦部落
图瓦人,中国史籍称“都波人”、“萨彦乌梁海人”、“唐卢乌梁海人”等。俄国人称索约特人,唐努图瓦人等。图瓦人的族源主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铁勒-突厥,另一个是鲜卑-蒙古。从族名来看,图瓦无疑于都波有较大的渊源。都波是九姓铁勒最北的一部之一,大致分布在金贝加尔湖西南方位、叶尼塞河上游一带,这里事故突厥人南迁之前的摇篮。2世纪时,匈奴衰微,鲜卑人大举进据莫北,遂于留居其地的匈奴人发生了大规模混血融合,其中,拓跋鲜卑前夕最远,莫北的北部和西部受到了影响,都波部落更为显著,其得名有拓跋有关,至少其组成时加入鲜卑因素的。突厥兴起后,都波役属突厥,因其原本就是铁勒之一部,又远处辟地,故也怡然自得。今人研究发现图瓦人保留了许多古代突厥语的特点,应与此不无关系。按照前苏联突厥语专家巴斯卡阔夫的划分,图瓦语属阿尔泰语系-突厥语系-东匈语支-维吾尔语组-维吾尔突厥次语组。图瓦的另一个源头与乌梁海有关,乌梁海是清代的译法,元明时多译 兀哈部,速不台之子兀良哈台更是蒙元帝国的得力干将,西征欧洲,南灭大理,功业圆满。兀良哈在蒙古形成之前以“翰良该”或“揾良改”之名居于莫北的极北部,即今贝加尔湖以东、鄂嫩河上游一带,再往前追述,就是隋唐时的“骨力干”。骨力干是九姓铁勒最北的一部,位于都波支东北,据当时的京城长安最远,一次给著史者留下很深的印象。说来说去,最初的源头还是铁勒,其实按蒙古是一新兴部落,虽以东胡系统的室韦逐步为主体,但加入不少像兀良哈这样原属铁勒-突厥系统的部落(克烈部、乃蛮部等)也是毫不奇怪的。有趣的是,对于图瓦来说,都波和骨力干真可谓殊途同归了。现今在中国新疆境内阿勒泰地区居住有一部分操图瓦语的人,其民族成分是蒙古族。不将其单独划族或划为相同语族语支、邻近地域的哈萨克族,应该主要是人数少有关,据1982年统计,仅有2000人左右;还有就是考虑在历史上他们与哈萨克人很少有共同之处,倒是唐努乌梁海在并入苏联以前一直是属于外蒙古的;并且新疆的蒙古族大多数西蒙古,即瓦剌-厄鲁特的后裔,本来就与东蒙古有较大的差异,铁勒-突厥因素更浓,特别是先世翰剌惕部更是正好分布在唐努乌梁海地区,因此将阿勒泰图瓦人划入蒙古人还是有所依据的。图瓦人多信喇嘛教,但萨满教还是有很深的影响。也有少数人信东正教。图瓦人总数20万左右,2万人在蒙古国,图瓦人分布的地域在西伯利亚南部叶尼塞河上游,具体来说主要是指萨彦岭和唐努乌梁海的广阔地区。这一地区的面积接近20万平方公里,清代称唐努乌梁海,设左领四十八,分隶外蒙的乌里雅苏台的的定边左将军、哲布尊丹巴达活佛及札萨克图、三音诺言两部。同治三年,中俄签订《塔城条约》(即《中俄堪分西北界约》),被割去唐努乌梁海西北部十左领之地,属今蒙古国,中部俄占二十七左领之地,于1924年成立唐努-图瓦人民共和国,1926年改称图瓦人民共和国,1944年加入苏联的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享有自治州的权力,1961年改为图瓦自治共和国,苏联解体后升格为俄罗斯联邦内的共和国。

十三、乌珠穆沁部
是蒙古族古老部落之一,成吉思汗16世孙图罗博罗特又杭爱山徙牧戈壁南,他的第三个儿子翁滚都拉尔开始称所部为乌珠穆沁,蒙古语为葡萄山人,17世纪,金太祖(努尔哈赤)期间,乌珠穆沁部首领道尔吉与林丹汗不和,率所部迁到克鲁伦河一带。崇德元年,归附满清。顺治三年,分左翼右翼两个旗。足以札萨克(执政王)驻在鄂尔虎河(乌拉盖河)畔之奎苏陀罗海(乌拉盖苏木东北)。1934年属锡林郭勒盟。1945年乌珠穆沁部道吉尔王与乌兰夫部冲突兵败,率一半左翼旗人迁至蒙古国克鲁伦河附近驻牧之今。

蒙古自治政府主席:德穆楚克栋鲁普

德王,蒙古人,全名德穆楚克栋鲁普 (Demchigtongrob),蒙古人称他为德王爷。汉人及各族人士,为了叫起来方便,也称他为 “德王”, 西方人士称他为 Tel Wang.
德王生于一九O二年 (光绪二十八年 )二月八日,察哈尔部正白旗人。他父亲那木济勒旺楚克,是西林郭勒盟盟长兼苏尼特右旗扎萨克多罗杜棱郡王。老郡王晚年得了唯一的儿子,视为掌上名珠。

一九O八年,老郡王那木济勒旺楚逝世,时年六岁的德王,经蒙长呈报清廷,袭苏尼特尼特右旗扎萨克多罗杜棱郡王。年幼的德王,在王府特设的私孰读书习字。学习蒙文,满文和汉文的四书,五经。

一九一二年,袁世凯的帝制政府封十岁的德王为和硕杜棱亲王(蒙古王公扎萨克等级:亲王(汗 ),郡王,贝勒,贝子,公 )

一九一六年,德王时年十四岁,与本旗的一个台吉的格格结婚,次年生长子都古尔苏隆。后数年,德王又与第二个福晋(阿巴嘎旗台吉的格格)生了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一九一九年,德王年满十八岁,依造蒙古王公世袭制度,苏尼特右旗王府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加冕仪式。从此,德王便开始亲自主持全旗政务。

一九二四年,锡林郭勒盟盟长杨桑年迈多病,宣告离职。副蒙长索特拉木诺布坦继任盟长。二十三岁的德王补副盟长之缺。同年十一月,德王赴天津进见溥仪,对他被冯玉祥逐出紫禁城深表痛惜。德王将带去的一万银洋奉献给溥仪。德王又亲选蒙古良种马赠送给溥仪的弟弟溥杰。这是德王第一次见溥仪。

一九二五年,任段棋瑞临时政府临时参议院参政。德王初露锋芒,交结了许多政界人物。从此德王决心从组织上建立一支以他为核心的政治力量,争取内蒙古独立。

一九二六年,德王建立起第一支旗武装,“乌滂守备队”,有五百人组成。蒙旗的组织,为军政和一,皆为义务兵役制。每三丁即有一副盔甲。

一九二九年,德王被任命为察哈尔省委员。是年春,随同班禅喇嘛赴辽宁省沈阳市会见郭道甫,面见张学良,接洽拨发武器。根据郭道甫建议,德王又请班禅留在内蒙,作为宗教领袖,形成中心信仰,协助蒙事。

一九三一年,锡林郭勒盟盟长索特拉木诺布坦因病离职,德王代理锡林郭勒盟盟长盟长。

一九三二年, 德王在武汉第一次见蒋介石,谈编制蒙古骑兵师之事。

一九三三年, 德王酝酿 “蒙古高度自治”方案,对帐下的青年(来自蒙藏学校和民国大学的蒙古族青年 )说过 “ 在此国难当头, 强邻压境之际,我们缅怀成吉司汗伟业的蒙古知识青年, 面对蒙古民族的衰微,要打破苦无出路的处境, 为挽救民族于危亡,一展其胸中的怀抱”。

一九三四年四月, “蒙政会” (蒙古地方自治政务委员会 ) 正式在百灵庙成立。德王任秘书厅秘书长, 吴鹤龄任参事厅参事长。吴鹤龄起草了 “蒙古自治八项原则 “, 由汪精卫修订。

一九三四年十月,蒋介石来绥远视察,德王受邀赴归绥 (今呼和浩特 )第二次见蒋介石。会蒋后, 财政部拨发蒙政会建设费十二万元,大批军火, 迫击炮和汽车。

一九三六年, 二月,在日本关东军和满州国的支持下,蒙古军总司令部“成立, 德王任蒙古军总司令, 李守信任副司令, 山内 (日本人 )任军事顾问。“蒙政会”成员任骨干。德王宣读就职誓辞 “我誓愿继承成吉司汗的伟大精神,收复蒙古固有疆土,完成民族复兴大业”。

一九三六年 二月, 百灵庙兵变, “乌滂守备队” 在云继先的带领下和中共云泽 (乌兰夫)的影响下,一千多名官兵倒戈傅作义的国民党三十五军。

一九三六年四月,蒙古军政府成立,德王任总裁。吴鹤龄起草 “蒙古军政府组织大纲”。蒙古军第一军长由李守信担任,第二军长由德王担任。

一九三六年五月, 德王赴满州国新京(长春 ), 签定 “蒙满协定” ,即 “共同防共,军事同盟,互派代表,经济提协”。德王又第二次与满州国康德皇帝溥仪见面,先以 “两国相交”礼仪相见,然后又行了三跪九拜叩礼。同时,溥仪又封德王为 “武德亲王”,武是采用成吉司汗圣武皇帝的武字,德是采用德王的德字。

一九三七年,蒙古联盟自治政府成立,德王任政务院长兼副主席 (德王后任主席 )。东条英吉亲临祝贺。李守信任蒙古军总司令,吴鹤龄任参议会参议长。在此政府期间,德王采用 ‘蒙汉分治“。

一九三八年,德王赴日本见日本天皇裕仁。
一九三九年,德王任 ”蒙疆联合自治政府“ 主席。宣誓辞 : ‘ “ 余在神佛照鉴之下,愿本建设精神,尊守组织法及诸法令,努力于防共,协和及厚生之大业,向建设东亚而迈进。“

一九四零年,与汪精卫的南京政府签定 “宁蒙协定”。

一九四一年, 德王第二次赴日本见日本天皇裕仁。

一九四一年,德王任蒙古自治邦政府主席。

一九四五年, 德王再次与蒋介石在重庆见面,商谈 “蒙古高度自治”。

一九四六年至一九四九年, 在北平三年,酝酿西蒙自治运动。

一九四九年七月,德王在阿拉善成立蒙古自治政府,任蒙古自治政府主席。

一九四九年十二月,德王及部分蒙古军撤退到蒙古国,受到蒙古国礼遇。

一九五零年二月,德王在蒙古国被捕,罪名是 “颠复蒙古国和苏联罪”,因为德王曾提到过“三蒙一体”。同年九月,由中国政府引渡,被中国判为 “叛国罪”,监禁数年。放出后,在监督下写了九本回忆录。

一九六六年,病逝于呼和浩特。

生活在西方的卫拉特蒙古人

除中国新疆,青海,内蒙古卫拉特蒙古,蒙古国卫拉特,卡尔梅克蒙古之外,还有一部分聚居在美国、法国、瑞典等国家,零星居住在西欧、中亚、西亚、东南亚的其他一些国家和地区。

生活在法国的卫拉特人,是俄国十月革命时移居到法国,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他们又自动联络,聚居到巴黎定居的。1990年法国卫拉特蒙古人有5400多人,中产阶级较多,生活优越,文化素质较高,大部分使用法语、法文,不少人会蒙语、蒙文。主要从事经商、法律、金融、制造业,信仰藏传佛教仍占多数,并在法国巴黎市有自己的喇嘛庙,不时有人到西藏班禅活佛处熬茶礼佛。

生活在瑞典的卫拉特人,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纳粹德国法西斯占领了原苏联卡尔梅克自治共和国,一部分卫拉特的老人、妇女和儿童,既没有能力参加苏联红军同法西斯作战,也不想在纳粹德国法西斯统治压迫下生活,只好到西欧各地流浪避难。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们逐渐聚居在斯德哥尔摩,这就是现在生活在瑞典的卫拉特人。瑞典对他们持优惠政策,他们陆续将自己的不少亲人从苏联的卡尔梅克自治共和国接到瑞典一同定居。苏联对卡尔梅克人也予以放行(实际上驱逐出境),“因1943年12月,苏联政府将全体卡尔梅克人扣上了通敌叛国罪(马汝珩,马大正著《漂落异城的民族》第219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版)。”卡尔梅克自治共和国被除名,全体卡尔梅克人不分老幼,不予甄别,不分是非,强制迁到西伯利亚劳改,或者驱逐到外国,瑞典有亲戚的万幸放行到了瑞典。瑞典政府同情他们,也乐意接收。1990年瑞典的卫拉特蒙古人共计3700多人),他们在家庭中至今讲蒙语,在外讲瑞典话,知识分子占了二分之一,许多人除了学官方文字瑞典文以外,还自学蒙古托忒文和汉文,不少人还是研究卫拉特蒙古史的专家。所有的卫拉特人都能背出自己十几代祖先的名字,信仰佛教占多数,建有喇嘛昭(尼玛·道尔森著《瑞典卫拉特人的生活》第3页),时常去供佛,生活习俗还保持着许多卫拉特的习俗。信仰天主教的占百分之十,瑞典政府给予他们信仰宗教的充分自由,不予干涉,也不强迫他们信仰哪种宗教。

生活在美国的土尔扈特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部分卫拉特青壮年被纳粹德国法西斯军队胁迫,参加了法西斯德国组织的反对苏联的伪军,并参加了防御美军和英军的战役,英、美军胜利后被俘。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们不敢回到苏联卡尔梅克自治共和国。一是乡亲们因为他们的原因,全民族扣上了通敌叛国罪,怕乡亲们歧视他们,认为他们是奸细和叛徒。二是被苏军俘虏的卡尔梅克人杀头的杀头,坐牢的坐牢,他们担心回去后要遭到更坏的待遇。他们请求回到中国的伊犁或焉耆,参加波茨坦会议的英、美代表,将这一要求转告了中国政府,竟然遭到拒绝。他们心灰意冷,要求留在德国,而苏、美、英3国代表又不同意,担心增加纳粹的势力。后来美、英代表私自商议,建议他们迁往美国。他们接受了建议,但要求美国政府同意他们的一点要求,全部的人聚居在一个城市生活。美国政府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全部聚集于旧金山市。他们迁往美国时,都是男性青年,当时有一千多人,多半是土尔扈特部落的。他们后来大部分人和黑人妇女结了婚,少部分人和白人妇女结了婚。他们的妻子和后裔知识分子较少,仅占百分之十,他们的后裔中,有不少是汉学家和卫拉特学家。现在约有3200多人,大部分仍然信仰藏传佛教,旧金山市有卫拉特蒙古人的喇嘛昭和敖包。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从事铁路和机器制造业,少部分人从事畜养业和种植业,有的开垦了不少美国西部土地,成了种植园主。

零星居住在土耳其、南斯拉夫、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克、德国、马来西亚、印度等国家的卫拉特人,他们有的是苏联卫国战争末期被苏联政府驱逐出境,有的借口回到祖国亲人那儿去,取得签证出苏联的。

丹僧叔叔---一个卡尔梅克蒙古人的一生

席慕容
一直想要提笔写出丹僧叔叔的一生,却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开始。这几年来,常常会带着幻灯片去演讲,向台湾的听众介绍我所看到与知道的蒙古高原,心里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一张幻灯片在黑暗里停格,而我在黑暗 中也滔滔不绝地诉说,仿佛在长久的时间与广漠的空间之中,有干头万绪都奔涌而来,都争着要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现身、解释与告白。

我想,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在台湾的教育之中,有关于北方民族的历史人文,除了其中极少的经过挑选了的资料之外,其他一切都是空白,这就让我在介绍的时 候变得非常困难。本来应该是只说重点,突出那精彩的部分,可是如果听众对一切的背景资料都毫不知情的时候,又怎么能够明白那重点的悲喜之后的远因与近果 呢?写丹僧叔叔,也是如此。

我当然可以先从一九六六年写起,那年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但是,如果要清楚地说出他之所以如此的重要环节,就又必须从一六三O 年开始写起。

所以,我只好话分两头……先说一九六六年。那年夏天,父亲带我去丹僧叔叔的家。他有妻有子,并不是一位僧人,'丹僧' 这两个字,只是他名字的蒙音汉译而已,但是如今又觉得满贴切的。他是父亲的朋友,比父亲年轻几岁,所以我就这样称呼他。

那时,父亲在慕尼黑大学教书,我在布鲁塞尔读书,姐姐和妹妹也都在欧洲。所以,一到假期,我们就会坐火车南下或者北上地彼此探望。去慕尼黑的时候,父亲有时会带我们去市郊几个蒙古族人的家里作客。其实,那时我对丹僧叔叔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这几个蒙古族家庭都住在郊外廉租的国民住宅里,房子不大,主人都很好客,每次见到我都会紧紧地拥抱,在我 脸颊上亲了又亲,给我吃很多用羊肉烹调的大菜,笑着劝我喝酒,然后又唱歌又跳舞的,热热闹闹地过一晚。去了这家,就一定要答应再去另外一家,不然的话,就是两三家凑到一家来联欢,所有的孩子也都跟着父母过来,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挤满了一屋子,那种热情和欢乐,才是让我印象深刻的记忆。

在当时,我也注意到了,虽然同是蒙族人,父亲和那几位叔叔的交谈中常常要夹杂着英文才能说得通。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我问父亲,他说:'他们是卡尔梅 克蒙古人,最早是住在新疆那一带的,口音和我这个察哈尔蒙古人很不相同。而丹僧他们又是从小在俄国长大的,有些单词我实在听不懂,就只好用英文来帮忙了。那天,是我第一次听到 '卡尔梅克' 这个词。父亲说,这词的意译是'留下来的'的意思,也有人译作'余留者'。父亲又说:'卡尔梅克蒙古人虽然可说是远离家乡的流浪者,可是对于蒙族的老规矩却一点也没忘,真是不容易啊!

蒙古高原上的蒙古人,大致可以分成几个重要的部族。在中心地带,散布在戈壁南北的是喀尔喀蒙古,也就是我们比较常听说的内蒙古和外蒙古人(这之下再细 分,才会有我父亲所属的察哈尔盟,或者母亲所属的昭乌达盟等等)。在东部嫩江流域的是达呼尔蒙古,在北部西伯利亚贝加尔湖边的是布里雅特蒙古,在西部以天山山脉为中心的是卫拉特蒙古(或称瓦刺)。

卫拉特蒙古世居新疆北部,在天山北路准噶尔盆地周边一直到乌鲁木齐和阿尔泰山之间,分成四部--土尔扈特、准噶尔、和硕特和杜尔伯特。十六世纪末期, 因为其中的准噶尔部特别强悍,使得受到威胁的弱势族群不得不向外迁徙。和硕特人跟随着他们的固顾汗去了青海,就是如今的'青海蒙古'的前身。而土尔扈特人从十六世纪的一五七四年代开始,就逐渐计划西迁到中亚草原。

那时候的中亚草原上并没有任何政治与军事上的干扰,人烟稀少水草丰美土地辽阔,先驱的探路者一直抵达了伏尔加河流域,回报之后,一六三O年,土尔扈特人就在和?鄂尔勒克的领导之下,大举迁徙。他们陆续出发,用了好几年的时间,长途跋涉,终于定居在里海北岸的阿斯塔拉汗地区,在那一片无忧无虑没有任何威胁的土地上建立汗国,过了将近一百年的好日子。

但是,十八世纪开始,俄国国势强盛了之后,对于帝国南方这些游牧民族的地区开始有了染指之心,恶运就慢慢逼近了。

在一连串的高压统治与宗教迫害之后,土尔扈特蒙古人不禁又怀念起那在遥远的天山之上的故土了。刚好那时挑起了多年战乱的准噶尔部终于被清廷所灭,消息传来,更坚定了他们想要回家的心。于是,一七七O年底,躲过了俄国官吏的监视,握巴锡汗召集了王公贵族和喇嘛密商,决定全族'东返准噶尔故土',并且以抵抗哈萨克入侵的理由,开始集结土尔扈特军队。

多年之后,在天山山麓上的天鹅湖畔,一位土尔扈特的学者告诉我,他们自古以来,都自称是'天鹅的部族',因为,土尔扈特人的性格一如天鹅,不喜欢争战,如果遇到强大的压力,就会展翅飞离,要到了威胁解除之后,才会再慢慢飞回来。

但是,在天上的飞鸟也许可以平安做到的事,在地上的土尔扈特子民却没有这么幸运了。其实,当时什么都设想到了,什么都计划好了,甚至连出发的'良辰吉时'也都请喇嘛先挑选好了,在年轻的渥巴锡汗英明的领导之下,分布在伏尔加河两岸的二十万土尔扈特人,可说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是,残忍的上苍,却对他们开了个无法料想到的玩笑,那年冬天,伏尔加河竟然不肯结冰!

一七七一年一月五日清晨,天已亮、鸡已鸣、时辰已到,河西有七万土尔扈特人却怎么样也无法渡河。人马在两岸集结,消息已经走漏,如果再不走,必然会遭到全族灭亡的命运,握巴锡汗终于含泪下令出发,东岸的十六万多的土尔扈特军民向西叩首作别。踏上东返故土的长路。

我在这里先不说这近十七万人的归乡之路是多么崎岖坎坷充满了追杀掠夺的死亡阴影,八个月之后,当他们终于抵达了故土之时,只剩下不到六万零零落落一无 所有的残破队伍,这就是西方史家所说的:'历史上最悲惨的迁徙。' 在这里,我要说的,是那七万个留在伏尔加河西岸的土尔扈特人的恶运,因为,他们就是丹增叔叔的先祖。一七七一年之后,这七万个留下来的土尔扈特人有了一个 新的名字'卡尔梅克'(也有译作卡尔梅克人这是那些旁观者,也在中亚草原上生活的突厥人,半带戏谑半带悲悯给他们取的名字。从此,这些'留下来的'人,终 生都只能与悲苦共存。

从欧洲回来之后,我和海北忙着开始工作,开始养育子女。居住在新竹或是龙潭乡下,都是偏僻的地方,不大能和朋友常常来往。倒是在有几次台湾蒙藏委员会款待回台湾蒙胞的欢迎会上,见到丹僧叔叔,虽然都只是匆匆一会,仍然觉得很亲切。

不过,真正有机会与他深谈,却是要到了一九九一年的夏天了。那年夏天,受一位在台湾学中文的卡尔梅克女孩娜塔丽之托,要我去访问丹僧叔叔在慕尼黑设立的喇嘛庙,如果我能拍几张相片回来,也许可以帮他申请到一点补助。

我答应了。于是,一九九一年六月十四号的下午,父亲和我,再一次去探访丹僧叔叔。奇怪的是,明明仍旧是同一所住宅,为什么给我的感受却与二十多年以前的截然不同?那天下午有阳光,社区里也有绿树有草花,可是为什么却给我一种荒芜和寂寥的感觉,孩子们早已经长大了离开了,只剩下衰老的父母安静地坐在空空的公寓里,庭园依旧,岁月恍熄。

丹僧叔叔心脏不好,走几步楼梯就要稍作休息,当然也更不能喝酒了。他本来就不高,如今身躯显得更加矮小,头发已经花白,好像比父亲看起来年岁还大。他带我们去参观喇嘛庙,其实,严格说来,只能算是一间佛堂的规模而已,却是几十年来,散居在欧洲的卡尔梅克人的精神支柱。

佛堂在丹僧叔叔的住家附近,是一栋公寓楼房的二楼,从外观看跟普通的住家没有两样,房门上只有一条小小的黑色门牌标示着德文 'BUDDHISTISCHERTEMPEL'。进门之后有客厅和饭厅以及小厨房,佛堂在左边的大房间里,平时房门紧闭,只有祈祷的时候才会打开,好保持 清净与尊严。虽然都是因陋就简的设备,但是一进入佛堂之时,却仍然会觉得心头一凛,那种深藏在漂泊者心中的虔诚,让眼前的佛像、供品、香烛和佛幡都平添了 一层更加灿亮的光泽。

丹僧叔叔在我旁边向我详细地介绍这个喇嘛庙是如何由一位流亡在外的卡尔梅克喇嘛所创立的,又如何在战后的德国辗转搬迁,终于在慕尼黑停下了脚步。从一 九四五到一九九一年,将近有五十年的光阴了,而丹僧叔叔从一九四八年开始,都担任照顾的责任,德国政府每年也有津贴,可以缴付房租和水电的费用。原来供奉的佛像,是从一六四八年,当吐尔扈特人陆续迁徙到中亚草原的时候,从天山故土的庙里请出来的。三百多年来随着他们的族群从新疆天山、中亚草 原,从伏尔加河边一直走到了欧洲,在德国供奉了几年之后,一九五一年又随着一批被批准移民到美国的卡尔梅克人带到美国去了。如今这个佛堂里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像。

但是,我们还留下了七个白银做的供杯。这也是当年土尔扈特先祖们离开天山的时候一起带着走的,到今天也已经有三百五十年的历史了。丹僧叔叔把七个供杯都排在神坛之前要我拍照。那三百多年来一直被小心呵护的银质供杯上,一丝伤痕也没有,在灯光下闪耀着温柔的光芒。信仰,是多么奇妙的东西!当满身伤痕的卡尔梅克蒙古人来到佛坛之前,想必都能够从这些完好无缺的物件身上,得到极大的安慰罢。

一七七二年,在一次对抗俄国高压统治的革命失败之后,俄国凯瑟琳二世下令终止这些卡尔梅克人'汗'的称号与地位,把他们从独立的藩国降为帝俄子民。同时又加强对他们的政治整合与'俄化运动',分化和移民。

当初土尔扈特人力图避免,不惜举族迁徙的疑惧与忧虑,如今都变成真实的灾难,在伏尔加河西岸,这七万'留下来的'蒙古人只能以孤单与脆弱的肉身来承担。唯有灵魂依旧可以自主。

于是,所有卡尔梅克的长者都谆谆告诫子孙:'不管身在何处,都要记得我们是信奉喇嘛教的卡尔梅克蒙古人!
每一个流亡在外的子孙都做到了。

一九一七年,在俄国的'二月革命'与'十月革命'之间,卡尔梅克人被迫卷入争战。绝大多数的人是加入了白军,与苏维埃红军展开长达两年之久的战役,生命财产损失惨重。当白军战败,这批在俄国已经安家三百年的卡尔梅克人,又被迫流亡。

可惜,能够幸运逃离的,只有不到两千人左右,他们由黑海乘船逃到土耳其,再陆续逃到南斯拉夫、保加利亚,甚至远至捷克和法国,成为了真正一无所有的流浪者。唯一能保留的,就是充满了信仰与自由的灵魂。逃脱不及的那些卡尔梅克人,有的遭到杀戮,有的被强迫送到西伯利亚劳工营,一波又一波的整肃与迫害,不停地前来。虽然在一九三五年十月,斯大林为了笼 络人心,批准了'卡尔梅克自治共和国'的设立。但是,到了一九三六和一九三七年的'大清算',数以千计的卡尔梅克人又被迫害,或革职或入狱,甚至大批集体 放逐到西伯利亚。
一九三九年,又一场让卡尔梅克人两难的战争发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一部分的卡尔梅克人选择相信苏联政府,相信这是一场护卫国土的圣战。于是,在一九四一年六月德国入侵俄国的时候,他们奋勇抗敌。有学者在战后统计,认为在苏联的大小联邦中,卡尔梅克为'祖国'所付出的伤亡比例是数一数二的。

但是,也有一部分卡尔梅克人选择了投效德军,想藉此向他们的世仇俄国作个了断。父亲和我,就在佛堂所在的公寓里住了两个晚上。父亲是长者,又是男人,所以可以在佛堂里搭地铺。而我和两个到德国来求学的卡尔梅克女孩子,只能睡在外面的小客厅里。

在这两天之中,丹僧叔叔和我说了许多话,有一次,他谈到了自己的童年:我是一九二二年十二月廿五日出生在雅茨库克的。七岁那年,母亲去世。父亲为了让我上学,只好忍痛让我离开家乡参加一个儿童福利组织的教育计划。我和十个女孩、二十个男孩一起,到首府附近的一个寄宿学校就读了好几年。

一九三三年,是大饥荒的那年,每天有数以百计的人饿死在街边。我还小,食量也不大,只是觉得精神不好而已。但是,我们学校里已经有五六个孩子都饿死 了,饿死的尸体都只能在匆忙中先拖放到另外一个房间。我因为昏睡不醒,也被拖放到这间房子里,就躺在十个左右裸体的死去的孩子之间。在这个学校里,有位十八岁的大姐姐,她有个十一岁的妹妹,平常就很喜欢同年的我,常常来找我玩。这天听人说我也饿死了,觉得很舍不得,就偷偷跑到这个房间来,打开房门,想在门边再看我最后一眼。想不到,我就在那个时候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一看,就又陷入昏睡了。这个女孩奔跑着回去告诉她的姐姐,说丹增没死,还活着。那时谁也不肯相信她。她只好 哭喊着要姐姐一定过去看看,有位蒙古舍监听见她的哭喊,就过来探视,俯身聆听抚摸,想不到我果然还有呼吸,于是赶快把我移出房间,特别细心地照顾了几天, 我就这样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其实,在那个年代里,卡尔梅克人真的几乎都是要靠奇迹才能活下来罢!丹僧叔叔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我赶紧问他,还记不记得那个女孩的名宇?现在有没有再联络?我们再在一起读了三年书,一九三六年从学校毕业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了。不过,我一直都记得她,她叫做布露葛尔,是个笑起来有两个小酒涡,眼睛很亮的蒙古女孩子。在五十八年之后,那个小女孩还活在丹僧叔叔的心中罢?不然的话,在提到她的名宇的时候,他的眼睛为什么也好像有点亮了起来?

一九三六年离开寄宿学校,前途无比黑暗。父亲已经在一九三三年的饥荒中饿死了,家乡还有姐姐和妹妹,我只好徒步去一个又一个的城镇里找工作。好不容易 找到了一个翻译的差事,做了几年,刚刚觉得安定了下来,却又遇到第二次世界大战,让我在德国和俄国的烽火线上做了好几次的炮灰!

一九四一年六月当德国人攻进来的时候,卡尔梅克人确实曾有人拿起枪抵抗过,但是,当俄国军队重新夺回这些城镇之后,却又怀疑所有的卡尔梅克人都是叛徒与奸细。我不管谁是谁非,一心想要回故乡雅茨库克。找到了一个骆驼车,在酷热的阳光之下,路很长,没有水,可是还是给我挨回到家乡了。但是,雅茨库克已经陷落在德军的手中,我算是自投罗网了。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德国人反而对我们很友善,他们把羊群和马群都还给我们,还宣布说如今既然已经脱离俄国的统治,我们卡尔梅克人应该恢复自己的宗教 信仰。当时有五位喇嘛混在群众之中掩藏,听了这话之后就现身,领导我们在雅茨库克建立了一座佛教殿堂。这其中有两位喇嘛是在多年前的'十月革命'之后,被 流放到西伯利亚去的。其中一位名叫阿格卓拉力吉,一八九一年五月一日出生,经历过许多灾难之后,终于在一九四一年回到故乡雅茨库克来。为了重建圣殿,他投 进了全部的心力。

一九四二年七月,我们在堪称华美的小小圣殿里举行了第一次的仪式,献上衷心的祈祷,渴望上天保佑,重新开始平安的日子。三个月之后,德军战败,美梦破碎。在俄国人与德国人之间,现在已经不需要选择了,都是曾经为重建圣殿出过力气的年轻人,如果留在家乡,只有等待死亡。于是,我们只能跟着战败的德军一齐撤退。那一年,我二十岁,离开了我的家乡雅茨库克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一九四二年的冬天,德军在斯大林格勒一役惨败之后,撤离俄国。这时候,大约有五千名卡尔梅克子弟,因为害怕俄国人的残忍报复,只好与德军一齐撤退。但是,绝大多数的卡尔梅克人自认清白,他们从来不曾与德军有过什么牵连,就都留在家乡原地。这些又一次留下来的'余留者',想不到竟然与他们的先祖一样,又一次遭送到含冤屈死的悲惨恶运。

一九四三年,斯大林复仇行动开始,他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加在卡尔梅克人以及鞑靼等五个小国的身上,十二月廿七日,宣布解散卡尔梅克共和国, 再将全体人民集体放逐到西伯利亚的劳工营去。一去十三年,漫漫长夜,无人闻问,在十三年之间,整个苏维埃联邦没有一个人敢对他们有任何探询或者声援的行动。这个世界假装无知、假装无事,即使曾经毗邻而居也假装已经忘记了他们!一直要到了一九五六年的二月,在赫鲁晓夫那篇有名的演说里,才第一次提到斯大林时代的许多残忍行为,包括对卡尔梅克以及其他几族的大迁谪和流放。

一九五七年,为了自我在政治上的利益,赫鲁晓夫假装慈悲地为卡尔梅克人翻案,准许他们重回故土。但是,能活着从西伯利亚回来的,只剩下六万多人,还不到十三年前被放逐时人口的一半。我认得其中的一位。有一年,在欧洲,他向我描述那在零下五十度低温里生活的感觉,他说:'起初,寒冷让人疼痛。可是,又不得不继续在户外工作,久了之后,整个人变得失去了该有的重量的感觉,好像变得很轻很轻。

多年之后,面对着我,劫后余生的他带着从容的微笑,仿佛描述的是他人的情节。可是,当时的痛苦要怎样努力,才能熬过来呢?斯大林曾经公然残害了数以万计的卡尔梅克人,你可以说他本来就是个恶魔。可是,那些自认是英雄,自认是二次大战正义之师的国家--英国和美国又如何?战争刚结束的时候,情势混乱,一部分的卡尔梅克军队,也想到了这其实是投奔自由的好时机。于是,他们的领导者与盟军代表商谈,当时的盟军笑脸相迎,并且保证只要他们肯放下武器,就一定负责带领这些部队前往自由的天地。五千多人的军队,五千多卡尔梅克壮士,就这样手无寸铁地把自己交付到盟军的手中,坐上安排好的火车,大家都庆幸终于能够脱离苦海了。

想不到,火车在下一个站的月台前就停住了。月台上站满了一排排荷枪实弹的俄国兵,所有的卡尔梅克军官都被带下火车,就地枪决,而五千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士兵直接用原车押送到遥远的西伯利亚荒原,从此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原来,苏联已经和英、美两国有了一项秘密的协定--斯大林要求,所有在俄国境内的蒙古军队,都要交还给俄国来处置。明明知道这是陷入于绝境,英国和美国竟然也会答允,卡尔梅克人是被出卖了!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时时自命为正义化身的英国和美国,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这一段丑恶的历史?但是,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假装无知、假装无事,满身满心都是伤痕的卡尔梅克人却从来没有忘记过。

丹僧叔叔在佛堂外的小饭厅里,招待了好几位前来德国的卡尔梅克留学生晚餐。这些年轻人很有教养,对长者特别恭敬,也都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而已。丹僧叔叔说:'这些孩子多好!在这样的年纪里可以专心地求学问,多让人羡慕!而丹僧叔叔的二十岁呢?

我们围坐在他身旁,听他重述那在战火之中挣扎求生的记忆:'卡尔梅克人的骑术是一流的。在战争初期,德国军队也曾经要求过卡尔梅克人担任监视铁路和公路的工作,一有警讯,就可以快马追踪或者报讯。但是,在撤退的长路上,寒冬已经封锁了所有的一切,任是多快多好的马,也没有用武之地。所有的河流和土地都结冰了,德国军官一直催我们走快一点,却是怎么也不可能加快半步。

有一天,部队正走在结冰的河面上,俄国飞机发现了我们,马上俯冲逼近,子弹一排一排地扫射过来,我们这些人只能拼命往对岸奔跑。那天天气非常晴朗,对 岸树林里白桦树的核子一层一层的原本清楚极了,可是在那一瞬间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头顶上飞机引擎巨大的噪音,子弹尖叫着掠过,还有人群的哀伤呼 号,这一切都交织在我耳旁,恐怖与挣扎使我奋力往前奔逃,同时大声地呼念着大悲咒,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等到飞机掠过了我们,枪声暂时停止,我才恢复了视力,才发现刚刚还紧靠在左手边与我一起奔跑的那位蒙古弟兄躺在我身后的冰上,双腿染满了鲜血,正向我大声呼救;而右手边的那位德国士兵已经身首异处了。那位蒙古弟兄只有十八岁,忍受不了疼痛,一直央求我们射杀他,我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放在马背上,可是,等到到了对岸之后,他已经咽气了。我检视自己全身,竟然没有一丝伤痕,不禁跪下向上天叩谢,到这个时候全身才止不住地抖了起来。

在我的童年时期,一位老姑母告诉我,遇到灾难或者危险的时候,要诚心念涌大悲咒就可以逢凶化吉,从此之后,我是深深地相信了!这是幸存者在发言,在向众人见证他的信仰。事实也由不得我们猜疑,在那九死一生的经历里,好像真的是处处有神迹,处处都有上苍的眷顾。可是那些没有逃过劫难的魂魄,又该怎么说呢?一九四五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在德国慕尼黑附近的劳工营里,聚合了八百五十名卡尔梅克人。说是'聚合',是因为这里面除了包括丹僧叔叔在内的刚刚随着德军撤退过来的青年之外,还有另外一批'资深'的流浪者。

这些人就是我们前面提过的,二十五年之前,在俄国大革命之后仓促乘船从黑海逃离了共党红军追捕的卡尔梅克人。一九二O年后有些人流亡在东欧各国,也建 立了一些小小的家园,想不到这次随着战败德军的撤离,又被迫抛妻别子地迁进了这些劳工营里,意外地竟然能和从家乡逃出的年轻人见了面。重新见到同胞,重新听到乡音,对于这些已经离开家乡有二十五年的卡尔梅克人来说,仿佛也算是一场悲喜交集的'团聚'了!

然而,这八百五十个卡尔梅克流浪者,在那一刻里,其实都是无家无国无一处可以依归的游魂。卡尔梅克蒙古共和国已经被斯大林宣布解散,所有的同胞都被驱 逐到西伯利亚,没有一丝音讯;东欧的消息也被封锁,那些用二十五年时间辛苦构筑而成的小小世界又完全破灭,天下这样广大,却再无一处可以去投奔的了。战争结束,大家离开了劳工营,却也只能暂居在德国,等待联合国国际难民组织替他们寻找容身之处,几经交涉,才在一九五一年的时候,得到了几个国家的接纳。其中有五百七十一名卡尔梅克人,在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到次年三月这段时间里,陆续出发到美国定居。其他的两百多人,有的去了法国,也有的选择继续留在德国。

四十年就这样过去了。现在,'丹僧叔叔说,'在欧洲的卡尔梅克人,如果加上他们的孩子,还再加上一九二O 年的时候出来的那些卡尔梅克人的子孙,大约有一千五百人左右。从德国、法国、比利时、意大利、瑞士,一直到东部的保加利亚、捷克、波兰和南斯拉夫,都有他们的踪迹,有的地方人很少,只有两三个家庭而已,还是在法国和德国的蒙古家庭最多。

一九四五年之后,德国政府对待这些留在德国的卡尔梅克人还算不错,帮他们找到工作,也配给房舍。丹僧叔叔就是在一九五二年分到了这一间公寓的,一九五四年结婚后也没有再搬动。

丹僧叔叔在一九五三年底,已经有三十一岁,知道家乡在可预见的将来是回不去的了,于是,就学着像有些单身汉一样,登报征婚。写信前来应征的这位德国女子,是位寡妇,有个小女儿,虽然并不能算是那些直接受战争之害的战后德国众多的战争寡妇之一,却也是个伤心人,名叫安娜。两个人约好在慕尼黑火车站见面,第一次相见,几乎没有什么话可说。后来,也许是感觉到了丹僧叔叔的诚恳,两人才逐渐交往,最后在一九五四年七月十五日正式成为夫妻。婚后,两人又生了三个小孩。如今,四个孩子都完成学业,找到了工作,也成了家,都搬走了,只有两个老人依旧住在这里。丹僧叔叔说:'孩子们长大了就搬出去住,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唯一挂心不下的,就是将来我不在了之后,还有谁会来管理这间佛堂呢?

佛堂所在地的公寓,虽然并不是国家配给,而是租用的,所以也搬迁了几次,好在还有政府津贴,一般的支出可以维持。但是佛堂内的一切设备却是靠德国朋友的捐助,而晨昏洒扫以及其他种种杂务的管理,更是要靠丹僧叔叔的全心投入了。孩子虽然也遵从信仰,但是还有没有热情与力量来追随父亲的脚步呢?这一间小小的佛堂,靠着好几位喇嘛的带领,以及丹僧叔叔全心的奉献,就这样在四十多年间,逐渐成为流落在欧洲的所有卡尔梅克人的精神殿堂。

丹僧叔叔为我展示了这个佛堂里最早的一位住持喇嘛的相片,他就是我在前面所提到的那位名叫阿格卓拉力吉的喇嘛。是在一九四二年领导着丹僧叔叔这些青年,在雅茨库克建立了一座佛教殿堂的五位喇嘛之中的一位。德军战败撤退,这五位喇嘛也跟着卡尔梅克的年轻人一起行动,在军队撤退的途中,照顾这些年轻人,并且为他们祈祷降福。但是,中途有三位喇嘛被俄国军队 俘虏了回去,只剩下两位到了德国。其中一位在一九五一年陪着那五百多卡尔梅克人去了美国,在纽泽西建立了第一座喇嘛庙堂,而留在德国的便是这位阿格卓拉力 吉喇嘛。他在一九七三年十月九日去世,享寿七十五岁。肉身火化。当地的喇嘛将骨灰洒在喜马拉雅山上的一条洁净的河流里,但愿魂魄能够回归故土。

那年冬天,随着德国军队一齐撤退的时候,喇嘛其实和我们一样,都想着也许四五年之后,就可以重回家乡。谁会知道一离开就是这么多年,喇嘛已经故去了,我也老了。其实丹僧叔叔年龄并不算老,只是健康情况很差,大概是不适合作长途的旅行了。

一九八九年,辗转得到家乡的消息,家中只剩下两个妹妹。当然,下一代也还有不少的侄子侄孙,可是,属于他记忆里的那许多亲人,如今只有这两个妹妹还在世了,健康状态也都很恶劣,大概也不能前来探视他。你知道吗?我以前常常会做梦,梦里总是会回到家乡。但是自从得到了家乡的消息之后,好像连梦都没有了。

一九九三年九月,第一届'世界蒙古人大会'在蒙古国乌兰巴托召开,有来自许多不同国家的两百多位代表参加。在会场里,我遇到好几位从德国、法国来的卡尔梅克蒙古人,都是旧识,大家在蒙古国的首都相见,更是十分欢欣,忍不住互相拥抱。但是,接着来的,便是悲伤的消息:'丹僧先生在八月份逝世了。我们明天要去甘丹寺为他求喇嘛念经,你要参加吗?我当然要参加。但是,在静听喇嘛颂经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却是两年前的夏天,在千里万里之外的慕尼黑郊区那间小小的佛堂里,丹僧叔叔曾经告诉过我的每一句话。这样就是一生了吗?
我与他相识不能算深,可是,在那年夏日两天的相聚之中,好像在向我讲述那间佛堂的历史的时候,丹僧叔叔也把他自己的一生都说给我听了。甚至包括了他的 渴望和梦想:'你知道吗?除了渴望回到家乡之外,我这一生还有个梦想,希望有一天能去甘丹寺朝拜,然后再到戈壁看日出。我们蒙古族说:'在戈壁看日出,是 人间天堂。'其实,我也去过一些地方,看过一些风景,不管是在欧洲还是美洲,也真有些壮观的景象。可是,我从来没去过戈壁,不知道这一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到 戈壁去看日出,享受那身在天堂的滋味?我看,大概只能是梦想了罢!

甘丹寺内香烟缭绕,古老的佛幡在岁月的薰染之下,那颜色有着无法形容的华丽和苍凉,这就是丹僧叔叔渴望前来朝拜的圣殿。置身在他永远都无法实现的梦境里,我默默向自己发誓,要把他说过的一切都如实地写出来。这就是一个卡尔梅克蒙古人的一生。

千年形成的草原,只开垦一年就会被完全毁掉

开车去内蒙东部,走了几个盟,途经二十多个旗。沿途所见,真正能保留一些原来生态面貌的,只剩内蒙和外蒙的国境线一带。的确,在那里才能体会什么是真正的自然生态。用体会这个词是准确的。脚踏上那儿的草地,就会感到踩在厚厚的一堆活的物质上。要是仔细观察你踩下的那个脚印,在那么小的面积上,我感觉就能聚集着上百种植物和昆虫。那些丰富的物种纠缠在一起,生长得又密又厚,几乎就没有重样的。有些厥类、灌木什么的,要上百年时间才能形成它们的根系。什么叫生物多样化?这就是最典型的状态。那都是在几百年的自然状态中生长起来的。看着那样的环境,你真是会切身地感受对它的破坏是什么样的罪孽。

可是现在,能保持那种生态的仅仅是沿着国境线的窄窄一条。稍微往内地走一点,就看到大片大片的草原被开垦成耕地种上了庄稼。草原的面貌立刻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样子。上面覆盖的植物变成了单一物种,或是麦子,或是油菜,看上去显得整齐、单纯,毛茸茸一片,颜色全是一样。那的土地非常肥沃,庄稼长得特别好。但草原上千年时间里形成的腐殖质只有一尺多厚。开垦者先是一把火一烧,把需要百年才能长成的植被烧得干干净净。然后把腐殖质犁开。那种土壤肥沃得只需要撒种,别的什么都不用管,秋天肯定大丰收。然而甜头也就是三年,三年后就是苦果。一尺厚的腐殖质之下面就是沙子。破坏了原来的植被和根系,失去了固定,再加上犁来翻去,表面那层土松得不得了,草原上的大风一吹,土就吹跑了,沙子就暴露出来,那就是通常所说的沙化。

除了风,还有夏天的雨水冲刷。在所有有坡度的地方,只要是被开垦的,都可以看到成千上万吨的泥土在坡下堆成的稀泥滩。那都是最肥沃的土啊!那不是仅仅"水土流失"四个字就能概括的,那流失的是珍宝,是我们人类生存的命根啊!然而看那没有被开垦的地方,坡度不管怎么大,雨水怎么猛,流下来的水都是清清亮亮,一点土都不带。你不能不感叹,大自然自身的安排是那样奇妙与合理。

看到那些大片大片被开垦的草原,我想到布朗因为发表《谁养活中国》后,一些文人学者进行反击,说我们用7%的耕地养活了22%的人口,我们不是活得很好吗!不错,这些年粮食不但不缺,而且过剩。不过那么多粮食是怎么来的?以眼前那丰饶草原变成沙漠为代价打出来的粮食,现在不也都是正堆在粮仓里,向世界证明"我们的粮食吃不了"吗?而这样的"粮食吃不了",意味的却是将来将有更多的"粮食不够吃"。当然不是政府有意这样做,政府反复禁令不许开垦草原,但为什么就是有人不停地开垦?既然93年和96年政府两次把粮食收购价提高了105%,地租便宜而且撒下种就只管丰收的草原自然就成了逐利者眼中的肥肉。尤其对有能力进行规模经营的大户而言,开垦草原成本低而利润高。他们有雄厚的资金,一开荒就是几万亩甚至几十万亩。他们有的是办法。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花钱,给个人一些好处,再给下面那些管事的机构。既然都是以利为先,只要有足够的利,就能一路绿灯。乡里区里那些基层机构财政收入没有来源,奖金福利都得自己搞,如果来一个人说开多少土地每年交几万块钱,对他们就是一个大数。他们知道,那都是荒山僻野,上边的人看不到。就是偶然看到了,圆活圆活也就过去了。就是这样。

千年形成的草原,只开垦三年就被毁掉,随后就既没有农田,也没有草原,而只剩沙漠。那沙漠还不是原地不动,它要蔓延,它注定要以沙进人退的结局惩罚人。

这趟内蒙之行所见到的很有象征性。从那些正在被开垦的草原往内地方向走,走不了多远就可以看到几年后那些正在开垦过的土地将要变成的模样。问当地人,那些地方当年也都是大草原,是牧区,都是那种一个脚印里就有上百种生物的生态。然而现在,放眼望去,只有光秃秃的山坡,露着大大小小的石头,到处是沙丘,几脚踩下去不一定踩得着一根草。再往内地走,到了人类活动比较频繁的地区。原来也一样是游牧蒙古人的地盘,现在全被农耕者占据,牧人早被挤得一个不剩,都迁移到边境地区去了。那里有一些水利,有一些农田,还有一些人工林带,大概是"三北"防护林--那个被捧上天的绿化工程。然而那真地能改变已经被破坏的生态吗?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夸它有多大作用,可是当你真地以对比的眼光审视它的时候,那不过是一些孤孤零零的树,刷子一般地在那儿立着。树种是单一的,树下光秃秃。周围耕地种的是一些适合人类食用的单一作物,除此之外就是沙子。那怎么能和一脚可以踩到上百种生物的生态相提并论呢?

现在连黄河都干了,那是所谓“中华民族”的摇篮。不说迷信的预兆,至少它足以表明中国生态系统被破坏的程度。仔细想一想,咱们这块土地上,茂密的森林还有多少,干净的河流还有多少?林子里还有几只动物,河里还有几条鱼?在中国可以看到一个现象,所有还存在活物的地方,几乎都有人以各种方式往外抠。我家旁边的引水渠,一天到晚都有人拿着形形色色的工具从水里和水底的泥里或钓或捕或捞,什么都给弄出来,然后不是吃掉就是卖掉。水里已经没有大鱼了,那些卖鱼人从几两重的到一指长的分门别类,卖不同的价钱,还有泥里那些螺蛳之类的,最后连一厘米长的小鱼苗也分成堆,卖给养宠物的人喂猫或喂鸟。你说那水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剩下吗?

内蒙国境线有一条国防公路,在宝格达山的森林里穿行,我开车走过那里时,亮着车灯走在窄窄的路上,暮色中不时看到野生动物穿过公路。有野猪,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肥的大野猪,领着小野猪从路上穿过去;成群的鹿,穿过去了;狍子,穿过去了;闪着漂亮皮毛的狐狸,穿过去了。然而非常奇特的是:所有动物都是向着一个方向,就是往蒙古国的方向跑。就是说,连动物都明白,只要一受到惊扰,就宁可暴露在灯光下穿越公路,也要拼命地跑到国界对面去。动物也知道了哪个国家比较安全。蒙古国160万平方公里,人口300多万。而这边12亿人都在琢磨着怎么把它们吃进肚子。之所以它们还敢到中国来,是因为那里是国境线,一般人不让去。而一旦有什么危险,它们一抬脚就能出国不回了。

政策造成农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只能去掠夺生态和制造污染。结果到处是破坏式的开矿、开荒、淘金、滥砍乱伐、过度放牧和过度捕捞、扒发菜、盗猎野生动物,同时千千万万乡镇企业肆无忌惮地污染环境。

芬兰人的蒙古血统

关于芬兰族属于蒙古语族的说法,在满昌著作<蒙古族通史>第四卷P608中写到鲜卑蒙古是芬兰人的祖先!

根据史书称芬兰人的祖先为鲜卑蒙古人。公元4世纪之时,一部分鲜卑蒙古人游牧迁入欧洲。后到现今的芬兰地区,形成芬兰民族。

《民族大词典》称:“芬兰人是芬兰的主体民族,属欧罗巴人种大西洋波罗的海类型(西南部)和混有部分蒙古血统的白海一波罗的类型,由公元初来自东方的芬兰部落和撒阿米人结合而成,并吸收有卡洛里人成分。”

古代的东部鲜卑起源于蒙古高原东部的兴安岭一带,原系胡奴左贤王属下的部众。是胡奴蒙古的一个组成部分。在一次的内战中,东部被冒顿单于打败,逃到渤海之滨辽河流域。被称为东部鲜卑。

拓跋鲜卑蒙古人的原始分布地区在今黑龙江上游的额尔古纳河流域。当胡奴蒙古的封建帝国被汉王朝消灭以后,他们就向蒙古高原的中部、南部、西部迁徙。在各处留下来的胡奴遗民与这些鲜卑部人相互融合,于是就出现了正统与非正统之分别,“拓跋鲜卑“之名问世。

公元4世纪时西迁的鲜卑蒙古,经蒙古中部克鲁伦河、斡难河至阿尔泰地带,4世纪末,在乌拉尔地区、西西伯利亚、伏尔加河东部居住,主要从事牧业、狩猎和渔业。民族大迁徙时鲜卑人逐步向西转移,几经辗转,鲜卑人的一部分到现今的白俄罗斯地带,称为现今的芬兰乌戈尔族。

芬兰的主要文化遗产为英雄史诗《卡列瓦拉》。史诗《卡列瓦拉》是鲜卑蒙古人带到欧洲的主要的文化遗产,它的发现证明了芬兰人为鲜卑蒙古后裔的主要依据。

在欧洲古希腊的《伊利亚特》、《奥德赛》之外史诗很少。特别是北欧诸国均无史诗,只有芬兰有史诗,这便是鲜卑蒙古史诗《卡列瓦拉》。鲜卑史诗

《卡列瓦拉》产生于公元前若干年,它与蒙古史诗《江格尔》的产生年代相差不大,是同一时代的巨著。芬兰有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有众多的民间口头创作,有民间故事、神话、谜语和抒情歌曲,特别是短篇八音节韵诗、民间歌曲广为流行。芬兰也有许多岩壁文化,如赫尔辛基西面的维特莱斯克岩画、尤乌斯雅尔维湖岩画、阿斯图万萨尔米岩画等十来处岩画,这些岩画文化与蒙古高原的岩画是属同一类型的。这也是与鲜卑芬兰人的文化历史相关的,是属鲜卑蒙古文化。

芬兰是蒙古人在欧洲建立的蒙古语族国家,芬兰人是鲜卑蒙古人。

其实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有蒙古人的基因,,英国皇室也有,非洲沿岸和美国都有,大多数亚洲各国就不用说了!

2010年3月22日星期一

内蒙古阿拉善贾拉森活佛(图)

贾拉森教授在南寺坐床

你可能听说过活佛,也可能听说过博士生导师,可你听说过担任内蒙古重点大学博士生导师(以下简称博导)的活佛吗?内蒙古大学(以下简称内大)的博导贾拉森教授同时也是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第一大寺——贺兰山南寺的活佛。而具有这样双重身份的教授,在中国来说,也是屈指可数,少之又少。

贾拉森教授,他学识渊博、平易近人、谦和诚恳的大家风范给记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缘起南寺�成为第六世活佛

1944年3月2日,贺兰山南寺第五世迭斯尔德呼图克图(以下简称第五世活佛。备注:呼图克图即活佛)在南寺圆寂。1945年秋,青海塔尔寺色多活佛和内蒙古乌兰活佛来到南寺,南寺请色多活佛在登记的名单中确认第五世活佛的转世灵童。色多活佛诵经观象一夜后说:“不在此名单中,应该再往西寻找。”这句话正应了第五世活佛圆寂前经常说他想去一趟嘉格荣寺的话。嘉格荣寺就是甘肃省天祝藏族自治县的石门寺,是南寺属寺之一,第五世活佛生前曾去过几趟。南寺开始在天祝藏族自治县的华瑞藏区寻找转世灵童。

1946年阴历十二月十三日,贾拉森教授出生于甘肃省天祝藏族自治县,乳名拉嘎旺。当时南寺寻认转世灵童,按照宗教习俗逐渐把范围缩小到拉嘎旺和他的哥哥身上。最后拉嘎旺成为南寺第六世活佛。后来塔尔寺米纳活佛给第六世活佛授沙弥戒时在他的原名上又加赐“罗桑”二字,称为“阿旺罗桑丹比坚参”,译为“语自在善慧教法胜利幢”。后来取“坚参”二字做名字,并按蒙古式读法,译写作“贾拉森”。僧侣信众也直接称呼他为“贾拉森活佛”。

★求学路漫漫,执教内大成博导

1958年,时任内蒙古自治区副主席的朋斯克等领导到南寺视察,建议已经12岁的贾拉森活佛应进入小学学习。贾拉森活佛随后进入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左旗蒙古完小读书。

1963年至1966年,勤而好学、敏而好问的贾拉森活佛在阿拉善左旗第二中学读初中。当他以优异的成绩初中毕业的时候,“文革”开始了,学校停课,他继续求学的路途被阻断了。

此时的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南寺遭到了巨大破坏。1971年,南寺庙宇全部被拆,成为一片废墟。没有寺院可归的贾拉森活佛作为下乡知识青年回到阿拉善左旗图克木苏木下乡劳动。

70年代初,中共号召工农兵上大学,1973年10月至1976年8月,贾拉森活佛在内蒙古大学蒙古语文系学习,毕业后回到阿拉善左旗乌兰牧骑担任编导。

1978年10月至1981年12月,贾拉森活佛在内蒙古大学蒙古语文系研究生班学习。

中共落实宗教政策。贺兰山南寺从1981年起开始了艰难的重建工作,并恢复了法事活动。当时贾拉森活佛读研究生还没有毕业,但作为寺主活佛的他在这一年不顾学习繁忙,两次来到南寺,参与刚刚起步的南寺重建。此后几乎每年他都会回南寺去看看。

1982年1月,贾拉森活佛因学业成绩优异、人品高尚留校任教。1983年10月至1985年3月,他到日本东京外国语大学进修。

1990年农历七月初一,南寺建成30间歇山式屋顶的大经堂和9间平顶的赞康殿,举行了隆重而盛大的开光仪式。这一天,贾拉森活佛的学术和教研水平得到内大肯定,被评为副教授。对于贾拉森来说,这一天是一个终生都难忘的日子。

1997年5月,贾拉森被评为教授。1999年,贾拉森去蒙古国作高级访问学者,并逐渐成长为一名出色的硕士生导师、博士生导师。

从贺兰寺南寺活佛最终成长为一名杰出的教授、博导,贾拉森走过了漫长而坎坷的求学路。他在蒙古语文学研究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研究成果,成为内大重要的学科带头人,同时赢得了同事、学生、世人广泛的尊敬与爱戴。

在贾拉森教授身上,还拥有一系列荣誉:中共政协委员、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内蒙古佛教协会会长、内蒙古佛教学校校长、内蒙古红十字会副会长、西北民族大学兼职教授、内蒙古自治区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

★管理佛教事务,发展佛教事业

不同寻常的身世,使得活佛学者贾拉森在常人看来是那么地与众不同。可贾拉森活佛却对自己的这种双重身份看得十分淡定从容。

在贾拉森活佛看来,当博导和做活佛是两回事,但二者并不矛盾。他说,信教是一个人的自由,当教授则是一个人的能力。他3岁时被寻认为转世灵童,成为南寺活佛,从小在寺院里学经,心灵里早已留下了向佛的这种向往。他同时又非常热爱自己在内大的教学工作。通过自己的努力有能力当教授、博导,就应该去当,并且做好自己的工作。

2004年,贾拉森活佛担任了内蒙古佛教协会会长、内蒙古佛教学校校长,佛教管理事务比以前多了起来。现在,他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佛教管理和用现代教育方式培养佛学人才的工作当中。但在时间上,他在内大工作和辅导博士生的时间更多一些。

如今,内蒙古阿拉善贺兰山南寺不仅是著名的佛教圣地。现在很多佛教寺院正日益成长为旅游窗口,当记者问到这与佛教的发展是否相宜的时候,贾拉森教授说,旅游与佛教的发展现阶段是会有一定的冲突,比如说旅游会对寺院的佛事活动有所干扰,寺院成为旅游场所后收入分配不均的问题,信教群众自由出入寺院受限制的问题。但由于大部分寺院没有能力解决维修、扩建等问题,得寻求合作搞旅游。如果把旅游与佛教事业发展之间的矛盾解决好,二者是完全可以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

介绍阿嘉仁波切自传《Surviving the Dragon》--唯色博客

译者:台湾悬钩子, (RODALE出版社:262页,美金24.95元)

这是一个人挣扎求自由的记录,也诉说了中国文化大革命、及西藏目前仍未停止的为独立而奋斗的更大故事。

《Surviving the Dragon》,一位在1998年逃离西藏的高级喇嘛,阿嘉仁波切的回忆录——将于2010年3月3日在书店正式推出。这本书的出版日期,时机十分恰当,因为它正好是藏人群起抗议中国入侵者、而西藏之圣尊达赖喇嘛被迫逃往印度流亡的“西藏三月十日起义日”的周年纪念日之前几天。圣尊自从那以后已在印度达兰萨拉设立起西藏流亡政府。超过八万名藏人在圣尊离开时,也逃离了西藏。现在全世界各地共有十二万流离的藏人。

《Surviving the Dragon》是阿嘉仁波切在西藏主要大寺——杰衮本(译:即塔尔寺)里,以一个转世高僧的身份成长的故事。与许多来自西藏的故事不同的是,他所回忆的不是在中国统治下受酷刑折磨及苦难的故事,而是受苦以及誉满天下的故事。他童年时期,好似一位活佛受到优遇;青年时期,他却忙着清扫便坑,但在毛泽东过世后,他又在中国的佛教官僚系统中获得提拔,享受高官厚禄。他变成中国佛教协会的副会长,也预定会再度升官,成为会长。

在他逃到美国前夕,他的生活是安逸平稳的,而如果他同意变成中国共产党不诚实地指名为第十一世班禅喇嘛的经师的话,他的生活还可以继续这么平稳地过下去。中国的举措是想要对付达赖喇嘛,而这也是违反了他的佛教信仰的政治动作。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背叛他的上师十世班禅喇嘛与圣尊达赖喇嘛所教诲的价值观。结果,他选择逃离西藏,而不是背叛佛教,不是叛离他所继承的西藏与蒙古之文化遗产。

《Surviving the Dragon》打开了一扇窗户,让我们窥见二十世纪下半叶的西藏—中国历史的内部事件,而其中的冲突,至今仍然在中国与其少数民族之间方兴未艾。

Surviving the Dragon by Arjia Rinpoche 。 (Rodale: 262 pages; $24.95)

An intimate account of one man’s stuggle for freedom tells the larger story of the Chinese Cultural Revolution and Tibet’s ongoing fight for independence

Surviving the Dragon, the memoirs of Arjia Rinpoche—a Tibetan high lama who escaped from Tibet in 1998-- will be available in bookstore on March 3, 2010. The publishing date of the book is timely as it precedes by a few days the anniversary of the "Tibetan March 10 Uprising Day” when Tibetans rose in protest against the Chinese invaders and His Holiness the Dalai Lama of Tibet was forced to flee to India where he took asylum. He has since set up a Tibetan Government-in-Exile in Dharmasala, India. More than 80,000 Tibetan fled Tibet at the time that His Holiness left. Now there are more than 120,000 displaced Tibetans living throughout the world.

Surviving the Dragon is the story of Arjia Rinpoche's growing up as the reincarnated abbot in Kumbum, one of Tibet's major monasteries. Unlike many stories from Tibet, his memories are not those of torture and suffering under the Chinese but of suffering and fame. As a child, he was treated like a living Buddha; as a young man he emptied latrines, but after the death of Mao Tse Tung, he rose to prominence within the Chinese Buddhist bureaucracy. He became Vice-chairman of the Buddhist Association of China and was slated to become its Chairman.

At the time of his escape to the USA, his life was one of ease, which would have continued if he had agreed to become tutor to the boy whom the Communist Chinese had unconscionably named the 11th Panchen Lama. It was a political move against the Dalai Lama and his Buddhist faith. His conscience would not allow him to be disloyal to the values of his mentor the 10th Panchen Lama or His Holiness the Dalai Lama. As a result, he fled Tibet rather than betray his Buddhist religion and his Tibetan and Mongolian heritage.

Surviving the Dragon opens a window to events from inside Tibetan-Chinese history during the final half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a conflict that continues today between China and its ethnic minorities.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0/03/surviving-dragon.html

阿嘉仁波切英文自传《SURVIVING THE DRAGON》在美国出版--唯色博客

唯色:
冒着无法想象的危险,从北京秘密出走的阿嘉仁波切——西藏主要大寺之一的塔尔寺主持、从8岁(1958年)起即亲历并见证藏地有如天翻地覆三生劫、曾被中共给予“省部级活佛”待遇甚至更将飞黄腾达——他抛弃浮华,栖身异乡,得到的却是流亡中的自在。比如,最近在美国出版的自传《SURVIVING THE DRAGON》,即为其中因缘和合、尤为宝贵的果实之一。

阿嘉仁波切以修行者的平和声音如是陈言:自传始于出走当年即1998年,初稿为中文,历时两年多;以后几易其稿,转译为英文,协助者为随其学习佛法的弟子,亦是他的英文教师。终于今年3月3日,由纽约著名的出版公司RODALE出版发行,尊者达赖喇嘛为自传作序。目前,阿嘉仁波切正在纽约等地巡回演讲,已在哥伦比亚大学、Rubin 博物馆、University of Connecticut、哈佛大学演讲。

一位在哥大听过演讲的汉人学者在博客中写到:“阿嘉活佛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他英文非常流利,只在诸如‘茶话会’、‘三大教育’、‘人民内部矛盾’、‘敌我矛盾’等词汇上略有些迟疑。跟达赖喇嘛一样,他很自然、幽默,边讲边看时间,说他怕讲得不够的话,我们不会买他的书。一个多小时的演讲中,他分享了许多在中国时的经历,多半都已写在自传中。最令我吃惊的,是他述说为遴选第十一世班禅喇嘛转世灵童而举行金瓶掣签时的情景……”

其真实情景究竟如何?我将在近日转帖这位听众的博文。这里要简单介绍的是,在阿嘉仁波切的自传中,记录了藏地民生所蒙受的不为人知的诸多苦难。比如,1958年的“宗教改革”及文革之后,塔尔寺由4千多僧众被“改革”成60多人;安多牧区的大搬迁大清洗,仅阿嘉仁波切家族就有29人被捕被劳改,他的牧人父亲无辜死于狱中;文革期间,塔尔寺和卫藏的扎什伦布寺被红卫兵和“积极分子”破坏的惨状;尤其是,自传以更多笔墨记录了十世班禅喇嘛为佛法为民族付出牺牲的悲壮一生,以及众多仁波切、众多普通僧侣的厄运;当历史进入到1990年代,劫难又一次临头,因认证十一世班禅喇嘛而不可避免的分歧,中国政府公开视达赖喇嘛为敌,在全藏地掀起批判达赖喇嘛的政治运动,同时用造假方式造出一个“班禅”,而这也恰是阿嘉仁波切决然逃出中共掌心的缘由。

这部自传的中文初稿的书名,曾为《逆流顺风》;译为英文后,几易其名,定为《SURVIVING THE DRAGON》;未来出版中文版时,应该会有一个既贴切又难忘的书名。我有幸阅读到阿嘉仁波切的中文初稿,多次被震撼得悲愤难抑。比如,1958年的某日,工作组与军队在塔尔寺举行“揭封建盖子的大会”,当场被逮捕的就有僧人500左右;文革中的一天,城里来的男女红卫兵将一卷卷大藏经从楼上扔下并且焚烧,浓烟弥漫寺院上空,僧人们忍不住嚎啕大哭;1987年3月,拉萨僧尼上街游行遭到警察开枪,当局在给班禅喇嘛观看的录像带中却有意抹掉开枪镜头,班禅喇嘛愤怒索取完整的录像带,才使真相得以披露。至于班禅喇嘛的突然圆寂,班禅喇嘛转世灵童的变局以及背后的阴谋,显然无法用寥寥数句就能够概而言之,惟有阅读阿嘉仁波切呕心沥血写下的自传。

阿嘉仁波切告诉我:“我自己的历史我想要记录下来,这是我长久以来的愿望。并且,之所以写下自传,为的是让世人了解西藏的声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真实情况。而自传在此时出版,既是纪念我本人流亡12年,也是纪念1959年3月10日这一有着特殊意义的日子已经51年。”谈到未来,阿嘉仁波切说:“未来不只是Free Tibet,首先须得Free China;只有Free China,才会有Free Tibet。而我,愿意为此做些事情。”
2010年3月5日,拉萨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0/03/sruviving-dragon.html

阿嘉仁波切演讲--唯色博客


阿嘉仁波切最近出版英文自传,并在纽约、波士顿、华盛顿等地举行演讲。在哥伦比亚大学听过演讲的汉人学者潇潇,在她的博客“另一种可能 3rd Possibility ”中做了记录。得到潇潇的同意,将她的记录转载于此。

Thursday, March 4, 2010阿嘉仁波切:文/潇潇阿嘉活佛生于1950年,两岁时被十世班禅喇嘛认定为宗喀巴大师的父亲鲁本格的转世灵童(宗喀巴是黄教【注1】创始人,其弟子根敦朱巴和克珠杰分别是第一世达赖喇嘛和第一世班禅喇嘛),同时按照黄教传统,担任青海塔尔寺主持(堪布)【注2】一职。大跃进及文革中,他被迫进行劳改长达十六年【注3】。改革开放后,阿嘉活佛先后在青海省政协及全国佛教协会担任要职,是位名副其实的“省部级活佛”,眼见仕途平顺,前途光明,因不愿为北京单方认定的十一世班禅喇嘛灵通【注4】当经师,1998年,阿嘉活佛选择了流亡。他到了美国,在Bloomington创建“西方利乐塔尔寺”并担任寺主。

昨天(10/3/2),阿嘉活佛的英文自传《Surviving the Dragon》在纽约出版。今天中午,我去听了他的演讲。去之前,听说今天的演讲将以英文进行,我很怕听不懂。上次一位西藏流亡政府的官员一位西藏流亡政府的官员来演讲,我就听得很吃力(老实说,即使是达赖喇嘛讲话时,我也很希望他用个翻译)。阿嘉活佛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他英文非常流利,只在诸如“茶话会”、“三大教育”、“人民内部矛盾”、“敌我矛盾”等词汇上略有些迟疑。跟达赖喇嘛一样,他很自然、幽默,边讲边看时间,说他怕讲得不够的话,我们不会买他的书。一个多小时的演讲中,他分享了许多在中国时的经历,多半都已写在自传中。最令我吃惊的,是他述说为遴选第十一世班禅喇嘛转世灵童而举行金瓶掣签时的情景。据阿嘉活佛说,第十世班禅喇嘛于1989年突然去世以后,中国政府派出灵童寻访小组,以恰扎仁波切为组长——他私底下与在达兰萨拉的达赖喇嘛保持着密切联系。按照藏传佛教黄教的传统,达赖喇嘛和班禅喇嘛的转世灵童必须由彼此认定【注5】,因此,在1995年5月,达赖喇嘛根据恰扎仁波切提供的信息,宣布更登确吉尼玛为十一世班禅喇嘛灵童。

这一来,北京就不高兴了,宣布恰扎仁波切犯了“泄露国家机密罪”,并判了他有期徒刑六年。与此同时,北京单方面在挑选着自己意中的班禅喇嘛转世灵童,并于1995年11月29日凌晨3点,在大昭寺举行了金瓶掣签仪式。各位藏族高僧大德纷纷借故不想去,阿嘉活佛说他心脏有问题,别的喇嘛则以膝盖痛等理由试图回避这个尴尬的场合【注6】。然而北京的答复是,会给他们配备最优秀的医生,每个人都必须去。这话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但起码,大德们都避免了成为最后掣签的那个人,北京只有选中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强巴洛珠,来进行最后的掣签。签有三支,由象牙制作,每一支的外面套上了黄色丝套,再放入金瓶中。阿嘉活佛说,掣签结束,在回北京的专机上,参加了掣签仪式的中共官员叶小文(时任国家宗教事务局局长)于闲谈中洋洋得意地告诉阿嘉活佛及嘉央仁波切【注7】,北京早就选定了班禅喇嘛的具体人选——确吉杰布。

所以那三支象牙签的丝套中,其中一支的底部塞了棉花,使确吉杰布的签比别的都长。而他,也的确是最后被选中的灵童。(参见这段youtube视频,其中4:31至35秒的时候,强巴洛珠正把三支签放入金瓶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其中一支比别的都长——事实上是唯一露出瓶口的那支;在4:52时可以看到,正是这支最长的签被强巴洛珠选出。)阿嘉仁波切说,他和嘉央仁波切听叶小文这么一说,惊得目瞪口呆,但又不得不佯装镇定。虽然他们早对此过程有所怀疑,但也没指望一位中共高官会亲口向他们证实。这位叶子文【注8】先生,如果我查到的简历没写错的话,后来做过中国人权研究会副会长,还在中央党校、国防大学、北京大学、四川大学、南昌大学、长江商学院、韩国东国大学等做过兼职教授,并曾出版一本专著,名为《把中国宗教的真实情况告诉美国人民》。推荐阿嘉活佛的这本自传,给所有对西藏现状感兴趣的同学。(左为阿嘉仁波切,右为 Robert Barnett 教授,藏学家)。注释:(说明,以下注释由唯色添加。)注1,黄教:确切地写,应该是藏传佛教格鲁派。注2,主持(堪布):主持不是堪布的意思。堪布相当于大学教授。寺院主持既可以由转世朱古(仁波切)担任,也可以由堪布担任,相当于汉传佛教寺院的方丈。注3,他被迫进行劳改长达十六年:据阿嘉仁波切介绍,文革前的“四清运动”之后成立人民公社,塔尔寺被改成鲁沙尔公社塔尔寺大队,阿嘉仁波切在塔尔寺大队第三生产队当了十六年农民,经历了“清理阶级队伍”、“一打三反”、“批林批孔”等一系列政治运动,在历次运动中被当做“反面教材”接受批判。不过,这十六年的劳动改造不等于入狱劳改。注4,班禅喇嘛灵通:是作者潇潇笔误,应为班禅喇嘛转世灵童。注5,达赖喇嘛和班禅喇嘛的转世灵童必须由彼此认定:应该这么说,达赖喇嘛和班禅喇嘛的转世灵童可由彼此认定。历史上,如十四世达赖喇嘛的转世灵童是由摄政王热振仁波切寻访、其他重要高僧参与认证,而非由九世班禅喇嘛认定。但九世班禅喇嘛,是由十三世达赖喇嘛认证、剃度、取法名并授比丘戒的。注6,别的喇嘛则以膝盖痛等理由试图回避这个尴尬的场合:事实上,并非“膝盖痛”这类小病小痛,类似贡唐仓仁波切等高僧是以请病假住院做手术为理由来企图回避的,热振仁波切甚至以突发疯癫之病来回避的。注7,嘉央仁波切:应该是嘉木样仁波切,为安多拉卜楞寺(位于今甘肃省甘南州夏河县)寺主,有官方授予职务如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中国藏语系高级佛学院院长、甘肃省佛教协会会长。注8,叶子文:是作者潇潇笔误,应为叶小文。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0/03/blog-post_07.html

阿嘉仁波切演讲图片选发--唯色博客

3月3日,阿嘉仁波切英文自传《SURVIVING THE DRAGON》,由纽约著名的出版公司RODALE出版发行,尊者达赖喇嘛为自传作序。与此同时,阿嘉仁波切在纽约、波士顿、华盛顿等地巡回演讲并接受媒体采访。

这里选发的是阿嘉仁波切于3日-5日在哥伦比亚大学、Rubin 博物馆、Tibet House、University of Connecticut、哈佛大学演讲的相关图片。

1、在哥伦比亚大学

在Rubin 博物馆:


在University of Connecticut:



在Tibet House:

在哈佛大学:


附,与悬钩子关于阿嘉仁波切自传书名《Surviving the Dragon》的通信:我请悬钩子翻译《Surviving the Dragon by Arjia Rinpoche》时,悬钩子复信写到:“书名本身就不太容易翻译。Survive在这里当然有‘劫后余生’、‘虎口余生’的意思。这里说是‘龙’,中国的龙当然是吉祥的,然而西方的龙就有点邪恶了,权力很大而不知节制,当今中国写照。我也想到‘抗龙无悔’、‘亢龙不悔’等词。否则就是有点直译的‘龙口余生录’、‘抗龙余生录’了。”而我也很犹豫,所以最后在发帖时,没有采用中文译名,就径直用了自传的英文名《Surviving the Dragon》,且也特意写到:“这部自传的中文初稿的书名,曾为《逆流顺风》;译为英文后,几易其名,定为《Surviving the Dragon》;未来出版中文版时,应该会有一个既贴切又难忘的书名。”悬钩子又来信说:“今天看电视剧时,看到女主角提到surviving 这个字。我忘记了,这个字也有‘应付’、‘对付’、‘制胜’的意思。所以Surviving the Dragon还可以翻译成‘应付龙’,所以‘克龙’可能也成。不知道为什么,一有龙字,在中文里就变得很麻烦。一直想到什么飞龙在天,天龙八部,彷佛落入武侠小说的老套情节。我想到阿嘉仁波切的境遇,想起这样的句子:‘最明亮时总是最迷惘 最繁华时也是最悲凉’,说不定可以转成‘最繁华时总是最沧桑’。上面那句是台湾的诗人谢材俊的诗,也成为电视剧的主题曲,我不知道中国是不是播过。当然,仁波切是‘有舍才有得’的最佳明证,说不定‘舍得’是短又恰当的标题?”“舍得”固然很好,不过做中文版书名还是稍觉不足。补充一句,台湾诗人谢材俊的诗原来出现在电视剧《京华烟云》里。中国播过这电视剧,但我看的是林语堂的原著,也曾是我的大学毕业论文……
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0/03/33-5.html

图说蒙古新年Tsagaan Sar (有图)--唯色博客

在生活习俗和一些名词上一样或者相近是因为两个民族在历史上相互交流多的结果。但是从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资料显示蒙藏两个民族是一个民族,或者以前是一个民族,或者有着共同的祖先。如有的话,希望多多赐教。让大家了解。

蒙藏两个民族历史上相互交流和来往比较密切,因此很多习俗都很相似,宗教则完全一样。历法也一样,藏历新年也是蒙古国的新年。就连星期的叫法也很相似,比如星期日藏语叫撒尼玛,蒙语叫尼玛+一个蒙语(具体叫什么不记得了)以此类推。星期一 藏语撒达瓦 蒙语达瓦+蒙语 星期二 藏语撒密码 蒙语密码+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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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最新消息--谷歌关闭中国大陆搜索引擎

谷歌周一关闭了在中国大陆的搜索服务Google.cn,访问这个网站的用户现在被转往Google在香港的中文搜索网页。

google.com.hk网站显示着:“欢迎您来到谷歌搜索在中国的新家”,但目前还不清楚中国大陆网民能否自由登陆这个网站。

据美联社报道,Google在中国将保留销售和研发等部门。

但路透社引述Google公司的话说,将来的销售团队规模将取决于有多少中国人可以打开这个Google香港网站。
http://www.bbc.co.uk/zhongwen/simp/china/2010/03/100322_bn_google_china_shutdown.shtml

谷歌:将Google.cn中文搜索页面转切至Google.com.hk页面。谷歌表示已关闭Google.cn并将未经审查版本服务转至香港主机。

综合外电3月22日报道,谷歌(Google Inc.)22日表示其已关闭在中国大陆须经审查的网络搜索服务,并将用户转接至设在香港的未审查版“谷歌搜索”、“谷歌新闻”和“谷歌图片”等服务。

谷歌发言人表示,该公司没有撤出中国并将继续为中国互联网用户提供诸如“谷歌地图”等未经审查服务。

该发言人称,谷歌将保留在中国的销售与研发业务,但现在就公司在华600名员工去向一事给出确定说法还“为时过早”,这些员工可能会被重新分配。

谷歌还通过博客公布了这一消息。该 (0)(1)评论此篇文章其它评论发起话题相关资讯财讯论坛请输入验证码
公司在博文中表示,“中国政府在整个讨论过程中明确表示自我审查是不容商议的法律要求”,公司由此采取关闭行动。

博文称,谷歌认为此举是“明智的决定”,但公司“非常清楚此举可能导致其服务随时被阻断”。

该消息引发谷歌股价应声回落。谷歌股价22日尾盘跌0.37%,报557.66美元。

谷歌消息公布后,其全球竞争对手的股价表现相对平稳,雅虎股价22日尾盘跌0.27%,报16.40美元;百度美国存托凭证22日尾盘涨1.82%,报580.40美元;搜狐美国存托凭证22日尾盘涨0.76%,报54.72美元。

内蒙古阿拉善盟出现大风扬沙和沙尘暴

3月16日消息:今天,位于内蒙古西部的阿拉善盟大部地区出现大风扬沙天气,局部地区出现沙尘暴。阿拉善盟府巴彦浩特全城被笼罩在沙尘当中,能见度不足五百米,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据阿拉善盟气象台监测,阿拉善右旗额肯呼都格镇早上八点半出现沙尘暴,最小能见度为900米,下午两点半阿拉善左旗孪井滩出现沙尘暴,最小能见度为600米,最大风速西北风为每秒20米;全盟大部地区先后出现扬沙天气。

阿拉善盟气象台副台长徐永旺介绍,这次沙尘天气对正在播种的小麦有影响,不利于土壤保墒。气象部门预测今年春季(3?5月)将会有6?8次较强冷空气影响阿盟大部地区,大风日数接近常年,沙尘暴出现次数接近或少于常年,大风、扬沙、沙尘及沙尘暴发生日数要比去年多,将会有3?4次较大范围的沙尘暴或扬沙天气袭击阿盟大部地区。

气象部门建议:政府及相关部门要做好防沙尘工作;。关好门窗,加固围板、棚架、广告牌等易被风吹动的搭建物,妥善安置易受大风影响的室外物品,遮盖建筑物资,做好精密仪器的密封工作;注意携带口罩、纱巾等防尘用品,以免沙尘对眼睛和呼吸道造成损伤;呼吸道疾病患者、对风沙较敏感人员不要到室外活动。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china/2010/03/201003162201.shtml

阿嘉活佛专访(下)

内蒙古草原英雄哈達的妻子新娜沒有哭

2009年9月25日新娜在她的書店門前 威勒斯 攝影
博讯记者:王寧:
“那天,和爸爸媽媽剛剛開始吃晚飯,吃了兩口還是爸爸親手做的很香的蔥爆羊肉,一頓急促的敲門聲,我從吃飯的高興中給驚了 一下,感到害怕!一下子就忘了吃好吃的那種輕鬆自在的心情。媽媽起身開門,瞬間10個8個警察就沖了進來,還沒等我看清楚,爸爸似乎也沒有反應過來,他就被他們按住戴上了手銬。” 這是草原上的雄鷹哈達的兒子威勒斯日前接受電話採訪時說的。

  他繼續說:“那天是1995年12月10日。後來才知道那是聯合國制定的國際人權日。” 威勒斯說着停頓了一會兒,嗓音明顯低沉多了,好象在哭:“我一想起來從那時直到今天我父親就一直沒有回來,給判了15年的反革命和間諜罪。他真是冤枉,他多可憐呀!”這時,記者也感到眼淚在往上湧。

  威勒斯接着回憶:“那天父親被抓,媽媽也給帶走了。當時,那幫警察就開始抄家,書架上的書是一本本翻查、箱子打開倒掉裏面的衣物、連我的書包内的書本文具盒也給倒在地上 … ,我非常驚恐地躲在床上,用毛毯裹在身上,不敢擡頭正視那些土匪般的警察在抄家的情景,抄了好幾個小時,直到次日天都快亮了那幫匪徒才走。那時我才11嵗。”威勒斯說:“爸爸媽媽那天晚上全都給抓走了,我第二天不知要幹什麽,害怕,也很想念他們,沒有去上學, 跑到了姥姥家,幾天后媽媽放回來了。”

哈達,1980年代從内蒙古通遼師範大學獲得蒙古文學學士學位后,在呼和浩特的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從事編輯工作六年,其間曾獲得西方哲學史研究成就的二等獎。接着他考上了内蒙古師範大學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碩士研究生。一位地地道道的學者,和其他志同道合的當地學者以及大學生一起于1992年5月在呼和浩特建立了一個非公開的組織“内蒙古(南蒙古)民主聯盟Southern Mongolian Democracy Alliance (SMDA)”,哈達被選為主席。在該組織的框架下出版了“内蒙古(南蒙古)之聲”雜誌The Voice of the Southern Mongolia。 後來哈達撰寫了一本書,名為《内蒙古(南蒙古)的出路》The Way Out for the Southern Mongols 該書主要收集和論述了内蒙古(南蒙古)在中共的統治下幾十年來真實的歷史和現狀,以及問題的根源和解決的思路。具體有歷次政治運動迫害致死的蒙古人的材料;被毛等當局策劃和鼓動的洶湧如潮的漢人移民給蒙古族文化的衝擊和毀滅;對蒙古族也實行的計劃生育政策大大減緩已經很低的蒙古族人口的增長;蒙古人的社會和政治權利被剝奪遺盡;蒙古族的宗教系統、文化和傳統習慣造成了毀滅性的破壞,等等。書中號召人們覺醒,起來實現和捍衛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中規定的那些人民應該有的權力。

哈達1997年在獄中

1995年冬天,以哈達爲主席的内蒙古(南蒙古)民主聯盟組織了以蒙古族爲主的内蒙古首都呼和浩特的知識界,大學和其它有關院校的教授、教師和學生罷課上街,提出實現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規定的那些人權的内容和權利,制定一部真正意義上的内蒙古自治的基本法的正當訴求。那年12月份的那次請願和人權訴求活動被當局武力給鎮壓了。當晚就開始了一系列的恐怖的逮捕行動。哈達和妻子新娜、哈達的弟弟哈斯,以及幾十位蒙古族學者或學生被強行逮捕或拘留。後來,哈達被毫無道理的判了15年徒刑。2010年12月10日是人類人權日62周年,哈達的刑期也到了!

最近,通過電話與我家鄉的哈達家人交談了幾次,這是我第一次採訪老家的哈達妻子新娜和孩子威勒斯。其實我早就聽説了哈達的事情,也在新西蘭的國際大赦組織的材料上看到過要國際社會關注内蒙古哈達被無理監禁的呼籲等,但我一直沒有真正關注這位草原英雄的具體事件。我内心感到不安和内疚。

當局將哈達関在了距離他家兩千公里的内蒙古赤峰第二監獄,他那時是41嵗。這14年間,新娜只收到過哈達的一封信,哈達也是只看到過妻子新娜的一封信。一兩天前新娜通過電話告訴我:“我很喜歡哈達,志同道合使我們走在了一起,我在大學畢業以後一直在中學教政治課。我和哈達一樣都是非常愛對方的。我真的很想念他。”她停了一下用挑高了的聲音說:“這14年間,我和孩子乘火車去赤峰一共探望了哈達32次,他給我寫過近20封信,我給他發去了30多封信,這些信都是沒有留底,可是我們各自一共才收到過一封信,那還是他被関起來的頭幾年的事。一次我剛到監獄,一個被稱爲主任的對我說,我的信文學很好,字體也好。可是哈達說沒有收到任何第二封信。”她接着說:“一次在被強行用警車帶到内蒙古公安廳問話時,竟然問的都是我給哈達信的内容,你看他們多麽無理霸道,竟然連夫妻之間的通信都給扣留,我給哈達寫的30多封信可能都在他們的手裏,完全可以說是流氓無恥,連我想念丈夫和愛戀丈夫的言辭都不能正常被愛人看到,所有權利都給他們剝奪了!他們也是人,但爲什麽他們干的事情卻連人類的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呢?” 我補充說:“我對您的心情很理解。我就是因爲採訪和報道了象魏京生來惠靈頓訪問和六四周年的新聞,這裡的中國大使館給我打電話,時任大使陳明明也專門找我單獨談話。我至今仍然堅持我的新聞自由的理念沒變,結果前兩次囘中國的簽證申請被這個大使館拒絕,他們給的拒絕的原因兩次均是一樣“上級的決定。”。我這個普通的記者連囘呼和浩特探望我已經80多嵗的父母的權利都給流氓式的剝奪了,我擔心不能見到他們最後一面了。” 新娜說聽到過這種新聞,說:“只有他們才能幹出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儅與哈達的妻子新娜交談這些和更多的有關哈達被監禁的這14年的生活的時候,新娜的聲音非常的有力和清晰,一點也沒有感到她有哽咽的感覺。

這位英雄的妻子講了很多她幾十次長途跋涉探望夫君的情形。她說:“内蒙的春節時天氣還很冷,夜裏有零下20度左右,白天也是零下10多左右,雪又很大。我幾次去看他,很難買到正常的火車票,只好在黑市上買高價票。火車上的人特別的多,人們都是回家團聚過年的,也有很多年輕的一家去老人那裏團聚的。而我是去探監的,那是什麽心情?” 
“經過一天一夜的坐票火車,我必須是大年三十趕到監獄。好不容易我見到的哈達也是被很厚的玻璃窗和鐵絲網隔開的,是通過電話接觸的。每次規定一個小時的所謂見面時間,實際上因爲辦手續和等他從裏邊出來,我們用電話的説話時間還不到40分鐘。每次都是突然聽到很大的聲音‘時間到了!’, 電話就被監管強行挂斷了。
儅我乘坐大年三十晚上的火車囘呼和浩特時,感到車窗外面一片白,似乎是車廂内只有我一個特別孤零零的人一樣拌着車輪沒有任何改變的聲音,雖然車内還是人很多,也吵雜。”

新娜說,她每次去赤峰探望哈達均有警方跟隨“保鏢”,我和兒子的一切行動全被監視和控制着。
儅我問起新娜是不是哭過很多?她答道:“我沒有淚,從來沒有在哈達面前哭過。” 

1989年10月哈達和新娜一同開了一家蒙文學社書店(内蒙古呼和浩特市赛罕区大学西路附中东巷中段。电话:++86471-4393101 或++8613704754570.),是以學術性的蒙文書籍爲主。因爲市場很有限,所以,現在的生意只是夠娘倆的基本生活,再省吃儉用積攢個火車票去看看愛人和爸爸。即便是這樣,當局還不時強行關閉書店或查抄書店,今年的六四20周年就給警察無理的查抄,很多警察的到來把顧客都給驚嚇跑了。

新娜和威勒斯告訴記者,經常有便衣在書店的外面和沒有警察標識的汽車停在那裏。在記者給新娜打電話的幾次中,均是遇到不通的情況多次,有時一連兩天打過20幾次均不通。但記者在北京的朋友給新娜打電話就很快通了,這種經驗和最近兩三個月來從新西蘭和英國給新疆打電話是一樣的。据從新疆出來的人透露,現在新疆内連手機發短信都給禁止了。 
 
記者問起哈達出獄之前和以後有什麽打算。她說:“現在要為哈達出來做些準備。今後我們肯定還是要為民族和國家的進步奮鬥下去。”她說:“我近年給哈達訂了幾份報紙,如《南方周末》 等。原來不讓哈達看,後來我給胡錦濤寫信,也給美國總統寫信,這樣哈達現在可以看到我給訂的報紙了,但經常是哈達拿到的報紙已經是某一部分給剪掉了。”

英雄是怎樣的?英雄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堅持真理,可以把牢底坐穿都不改變。哈達就是這樣的草原英雄。他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有什麽罪,他從來都沒有改變要實現内蒙古人權自由的決心,他從來都清醒地認爲正義永遠要戰勝邪惡的。
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china/2009/09/200909290542.shtml

南蒙古,西藏和东突尔其斯坦

内人党日本东京

12月14日,在日本东京明治大学召开了亚洲人权自由论坛。本次论坛以中国,南蒙古,西藏和东突尔其斯坦等地区所存在的民族和人权问题作为议题,并在论坛期间展开了影像欣赏,图片展览和分组讨论等丰富多彩的活动。内蒙古人民党驻日本代表应邀出席论坛,并进行大会发言。发言中,通过详细介绍南蒙古的历史发展进程和人权现状,揭露中共殖民同化政策的丑恶面目,并呼吁主持正义,热爱自由的各国公正人士更加关注具有辉煌历史和文化的蒙古民族惨遭无情的压制和面临灭绝的处境。
http://www.innermongolia.org/chinese/JapanAsianHumanRightsforumDec14,2009.htm

2010年3月20日星期六

席慕容--泪流满面的蒙古人



东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
啊,父亲的草原 母亲的河……”

正像席慕容在她创作的诗歌《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中所表达的,带着父亲对草原的思恋,带着席慕容对遥远故乡的思念,6月28日,席慕容再次从台湾飞赴内蒙古,驱车来到成吉思汗陵园拜祖寻根。记者获得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晚9:45,在成吉思汗陵园宾馆的房间里,听席慕容倾吐她的草原情结。

草原是我心中46年的等待

著名的蒙古人作家、画家席慕容是蒙古族,却并非生于内蒙古(祖籍是内蒙古察哈尔盟的明安旗)。1943年10月15日,席慕容出生于重庆,父亲是国民党的立法委员,母亲是国民党国大代表。她少时处在动荡不安的战乱年代,一直在颠沛流离,随父母辗转重庆、上海、南京,最后到了台湾。席慕容深有感慨地讲:“在每一个地方,我都只待一段时间,都不长,所以每到一处地方,我都是一个外来者,异乡客。刚把周围环境熟悉,却又成为一个转学生。作为一个永远的转学生,我内心是很孤独的。那时候,我接触到的第一部启蒙读物是《古诗十九首》,那里面许多寄托乡愁的诗句,如‘思乡令人老,岁月忽已晚’。我淡淡的乡愁与思念故乡的情绪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我生在中国南方,故乡内蒙古我从来没到过。从那时候开始,也就是读初中开始,便在日记上开始等待,因为小时候我每换一次环境,便增加一重孤独,只好通过写诗来平衡内心世界,乡愁成了我内心世界的一个深深的烙印与情结。草原、故乡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一种期待与守候。随着岁月的流逝,血液里沉淀了越来越厚重的故乡情结和渗入生命的蒙古血统,越来越让我强烈地感到这种‘蒙古血统’的震撼,我强烈地感到自己是蒙古人,我要回家。”说到这里,席慕容的情绪相当激昂,两行热泪顺着腮边轻轻流下,饱含了这位年已花甲的诗人的思乡之情。
1989年8月22日,对于席慕容来说,是一个终生难忘的日子。激动不已的席慕容说:“得知可以回内蒙古探亲的消息,1989年年届不惑的我在第一时间收拾行装,归心似箭,飞赴内蒙古。当飞机缓缓降落在内蒙古机场时,我心中默默对自己说:‘我终于回到故乡了!这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在踏足内蒙古草原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一种获得新生般的震撼,获得自由与解放的超脱。”这一切只因为内蒙古是她的故乡,她是在46岁时第一次踏上故乡这方热土。席慕容不无激情地讲:“草原对于我来讲是我46年的等待。此次来内蒙古参加国际草原文化节的百家论坛是我第三次来到内蒙古。来到内蒙古每一次感受都不同,回家的感觉真好!”

我创作的分水岭

大多数人不知道1989年第一次回故乡的席慕容是怎样的席慕容,但人们仍深深记得席慕容的《七里香》,记得她的《无怨的青春》和《时光九篇》。

席慕容深情地讲:“1989年的故乡之行,可以说是我创作上的分水岭,我的转变在那之后很明显,这种转变与年龄的增长和来内蒙古看到草原有关。来了内蒙古,回到家乡之后,我以前心中的火种被点燃了,我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我认为这是自己用46年的等待换来的,我将我46年的积蓄释放出来,我觉得我心里存在一个草原,我要把它写出来,我陷入了狂热的境界。《边缘光影》、《迷途诗册》以及最近(2005年3月)我新出的诗集《我折叠着我的爱》,都是回到故乡、草原之后的创作。我要把草原中美丽的东西写出来,是草原延伸了我诗歌艺术的生命。”尤其近年来,席慕容更加致力于农耕文化、游牧文化、青铜文化研究,研究它们的异同和趋势,对民族文化、草原文化有了更深的感受。

★不会说母语很遗憾

当谈及席慕容对自己母语(蒙古语)的运用时,她说:“我虽然是蒙古人,我却不会讲蒙语。”她说5岁之前她是一个标准的蒙古娃娃,能说流利的蒙语。可后来,由于自己生活在南方,后来又漂移在台湾,母语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说话间,席慕容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歉意。从前,外婆经常对她讲,土生土长的蒙族孩子生来骑得好马、唱得好歌、讲得流利的蒙语,席慕蓉隐约感觉到外婆语气里的惋惜与责备。

1989年初次来到故乡内蒙古,当举起杯面对家乡亲人的祝福时,当倾听原声的蒙古长调时,不会讲蒙语的她需要借助朋友的翻译才得以沟通,无论如何,只能表达出七八分的情感,不能代表她心中渴望发出的心声。她说:“那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疼痛与欠缺,好像在心底深处纠缠着、撕扯着的东西都浮现出来,我感到空虚而又无奈。”不能流利地运用自己的母语表达,这是深藏在诗人心底的一个不解的情结。

★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记得儿时,父亲经常带着年幼的我黄昏时分去芳草凄凄的公园散步,每每至此,父亲都不无感慨地对我说,真正的草原在我们家乡,那里有茂密的草原,浩瀚的森林,大河浩荡……”席慕容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讲:“父亲说他在有生之年不可能再看到故乡的草原了,告诉我长大了一定要回到故乡,去看看家乡的草原,感受草原的情怀。父亲的言语中带着挥洒不尽的遗憾与无奈。”席慕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情,泪水再次缓缓涌动。

“1989年当我第一次回到故乡,行车在天边的草原,倾听着西拉木伦河缓缓流过,翻过了兴安岭,我的家乡兴安盟科尔沁草原就座落在那里。在这片热土上,祖先曾在这里流血流汗,开荒牧马。冬季冰封万里,夏季春暖花开,深深地呼吸一口,你都能感受到草原的气息,我的内心也被这一切激烈地碰撞着,冲动着。直到2000年再次回到草原,应歌唱家德德玛之邀我终于写出了《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歌中唱到:

虽然已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每当听到这首歌,我都有种如歌如泣的感受,我也被其中的情结深深感动了——了却了父亲一生的心愿。”

★伤心落泪的蒙古人

当谈到家乡发生变化时,席慕容由衷地感动、激动,但她同时也不无忧虑地指出:随着“工业文明化”的进程,原生态的草原正被“工业文明”侵害。现在“草原在缩小,河流在消失”,远离了诗人心目中的圣地草原。面对草原被破坏、沙化情况凸显,席慕容不无忧伤地说,她是一个伤心落泪的蒙古人。她积极呼吁,中共应该重视这一生态问题,工业经济的发展不能违反自然规律,要治理西北,积极采取退耕育林、退耕还草、封山育林、育草措施,还诗人心中“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