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席海明為了報復流亡欧洲、美国等日本等地的蒙古维权人士的一些质疑和批评,决定本年度进行清党,對每个党员进行重新登记,以“保证党组织的纯洁性和战斗力,更好的发挥内人党的战斗作用。”他的此舉引起激烈反彈, 3月1日由几位內人党人士联合起來给席海明写了一封公开联名信,以备受争议的方式免去席海明内人党主席職務。席海明不甘心被免職,拉了一帮人发出怒吼——“警示:某些国家情报机构对内人党进行渗透和操控,甚至搞分裂和破坏,这是坚决办不到的。” 進而決定成立南蒙古大呼拉尔(议会)。
第一步将首先成立这个会议的筹委会,由席海明先生掛帥。
对內人党出现的窝里斗,我只想说点心里话:先說說公开联名信,我以最大的耐心读完了这篇有点莫名其妙的文字,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压抑。原来與我长期流亡一些朋友竟然对民主社会如此无知,居然还用那一套“群众路线”的搞法,以联名信的方式罷免自己的主席。 一般公开联名信,是就一个与公众利益息息相关的公开事务发表观点和向政府陈情(或抗议政府)。他们的公开联名信看起来铿锵有力,其实还是有些逻辑混乱,批斗和指责胜于理性的分析。公开联名信中說:“内蒙古人民党于2015年3月1日召开会议,决定免去席海明的主席职务。主要理由如下:”
“ 3,从2006年东京特别会议后的长达九年间,内蒙古人民党没有按照党纲召开大会和进行换届选举,内蒙古人民党党首任期也已经过期。”按照党纲内蒙古人民党党首任期已经过期的話,以此邏輯,内蒙古人民党党秘書長任期不是也已经过期了嗎?那麼,你們罷免主席的合法性就值得懷疑。
為什麼不開黨代會?因而才出现这次恶斗中如此激烈、情绪化的纷争。这将对內人党的未来产生严重影响!公开联名信簽署者,基本上都是“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成員,他們或多或少得到了“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的资助。
他们那樣的背景,不得不讓人懷疑“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在此“罷免” 席海明的主席职务的恶斗中所扮演的角色?
由于海外的特殊环境,有的人打着為蒙古人维权的旗號作秀。“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實際上是由美国机构资助的。
有人說,“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不是一个政府,也不是一个类似民运组织的机构,而是一个公司性质。但显而易见,“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不是由其负责人投资、入股的,也不是按商业公司机制运作的。它完全是美国有关机构为了关注和改善中国人权、推动中国的政治民主进程而全部资助的,在这种情况下,由几个人像自己投股的大公司老板那样一直做到底,十年如一日。
美国一些为推动人权、民主事业而设置的类似“美国之音” 或“自由亚洲电台”等机构的职位,不僅需要要通过专业考核才能得到,而且還必須通过专业努力而保持住。
而“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则完全不同,他们的职位是可以一直做下去的专业职位,“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的负责人既不需要考核进入,也不需要有竞争的努力而保持住位置。任何公司都受盈利亏损的制约,而“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则不仅永远旱涝保收,并且还掌控着对海内外蒙古人权资助的款项,而这种权力则完全受不到有效的监督和制约。
由于“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负责人曾较深地参与內人党的活动,因此其掌控下的资源分配,就很难避免成为政治权力和政治交易的一部份。他們打着的為蒙古人维权的旗號,光说不练岂止是“有钱花”,分明是名利双收嘛。
席海明政治上最大的敌人是中共,或者反过来说中共把席海明当作敌人。由于中共控制了舆论工具,我们都知道,公开联名信批评中共的文字,中共会过滤掉,不会去传播。而公开联名信批评中共敌人的文字,中共会利用之,或者让其转载,或者摘其所要,任意 发挥。
这对于席海明来说公平吗?寫公开联名信的人考虑过他们攻击席海明的社会效果吗?客觀上是不是帮助了共产党?席海明作為一个領袖必須以更高的標準來要求,應當深刻反思!
席海明是一位明白人,当年他领导南蒙古学运追求自由民主,付出巨大的代价,他明白民主机制的真谛,美国总统最多不得超过八年,并非犯了过错而被打下台,而是遵循选举法合法让贤,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我在美国生活已超過半个世紀了,見識过多次总统选举,即使在选举中互相指控,互相揭短,闹得不可开交,但是,所有的前总统,都在交接仪式上,风度优雅地与新任总统握手告别,让贤後,继续过著受人尊敬的平民日子。这个仪式,看来简单,平平常常,可以说,咱们熟视无睹了;
但是,直到“內人党”风波平地起,我才忽然意识到,美国新旧总统交接仪式,其实是多麽重要呀!不能只重视就职,更应该学会善於去职或者善於辞职,是不是可以说,凡是有执政意识的蒙古精英们,都应该学会如何善於去职?
席海明最害怕的就是下台,這个“王爺”要當一輩子,即“萬年主席”,如果發現誰可能挑戰他,就跟誰過不去。他一被罷免內人党主席职务,就馬上成立“南蒙古大呼拉尔(议会)筹委会”,由他自己當主席。
在世界上成立议会,如何才能得到國際社會的承認?会不会成為人家的笑柄?我们要争取自由民主的蒙古精英们,不能连自己制定的三年一选举的组织章程都完全不遵守。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还怎麽理直气壮地批评共产党不选举,不遵从民意呢?
因为我们深知人性有缺陷,才需要制度;同样,我们认为,在制度尚未建立的运动中,需要社会舆论的监督。
但是,我们从事自由民主的维权运动必须要有对待不同意见的雅量和度量。面对误解、非议和抹黑,我们应当通过做得更好证实自己,消除疑虑,由此让世人增进对蒙古维权人士的信任和信心。
席海明常常威脅說:要開除某某的黨籍,或有人要求他開除某某的黨籍,他沒有照辦等等,世界上也許只有共產黨和國民黨常用这一手段進行懲罰。
可見他对政黨政治的了解实在是有限。本来內人党的党员人数就相当少,甚至少到可怜。
在美国等西方民主国家,选民之所以会注册加入某个政党,不仅是因为认同其理念,更重要的是,可以在党内初选(总统候选人、州长、议员等等)时,具有投票权,选择那些体现该党价值,更符合自己理念的候选人。如果没有了这个党内「投票」选择权,那这个「党员」当不当已不具实质意义。因为没有了权利,也就没有了义务,更没有了热情。
我們蒙古人维权运动长期缺钱少粮、无枪无炮,主要仰仗的是无私奉献的道义力量;道义,我们视为唯一的珍宝。
席海明今天的處境如此尷尬,與他的為人處世有很大關係,他常常口無遮攔、信口開河,令我部份丧失了对他的好感和尊敬。
作為内人党主席如此攻击一个政治上的同路人和同情者,不是糊涂又是什麽呢?席海明不仅不绅士、不君子、不具个人修养和政治家的风范,更重要的是,他在思想水准上与真正的民主国家领导人还有相当的距离。
我们的蒙古维权人士又多难啊!我们能够坚持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我感谢所有一起共患难的朋友们,我相信我们所付出的一切,总会有一天得到应有的回报。
今天,当席海明面临著许多非议、也許心境艰难。一个被中共迫害流亡在外的异议人士或蒙古维权人士,我们手中没有任何政治权力,都还不是什麽政治人物。民主是要从自己做起,否则唤不醒蒙古人,恐怕连自己小圈子的人都不能信服。
来美国这麽多年,我学到很重要的一个价值是注重信誉,没有了信誉,一个人就什麽都没有了。
客觀地講,在為蒙古人吶喊、為蒙古人维权的运动中,席海明过去承担过、现在仍然承担著、并且会继续承担重要的角色。
哈维尔的可贵之处在於,他不是为了个人权力而从事政治。在反抗共产统治时,他只是秉持一个知识份子的良知,从道德层面进行反抗。他最後出任了捷克的首届民选总统,是人民的选择和信任,他毅然承担了责任;而不是朝思暮想、一直做「总统梦」的结果。
《纽约时报》曾评论说,哈维尔做总统,是为领导捷克渡过後共产时期而做出的「个人牺牲」。在哈维尔卸任总统那天,《纽约时报》专为此发表社论指出,「哈维尔给我们留下的是国家领导人的品质很重要这种感觉。他在担任总统期间仍然发出诚实的声音,在人们期待的时刻,展示了个人的道德权威。无论是捷克,还是余下的世界,都因有了哈维尔而变得更美好。
總之,內人党的窝里斗、相互攻擊,拉拢、利用一批人打击另一批人,分裂人群,从中渔利,以达其目的。
这种恶斗無異於政治自杀,甚至可能导致将从基层瓦解內人党,只能是情痛仇快!有种的為什麼不去中國大陸練?跟共產黨去斗?
在维权运动中,我们應該慎重作出决定,我们必須对我们的政治判断和抉择负责!
題外的話,記得內人党剛剛成立時,有一位老前輩語重心長的告誡我們說:無論如何,一定要團結起來,同甘共苦!我們蒙古人近代以來的衰落,就是因為相互残杀,時刻要牢記這个血的歷史教訓。老人的肺腑之言又有誰還記得呢?
一个內人党老党員 巴赫
二零一五年四月一十九日
於美國普林斯頓家中
http://innermongolia.org/chinese/Bahar2015.htm
2015年7月19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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