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30日星期四

蒙古中心哈拉和林




哈拉和林曾是蒙古帝国繁荣的中心,但现在已是一片废墟,稍微有点样子的建筑都是后人重建的。

只有专为游客准备的蒙古包,才能使我们重温帝国的遥远旧梦。

  成吉思汗有句名言:“马踏过的地方就是我的疆土。”这样豪迈的情怀,只能属于辽阔的草原。沿着世界上最漫长的西伯利亚铁路,我们走进了成吉思汗的故乡。虽然抛却了号令天下的权势与红烛罗帐的辉煌,英雄一去,王气不再,但策马千里的豪情依然流淌在蒙古人的骨血里,八百年,未曾改变。

  “哈拉和林城周长约三英里,是蒙古人在遥远时代最早定居的地方。这个地方没有石头,所以只能用坚固的土垒围绕着作为城墙。在城墙附近有一个规模宏大的堡垒,里面有一座豪华的巨宅,是当地统治者的住所”——《马可波罗游记》。

  哈拉和林是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后,他的第三子窝阔台建立的新都城。这里曾经是蒙古帝国繁荣的中心,彪悍的蒙古铁骑从这里出发,一路烟尘滚滚、旌旗浩荡,创建了历史上最大的帝国。忽必烈有4个国都,大都在北京、中都在河北张北县、上都在内蒙古多伦县,旧都就在哈拉和林。

  把时间的指针往回拨数百年,一定能看到华丽的皇宫在熊熊火光中香消玉殒的惨烈画面,如今,人们只有根据专家的推测,在想像中重现皇城的风貌:哈拉和林城南北长约2500米、东西宽约1300米。宫殿遗址位于城的西南部,大约每边有255米,内有5个台基,中央台基高约2米。大型宫殿就位于中央台基上,推测面积为55×45米。宫殿正门向南,瓦屋顶闪耀过碧绿色和金黄色釉的光泽,房顶的每个部件都被烧成红色和蓝色。地面则铺设琉璃方砖。光线所至,光华夺目,精雕细刻的镂空窗子把阳光切割成金黄色的碎片,洒在满地的琉璃上,任凭远道而来的臣子们唏嘘感叹,元朝诗人陈孚来到这里后,不禁文思泉涌,充满激情地写下两句诗:“势超大地山河上,人在中天日月间。”

  同时,哈拉和林还是名副其实的宽容之城,在西方的十字军、东方的各种教派以宗教名义打得头破血流时,这里各教派间却既无歧视,也无压迫。法国人鲁布鲁克于1254年在哈拉和林都城朝见蒙哥可汗,他在《东行记》中记载了一次宗教大会的情景,各派教徒就在可汗的准许下自由辩论,一如世界之都的风范。

  如今,不但旧哈拉和林没有敌过漫长而凌厉的时间,新哈拉和林也未见新时代的气息,只比其他的小镇强些。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有些寺庙开始复原,但恢复的却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大多数依然荒凉不堪,残存的石狮子和碑铭也是伤痕累累。据说蒙古政府曾有人建议迁都哈拉和林,重现旧时辉煌,也有人宣称要“不惜一切代价”重建,然而都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和古都一起坍塌的光辉岁月,早已成为历史的名词,哈拉和林,更像是草原深处有关蒙古帝国的遥远旧梦。

哈拉和林是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后,他的第三子窝阔台建立的新都城。这里曾经是蒙古帝国繁荣的中心,彪悍的蒙古铁骑从这里出发,一路烟尘滚滚、旌旗浩荡,他们身后是忽必烈端坐在金帐之中召见四方使节。蒙古大军开疆扩土创建了历史上最大的帝国,这里一直是他们的总指挥部,直到1264年,忽必烈迁都北京。那时,忽必烈有4个国都,大都在北京、中都在河北张北县、上都在内蒙古多伦县,旧都就在哈拉和林。天高云淡,我们的车轮轧过都市尘嚣,从大都开往旧都。在蒙古国的地图上,你会看到一些国家级和省级的公路,但是真正开起车来,只是在无尽无休的草原上颠簸。听去过的人说从乌兰巴托到哈拉和林的300多公里路宛如翻滚过山车,会把人颠成一只死耗子。我听到这个评论的时候忍不住爆笑,笑声里有一半是不以为然。然而,现实无情,这一路我晕车、呕吐、不停昏睡,好像跑了整整一辈子我的旅伴多是国内的蒙古族人,草原上的路途颠簸对他们来说就像骑在马背上。他们任由我面色苍白兀自睡去,自己却在车上打开啤酒,边喝边唱起那些蒙古语的流行歌曲。蒙古的流行歌曲和民歌并不是截然分开的,虽然毫不客气地采用最时尚的风格,但是蒙古长调中迂回婉转的咏叹总是掩盖不住地从曲调中飘了出来。在歌声、乐声、风声的交响中,我睡睡醒醒,恍惚中仿佛在穿越时空隧道,沿着歌声回到800年前窝阔台汗的旧都。窗外是典型的蒙古高原风光,起伏的山峦温柔博大。虽然已经5月份,但高原上的春天还没有到,黄色的草和褐色的山林在阳光下演绎着光影变幻。静谧的山林中有地方在着火,一簇窄窄的青烟冲向天空。火静静地烧,它只是自然现象的一部分,并不会有人去扑救。暮色渐渐从草原四周涌起,我们的车子进入完全没有人的地区,天空中时而有黑色的鸟飞过,乌鸦、大雁或是鹰。旷野空空的,无始无终。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在一家蒙古包组成的宾馆入住,除了房子是洁白的蒙古包,一切都和城里的宾馆一样。

在蒙古人的信念里,至高无上的权力应该由天神蒙哥腾格里(汉译为“长生天”),也就是草原游牧部落的主神授予一位地上首领。作为天神选定的代表,铁木真受到长生天的保护和扶植,保证他军事与政治上的永久成功。 由于铁木真控制了鄂尔浑河河谷及其在突厥铭文中称为于都斤山的四周山脉,控制了东部草原所有的以前游牧政治中心地区,故而他的实力大增。公元1206年的春天,成功统一了蒙古高原诸部的铁木真在渥难河源头,也就是传说中的有苍狼和白鹿的地方大会诸部,根据波斯史书的记载,萨满教的首领帖卜·腾格里把成吉思汗的称号授予铁木真。 蒙古人本来有自己的圣山布尔罕·合勒敦,但当成吉思汗选择帝国首都的地点时,他选择了位于于都斤山心脏地带的哈剌和林。究其原因从匈奴开始到突厥、回纥都把这里当成政治中心,其地理位置也正好在蒙古高原的中部。根据《元史》的记载,成吉思汗确定哈剌和林为都城是在1220年,但是兴建宫殿却是到了窝阔台当政时期的1235年才开始的。 771年后的2006年春天,胡人怀着对游牧圣地的虔诚的崇拜来到了哈剌和林,寻找那传说中漂亮的草原。这次活动是蒙古国立大学蒙古语言文化学院组织的考察活动之一,主要成员有蒙学院的外籍教师、外籍访问学者和部分外国留学生。 出发之前胡人查阅了哈剌和林的相关资料,并提前一天把掌上电脑、照相机、GPS和其他相关生活用品装到背包里。国立大学为我们提供了一辆现代大巴,胡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在5月16日早晨上路了。长生天!大巴车还没有离开乌兰巴托天就下起了雪,而且越下越大,还有360多公里漫长的路程该怎样走?
(二)、西行漫记 5月16日上午北京时间9点,我们在国立大学经济学院楼门前上了西行的大巴车。太阳躲起来了,天阴冷阴冷的,大巴车上的人穿什么的都有,胡人穿的是夹克,更多的人穿的是过冬时穿的防寒服。眼看着有零星的雪花飘落下来,胡人有点后悔,但回公寓加衣服时间来不及了。快离开市区的时候,大巴车在乌兰巴托三区的一家超市停下来购买食物,这时候雪下大了,车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照例进入草原的汽车都要消毒,在茫茫白雪中沿着笔直的有点失真的公路,我们向草原深处行进。在雪天行车车速不会太快,碰到一个敖包,司机停下车来,在风雪中人们开始了简单的祭奠:为敖包添加一些石头然后顺时针绕敖包三圈。关于敖包的由来和功用,有许多种解释,大体上可以理解为敖包是蒙古人承袭了游牧民族的一贯传统,在这里祭奠天地、圣山,祈求平安吉祥的地方。所以司机在草原上行车,遇有大一点的敖包都会停下车转上三圈,祈求旅途平安。 天究竟是春天,雪下得很大但是路上的积雪并不多,下午一点多雪又大了,白雪和羊群已经很难分清除了。在风雪交加的草原上是没有地方吃饭的,司机停下车来,我们就在车上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当我们又出发的时候,雪停了,而且太阳很快就出来了,蓝蓝的天是那样的美,胡人见到了漂亮的杭盖草原,那是一种广博而且动人心弦的美。 下午三点多钟,我们游览了笔架山,那里已经成了蒙古的影视基地。像内蒙古的阿斯哈图石林一样,这里也有大自然留下来的奇迹,胡人拍了几张照片,的确很美。只要一出太阳,草原很快就回到了春天,回到车上后年轻的学生们多了许多欢声笑语,这场风雪成了大草原给我们开的一个玩笑。 夕阳残照,山峰灿若丹霞。晚上六点多钟,我们到了哈拉和林。汽车离开公路向南进入了鄂嫩河谷,紧挨着鄂嫩河有一个旅游度假村,我们就住在那里。啊!游牧圣地,我们来了!
(三)、营地炊烟 我们要在哈拉和林住上两宿,据介绍接待我们的这家度假村是涉外旅馆,条件是当地最好的。服务员开了蒙古包的门,里面暖烘烘的,有点家的味道。考察团不管职位高低,一律每三人一个蒙古包,和我同住的除了一位来自中国的硕士研究生,还有一位来自日本的学生。 蒙古包是游牧民族的创举,大约早在匈奴时代就有了雏形,契丹人将其完善为现在的格局。这是一种便于携带的毡帐,能伸缩的墙和能收起来的顶,加上牛羊毛擀成的毡子,就是一户人家。蒙古包的门一般朝向东南方向,见有窗户的作用,蒙古包的顶子是可以敞开的,用来散去屋内的烟。一般的蒙古包正中间是火塘,用来烧茶、煮肉和取暖。现在真正的草原蒙古包,一般烧的是牛粪,但我们住的地方烧的却是上好的松木。 第二天,我们考察文物古迹时看到的哈拉和林不象是草原城镇,倒像是到了林区,镇上没有楼房,每户人家都有一个园墙,无一例外都是松木围成的。镇里到处都是全木结构的房子,当然了住的还是蒙古包。很多人家取暖做饭不是用牛粪,而是烧松木,山已经秃了,树越来越少了,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蒙古高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两大经济形态(农业经济和游牧经济)中,唯一保持原生游牧形态的地区,近年来环境恶化加速,乱砍乱伐是重要原因。胡人大体上算了一下,我们住的这一天晚上,至少烧了两棵大树,因为晚餐是鹅卵石烤羊肉。这种方法做出来的羊肉非常香,但要烧掉很多的松木才能把鹅卵石烧红,把羊肉煲熟。 这天晚上,在一个大蒙古包里我们观看了蒙古族传统的马头琴、鸿嘎路琴和长调、乎麦表演,一直到凌晨一两点钟,大家才陆续睡去。
(四)、哈拉和林的早晨 早些年胡人曾经非凡羡慕欧洲中世纪城堡的独特格调,非凡是客厅里的壁炉,简直就是城堡的灵魂。在严寒的冬季,随着噼啪作响的劈柴燃烧声,加上低沉的风琴声,再加上一个丘比特的故事,是多么的舒服。当胡人在春寒料峭的高原上,真的守在壁炉前的时候,才知道现实是多么的残酷。你假如不断的往壁炉里加柴,屋里会热得穿不住衣服,假如不加柴屋里又凉的呆不下去。 凌晨,我们加足了劈柴沉沉的睡去了,大约过了两三个小时就冻醒了。起床一看,炉子里早就过火了,只好回到床上挨着。北京时间五点多钟,服务员就来生火了,我们也没有心思再睡了。营地的东面有一座山,胡人拿起相机开始爬山。 胡人慢慢的爬到了山顶上,太阳也从东方的地平线上慢慢的升起来了。山顶上有一个敖包,胡人按传统捡了几块石头加上,并绕敖包三圈。这是一个伸入鄂尔浑河的一个山角,逼迫由南向北的鄂尔浑河绕了一个大弯。站在山上北望山下,哈拉和林在晨光中升起了缕缕炊烟,胡人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欣赏完霞光中的哈拉和林,胡人没有急于回营地,向南下山进入了鄂尔浑河河谷。胡人估计营地的蒙古包中重新升起炉火,客人又进入了梦乡。所以河谷之中没有更多的人,胡人慢慢的走着,恐怕打搅了河里的鱼儿和早起的鸟儿。让其它人羡慕不已的是,胡人用长焦相机欣赏了戏水的天鹅、野鸭和不知名的小鸟。这种和谐的画面,是都市里永远也看不到的。 等游人多了的时候,这些鸟儿也飞走了。他们为了看天鹅又走了很远的路,最终也没能如愿。更多的人回到国立大学后,从胡人的相机中拷贝了白天鹅的画面。
(五)、帝都废墟 哈拉和林因为有13世纪蒙古帝国首都遗址和漠北第一喇嘛教寺庙,而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定为蒙古唯一人类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当年的哈拉和林是陆地贸易很发达的国际大都市,这里聚集了成吉思汗及其后继者东征西讨获得的珍奇异宝,也是中亚甚至与欧洲的达官显宦、富商大贾云集的地方。 在很多人的想象中,应该还残存着高大的城墙、废弃的宫殿……。实际上地表上除了花岗岩柱础和残砖断瓦,什么都没有了,这里几度遭到严重破坏。1368年毁于明朝军队扫荡北元势力,放火烧了哈拉和林。二百多年后,为了修寺庙又把残存的砖石全都用去了,帝都在地表上消失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极左势力又在这里进行了一次扫荡,毁坏了用城砖石修建的寺庙。到四十年代末苏联人在这里进行了考古发掘,但是并没有进行有效的保护,可能也带走了出土文物,现在这里连一个像样的博物馆也没有。 哈拉和林城呈不规则长方形,南北长约2500米、东西宽约1300米。采用夯土筑成的方式修起城墙,有四座城门。宫殿遗址位于城的西南部呈不规则方形,大约每边有255米,内有5个台基,中心台基高约2米。大型宫殿就位于中心台基上,现在还能看见花岗岩柱础,有方形和圆形两种,有75个之多,据此推测宫殿面积为:55X45米。宫殿正门南向,地面铺设琉璃方砖,豪华气势非一般建筑能比。 在帝都废弃二百多年后,现在的额尔徳尼召于 1586年是用哈勒和林遗址上的石头筑成了。额尔德尼召是蒙古国第一个喇嘛教寺庙,僧众最多时有 108 座房屋住有 1000多名喇嘛僧侣。可惜的是在 20 世纪 30 年代遭受严重破坏,现重新修建并向游人开放。额尔德尼召四周的 108 塔举世闻名,是蒙古高原上独树一帜的建筑。 目前,寺庙复原修建的工作还在进行中,已经恢复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所以整个寺院显得荒凉不堪,残存的石狮子和碑铭也是伤痕累累。胡人在这里驻留了很长时间,更多的不是在看,而是在思考。 (六)、本性的呼唤 游牧民族比农耕民族有更强烈的宗教意识,那是因为游牧民族直面大自然几乎没有选择的空间,风雨雷电都可能是生存的直接威胁,渺小的人只能虔诚的祈祷。艰苦的生存条件,较低的婴儿成活率,较低的平均寿命,使人口繁衍成了游牧民族生存和发展的第一要务。性崇拜,做为祈求人口繁衍的方式,是游牧民族中普遍存在的现象。不过自东胡、匈奴之后,欧亚草原的游牧民族先后立国,他们的性崇拜不再是原始时代以女性为主,改为以男性为核心。在哈拉和林的北山坡,现在还保留着一处石刻的男根,从刻石的手法上看年代已经很长了,胡人估计可能是突厥人留下来的东西。石刻是简单的写实手法,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但又有夸张的成分,究竟这是宗教的圣物。 石刻男根的旁边还有一个敖包,那是蒙古人现在还在流行的一种崇拜。也许是听导师介绍说摸一摸这个东西可以多子多福,几个留学的女孩子嘻笑着拍照留念。这几个人除了两个越南女生外,还都是游牧民族的后裔(日耳曼是典型的游牧民族),不知道她们是思想开放还是真正理解了性崇拜的本质含义? 从山上下来,是北京时间晚上6点前后,还有一段时间才天黑,胡人想去离哈拉和林40多公里的回纥古城看一看,终因路况太差而告吹。第二天我们踏上归途,中午在一家韩国人开的旅游景点我们休息并吃了午饭,这是一家以沙漠为特色的旅游景点。路上大巴车的减震出现故障,我们小心着走到晚上十点多钟,才看见乌兰巴托的灯光。提起哈拉和林,也许大家都从未听说过它,而它在蒙古国的地位就像西安在中国的地位一样重要,它是蒙古国的故都。蒙古帝国时的首都就设在这里,我们熟悉的中国元朝皇帝--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称汗时,也是在这里登基。现在蒙古国纸币上经常出现的那棵神树,就在哈拉和林的皇宫中。
哈拉和林位于蒙古国首都以西384公里的地方,它就是我们车队今天的目的地。也许是它特殊的地位,从乌兰巴托到哈拉和林竟然有一条修好的公路,我想今天我们会很顺利地到达,而事实却并非如此,我们是中午1:00钟才出发,用时9个多小时,晚上22:36分到达哈拉和林,由于时差的关系,当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之所以拖到今天中午才能出发,是由于那仁父亲的热情。蒙古人的热情和酒文化,我们这几天有了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几乎每个蒙古人车里都放着成吉思汗牌的伏特加白酒和酒杯,每次我们出发前,都会被盛情地敬酒,每5公里停下车敬一次,直到送出本地界为止,所以,我们每次都是晕晕忽忽地上路,蒙古警察好象对此并不在意。这次,那仁的父亲特别高兴,盛情邀请我们去它家做客,当然少不了酒,不过最让我感动的是那仁的父亲拿出他两年前,他在西部打猎时亲手射杀的一条狼皮送给了我,我知道蒙古人是崇拜狼的,猎手们都以向人展示自己猎获的狼皮为荣,但从不轻易地送人,我坚决推辞,但那仁的父亲一定要我收下,我激动得不得了,我知道这是我这次来蒙古收到的最有意义,最珍贵的礼物。
中午1:00我们终于出发了,沿途都是去郊外看那达慕赛马的车辆,维持秩序的警察也很多,听说总统车队也要去赛马现场。出乌兰巴托向西行驶了大约20公里,我们就被强行拦下了,只允许下道去那达慕赛马终点,不允许任何车辆继续前行,因为公路和草原上的比赛路线平行,怕我们这些车辆干扰正在比赛的马匹。可是,想继续前行的车辆很多,焦急的司机都下车围攻警察,有的车辆就趁乱闯了过去,警察不得已将警车横在路中间作为路障,这时来了一辆显然很有来头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冲到警车跟前,要求过关。那仁告诉我车上坐的是前任旅游部长,我一听是部长,就拿起相机拍照,这可惹恼了这位前部长的保镖,跳下车,嘴里喊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蒙语,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相机,想夺过去,我当然不能给他,嘴里也大喊着他也听不懂的汉语,他一听我是外国人,这才松手,又怒气冲冲地转向倒霉的警察,我仔细一看这位足有1米9以上,高大强壮,留着胡子,很有型,也很酷,典型的保镖。警察最后也妥协了,答应让他们过去,周围的司机一片嘘声,临走那个保镖还从车里恶狠狠地盯着我。这辆车走后,其他司机更不干了,团团围住作为路障的警车,群情激愤,就差把警车掀翻了,警察在车内拼命用对讲机请示上级,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也许总统车队快到了,最后不得不同意大家通行,司机们一片欢呼,跑向自己的车。这几次与警察的接触,让我有些纳闷,在蒙古怎么大家都不怕警察,也许我的感受并不真实。
我们是在黄昏时分赶到蒙古国的故都—哈拉和林的,虽然有路,但有时路况太差,还不如在草原上舒服。我睁大眼睛,四处搜寻我想象中的巍峨建筑,向导告诉我,当年的皇宫早就湮灭了,现在留存的最完整的是清代统治时期的遗迹。金色的晚霞中,一坐中国传统式的古城出现在我们眼前,有完整的城墙和城门,向导却告送我们这是当年一座喇嘛庙,占地如此大巨大的庙宇在国内还是未曾见过,布局也和中国的完全不一样,它是中原的城池与西藏的寺院二者结合的产物,可惜的是我们到的太晚,许多院落都已经关门了。不过在异国的土地上见到中国2-300年前的遗迹,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由于有关蒙古的史料太少,有许多事情说不清楚,弄不明白,这段历史实在是尘封的太久了,那么多专家现在已经开始研究它了,该有人把它揭开。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几个人还站在这个中国式的古城中,也许明天,天亮了,我们还能了解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