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帝国的的建立,对亚、欧两大洲的民族演变均产生了直接的影响。首先,蒙古帝国的大元朝(中国部分)时,分布在中国境内各地特别是南方的蒙古族,后来逐渐融入汉族或其他民族。例如,蒙古兵进入内地后,便错居民间,至元二十九年(公元1292年),元政府为促进农业发展,在农业地区普遍立“社”,并“命蒙古、探马赤军人一体入社,依例劝课”(9),被编入社的蒙古军人与当地人相互通婚,血缘上也融为一体。大元,以皇室宗王镇守云南,因而定居云南的蒙古人约达10万以上。而至今云南的聚居蒙古族仅有通海县的一个民族乡,人口仅数千人,不增反降,其习俗已大有变异。
其次,西征后分布在中亚、西亚、欧洲各地的蒙古族,在中亚地区的成为“突厥化蒙古人”,例如,乌兹别克斯坦即为成吉思汗五世孙月即别所建,国因其名;在阿拉伯地区的皆接受了伊斯兰教,后融入当地民族;曾建立印度莫卧尔(“蒙兀勒”之谐音)王朝的蒙古人后裔,也最终融入了当地的居民。这一状况与自东胡、匈奴以来草原民族的形成、兴盛与扩散、演变(有些是消失了)的状况是一致的。
因此,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时,蒙古族的人口约120万人左右。至蒙古帝国四大汗国鼎盛时,蒙古族的人口约达2000万之众。而目前,全世界的蒙古人约1000万,说明:中国、俄罗斯等国家打压蒙古人口的增长,而且有相当多的蒙古人融合到其他民族中被同化掉了。
萨满教不但使得蒙古剽悍,也使得人口增加较快。满清时期蒙古的宗教与人口:蒙古本有一千二百万人。在满清长期统治之后,今已减少至五十万人。
满清入关之后,为了保证北方退路的安全,对蒙古民族明拉拢实打压防范了两百年。重要手段就是利用藏传佛教作为柔服蒙古的工具,实行“兴黄教以安众蒙古”的国策,通过影响生育文化以减少蒙古民族的人口(乾隆帝认为:“所系非小,故不可不保护之,以为怀柔之道而已”)。
通过物质刺激鼓励人们当喇嘛,喇嘛地位高,清政府在其《理藩院则例》中规定“喇嘛辖众者,令其治事如札萨克”,使掌权的喇嘛有了与旗长同等待遇和权力,上层喇嘛享有与蒙古王公同等的优厚待遇,人们愿意当喇嘛(类似于现在的“少生奖”、“丁克奖”、“关爱女孩”)。
为了尽快推广喇嘛教,不仅给喇嘛优厚待遇,而且清帝亲自从国库中拨出国帑修建寺庙。“修庙一座,胜用十万兵”,“家有二子者以一子当喇嘛,有三子者以二子当喇嘛”,喇嘛人口甚至占到了总人口数的1/3。经顺治至乾隆一个半世纪(数千年一遇的全球人口快速增加时期)的优礼,藏传佛教的地位日崇,影响很大,其势力已伸入漠北、漠南和西部额鲁特整个蒙古地区,拥有寺庙千余座,僧侣数十万人。
喇嘛教的盛行,使得大量人口出家为僧而不事社会生产和人类生产,严重限制了人口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在其他民族人口快速增加几十倍的同时,蒙古族人口却不断减少。如鄂尔多斯地区,清初人口有40万,到清末下降到仅有8万左右。
中共建政后,由于实行计划生育政策,蒙古族人口迅速锐减,据中国1953年第一次人口普查,内蒙古蒙古族人口为88.8万,1964年第二次人口普查为138.4万,1982年第三次人口普查为248.9万,1990年第四次人口普查为338.0万,2000年增加到399.53万。可见,内蒙古蒙古族人口的增加速度是非常缓慢。
2000年,中国境内的南蒙古地区蒙古族总人口581万,蒙古国人口260万,俄罗斯大约有90万蒙古族,加上其他国家的蒙古族,总计接近1000万。可见满清政府和中共政权对蒙古族的“计划生育”是非常“卓有成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