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18日星期三

锡尼河布里亚特蒙古人(一)查岗古德·巴达玛

在古代,贝加尔湖岸边的安格尔河和巴尔虎金河口处的巴尔汗山附近生活着叫做伯特的部落,这个部落的首领名孛日铁乔淖。那时的蒙古各部落在汉民族的史籍文献中被统称为“北狄”。根据当时北方各部落经常侵入中原地区虏掠而被汉人所仇视心理,有意选用了“北狄”这两个字眼。也可以认为布里亚特历史上的“伯特”被人们用汉字拼成了“北狄”二字。伯特部落是蒙古的一个部落,布里亚特蒙古人是伯特部落的主要成员,也是蒙古大家庭的一个组成部分。
    公元八十五至八十七年是北匈奴被鲜卑人打败,其残部加入鲜卑部落的年代。到了公元九十年代,东胡与匈奴已成为鲜卑部落的属部。他们同鲜卑部落相融合,改变了鲜卑部落的原始成分。从那时起,在“鲜卑”这个名词下便包含了匈奴、东胡,鲜卑人在宗族方面已经不再是一个单一纯真的部落了。
    这种不同部落间的混杂与融合,此后在蒙古高原持续不断地进行着。正是这种融合使古代蒙古语、宗教、社会组织及经济结构不断地得到丰富,从满语(朱日其德语)、土耳其语、蛤木尼干(鄂温克)语中不断吸取新词汇而发展起来。
    根据布里亚特史书与民间传说,色楞格河注入安格尔河的汇合口附近几座山终年烈焰升腾,浓烟滚滚,多年如此。因而这几座山被人们称之为白嘎嘎啦(白音古嘎拉)——意为长久不灭的火。后来有一天这些山在地震中爆炸而塌陷下去,形成了大湖。所以后人仍根据此地原名将该湖名之为白嘎嘎拉达赖(贝加尔湖)。同时安格尔河注入贝加尔湖的一段被称为上安格尔河,从贝加尔湖流出的一段被叫做下安格尔河。据传,布里亚特蒙古人从远古以来就生活在贝加尔湖附近,曾遭遇过那场山崩地陷、大海汪洋的特大自然灾难。因此布里亚特人中至今流传着“家乡变成大海”这句话。
    关于布里亚特蒙古人的历史,在十二世纪的《蒙古秘史》中就有记载。在当时的蒙古各部落中有个叫浩里土默特(即浩里布里亚特)的部落游牧生活在贝加尔湖附近。十二至十三世纪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时,布里亚特人也无例外的被统一到蒙古帝国中。因此,不能把布里亚特人的形成同蒙古人分开,布里亚特人是蒙古各部中的一员,也自古以来就讲蒙语,《蒙古秘史》中的不少词汇至今被保留在布里亚特口语中。
    在宗教信仰方面,古代的布里亚特人信仰萨满教。在布里亚特萨满的唱词中有着许多从贝加尔湖岸边的维浑、巴尔汗到呼伦贝尔的达赉湖、达干德勒山(今新巴尔虎左旗境内的伊和乌拉山)等山山水水的名字。如,维浑的头人们在跳萨满时也唱“达赉湖是我的褥子,达干德勒山是我的椅子”。这些唱词证明,这一辽阔的土地在从属关系上是属于同一个主人的。同时,这些唱词还说明,萨满唱词是同那个民族文化、生活、历史状况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当时的布里亚特人主要从事畜牧业,饲养马、牛、绵羊、山羊,住在蒙古,也从事一些捕鱼、狩猎等辅助性产业,但牧业收入是他们生活的主要保障。
    据《蒙古秘史》记载,在蒙古各部中排列着浩里土默特(浩里布里亚特)人和巴尔虎金(巴尔虎)人。十二世纪的布里亚特人被记载为宝拉嘎德(宝拉嘎沁——猎貂人),伊黑利德、贺日木沁(猎松鼠人)、浩里汗(浩里人)部落联盟。也就是说,这个在十二到十三世纪居住于贝加尔湖附近的部落联盟有着浩里土默特(浩里布里亚特)、巴尔虎金(巴尔虎)、伊黑利德、宝拉嘎德、贺日木沁等诸多成员,由他们组成了布里亚特人的主体。
    前苏联费·阿·库德列斯夫和格·讷·卢门斯夫在论述布里亚特人的形成过程时引用汉籍文献说:“浩里汗人很早以前就在贝加尔湖附近过着游牧生活。他们同后迁来的蒙古人融合起来,成为布里亚特蒙古人的基础。但是浩里汗人并不是贝加尔湖附近的唯一居民。安格尔河流域的森林中还有乌根人(鄂温克)的祖先同浩里汗人为邻”。在布里亚特蒙古人联盟中先有浩里土默特——也就是说浩里布里亚特人的祖先中有浩里土默特(布里亚特)人和巴尔虎代(巴尔虎)人,后来增加了贺日木沁和宝拉嘎沁。
    这个部落联盟,在古代历史上被称为伯特国。印吉纳西所著呼和苏都尔(青史)将“伯特”一词解释为“我们的”、“伯特
国”便是“我们的国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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