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容提要] 历史的发展轨迹往往留给人们它神秘的一点,兴的是我们可以透过先辈们的记忆(文字的和口头的传说...)去放大,梳理那个几乎难以想象的历史的一点一滴。何况象以下谈到的神秘消失的罗马军团、匈奴人中的奇特军队、匈奴人西迁和有关厄鲁特部落的一段话在“历史的交叉点”上找到了其合理的解释。
[关键词] 神秘消失的罗马军团 匈奴人西迁 有关厄鲁特部落
前言
我一直想在匈奴人西迁乃至与厄鲁特部落关系方面需要说一两句,象众多问题一样,捆绕历史学家们的匈奴人西迁、对为什么西迁的回答只是很顺起自然的说到“因受到当时汉朝政府的打击”,我下面的谈到内容不是勉强的凑合,而是从侧面上去考虑、并努力回答以上的问题,即从我们需要更加细心关注的细节上的去探讨有关问题。
1、神秘消失的罗马军团
公元前54年,强大的罗马帝国出兵四万,由克拉苏统帅军队进行征战,在安息(今伊朗)如入无人之境,获取了大片的土地并掠夺了大量的金银财宝。一年后,当这支耀武扬威的军队继续向前推进的时候,却陷入了重围。他们在安息人强有力的围攻下很快就被打得四分五裂,溃不成军。残兵退向亚美尼亚,但就在这时,波斯的军队又出其不意地将他们包围起来,经过几天的激战,大部分士兵都被杀死,只有克拉苏的长子所指挥的第一军团的6000人侥幸逃脱灭顶之灾。而克拉苏被俘后则被安息人杀死。
几年之后,罗马帝国与安息又经历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之后,终于化干戈为玉帛,两国签订了和约。双方相互遣返了战争俘虏,罗马人却大失所望:当年突围出来的第一军团竟然没有一丝踪影。第一军团的消失成了罗马史上的一桩悬案,千百年来一直困扰着西方史学界。
2、匈奴人中的奇特军队
据中国史籍《汉书·陈汤传》记载:公元前36年,汉西域都护甘延寿和副校尉陈汤,带领约四万精兵走出西域,讨伐单于。在征战的过程中,他们看到单于手下有一支很奇特的雇佣军(被匈奴人收容编在军队中):他们“步兵百余人,夹门鱼鳞阵,讲习用兵”,“土城外有重木城”…”从这些记载中可发现,这支雇佣军用圆形盾牌组成鱼鳞阵的进攻阵式和在土城外修重木城的防御手段,正是当年罗马军队出奇制胜、继而成为大帝国的重要战术之一。而这种作战手段是罗马人所独有的。因此,有史学家认为,当年陈汤等看到的这支队伍就是曾被单于降服的罗马军队。
3、匈奴人西迁
据《后汉书》记载,永元元年(89年),车骑将军窦宪等大破北匈奴于稽落山。永元三年(91年),窦宪又遣将“击北虏于金微山,大破之。……北单于逃走,不知所在。”受到东汉数次重创的北匈奴,远遁西北,开始了史无前例的民族大迁徙。
据当时汉文献纪录看,北匈奴西迁的大体情况是:一部分南下并入南匈奴,一部分西“走乌孙”(《魏书·西域传》),其后又有一部分人转徒康居(《后汉书·袁安传》)。
他们中间主力部分先是到达了乌孙国小昆弥的领地(今新疆焉耆以西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和伊犁河上游)。百年之后,这支匈奴人在鲜卑的攻击下,被迫西迁,经咸海和里海以北,逐渐转徙至小亚细亚和欧洲,征服了哥特人,击败了东罗马大军。公元434年,阿提拉继位为单于,西征西欧;北征北欧,直达波罗的海;南征意大利,创建了欧洲的匈奴大帝国。
而未能随北匈奴单于西迁欧洲的老弱,则继续留居巴音布鲁克草原和伊犁河上游,在魏晋南北朝时建立了悦般国。悦般国对西域历史产生过及其深远的影响。
4、有关厄鲁特部落的一段话
据《卫拉特历史文献》(托忒文)中记载着有关厄鲁特部落的一段话: “大厄鲁特被黄魔(本人认为是蒙古人对白种人的习惯称呼)引向日落处而消失,小厄鲁特留在了原地”。*
*注:《卫拉特历史文献》(托忒文)中有关这样的记录还有几种:
(一)《和舒德诺因巴图尔吾巴锡图门所著四卫拉特历史》中写到“四卫拉特之一为厄鲁特,它们被黄魔引诱从卫拉特奔离而称之为厄鲁特”/189页;
(二)《嘎帮西尔比历史》中写到“四十(以万为单位,后面也一样)为蒙古,四为四个卫拉特,第一个是厄鲁特,被黄魔引诱迁走而失踪”/244页;(三)《呼伦贝尔地区概略》(第六章,五,厄鲁特)中写到“厄鲁特是四卫拉特之重员,与霍尔,布里雅特是一源......巴尔胡巴图尔者有三个儿子,一是霍尔太,另一个是布里雅太,第三子为厄里古太,因厄里古太喜好征战奔向西方.......”/271页。
关于“厄鲁特”的这些断断续续的记录我们应该认为它的题材来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而它的题材就想我们要证明的一样,与一个古代民族有关!
懂蒙古历史的人都知道卫拉特蒙古(包括最初的13世纪的卫拉特和后来的卫拉特联盟)中就没有“大厄鲁特”或“小厄鲁特”之分的,那么上面那段话的根据在那里呢?!我的猜测是基于神秘消失的罗马军团、匈奴人中的奇特军队及匈奴人后来的西迁,我们可以得到较合理的答案,即:(一)促使匈奴人西迁的原因除了与汉朝的对抗中失利及后来的鲜卑人的攻击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匈奴人通过留在他们当中的罗马军人知道了“日落之处”还有一个比较适合他们的地方。他们除了有继续留在亚洲的危险之外还有一个新的生存机遇,而这个机遇的诱惑恰恰压倒了别的选择。极可能当年罗马军人的话语把匈奴人引向了极其陌生而充满挑战的地域。关于这一推测是来自《后汉书·南匈奴传》“乃远引而去。”的纪录,虽然文献没有更加详细的关于北匈奴“远引”的解释,但我们前面提出的解释是很恰当并且接近当时历史客观事实。(二)在漫长的西迁(包括匈奴人占领乌孙国小昆弥领地的百年)过程中,匈奴人当中的罗马人已经被他们同化,最后到达欧洲的匈奴人有了一些白种人的特征。西方史家为匈奴有白,黑之分,说与外族通婚的称为白匈奴(巴克:《鞑靼千年史》所引吉朋语)的说法,这个外族我们理解是正对匈奴人当中与匈奴人生理特征少不的一群人而讲的,所以这个外族是不同于匈奴人的.这为我们这一推理提供了真实的旁证。我想我们在这里可以解决欧洲人关于“匈人”人种的争论!。(三)“北匈奴留下来的老弱”这一事实,与以上“小厄鲁特留在了原地”和很多学者关于“厄鲁特”这个名字本义的解释(即“遗留者”)是相符的(注:厄鲁特(Oeled)这个名字的来历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故事,大体内容就是因对自己同胞极度失望,丢下故土而奔走远方得的这个名字)。为什么会对“对自己同胞极度失望”这个传说没有交代,但我们可以假设:可能因西迁的问题,当时匈奴人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西迁,另一派坚持留下。但不管是怎么样就当时的情况而言最后的结果使全体匈奴人是失望的、选择西迁是不得已的选择。
附录 :
1、关于匈奴“Onlaa”和厄鲁特原称“Oelaa”
“匈奴”的“匈”一词在古代汉语中读“gong”,与“恭”字是同一个音,而“奴”是丑化的符号。
突厥语中“匈奴”读为“Onlaa”意为“十”,来源于匈奴军事划分的“十进制”。而厄鲁特原来的称呼是“Oelaa”(众多学者关于这个字本义的解释:“长子”、“高大身子”、“遗留者”等)。因突厥语中“laa”表示复数,我们可以把它去掉,就剩下“On”、“Oe”两个读音。在本人看来这两个读音极其接近“匈”字的读音Hun,理应古代蒙语中的h音可读为k,同样O 可读为h或k。
2、关于“卫拉特”
这个名称的来历有几种解释,我比较同意的观点是“卫拉特”这个名称来源于“厄鲁特(也写额鲁特)”。理由:(一)厄鲁特部落对卫拉特联盟的形成起着极其重要的组织奠基作用,它在卫拉特历史上一直扮演着领导者的角色,这一点蒙古学者是肯定的。因为北方游牧民族有着一个历史习惯和特征既:在很多部落中那个部落的势力较强盛时,别的部落就以这个部落的名称来代替自己部落称呼。从匈奴到鲜卑,从突厥到蒙古,都是这样的。(二)“厄鲁特”的称呼在蒙古文献上包括两种含义(1)广义上指巴尔胡、布里雅特、乌梁海(图瓦)及古代卫拉特蒙古(2)狭义上指厄鲁特,这里本人应用的是第一解释。所以“厄鲁特”的称呼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有着不同的游牧社会组织特征,现代的“卫拉特(Oirad)”这个名称应该是来之“厄鲁特(Oeled)”的译音或谐音。
3、关于卫拉特人生活的地域
我们知道蒙古学家们都认可,八河流域的广大地区是卫拉特蒙古生活的区域。换一句话,也就是说阿尔泰山以西巴尔喀什湖以东地区都是卫拉特蒙古活动的区域。这跟西迁欧洲的北匈奴把“老弱”留下于今新疆巴音布鲁克草原和伊犁河上游的事实是可以吻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