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2日星期日

蒙古語言文字及蒙古語族語言研究的歷史和現狀

本文參閱可靠的文獻資料和新的統計資料,系統地介紹並分析評論全球蒙古語言文字及蒙古語族語言研究的歷史和現狀。在此基礎上提出蒙古語言文字研究發展趨勢及需要關注的問題和建議。論文共分四個部分:
1. 蒙古語言文字及其使用狀況;
2. 蒙古語言文字研究歷史;
3. 蒙古語言文字研究現狀;
4. 蒙古語言文字研究的發展前景。第一部分簡要介紹了蒙古語言文字乃至蒙古語族語言的現狀及其使用狀況。第二部分比較詳細地介紹並簡要評論蒙古語語言文字研究歷史,其中包括重要語法著作及其代表人物、語言學相關重要文獻、辭書、歷史文獻以及創制文字情況等。第三部分著重探討20世紀初至今蒙古語言文字及蒙古語族語言的研究現狀。第四部分簡要歸納總結,同時提出了蒙古語言文字研究發展趨勢及需要關注的一些問題和建議。

蒙古語言文字、蒙古語族語言、研究概況

壹、蒙古語言文字及其使用狀況
蒙古語屬於阿勒泰語系蒙古語族。阿勒泰語系包括突厥語族、蒙古語族和滿―通古斯語族。蒙古語族語言包括蒙古語、達斡爾語、東部裕固語、土族語、東鄉語、保安語、康家語、莫戈勒語、布里亞特語、卡爾梅克語等10種。

蒙古語族語言主要使用於中國、蒙古國、俄羅斯、阿富汗等國家。其中蒙古語分布在中國和蒙古國;莫戈勒語在阿富汗;布里亞特語、卡爾梅克語在俄羅斯;達斡爾語、東部裕固語、土族語、東鄉語、保安語、康家語均在中國。

世界上蒙古人大約有880多萬,其中在中國生活的蒙古人有621多萬(根據2010年統計並推估),蒙古國的蒙古人約有260萬(2007年統計)。如果包括俄羅斯的布里亞特人和卡爾梅克人,蒙古人的總數將達到1,000萬。

目前世界上蒙古語族語言的總人口已經超過千萬,約1,100萬(在人口統計數基礎上推估),也主要分布在中國、蒙古國和俄羅斯。其中在中國約有718萬(根據2010年統計並推估)、在蒙古國約有260萬、在俄羅斯約有60萬。

莫戈勒語使用者約3千多人在阿富汗。蒙古人以外的使用蒙古語族語言的人口數分別為:布里亞特人約42.1萬(2003年資料)、卡爾梅克人約17.4萬(1989年統計,清:百科全書234頁)、土族約26萬、達斡爾族14萬、東鄉族54萬多、保安族1.7萬多、東部裕固人(屬於裕固族)約0.7萬、康家人(屬於回族)約2,200多。使用蒙古語族語言的人口居住於不同國家的廣大的地域,而分布不均勻。有些語言分布於兩個以上國家或一個國家的不同的幾個地區。如:蒙古國的蒙古語和中國的蒙古語以及俄羅斯的布里亞特語和卡爾梅克語。有的則只有幾千人,集中居住於一個鎮的幾個村裡,如康家語。

蒙古語族語言的使用情況因國家和地區的語言環境而有所不同,有的已經面臨瀕危,如莫戈勒語和康家語;而有的則作為國家官方語言廣泛使用,如蒙古國的蒙古語。有的作為大國裡的一個少數民族語言,使用情況有所萎縮,如中國和俄羅斯的蒙古語族語言。俄羅斯的布里亞特語與中國的蒙古語巴爾虎布里亞特方言、蒙古的布里亞特方言相近,並且俄羅斯的卡爾梅克語與中國和蒙古國的蒙古語衛拉特方言具有相同的語言特點。對於布里亞特語、卡爾梅克語以及康家語的語言地位有的學者持不同觀點,認為布里亞特語、卡爾梅克語屬於蒙古語的一種方言,康家語屬於保安語的一種方言等。保守估計,目前使用蒙古語族語言的人有600餘萬人,其中500多萬人正在使用蒙古語。

中國境內的蒙古語主要分布在內蒙古、遼寧、吉林、黑龍江、新疆、青海、甘肅等8省區;達斡爾語主要分布在內蒙古、黑龍江和新疆;東部裕固語、土族語、東鄉語、保安語、康家語分布在甘肅、青海2省。

蒙古民族是個開放的民族,歷史上曾使用過多種形式的文字,如回鶻式蒙古文、八思巴字、蒙古文、托忒文等廣泛使用的文字外,還創制了索永布字、瓦金達拉字、阿里嘎里等文字和音標。此外還曾使用過漢文、拉丁文、藏文、滿文和阿拉伯波斯文等其他民族的文字。漢、藏、滿、阿拉伯波斯文是用於記錄和轉寫蒙古語的。目前使用三種蒙古文字即傳統蒙古文、托忒文和基里爾蒙古文。蒙古國的蒙古族、俄羅斯的布里亞特人和卡爾梅克人使用基里爾蒙古文(也叫新蒙古文或斯拉夫蒙古文,後兩種也可以叫做斯拉夫式布里亞特文和斯拉夫式卡爾梅克文,其文字形式大同小異)。其中使用時間最長使用範圍最廣最古老的還是傳統蒙古文。蒙古族使用如此眾多文字與其政治經濟文化和外交及周邊環境有關。如蒙元時期使用回鶻文是為了統一強大的突厥回鶻等北方眾多民族,創制使用八思巴字是為了統一漢藏等整個中國其他民族等政治背景。使用基里爾蒙古文也與前蘇聯語言文字政策有關。

回鶻式蒙古文是根據回鶻文改制的早期蒙古文,搠思吉斡節兒等學者對回鶻式蒙古文字母、正字法諸方面作出重要貢獻。八思巴字是元朝國師八思巴於1260年至1269年之間參照藏文字母創制的一種拼音文字,1269年頒行,元朝滅亡後逐漸停止使用。八思巴字明確區分出蒙古語的4個圓唇母音,對研究中世紀蒙古語尤其是語音具有最重要的意義。托忒文主要在新疆蒙古族中使用,是衛拉特高僧紮亞‧班智達‧那木海紮木蘇於1648年根據蒙古文改制的,該文字
符合當時的蒙古語衛拉特方言,相對於傳統蒙古文,文字與讀音比較一致、清楚,所以命名為托忒文,意思是“明確"。

中國蒙古語言文字使用情況大致有三類:主要使用蒙古語言文字的地區;蒙漢語言文字兼用地區和主要使用漢語漢文或兼用其他少數民族語言文字的地區。根據我們在80年代末抽樣調查和估算,中國蒙古族有77%的人使用本民族語言,其中近50%人掌握蒙古文。此外,同蒙古族雜居的漢、滿、達斡爾、鄂溫克、藏、維吾爾、哈薩克等民族約10萬人也使用蒙古語或以蒙古語作為第二語言。蒙古文主要在蒙古族聚居的廣大農村牧區、各類學校和一些城鎮的機
關團體中使用。如第一、第二類地區在嘎查(村)、蘇木(鄉)兩級開會、傳達文件、做報告、做記錄、寫彙報、寫信、記帳、填寫統計報表等均使用蒙古文。蒙古文在蒙古居區已確立為教學用語文。

一、二甚至部分三類地區中小學普遍實行蒙古語文授課或加授蒙古語文課。內蒙古自治區已經形成從幼稚園到大專院校以蒙古語文教學為主的民族教育體系。蒙古族自治地方的黨政機關重要文件、布告、會議報告、法規、印章、牌匾,以及標語、路標、證件等基本上蒙古文和漢文並行;全國新聞出版、文化藝術領域還比較廣泛使用著蒙古語言文字,出版蒙文圖書的出版社有11家,報刊雜誌80多種。蒙古文資訊處理已經取得較好的成績,並獲得國際標準,很多專案在繼續研發之中。近年來內蒙古教育出版社建立了「蒙古文出版多功能資料庫」,另外還有「蒙古文人民網」、「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蒙古語網」、「中國蒙古語新聞網」、「內蒙古教育網」等數百家蒙古文網站,傳播著大量的蒙古文資訊,其中包括官方網站和民間網站。2007年開始有了蒙文手機。有關語言文字的科研單位和政府的職能部門以及八協等都發揮著重要作用。但不能否認,隨著市場經濟條件影響和取消蘇木鄉鎮的蒙文中學以及其他種種原因,蒙古族學生在校用母語學習的人數逐年下降。

蒙古語具有較多不同的特點。語音方面光圓唇母音就有4―8個;辭彙中反映畜牧業生產的詞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蒙古句型運算式既不同於西方語言也不同於漢藏語等。有關蒙古語及蒙古語族語言使用情況請看圖1的地圖。



貳、 清代以前的蒙古語言文字研究蒙古語言文字研究始於13世紀

自成吉思汗統一蒙古高原,廣泛使用回鶻式蒙古文以來,蒙元時期的學者研究回鶻式蒙古文字母表、書寫規則以及相關語言特點,為蒙古語言文字研究的發展奠定了基礎。早期的蒙古語言學研究可分為兩個分支:一個受梵藏語言學理論影響,另一個受滿漢語言研究影響,其中滿語也明顯受漢語影響。13―18世紀以貢噶堅贊、搠思吉斡節兒、丹金達格巴為代表的蒙古語研究學者受梵藏語言學理論著作影響較多,而19世紀的賽尚阿、嘎拉桑等學者的著作則一定程度地受到了滿漢語言影響。相對而言,在早期蒙古語研究著作中梵藏語言影響比較,其中的語言學名詞術語主要來自梵藏語言;近現代的蒙古語言研究則主要受西方語言學影。然而,現在有一些 蒙古語言學者經反思後,強調或致力於符合本體語言實際的特色語法或本色語法研究。

代表性語法著作: 據傳最早的《蒙文啟蒙》有三種,而這些著作均已失傳,只能根據丹金達格巴撰寫的《蒙文啟蒙詮釋》間接瞭解。它們是:(1)薩迦班智達.貢噶堅贊的《蒙文啟》。(2)搠思吉斡節兒的《蒙文啟蒙》,該著作至少流傳到丹金達格巴時代及18世紀初;該著作把蒙古語語音分為母音、輔音,並把母音分為陽、陰、中性。把蒙古語的格分為8種,並在語音、音節、詞和片語短語的構成等諸方面提出了很重要的學術觀點。在當時那樣條件下,提出如此深刻的理論很不容易。(3)貢嘎奧德斯爾的《蒙文啟蒙》,17世紀初受林丹汗之名編撰。

莫洛木拉布金巴‧丹金達格巴的《蒙文啟蒙詮釋》是目前為止完整保留的最早並具有重要價值的蒙古文語法著作。從該著作可瞭解很多上述三種《蒙文啟蒙》的重要資訊,也就是當時蒙古語言文字的大概面貌,作者對上述三種語法進行評價,這是研究蒙古語法的學者們必修的重要著作。

此外還有阿旺丹達爾的《詳解蒙古文文法》、拉木蘇榮的《詳解蒙古文文法金鑒》(1903,簡稱《金鑒》)等。以上著作受梵藏語言影響。

第二個分支代表作如賽尚阿的《蒙文指要》(1848)、嘎拉桑的《蒙文詮釋》(1828)、王子揚的《新法拼音蒙文字母》(1934)等。嘎拉桑提倡書面語與口語的結合,並描寫口語在語流中的演變等。王子揚接受西方新語言學影響,宣導新式語法,其著作不僅闡述蒙古文正字法,而且還涉及語音語法及語言學名詞術語。以上語法著作受滿漢語影響。此外還有額爾敦套克陶的《蒙文新詞典》(1942)具有現代氣息。 主要辭書和文獻: 蒙元時期的《蒙古秘史》是蒙古語語音研究重要的不可代替的歷史文獻,現存的是明代用漢字拼寫當時蒙古文的版本。此外還有《蒙古字韻》與各種《譯語》和阿拉伯波斯文標蒙古語的文獻,如《至元譯語》、《華夷譯語》、《北虜考》、《登壇必究―譯語》、《盧龍塞略―譯部》、《穆哢蒂瑪特阿勒—阿答布》(Muqaddimat al-adab)、《伊賓—穆汗》(Ibn-Muqanna)(波斯―蒙古語詞典)、《伊斯但布林詞典》(阿拉伯―波斯―突厥―蒙古四種語言對照詞典)、《和克塞格洛特》(十四世紀也門國王阿拔斯編纂的收錄1,200個常用詞和流行詞語的包括蒙古語在內的六種語言對照的阿拉伯語詞典)等。這些對研究中期蒙古語言辭彙、語音以及翻譯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其中有些是明初撰寫的。清代編撰的藏蒙、蒙藏詞典有貢嘎紮木蘇編撰的《千日光明詞典》(1718)、烏珠穆沁袞布紮布等編撰的《學藏文便覽》以及《月光》、《智慧之鑒》、蘇麻迪拉德那的《藏蒙詞典》等。清代編撰的滿蒙詞典或多文對照詞典有拉希等十幾位學者編譯的《御制滿蒙文鑒》(《二十一卷本詞典》) (1717)、《御制增訂清文鑒》(《三十六卷本詞典》)(1773)、《御制滿洲、蒙古、漢字三合切音清文鑒》(1792),《御制四體清文鑒》18世紀80年代出版,《御制五體清文鑒》滿、藏、蒙、維、漢合璧,18世紀編纂,1957年民族出版社影印出版。敬齋公、秀升富俊編《滿蒙漢三合便覽》1780年出版,第1卷是《蒙文指要》,屬於語法介紹。上述辭書中《二十一卷本詞典》和《三十六卷本詞典》是以滿文辭書為藍本翻譯的,是蒙古語解釋詞典的先河。

該詞典用滿文拼寫蒙古文,所以對標記蒙古語準確讀音具有重要的作用。該詞典前言中還探討蒙古語語音、辭彙及語法。其他多文對照辭彙或詞典,不僅對阿勒泰語言比較研究具有重要價值,對名詞術語、翻譯等諸多方面也具有重要的價值。

參、 全球蒙古語言文字研究現狀

一、中國大陸蒙古語文研究現況
2 0 世紀初編寫和出版的代表性辭書包括王文秉的《蒙古大辭典》(1912)、《蒙文詞典》(1913)、喀喇沁海山的《蒙漢合璧五方音》、特木格圖編的《蒙文分類詞典》(1926)、《蒙漢詞典》(1928)、《蒙漢合璧詞典》(1935)、吉力金泰編的《蒙漢詞典》(1938)等。

20世紀50年代後半至60年代末是中國蒙古語言文字研究開始蓬勃發展的時期,經過了民族語言和方言大調查,蒙古語族語言的調查使蒙古語言文字的研究進入了一個較快發展時期,具有里程碑意義。參加該調查組的成員後來都成了研究蒙古語乃至蒙古語族語言的生力軍、帶頭人和科研管理者,如清格爾泰、照那斯圖、那順巴雅爾、那木斯來等。當時還有前蘇聯專家托達耶娃(B.H. Todayeva)參與。

20世紀70年代至今,隨著改革開放學術春天的到來,蒙古語言文字的研究也更加深入,學科範圍擴大,學術成果更加豐富,機構、研究人員、學術陣地更加增多,成為當今世界研究蒙古語言文字的最重要的中心之一。主要研究機構有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所少數民族語言研究室蒙古語族語言研究組(現改為北方少數民族語言研究室)以及計算語言學實驗語言學研究室、中央民族大學少數民族語言學學院蒙古語言文學系蒙古語言文字教研室、北京大學東方學學院蒙古語教研室、內蒙古大學蒙古學學院及蒙古語文研究所、內蒙古師範大學蒙古學學院及蒙古語言文學研究所、內蒙古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以及呼和浩特民族專科學院、內蒙古民族大學蒙古學學院、新疆大學、新疆師範大學、西北民族大學、青海民族大學、赤峰學院、呼倫貝爾學院、錫林郭勒職業學院等高等院校的蒙古語言文學專業。

主要學術刊物有《民族語文》、《蒙古語文》、《中國蒙古學》、《內蒙古社會科學》、《內蒙古大學學報》、《內蒙古師範大學學報》、《蒙古學研究》、《內蒙古民族大學學報》(《內蒙古民族師院學報》)、《衛拉特研究》、《語言與翻譯》(蒙文版)、《西部蒙古論壇》、《西北民族研究》、《黑龍江蒙古語文》、《吉林蒙古語文》等。

主要學術團體包括《中國蒙古學學會》、《中國蒙古語文學會》、《中國少數民族語言學會阿勒泰語言學分會》、《中國蒙古語文學會文化語言學專業委員會》、《中國蒙古語文學會社會語言學專業委員會》,以及黑龍江、吉林、遼寧蒙古語文學會、青海蒙古學會、新疆衛拉特蒙古學會、中國民族語言學會、中國民族古文字學會、內蒙古語言學會、內蒙古達斡爾學會等。這些學會都定期舉行學術研討會並出版論文集。

(一)現代蒙古語言學研究

現代蒙古語言學研究在包括語音、語法、辭彙、文字及文獻研究、方言土語調查、辭書編撰、修辭、語義學研究以及語族語言和阿勒泰語系語言等諸方面取得了較好的成績。現代蒙古語語法著作比較多,其中較具代表性的著作有清格爾泰的《蒙文文法》(1949)、《現代蒙古語語法》(1980)、《蒙古語語法》(1991)、內蒙古大學蒙古語言研究室編寫的《現代蒙古語》上、下卷(1964)、那順巴雅爾等的《蒙古語語法》(1982)、圖力更等的《現代蒙古語研究》(1988)、布和吉吉嘎拉、恩和的《蒙古語語法》(1978)、哈斯額爾敦、烏‧那仁巴圖的《蒙古語言基礎》(1978)、確精扎布的《蒙古語語法研究》(1989)、陶高等的《近代蒙古語》(1993)、哈斯額爾敦等的《現代蒙古語》增訂本(1996)、《蒙古口語語法》(2006)、那‧格日樂圖的《書面蒙古語語法研究》(1998)、策‧諾爾金的《蒙文原理》(1987)等。其中清格爾泰的語法著作以及在他指導下合作完成的集體作品《現代蒙古語》具有全面性、系統性、創造性,至今仍為蒙古語言學重要的教科書和參考書。確精扎布(1989) 對過去語法著作進行了評述並提出自己的見解。

語音方面的研究比較深入,新觀點新見解較多,論著也比較豐富。如,蒙古語母音的鬆緊問題、發音部位問題、前化母音問題、母音和諧問題、模糊母音和母音中和問題、有些輔音的濁音和送氣問題、重音問題、長輔音、複輔音專論及其音節問題、吸氣音等諸多問題。就母音和諧問題喻世長、巴音朝克圖、清格爾泰、道布先後分別發表過很重要的論文。道布在蒙古語母音音位對立的中和、過渡性母音、詞首輔音弱化、複輔音、音節結構等方面的論文在理論和實踐上都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蒙古語語音方面的研究還有孟和寶音的《蒙古語語音史研究》(2002)等專著。

辭彙方面的研究也有所發展,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有:新特格的《蒙古語辭彙研究》(1977)、《現代蒙古語詞彙學研究》(1980)、巴特爾的《蒙古語詞彙學研究》(1988)等。相對於語音和語法研究,辭彙研究比較薄弱有待進一步深入。

語義學方面的研究自80年代開始並快速發展,其代表性論著有斯琴、德力格爾瑪的《語義學》(1996)、德力格爾瑪的《蒙古語語義學》(2001)、寶玉柱的《現代蒙古語動詞句研究》(1995),紮‧巴圖格日勒的《蒙古語語義研究》(2000),何蓮喜的《蒙古語詞的多義研究》(2002),哈森其其格的《蒙古語疑問句語義研究》(2004)等。德力格爾瑪一直致力研究蒙古語義學,發表較多論著並培養碩士和博士生,為語義研究作出了貢獻。

修辭方面的研究也比較深入,有關著作有烏‧那仁巴圖的《蒙古語修辭研究》(1986)、《蒙古語修辭學》(1992)、德力格爾的《蒙古語修辭學》(1994)、《蒙古語修辭學研究》(2009)、特格希都冷的《蒙古語修辭學研究》(2001)等。辭書方面發展較快,出版較多各種各類的辭書,如:內蒙古語言文學歷史研究所的《二十一卷本詞典》整理自1708―1717年間創作的詞典《御制滿蒙合璧文鑒》第二版,1979年按字母循序編輯出版,這是第一部解釋詞典;那木吉拉瑪、仁欽嘎瓦整理的《二十八卷本詞典》(1988)是1940―1943年間德穆楚克棟魯普組織十幾名學者編撰的;策‧諾爾金、芒‧牧林等主編的《蒙古語詞典》(1999)、斯欽朝克圖的《蒙古語詞根詞典》(1988)、達‧巴特爾的《蒙古語派生詞倒序詞典》(1988)、布仁特古斯的《蒙古語正字正音詞典》(1977)、《蒙古熟語大系》(2001)、內蒙古新聞出版局的《蒙古語正字詞典》(1999)、達‧巴特爾等的《蒙古語詞頻率詞典》(1998)、內蒙古大學蒙古學學院蒙古語文研究所編的《蒙漢詞典》(增訂本1999)以及達‧巴特爾增訂的《漢蒙詞典》(2005)等多種漢蒙詞典等。另外蒙古學百科全書編輯委員會的《蒙古學百科全書語言文字卷》(2004)是至今為止最全面介紹蒙古語言文字的大型百科全書。儘管出版較多辭書,但真正意義上的解釋詞典,尤其在語料庫基礎上具有引證文獻的解釋詞典較少,還沒有出版大型解釋詞典。

(二)方言土語和語族及阿勒泰語系語言研究方面

(二)方言土語和語族及阿勒泰語系語言研究方面方言土語研究方面的論著較多。其中主要著作有《方言學》、《蒙古語方言學概論》、《蒙古語方言學》、《蒙古語方言學概要》、《蒙古貞土語》、《蒙古語科爾沁土語研究》、《巴林土語研究》、《奈曼土語》、《烏朱木沁土語》、《標準音―察哈爾土語》、《科爾沁土語研究》、《鄂爾多斯土語研究》、《蒙古語喀喇沁土語研究》、《蒙古語衛拉特方言研究》、《衛拉特方言詞彙編》、《四體衛拉特方言》、《方言詞典》、《青海蒙古方言研究》、《蒙古語方言特殊辭彙及其研究》等。

儘管出版一些方言土語專著,但層次不齊還達不到系統深入描寫和比較;單一種方言土語詞典有所增加,但綜合系統的大型詞典還沒有問世,有待加強。語族語言研究方面的論著也比較多。大型的蒙古語族語言調查有二次,第一次是1955―56年間開展的少數民族語言和方言大調查,在那次調查中參加的人數達到規模空前,僅蒙古語族語言的調查人數就達60多位;

第二次是1980年6―10月內蒙古大學蒙古語文研究所組織的8名教師和11名研究生的中型調查。在這次調查中對5種語言和2個方言進行了系統的調查。

第一次大調查後形成語言調查報告。其中調查隊撰寫的《蒙古語族語言與方言調查初步總結》(1955)、清格爾泰、索德那木、那順巴雅爾執筆的《蒙古語族語言和方言調查彙報》(1956)、前蘇聯學者托達耶娃撰寫的《中國蒙古語方言土語基本特點及其與喀爾喀蒙古標準語的比較》(1956)、第五調查隊的《蒙古語調查總結》(1957)、《蒙古語方言調查報告》(初稿)(1959)等。清格爾泰根據《蒙古語方言調查報告》的材料發表了長篇論文《中國蒙古語族語言及蒙古語方言土語概況》(1957)。托達耶娃撰寫並出版5個語言和《新疆衛拉特語詞典》。根據該調查資料孫竹出版了《蒙古語族語言詞典》(1990)。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蒙古語族語言研究組在補充調查或重新調查的基礎上撰寫蒙古語族語言簡志共6冊,納入《中國少數民族語言簡志叢書》,即照那斯圖的《土族語言簡志》(1981)、《東部裕固語簡志》(1981),道布的《蒙古語言簡志》(1983),劉照雄、布和的《保安語簡志》(1981),劉照雄的《東鄉語簡志》(1981),仲素春的《達斡爾語言簡志》(1982)。

這些簡志資料豐富,描寫客觀深入,各種重要語法現象描寫清楚。道布的《蒙古語言簡志》是第一部以察哈爾土語描寫研究的著作,在語音、語法諸方面具有較多的新觀點、新見解。劉照雄的《保安語簡志》中首次提出保安語的確知與非確知語氣對立觀點並撰寫專文。照那斯圖也在《土族語言簡志》中首次提出主客觀語氣對立的觀點。《簡志》雖然字數相對少,但內容豐富,面面俱到,至今仍被學者廣泛引用,是重要的參考資料。該叢書於2008年稍作修訂再版。第二次調查後編輯出版《蒙古語族語言方言研究叢書》共21冊,每一個語種和方言分別編寫3冊,即語法比較、辭彙、話語材料。如:清格爾泰的《土族語和蒙古語》和《土族語話語材料》、哈斯巴特爾等的《土族語和蒙古語》、恩和巴圖的《達斡爾語和蒙古語》和《達斡爾語詞彙》、《達斡爾語話語材料》、保朝魯、賈拉森《東部裕固語和蒙古語》、保朝魯等的《東部裕固語詞彙》、布和的《東鄉語與蒙古語》、布和等的《東鄉語詞彙》和《東鄉語話語材料》、陳乃雄的《保安語和蒙古語》、陳乃雄等的《保安語詞彙》和《保安語話語材料》、包祥、吉仁尼格的《巴爾虎土語》、武達等的《巴爾虎土語辭彙》和《巴爾虎土語話語材料》、確精扎布、那 格日勒圖的《衛拉特方言辭彙》、確精扎布等的《衛拉特方言話語材料》等。

《蒙古語族語言方言研究叢書》無論在各語言和方言的語音、語法、辭彙以及與蒙古語的比較等諸方面都超越了前人的研究,對蒙古語族語言的研究做出了重要貢獻。如清格爾泰根據土族語言狀況更加深入地論述主客觀語氣對立的來源等。此外還出版有關學術著作如斯欽朝克圖的《康家語研究》(1998)、哈斯額爾敦、那木斯萊的《達斡爾語蒙古語比較》(1983)、喻世長的《論蒙古語族的形成和發展》(1983)、孫竹的《蒙古語族語言研究》(1996)、布和的《莫戈勒語研究》(1996)、哈斯巴根的《蒙古語族語音比較研究》(2001)、呼格吉勒圖的《蒙古語族語言母音比較》(2004)、德力格爾瑪、波.索德的《蒙古語族語言概論》(2006)、李克郁的《土漢詞典》(1988)、青海省民族事務委員會、少數民族語言文字工作辦公室的《漢土對照詞典》(2007)、恩和巴圖的《達漢小詞典》(1983)等。阿勒泰語系語言研究論著不多,代表性的有孟達來的《北方民族的歷史接觸與阿勒泰諸語言共同性的形成》(2000)、高.照日格圖的《蒙古語族語與突厥語族語詞彙比較研究》(2000)、哈斯巴特爾的《蒙古語和滿語研究》(1991)、《阿勒泰語系語言文化比較研究》(2006)等。

(三)文字和古代蒙古語言研究方面文字研究方面的代表性著作有包.包力高的《蒙古文字簡史》(1983)、包祥的《蒙古文字學》( 1 9 8 4 ) 、圖力古爾的《蒙古文字歷史概況》(1998)、照那斯圖的《八思巴字與蒙古文獻》(Ⅰ, Ⅱ)(1990―1991)、67郝蘇民的《方體字蒙古碑文譯補補》(1986)、呼格吉勒圖的《八思巴字和蒙古文文獻彙編》(2004)等。

此外還有著名歷史學家蔡美彪的論著。契丹文的研究也取得了較大的進展,學術界一般認為契丹語屬於蒙古語族。清格爾泰、陳乃雄、劉鳳翥、于寶林等內蒙古大學和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所的部分學者對契丹文進行較詳細地解讀和研究,並出版《關於契丹小字研究》(1977)、《契丹小字解讀新探》(1978)《契丹大字資料彙集》(1978)、《契丹小字研究》(1985)等重要論著。近來有年輕學者如吳英喆參與並發表論文,表明後繼有人。古代蒙古語或中世紀蒙古語及研究論著較多,其中代表性的有哈斯巴根的《中世紀蒙古語研究》(1996)、雙福的《古代蒙古語研究》(1996)、嘎日迪的《中古蒙古語研究》(蒙文版2001、漢文版2006)、烏.滿達夫的《中古蒙古語》(1997)等。

此外,還陸續出版了一些古蒙古語文獻研究著作。如:巴雅爾的《蒙古秘史》(上中下冊)(1981)、額爾登泰等的《蒙古秘史校勘本》(1977)、《蒙古秘史辭彙選釋》(1980)、道布的《回鶻式蒙古文文獻》(1983)、仁欽戈瓦的《蒙古文獻詞典》(1981)、亦鄰真的《蒙古秘史復原》(1987)、雙福的《蒙古秘史復原》(2002)、圖力古爾的《忻都王碑蒙古語文研究》(1992)、照那斯圖、斯欽朝克圖的《善說寶藏》(1989)、哈斯額爾敦、丹森、布仁巴圖、巴圖吉爾嘎啦的《阿爾寨石窟蒙古文榜題研究》(1997)、烏.滿達夫的《華夷譯語》(1988)、烏力吉陶格套的蒙古文《金光明經辭彙研究》(上下冊,2008)、照那斯圖、楊耐思的《蒙古字韻校本》(1987)、照那斯圖、薛磊的《元國書官印彙釋》(2011)、敖特根的《敦煌莫高窟北區出土蒙古文文獻研究》(2009)、布日古德的《元朝秘史中的漢字語音研究》(2009)、烏蘭的《蒙古源流研究》(2000)等。

(四)社會語言學和文化語言學研究語言學和文化語言學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孿生學科。代表性的著作如:色.賀其業勒圖的《社會語言學導論》(1990),《社會語言學語言政策》(1997)、舍.那木吉拉的《語言與民族智力、社會和諧》(2006),格.海日罕、波.索德的《蒙古語與蒙古族傳統文化》(2001),丁石慶的《達斡爾語言與社會文化》(1998),田峰的《蒙古語詞語的文化研究》(2009)、曹道巴特爾的《蒙漢歷史接觸與蒙古語言文化變遷》(2010)、白音門德的《蒙古語方言與蒙古文化》(1999),特圖克等的《科爾沁土語專論《蒙藏季刊》.第二十二卷 第一期68與地方文化研究》(2001)、文化的博士論文《衛拉特方言辭彙的語言文化學研究》等。

舍.那木吉拉和色 賀其業勒圖的著作比較系統地研究了語言政策,是以研究內蒙古蒙古語文政策為主的社會語言學專著。《蒙古語與蒙古族傳統文化》是涉及面相對較廣的綜合性研究專著。該專著涉及到蒙古族親屬稱謂、人名文化、顏色詞和數詞文化、語言接觸和借詞以及蒙古族認知思維和文化形式的變化對語音的影響等諸多領域。文化形式的變化對語音的影響等具有獨創性。曹道巴特爾的專著比較深刻闡述蒙古族歷史上的接觸對其語言文化的變遷問題。白音門德的專著是把蒙古語地域方言與蒙古文化歷史結合起來研究的第一部專著。

其中論述了蒙古語一些方言土語中由於遷徙所產生的方言島等問題。此外還有達.巴特爾的《蒙古語名詞術語研究》(2008)等相關語言規劃、語言規範方面的論著。

(五)資訊處理和計算語言學研究20世紀80年代開始蒙古文資訊處理和計算語言學研究。這方面的研究逐漸擴大,機構也增多、論著及相關資料庫和語料庫、各種軟體、電子辭書、語法著作有逐年增多的趨勢。確精扎布、嘎日迪、華沙寶、敖其爾、那順烏日圖、德.青格勒圖、巴德瑪敖德斯爾等人是該學科的開拓者和帶頭人。該學科目前成果顯著,相關成果主要是各種資料庫、語料庫和軟體形式。在基礎研究層面具有代表性的如確精扎布和嘎日迪牽頭的內蒙古大學蒙古語文研究所和內蒙古自治區電腦中心合作研製的《蒙古秘史》檢索軟體(1983)是第一個重要成果。另外還有《中世紀蒙古語語料庫》、《100萬詞現代蒙古文資料庫》、《現代蒙古語詞頻統計》、《蒙古語人機對話中的語音研究》、蒙漢漢蒙電子詞典、蒙古文詞根、詞幹、詞尾的自動切分和複合詞的自動識別等。在應用層面上,研製出各種蒙古文輸出輸入法系統,其中包括蒙、托忒、滿、八思巴、基里爾、契丹、阿里嘎里、回鶻式蒙文、漢、英、俄、日等多文種輸入系統、各種文字間相互轉換程式、自動校對程式、機器翻譯程式、《蒙文Office》、《蒙文IME音標轉寫法》、蒙古文編碼國際標準、蒙古文拉丁撰寫國際編碼、蒙古文網路等。專著如那順烏日圖的《蒙古文資訊處理》(1998)、達呼白乙拉的《面向資訊處理的蒙古語動詞短語結構研究》(2009)等。

(六)實驗語音學研究20世紀80年代以後實驗語音學的引入和發展,對蒙古語音研究起了不可代替的重要作用。目前主要在中國社科院民族學與人類學所計算學實驗語音學室69和內蒙古大學蒙學院的計算學實驗語音學室進行蒙古語實驗語言學研究。這方面的研究人員逐年增多,論著日益增多,涉及範圍也很廣,不僅研究蒙古語語音還擴展到方言土語乃至語族語言和語系語言。如呼和、確精扎布的《蒙古語語音聲學分析》(1999)、呼和的《蒙古語語音實驗研究》(2009)、圖雅的《衛拉特方言母音的實驗語言學研究》(2009)等。

最近寶玉柱和孟和寶音合作出版了《蒙古語正藍旗土語音系研究》(2010),是實驗語言學與音系學的結合研究。認知語言學、生成語言學、格語法、功能語言學等研究以及翻譯研究方面從略。另外,有關知名學者的文集陸續出版,對其全面瞭解都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如《陳乃雄文集》、《道布文集》、《清格爾泰文集》(9卷本)、孫竹《蒙古語文集》、《那仁巴圖文集》(5卷本)等,目前還陸續出版《照那斯圖文集》(3卷)、《確精扎布文集》(9卷本)等。

二、臺灣蒙古語文研究現況
臺灣從事蒙古語言文字研究的學者較少,過去有扎奇斯欽、哈勘楚倫等老一輩學者,現在有中央研究院語言所專門研究蒙古語言及阿勒泰語系語言的專家蕭素英。她研究範圍廣、論文寫作細膩,發表較多有關蒙古語言及文獻方面的論文,同時開展組織學術研討會、請大陸和國外知名學者訪問講學以及合作研究很有成效。有關學者的論著有:扎奇斯欽的《蒙古黃金史譯注》(1979)、《蒙古秘史新譯並注釋》(1992)、哈勘楚倫的《蒙漢字典》(1963)、《漢蒙字典》(1969)、蕭素英的〈辭彙競爭、不對稱與語法演變:蒙古語否定結構與時間系統的歷時演變〉(2007)等。

三、其他國家蒙古語文研究現況

(一)蒙古國蒙古語言文字研究蒙古國的蒙古語言文字研究是1921年蒙古國文獻研究院成立以來,在紮木楊(O. Jamyan)院長帶領下搜集文獻、編寫辭書、出版學刊開始的。後來在此基礎上成立科學院蒙古語言文學研究所,蒙古語言文字研究更加蓬勃發展。同時在蒙古國立大學、師範大學(現更名教育大學)等大專院校也成立蒙古語言文字研究機構和教學科研機構並開展蒙古語言研究。主要刊物有《蒙古語言專論》、《蒙古語言文學研究》、《蒙古學研究》等。其中重要的一個國際學術組織為「國際蒙古學協會」(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Mongo Studies),總部設在烏蘭巴托,每隔5年舉行一次學術研討會。到去年已經召開第10次會議。出版《蒙古學研究》(Monggol Sudulul)(Mongolica)和《蒙古學通訊》(Monggol Suduul un Medegelel)(Bulletin)等刊物。

另外,會後編輯出版會議論文集。目前已經出版多期論文集。第一次會議名稱為第一屆國際蒙古語言學會議,其論文集為《第一屆國際蒙古語言學會議》4冊,1962,烏蘭巴托(Olon ulsiin Mongol hel bichigiin erdemtnii anghdugaar ih hural)。受前蘇聯的影響和合作研究,在現代蒙古語言學研究包括語音語法辭彙、文字創制及文獻研究、方言土語調查、辭書編撰、修辭、語義學研究以及語族語言和阿勒泰語系語言等諸方面取得了較好的成績,並出現了一些較著名的蒙古語言學家,如舍.羅布桑旺丹(Sh. Luvsanvandan)、巴.仁欽(B. Renchin)、策.達木丁蘇榮(Ts. Damdinsuren)、阿.羅布桑敦德布(A.Luvsandendev)、哲.朝魯(J. Tsoloo)、德.特木爾套高(D. T.m.rtogoo)、勒.寶力道(L.Bold)、希.確瑪(Sh. Choima)、策.烏尼爾白音(Ts. Unerbayin)、博.普爾布敖其爾(B. Purevochir)等。

現代蒙古語言學研究方面,包括語音語法辭彙語義及歷史比較。舍.羅布桑旺丹是蒙古國現代蒙古語研究的奠基人,他比較系統地研究現代蒙古語語音語法辭彙及方言土語諸方面,論著如《蒙古語法》(1939)、《現代蒙古語》(1961)(北京版)、《現代蒙古語結構—詞和語綴》、《現代蒙古語語音系統》(1964)、《現代蒙古語結構—語音和音位》、《現代蒙古語母音位置和重音》(1967)、《蒙古語語音和諧問題》(1976)等。

此外,有巴.仁欽的《蒙古書面語法》4冊(1964—67)、《蒙古語語義》(1959)、《蒙古國人類學研究—語言學地圖集》(1979),科學院語言文學研究所的《現代蒙古語》(1997),哲.朝魯《現代蒙古語語音學》(1976),德.特木爾套高《蒙古語歷史語法基礎—蒙古語歷史語音學》(1992)、《蒙古語言學理論、歷史問題》(2002),勒.寶力道、舍.羅布桑旺丹《蒙古諸語言比較語法》(1985),希.確瑪《黃金史與蒙古秘史版本比較》,策.烏尼爾白音《現代蒙古語詞法》(1994),博.普爾布敖其爾《現代蒙古語句法》3冊(1997、1998—2000、1998—2001),巴.賓巴倉(B.Bimbasan)、策. 烏尼爾白音、博. 普爾布敖其爾、紮. 桑傑( J . S a n j a i ) 、策. 占其佈道爾吉(Ts . J a n c h i v d o r j)《現代蒙古語詞法結構—蒙古語動詞系統》(1978),莫.巴紮拉格查(M.Bajaragts)《蒙古語句子》(1987),舍.71巴賴希勒(Sh.Baraishir)等《現代蒙古語句法》(1989),照.特木爾蘇榮(J.Tumursuren)《現代蒙古語辭彙研究》(1964)、《現代蒙古語辭彙研究基礎》(1997),達.巴達瑪道爾吉(D.Badamdorj)《現代蒙古語語義學研究基礎》(1997)、《蒙古語語義研究》(2001)、庫爾曼(Rita Kullmann)與策倫丕勒(D. Tserenpil)的《蒙古語法》(英文版,1996)等。

辭書方面,蒙古國在辭書編纂方面也有較好的成果。如:色.沙格紮(S.Shagjaa)的《欽達穆尼額日和》(1926―1929年)(民族出版社1994年用《蒙古語解釋詞典》名義出版)、《蒙古文正字法典》(1938),雅.策布林(Y.Tsevel)《蒙古語簡解詞典》(1966)、勒.寶力道《現代蒙古語倒序詞典》(1972)、勒.寶力道主編《蒙古語解釋辭典》(5卷本)(2009),奧.蘇和巴特爾(O.Suhbaatar)《蒙古語外來語詞典》(1997)以及策.達木丁蘇榮、舍.羅布桑旺丹、阿.羅布桑敦德布、確.羅布桑紮布(Choi.Luvsanjav)、德.特木爾套高、博.艾閏寶力爾(B.Ariunbular)等學者的蒙俄、俄蒙、蒙俄英、蒙英、英蒙、蒙英日、土蒙―蒙土等對照詞典。

方言土語和語族及阿勒泰語系語言研究方面, 方言土語調查研究的論著比較多,包括喀爾喀、塔日崗嘎、紮哈親、杜爾博特、土爾扈特、浩特蓋特、烏力陽海、烏珠木沁、察哈爾、巴爾虎、達爾哈特等諸多方言土語的研究及整體綜合論述的論著等。還出版了《方言詞典―喀爾喀方言》(1988)、《方言詞典―衛拉特方言》(1988)。舍.巴賴希勒的《喀爾喀方言》(Halhiin Ayalguu)(1962),色.莫莫(S. Momoo)、尤.孟和阿木古朗(Y.Munghamgalan)的《近代蒙古語方言》、奧.桑佈道爾吉(O.Sambuudorj)的《蒙古語衛拉特方言的語音系統》(2002)等。對此額.旺堆(E.Wandui)、哲.朝魯(J.Chuluu)也作出很大貢獻。蒙古語族語言及阿勒泰語言方面有勒.寶力道、舍.羅布桑旺丹《蒙古諸語言比較語法》(1985),語言文學研究所《諸蒙古語比較語法》(1985)、巴.巴吉拉汗(B.Bajilhan)的《蒙古哈薩克語比較語法》(1973)和《蒙古哈薩克詞典》(1987)、嘎.米吉德道爾吉(G. Mijiddorj)的《蒙古滿洲書面語關係》(1976)等。

蒙古文字及文獻研究等其他方面,蒙古國也是文字頻繁變換創制的國家,所以這方面的研究也比較多。索永布文在蒙古國寺院使用,後來淘汰,僅用於國旗國徽上的標誌。20世紀30年代曾研究在拉丁文基礎上創制新蒙古文,最後1940年決定在基里爾文基礎上創制基里爾蒙古文,全國推行,從而放棄多年使用的傳統蒙古文。該工作由策.達木丁蘇榮主持並編寫正字法及正字法詞典專論《蒙藏季刊》.第二十二卷 第一期72等。專門研究文字學方面的代表作有策.沙格德爾蘇榮(Ts. Shagdarsuren)的《蒙古文字法》(1981)、《蒙古族文字史》(2001)、《現代蒙古語》(1997)、阿.達木丁蘇榮(A. Damdinsuren)的《蒙古方體字》(1986)、哈.羅布桑巴拉丹(H. Luvsanbaldan)的《托忒文及其文獻》等。蒙古古文及文獻研究方面的有德.特木爾套高的《回鶻式蒙古文文獻集》(2006)、《八思巴蒙古文文獻集》(2010),希.確瑪《〈黃金史〉與〈蒙古秘史〉版本比較》、章其布(Y. Janchiv)的《經典蒙古文字之前的文獻》Сонгодог монгол бичгийн .мн.х .еийн дурсгалууд (2006)、哈.羅布桑巴拉丹的《關於〈孝經〉》(1961)、達.納旺(D.Navan)、巴.蘇米雅巴特爾(B.Sumyabaatar)的《原始蒙古語及其珍貴文獻》(1981)、紮雅巴特爾(D. Tsayaabaatar)的《13—14世紀的蒙古文字文獻的語音、詞法系統》XIIIXVIзууны монгол бичгийн дурсгалын абиаз.й, .гз.йн тогтолцоо(2011)等。

此外研究《蒙古秘史》等重要文獻的論著也較多。僅《蒙古秘史》,除了策.達木丁蘇用現代蒙古語編譯的外,還有舍.嘎丹巴(Sh.Gadamb)、巴.蘇米雅巴特爾、達.策倫曹德那木(D. Tserentsodnam)等學者從不同角度研究、撰寫的不同版本。其中由政府命令出版發給每一個家庭的《蒙古秘史》及金文《蒙古秘史》對推廣和研究都具有很重要的意義。

(二)俄羅斯蒙古語言文字研究

俄羅斯是用現代語言學理論研究蒙古語言學的最早國家之一,也是蒙古學研究的中心之一。1725年就在布里亞特人居住的納烏始基(Erhuu)建立了第一所蒙俄學校。俄羅斯有關研究蒙古語言文字學的機構有:俄羅斯科學院東方研究所、俄羅斯科學院聖彼得堡科學中心東方文獻研究所、聖彼德堡大學東方研究室、俄羅斯科學院西伯利亞分院蒙古學佛學藏學研究所、布里亞特國立大學、卡爾梅克國立大學、俄羅斯科學院卡爾梅克人文學研究所、1987年成立的「全俄蒙古學協會」等。俄羅斯出現很多著名的蒙古語言學家和蒙古學家, 對蒙古語言學及蒙古學研究起了重要的意義。

如最早用現代西方語言學理論撰寫的施密特(I. J. Schmidt) 《蒙古語語法》(1831)、《蒙德俄詞典》(1831)、鮑鮑夫(A. Popov)的《卡爾梅克語語法》(1847)、包布渃尼考夫(A.A. Bobrovnikov)的《蒙古卡爾梅克語法》(1849)、科瓦列夫斯基(O.Kowalewski)的《蒙俄法詞典》(1844—1849年)、高勒斯屯斯基(K. F.Golstunskii)的《卡爾梅克語課本》、《俄羅斯卡爾梅克語詞典》(1860)、73A. M. 普孜得捏瓦(A.M.Pozdneev)的《蒙古語句法基礎》(講義)和《〈蒙古秘史〉轉寫及翻譯》(1890)、汝得尼耶(A. D. Rudnev)的《東蒙古土資料》(1911)、《虎里布里亞特土語》(1914)、科特維奇(W. Kotwicz)的《蒙古文學語言語法》(1902)、《卡爾梅克口語語法》(1915)、《現代卡爾梅克語格》等。符拉基米爾佐夫(B. Y. Vladimirtsov)的《蒙古書面語與喀爾喀方言比較語法》(引言和語音)(1929、1998漢文版),桑席耶夫(G.D. Sanjeev)的《卡爾梅克語法》(1940)、《布里亞特語語法》(1941)、《諸蒙古語比較語法》(1953、1959)、《近代蒙古語》(1959)、《蒙古族文字史研究語言學概論》(1964)以及鮑培(N. N. Poppe)《布里亞特蒙古語法》(1938)、《默卡木德阿勒阿達布蒙古語詞典》(1938)、《方體字》(1941)、《金宮的樺樹皮上的文字》(1941),別爾塔嘎耶夫(T. A.Bertagaev)《諸蒙古語辭彙研究》(1961)、《現代蒙古語句子比較研究》(1964)、《現代蒙古語文學語言辭彙》(1974)等。

蒙古語族語言及其方言土語和阿勒泰語系語言研究方面,參加過中國蒙古語族語言及方言土語大調查的托達耶娃比較早撰寫並出版蒙古語族的較多語言,如《東鄉語》(1961)、《保安語》(1964)、《土族語》(1973)、《內蒙古蒙古語》(1985)、《達斡爾語》(1986)、《新疆衛拉特語詞典》(2001)。此外,有拉斯薩丁(W. I. Rassadin)《蒙古布里亞特語言當中西伯利亞突厥語族語言借詞》(1990)、《布里亞特語歷史語音學概況》(1982), 達爾別耶瓦(A. A. Darbeeva)《諸蒙古語與不同結構語言之間的相互影響》(1985),桑席耶夫的《蒙古語比較語法》(漢文版1959)、《滿蒙諸語言比較》(1930),普爾布耶夫(G. C. Pjurbeev),《諸蒙古語語法歷史比較研究》(1993)等。辭典有科瓦列夫斯基的《蒙俄法詞典》(1844—1849年)、高勒斯屯斯基的《俄羅斯卡爾梅克語詞典》(1860)、桑席耶夫的《蒙俄詞典》(1932)、策登丹巴耶瓦(Ts. B. Tsidendambaeva)、茄若米佐夫(K. M. Cheremitsov)的《布里亞特蒙古俄羅斯詞典》(1951)、策登丹巴耶瓦《俄羅斯布里亞特蒙古語詞典》(1954)、穆尼耶夫(B. D. Muniev)的《卡爾梅克俄羅斯詞典》(1977)、沙格達若夫(L. D. Shagdarov)、茄若米佐夫的《布俄詞典》(上下集、2008)、普爾布耶夫的《蒙俄學術大辭典》4冊(2001)等。在蒙古文字及文獻研究等其他方面出版了奧爾羅夫斯卡婭(M. N. Orlovskaya)《〈黃金史〉的語言》(1984)、畢特戈耶夫(P. TS. Bitkeev)《蒙古人的語言和文字系統》(1995)等。專論《蒙藏季刊》.第二十二卷 第一期74

(三)其他國家和地區蒙古語言文字研究

1.日本蒙古語文字研究日本蒙古學研究從上世紀20年代,是從歷史學家那珂通世開始。他是日本最早翻譯並研究《蒙古秘史》(1907)。1911年至1920年東京外國語學院(後改為外語大學)、大阪外國語學院(後改為外語大學)開辦蒙古語文專業。後來在東北大學等大專院校還有研究蒙古語言文字的學者,如栗林均。日本的蒙古語言文字研究可以分為20世紀20年代初至50年代末和60年代至今。

主要代表學者和作品有白鳥庫吉的《朝鮮語與烏拉爾阿勒泰語比較研究》(1914)、《元朝秘史轉寫》(1943)、服部四郎的《呼倫貝爾的蒙古語》(1937)、《元朝秘史拼寫蒙古語的漢字研究》(1940)、《關於書面蒙古語淵源》(1939)、《蒙古書面語與口語》(1941)、《蒙古人及其語言》(1943)、《蒙古語察哈爾方言語音系統》、《關於書面蒙古語淵源》(1939)、《古蒙古語長母音》(1959)、小澤重男的《黃金史研究》(1954、1960)、《古代日語與中世紀蒙古語部分單詞比較研究》(1968)、《蒙古語與日語》(1978)、《近代蒙英日詞典》(合作)(1979)、《近代蒙古語詞典》(合作)(1983、增訂本1989)、《蒙古秘史全釋》(上中下1984—1986)、《蒙古秘史全釋續》(上中下1987―1989)、《蒙古秘史語法講座》(1993)、《蒙古書面語法講座》(1997)等。栗林均的〈母音i的變化〉、〈母音i的曲折〉、〈關於現代蒙古語的圓唇母音和諧〉(1981)、〈蒙古語方言土語母音前化現象〉(1985)、《「元朝秘史」蒙古語全單語.語尾索引》(與確精扎布合作)(2001)、《華夷譯語(甲種本)蒙古語全單語.語尾索引》(2003)、《「御制滿洲蒙古漢字三合切音清文鑑」滿洲語配列對照語彙》(2008)、《「元朝秘史」蒙古語漢字音譯旁譯漢語對照語彙》(2009)以及《蒙文總匯―蒙古語羅馬字轉寫配列》(2010)等重要語言學文獻。此外,還有較多老中青蒙古語言和文獻學者出版發表相關蒙古語言文字的文獻、辭書和論著。還有「日本蒙古學學會」等學術團體並每年定期召開學術研討會。

2.美國蒙古語文字研究美國蒙古學研究從20世紀初開始,50年代以後發展很快,當地和其他國家來的學者聯合起來,大大推動了蒙古學研究。先後湧現了較多著名學者和精品論著以及一些研究機構和相關大專院校。

鮑培1949年從蘇聯移民到美國,出版《喀爾喀蒙古語法》(1951)、《布里亞特語法》(1954、1960)、《蒙古語比較研究概論》(1955)、《共同蒙古語的長母音》(1967)、《蒙古75八思巴字文獻》(1957)、《女真語與蒙古語》(1979)、《阿勒泰語比較語法》第一部分(1960)、《阿勒泰語語法概論》(1965);來自比利時的田清波(A. Mostaert),在中國傳教40年撰寫很多語言學著作,如《鄂爾多斯詞典》(1941―44年)(2009年北京翻譯再版)、《蒙古爾語(土族)—法詞典》(與史米提(A. de Smedt)合作)(1933)、《西部甘肅蒙古人所說之蒙古爾(土族)方言》第一部《語音》(與史米提合作)(1931)《西部甘肅蒙古人所說之蒙古爾(土族)方言》第二部《語法》(與史米提合作)(1945)、《甘肅蒙古人與其語言》(1931)、《關於蒙古秘史若干段落》(1952)、《關於蒙古秘史的幾個譯文》(1953)及中世紀蒙古汗的信件等論文;柯立威茨(F. W. Cleaves)《西寧王忻都碑》(1949)、《1935年張瑩瑞碑》(1950)、《1938年達魯花赤哲蕰臺碑》(1951)、《13―14世紀蒙古公文樣式》(1951)、《1346年漢蒙碑文》(1952)、《德黑蘭藏蒙古文獻》(1953)、《1312年搠思吉斡節兒寫的解釋》(1954)等;柯魯格爾(J. R. Krueger)的《衛拉特—蒙古語引用文獻英語解釋詞典》(1978);斯垂特(John C. Street)的《蒙古秘史的語言》(1957)、《喀爾喀語言結構》(1963); 包森(J.E. Bosson)《彌勒傳記》(1967)、《薩迦格言》(1969);賴邢(F.D.Lessing)《蒙英詞典》(1960)、《蒙土詞典》(2003);還有從匈牙利來的卡拉(Gy.rgy Kara)及當地學者阿特沃特(C.P. Atwood)等。

目前在印第安那大學、哈佛大學、西雅圖、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萊分校都有研究蒙古語言文字的機構或研究人員。總部設在印第安那大學的「國際蒙古學會」每年召開年會並出版定期刊物《蒙古學》(MongolianStudies)雜誌。

3.德國蒙古語文字研究德國蒙古學研究較早, 具有高水準的學者和精品。如海涅什( E .Haenisch)、海西希(W. Heissig)、薩迦斯特(K. Sagaster)、魏彌賢(M.Weiers)、菲澤(H. P. Vietze)等都是研究範圍廣泛的知名學者。如海涅什在中國工作過並掌握漢語,海西希也在北京基督教學校當教師,並在內蒙古等地考察收集大量文獻和民間故事、英雄史詩,在波恩建立中亞語言文化研究所,撰寫大量的學術論著,包括薩滿教、佛教、版本研究、蒙古古代文獻以及民間文學及英雄史詩等;薩迦斯特不僅研究蒙古學還研究藏學,魏彌賢不僅研究蒙古語言和滿語,而且赴阿富汗等地多次調查莫戈勒語珍貴材料並發表相關論著。其中有關蒙古語言研究方面的論著如海涅什的《蒙古秘史》(1935)、翻譯(1941)、《蒙古秘史詞典》、《漢蒙來往檔》(1950)、《菩提擦立亞阿瓦迪爾注釋》(1954)、《華夷譯語》(1957)、《吐魯番田野考察隊搜集到的蒙文片斷》(1959)等。薩迦斯特的《白史》(1967)、魏彌賢的《中世紀蒙古書面語語法》(1969)、〈阿富汗蒙古族的莫戈勒書面語概況〉(1992∕1993)〈在阿富汗莫戈勒人中進一步調查的報告〉(1972)、〈1969年第一次調查阿富汗蒙古人的調查報告〉(1969)、〈V.R.H.Merk的莫戈勒語詞彙〉(1971),菲澤的《蒙古秘史的倒序詞典》(1969)、《德蒙詞典》(1981)、《蒙德詞典》(W.rterbuch Mongolisch Deutsch)(1988)、《倒序詞典對阿勒泰學研究的意義》(1974)、《蒙古語倒序詞典》(1976)、米勒(Stefan Müller)的博士論文《阿勒泰語系蒙古語族語言語法比較研究》(中文版,2005)等。目前除波恩大學中亞語言文化研究所外,其他地區的大學及科研所還有研究蒙古學的機構和學者。此外,「國際阿爾泰學常設會議」(Permanent International Altaistic Conference)秘書處目前設于秘書長凱爾娜—海凱勒(Barbara Kellner-Heinkele)任職的德國自由大學,每年舉行年會並出版論文集。2011年第54屆年會在美國印第安那大學舉行。

4.匈牙利蒙古語文字研究匈牙利蒙古學研究比較早,但真正意義上的研究從著名學者李蓋提(L.Ligeti)開始。他不僅是著名蒙古學家而且也是阿勒泰語言學家和漢藏語言學家。他於1928—1931年之間赴內蒙古地區考察並收集文獻資料,並調查過阿富汗莫戈勒語。

有關蒙古語言學論著有《薩迦格言中古蒙譯研究》、《甘珠爾蒙譯經目錄》、《蒙古秘史研究》、《中古蒙古文獻彙編》、《英國人R.列策記錄的莫戈勒語詞彙注解》、《關於鮮卑語一種方言》、《滿語中的古代蒙古詞》、《匈牙利民族古代歷史、淵源》、《匈牙利語中的阿勒泰語系語言詞語等。D.卡拉(Kara Gyorgy)是當今匈牙利蒙古學的代表人物。其主要論著有《蒙古地區記錄的衛拉特方言》(1959)、〈烏朱木沁土語〉(1962)、《衛拉特金光明經》(1960)、《關於內蒙古民間說書藝人帕傑的詩歌及其語言風格》(1971)、《蒙古人的文字與書籍》(Книги монгольских кочевников,Мо с ко ва , 1 9 7 2)(2004年譯成漢文出版)、《柏林圖書館中未發表的中古蒙文片段》等。洛那塔石(A. Rona-Tas)的《塔里崗阿方言語音研究》(1960)、《塔里崗阿方言詞典》(1961)、《論蒙古爾語(土族語)語音研究》(1960)、《蒙古爾語(土族語)中的藏語借詞》(1960)、《關於楚瓦什語言中的中古蒙古詞語的來源》等。

5、朝鮮和韓國蒙古語言文字研究朝鮮和韓國蒙古語文字研究與李最大編的《蒙語老乞大》(1741)、方孝彥編的《捷解蒙語》(1790)、《蒙語類解》(1768)有關。18世紀後又出了《語錄解》。朝鮮學者洪起文於1956年發表一篇論文《朝鮮語與蒙古語言關係》。20世紀中後期韓國蒙古語言文字研究發展較快。1993年成立韓國蒙古學會並每年召開學術討論會,定期出版《蒙古學研究》雜誌。韓國有關論著有金芳漢的《蒙古學研究三書中的蒙古語》(1963)、《韓國的蒙古語言資料》(1967)、李基文的《蒙語老乞大研究》(1964)、宋基中的《蒙語類解研究》(1985)、成百仁的《蒙古語達斡爾語語音系統研究》(1984年)、崔起鎬的《蒙語老乞大研究》(1985)、金芳漢等的《蒙古語與通古斯語概況》(1986)、柳元秀的《蒙古秘史》(韓譯本)(1994)、李聖揆的《三本學蒙古語書的蒙古語言基本研究》(1994)、《蒙學三書與蒙古語言研究》(2002)、姜信《現代蒙古語虛詞分類系統》、《現代蒙古語構詞構形附加成分研究》等。此外韓國還有「阿勒泰語言學會」。

6.其他國家的蒙古語言文字研究此外還有芬蘭、法國、波蘭、加拿大、英國、印度、土耳其、捷克、澳大利亞、瑞典、丹麥、比利時等國家不同程度地研究蒙古語言文字。

芬蘭蒙古語言學研究從蒙古語言比較研究及阿勒泰語言學奠基人蘭司鐵(G. J. Ramstedt)開始,其主要作品有《喀爾喀蒙古語動詞研究》(1902)、《蒙古書面語與喀爾喀―庫倫方言比較語音學》(1903)、《關於阿富汗莫戈勒語》(1903)、《蒙古語突厥語動詞詞根構成法》(1912)、《蒙古語突厥語語音歷史》、《卡爾梅克語詞典》(1935)、《阿勒泰語言學概論》等。阿爾托(P. Aalto)《蒙古秘史的芬蘭語翻譯》,楊虎嫩(J. A. Janhunen)《哈姆尼幹蒙古語資料》(1990)、《滿洲的部落史―北亞人類學研究》、《蒙古語族語言與通古斯族語言比較研究序》(1996)等。

楊虎嫩是目前研究領域廣有影響力的學者。法國蒙古語文字研究從19世紀初開始。

東方研究學者A.列木薩特從巴黎檔案館發現蒙古伊爾汗給法國飛利浦的公文,並首次研究公布。著名漢學家和蒙古學家伯希和(P. Pelliot)發表的有關論著有《古代蒙古人使用的文字系統》(1925)、《13―14世紀蒙古語詞首輔音》(1925)、《高麗歷史上的蒙古語言文字》(1930)等。1969年成立的「法國蒙古學協會」發行《蒙古學與西伯利亞研究》刊物。1973年還成立「法國蒙古學中心」。波蘭蒙古語文字研究方面科瓦列夫斯基和科特維奇既是俄羅斯的著名學者又是波蘭蒙古語文字研究的奠基人。他倆在俄羅斯期間出版較多精品著作,回國後在科研教學管理工作的同時也發表重要論著。如科特維奇的《阿勒泰語言學》(1953)、《巴黎伊爾汗信件研究所做的修改》(1925)、《甘肅裕固的蒙古語》(1930)等。其徒弟列維茨基(M. Lewicki)的《沒有發表的八思巴蒙古文資料》(1937)、《〈華夷譯語〉研究》(1949)等。加拿大知名的蒙古語言學家賓尼克( R o b e r t I . B i n n i c k ) 首次用生成語法理論撰寫《現代蒙古語—轉換生成語法》(Modern Mongolian ATransformational Syntax)(1979)。1974年加拿大還成立「加拿大蒙古學會」並辦刊物。印度蒙古語言文字研究圍繞梵藏蒙文佛教文獻的比較研究開始。作品以對照詞典為主。如韋拉(R. Vira)的《蒙梵詞典》(1958)、《梵藏滿蒙漢佛教名詞詞典》(1962)、《蒙梵印地語之間的相同之處》(1959)、《蒙古文丹珠爾概論》、贊達拉(Lokesh Chandra)的《梵藏漢蒙比較佛教名詞術語》(1981)、內蒙古察哈爾人印藏語言研究所所長金巴紮布(Jimbajav)教授的《蒙英詞典》等。英國蒙古學研究知名人士為赫伊曼特(A. Neville Whymant)、鮑登(Ch.Bawden)、鐵木爾(L. Timor)、烏爾梗格等(O. Urgenge)。

其中赫伊曼特於1926年撰寫蒙古語語法。其他人主要從事蒙文文獻的翻譯以及歷史、文學專業。1963年還成立「英蒙學會」出版《英蒙學會刊物》。土耳其的A.鐵米爾20世紀50年代研究《蒙古秘史》並進行突厥與蒙古語比較研究。古林蘇爾(T. Gulensoy)研究《蒙古秘史》、《黃金史》,並發表《關於蒙古秘史中的突厥詞》(1973)、《阿勒泰語中有關親屬稱謂詞》(1973—1974)、《關於古代和中世紀突厥語中的蒙古語和蒙古語―突厥語》(1974)、《關於古代蒙古突厥人名》(1982)、《從突厥語言文化角度研究〈蒙古秘史〉、〈黃金史〉》(1986)等。捷克的蒙古學者箁哈(P. Poucha)編寫《捷克蒙古語詞典》(1770)、《〈蒙古秘史〉—蒙古歷史和文學文獻》(1956)其徒弟希瑪(J. Sima)撰寫《捷克蒙古語口語手冊》、《捷克蒙古語詞彙集》、《捷克蒙古語蒙古語捷克詞典》(1987)等。

澳大利亞的羅依果(Igor de Rachewiltz)在《蒙古秘史》、《孝經》、《蒙古源流》的翻譯、注釋、轉寫、索引與研究方面作出很大貢獻,對研究蒙79古歷史、文獻和語言文字都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瑞典還有一些蒙古語言文字或相關蒙古學研究的學者。瑞典在實驗語言學研究比較早並撰寫比較高的論著。如斯萬泰森(J. O. Svantesson)的《諸蒙古語語音》(2005)等。

丹麥還收藏著大量的蒙古文文獻。

肆、蒙古語言文字研究的發展前景

一、蒙古語言文字研究具有悠久的歷史早在13世紀開始就有較多學者研究蒙古語言文字,撰寫語法、創制文字或改善文字的同時對蒙古語語言現象進行較深入的研究。如上述《蒙文啟蒙》就有3—4種,創制和改善的文字就有6―7種,這些都是為了滿足當時政治經濟文化等諸方面的實際需要。搠思吉斡節兒很早以前就把蒙古語語音分為母音、輔音,並把母音分為陽、陰、中性。把蒙古語格分為8種,並把語音、音節、詞和片語短語的構成等諸方面提出了很重要的學術觀點。當時那樣條件下,提出如此深刻的理論很不容易。

二、 現代蒙古語言學研究受印歐語言學理論研究影響而深入早期受俄國和前蘇聯語言學理論影響較深,也就是歐洲語言學流派的影響深。後來也接受了美國描寫語言學理論。如施密特、符拉基米爾佐夫、鮑培、桑席耶夫、舍.羅布桑旺丹、斯垂特、賓尼克等用現代西方語言學描寫的、比較的、結構語言學和形式語法理論和方法研究蒙古語言,寫出很多精品之作。

三、20世紀初至今蒙古語言文字研究進入黃金時代進入20世紀尤其中葉開始至今蒙古語言文字研究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研究機構增多,相關各類學校普及,文化水準提高,對蒙古語言文字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礎和環境。除漢語研究的深入及其影響外,也通過漢語接受國外語言學的新理論和方法。目前現代蒙古語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成績,各種現代語言學理論及方法以及現代化手段幾乎都已應用于蒙古語研究。中國大陸的研究隊伍、科研機構和研究生博士生數量以及學術刊物發表的論著空前,已成為世界研究蒙古語言文字的中心之一。

四、研究發展趨勢及需要關注的問題和建議

蒙古語言文字及語族語言的研究及發展趨勢方面,應該首先注重具體語言使用國家的研究和發展,如中國、蒙古和俄羅斯三國,在此基礎上發展其他相關國家和地區的研究。

(一)關注語言瀕危並採取有效措施搶救紀錄、保護母語教育做好雙語多語教育這是對實際語言使用國家和地區層面的問題,也是研究的起始點和落腳點。蒙古語言文字尤其是語族語言在使用層面出現一些問題,有的面臨瀕危,這對研究也帶來負面影響,所以要對瀕危語言及時搶救和紀錄。在一些語言使用萎縮的地區,要在做好雙語教育的同時,還要強調母語教育和語言文化的傳承。這也是蒙古語社會語言學和文化語言學的一個重要課題。

(二)加強基礎研究及特色語法研究、宏觀理論研究、採用精品戰略經過一個或半個多世紀的研究,基礎理論研究論著較多,但停留在簡單表層結構描寫,而深入描寫的相對滯後,研究人員尤其青年學者利用西方新的理論套用蒙古語搞新花樣的較多,而忽略傳統基礎理論研究,更談不上把蒙古語本身特點進行更加深入研究。蒙古語言既不同於西方印歐語言,也不同於漢藏等其他語言。所以要深度描寫蒙古語本身特點,寫出蒙古語本色或特色語法,也就是寫出具有指導意義的若干個參考語法或標注語法等。這方面有些學者已經意識到並著手進行。如道布先生一致強調並寫出一些相關論文。我本人也在努力。只有宏觀上整體把握才能夠找到蒙古語本身的特點。只要深度描寫其語法特點,才能夠促進其他計算語言學等新興學科的深入。

(三)整合相關科研隊伍力量加強宏觀研究目前大陸有關研究單位和大專院校各自角度出發立項的較多,而相互通氣具體攻關的較小,甚至重複立項浪費資源的情況也有。這不利於總體考慮整合資源有目的地攻關。目前有很多資源無法共用,各自保密或控制的情況還存在。在這方面其他國外學者做得比較好,如有些電子詞典、資料庫和語料庫以及相關文獻資料都在網上公布,供大家共用。

(四)加強國際學術交流更有效地收集蒙古語言文字及語族語言詳細可靠的語料國際蒙古語言文字研究由於缺乏交流,存在一些研究題目重複等現象。跨入21世紀進入資訊化網路化時代,更應該加強學術交流,建立蒙古語言文字及語族語言和方言土語的詳細可靠的語料庫,同時還可以進行國際合作專案。過去西方學者和日韓學者赴相關國家和地區實地調查的較多,而大陸學者走出國門實地調查的很少。從而導致了對相關語言的基本情況整體面貌不太瞭解,一般利用二手資料,對整體把握很困難。改革開放以後跨國語言的研究開始有了進展。有些科研機構開始走出國門進行實地調查拿到第一手資料,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如內蒙古大學學者赴俄羅斯調查卡爾梅克語言、中央民族大學學者赴蒙古國考察、赴俄羅斯布里亞特進行跨國語言調查。臺灣雖然研究蒙古語言文字研究人數少但也能夠實地調查,請進來走出去的做法值得學習。

(五)利用新的理論和方法進一步深入研究蒙古語言文字生成語法、格語法、語義學、認知語言學、社會語言學、文化語言學、計算語言學和實驗語音學等比較新的語言學理論方法在蒙古語言研究當中已經被應用,並發表一些論著。但深度廣度都比較欠缺,影響不大。有的只是介紹階段,沒有很好地消化更談不上本土化。有些資料庫和語料庫很窄並且還沒有達到大家共用的程度。應該擴大並讓大家分享。

(六)進一步加大對歷史比較研究和阿勒泰語系語言的研究目前阿勒泰語系語言的研究比較滯後,主要原因是肯定阿勒泰學和反對阿勒泰學的兩種觀點之爭還沒有解決。因此有些學者或學生乾脆就不碰這一課題,所以這方面的研究沒有深入,隊伍也沒有壯大,論著也不多。我們認為,不管反對或者支持者都應該繼續研究,雙方都擺事實講道理,總會有一天接近走到一起的。哪怕是為了類型學角度或發生學研究都很有必要。阿勒泰語言學的深入研究對蒙古語乃至蒙古語族語言深入研究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這是相輔相成的。目前,蒙古語及語族語言的歷史比較研究還比較薄弱,也需要進一步加強。與此同時還需加強語言接觸理論的研究,從而進一步闡釋蒙古語族乃至阿勒泰語系語言的發生學關係、共性關係、接觸關係等。這些應該是我們蒙古語言學界面臨的一個重要課題。專論《蒙藏季刊》.第二十二卷 第一期82

(七)加強蒙古語族語言的研究蒙古語族語言主要分布在中國,而且50年代以後中國的蒙古語族語言研究走在世界前列,發表有分量的論著、出現一些知名學者。然而,隨著他們的退休和去世,傳承出現一些問題,學科也有所萎縮,這種現象對我國的有利條件和地位都不相稱,要應該加大力度發展該學科建設。在原來第二次調查的基礎上應該組織第三次較大規模調查和補充調查並在此基礎上進行綜合比較研究,同時做好對國外蒙古語族語言和方言土語的調查甚至包括阿富汗的莫戈勒語調查。

(八)加強對傳統古代蒙古文字文獻的研究古文字文獻研究是我們的強項,如照那斯圖的八思巴字研究、道布的回鶻式蒙古文研究、清格爾泰、陳乃雄的契丹文研究等都是國際領先。但目前這方面的人才尤其青年學者並不多。這影響我們的優勢,並對蒙古文字的深入研究以及歷史比較研究帶來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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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is paper provides an objective, in-depth introduction and analysis of the history andcurrent status of research on the Inner and Outer Mongolian languages and the Mongoliclanguage group based on reliable resources and newly available statistical figures andposes the questions and issues that should be studied going forward with respect to trendsrelating to the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into the Mongolic language group. The paper hasfour sections:
(1) Mongolic languages and usage status,
(2) history of research of Mongoliclanguages,
(3) current status of research of Mongolic languages and
(4) development prospecton Mongolian Language Research. The first section primarily discusses the usage rates ofthe Mongolic languages in China. The second section discusses in detail a history of researchof Mongolic languages, including key grammar publications and figures and importantlinguistic documents and literature. The third section discusses the status of research intothe Mongolic languages from the beginning of the 20th century to today. The fourth sectionsummarizes the findings of the previous three sections and poses the questions and issuesthat should be studied going forward with respect to trends relating to the research anddevelopment into the Mongolic language group.

Key Words: Mongolian language and characters, Mongolic language group,researchstatusA History and Current Status of Inner andOuter Mongolian Language Research

斯欽朝克圖│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所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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