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蒙汉民族与民主问题研讨会之--任畹町先生在会议上的发言

(注：蒙汉民族与民主问题研讨会11月21-22日在德国勒沃库森举行。本文为任畹町先生在会议上的发言。）

这次会议名实不符，标题是讨论蒙汉民族与民主问题，实际上讨论了蒙维藏汉四个民族的问题。当然，这是主办者的某种意图。两天的会议表明大家公认民运的存在和力量，这是我们今天会议的基础。人们可曾知道上世纪九十年代和本世纪初的一股反民运、去民运化的论争和较量，最终以民运的屹立不倒而告终。

多年来，民运始终不渝地营救过蒙古族英雄哈达、维族记者买买提江•阿布杜拉等和大批西藏僧侣。民运非常懂得少数民族的各种选择。民族自决，地区自决及国家主权都是国际法和联合国规定的权利，我们没有犯原则性错误。然而，理想和现实往往存在矛盾和冲突。正如席海明在本次会议上提出了新纲领说“不谈统独，不论归属，不再强调20多年的独立立场，认为达赖喇嘛的中间路线是正确的，并不丧失原则。”因此，我也建议分两步走。各族人民集中力量一起搞民主化、自由化制度变革，实现宪政后怎么都好说，经过法律或公决满足各民族愿望。联邦制民主制不失为一种选择。有的民族为了自身的发展和幸福，不一定会在民主制度下分离出去。

国家分离一直是中国官方和民间的重大忧患，说多党制民主制后国家一定分裂和动乱，“西方亡我之心不死”等等。这是不是官方当前的一贯说法有了新的解说？总之，允许了多种声音。最近中央电视台播放了两个海军少将张召忠和尹卓的座谈，他们就南海的紧张局势共同释放了一个信息说“美国没有包围中国的意图，只是它在太平洋有利益”。也就是不存在“西方亡我之心不死”的问题。但是，清华大学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阎学通11月20日却在《纽约时报》上发表《中国如何才能打败美国》一文，论点明显是冷战思维，不知道是否官方的思想。中国政府也经常指责西方继续冷战思维。由此可知，“分裂”“动乱”和“西方亡我之心不死”本来就是中国政府压制民主打击自由的骗人借口。

政治经济学认为工业社会、信息社会的经济关系将坚硬地维系一个社会结构防止分裂。这次会议表明各少数民族非常重视民运，不然，不会有这次会议。因此，面对各兄弟民族的先锋人员有必要专门讲民运。当代人权民主运动坚强、成熟、前卫、崇高、光明、壮阔。面对强大统一的极权力量，民运需要组织化纪律化。团结统一、权威凝聚是民运孜孜以求的不懈目标。然而，自由化多元化非暴力松散地的民运本性及“反民运势力”的阴谋破坏难以有统一的组织和纪律，因此，“民运伦理道德”则成为一切参与中国人权民主事业者的“游戏规则”。“民运伦理道德”就是民运的“游戏规则”。

传统民运始终坚持了“人权民主运动”的概念和旗帜，迎击了一系列论争和危害，不断完善了我国民主事业特有的等量价值、经典理念、双向取值、全面战略、必经之途、转换通道和多维诉求的七大实践理念。“自由为魂”与“民主为骨”无分先后的等量价值；“维护人权”与“民主政治”不可偏废的经典理念；“人权非政治化”同“人权政治化”并行不相悖的双向取值；“司法维权”和“制度变革”同时并举的全面战略；民间抗争与中共改革官民并举的必经之途；“和平政变”与“人民革命”不可或缺的转换通道；民生福利、生命关怀、环境保护、道德重建、人道救助及社会发展的多维诉求。

几十年来的重复实践和经验教训不断地证明，当代民运最具前卫深刻理念、道德勇气、意志磨难、英雄人格、深邃学理的是体制外“自由民主派”的实践作为，被证明是中国政治现代化变革的主流。其中“铁窗民运”是中国民主化的“中军主力、本原动力，主角角色，贡献主体”。“民运伦理道德”区别于共产意识形态及中国官场恶习，是我们事业的处事准则、价值典范、学理智慧、人格表率及最高荣誉。侵犯和损害“民运伦理道德”的“游戏规则”是不允许的原则性是非。

1978年，民主墙运动作为“人权文化”与“民主法治”的再次启蒙，始终规导了此后中国社会的精神理念及变革方向。十一届三中全会作为“中共改革派”的开明退让，与民间共同开创了我国社会生活、政治文化和国计民生的新时代。中共1949-2049“百年建国战略”的顽固性增加了民主转制的长期性、复杂性和艰巨性。57“右派”鸣放前辈自由主义启蒙发端后，政治独裁，社会倒退，至中共“四五运动”“四五精神”标志了暴政“文革”的结束。当代人权民主运动自民主墙开拓奠基，86学潮发育壮大、64抗暴全民觉醒、98组党后期战略、99大法异军突起、03收容改制、04上访抗争、05良心自救、06全球绝食、07人权宣言、08宪章联名、11茉莉花散步……。从而，顽强地显示了民间“自下而上、自外而内、扑而再起”地推进了中国社会变型的定势；持续唤起了广大民众及官方社科界、宣传界的良知人士；引发、培育、激化了“中共改革派”的形成。

当代民主化进程具有丰厚的历史积淀，卓绝的业绩贡献，坚强的意志磨难，光荣的坚韧传统，顽强的抗争精神，不屈的坚贞气节，高厚的学理才智，孤胆的英雄人格，丰富的经验教训，充分地展现了“中国人权民主事业”是跟进国际主流文明匹配文化古国的高水平运动。当代民主化历经争取自由宪政、司法维权、时政批评、体制改造、人大竞选、组建政党、自由信仰、赎回选票等多个层面和阶段的相互推进，同时，在论辩、非议、诋毁、打击、孤立中成熟。漫长的民主事业重复阐释的定理是：作为“中军主力、原动机制、主角角色、贡献主体”的万千烈士、“铁窗志士”、病痛伤残者为探索自由进步付出了巨大的牺牲。铁窗志士、民主烈士、病痛伤残者是当代中国社会道德、良心、学理、智慧及荣誉的化身；是中国政治现代化事业的集中代表和经典象征；是中国民主事业的“凝聚”所在；以此构建了“民运伦理道德”的价值规范及全部内涵。

然而，作为“民运伦理道德”及“民运游戏规则”的体现者们没有危害民运团结压制后起之秀，没有唯我独尊自以为大，没有以我为线造谣中伤，没有排挤他人霸占资源，没有任情而为、吹嘘成狂、放任不良人格的任何资格及特权。一切有事业心的人应该负责任有勇气公正地批评和揭露。“民运伦理道德”及其“游戏规则”是极权统治收买不良人员包括其体现者重点危害和破坏的部位。因而，“铁窗中国民运”是当前极权社会压迫人权、扼杀民主而无力抗变的凄壮现实。“民运伦理道德”作为民运的“游戏规则”不容侵犯和挑衅！有的人侵犯和挑衅的就是民运的“游戏规则”即“民运伦理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