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统治者和“中国人民”“其他少数民族”之间那种奇特的共生关系,令我联想到那些魔幻片(如《范海辛》)中的情形:某个邪恶魔头与他畜养的那些怪兽之间的关系。两者是奴役与被奴役的关系,魔头畜养很多怪兽来为自己服役,充当劳力,打手,吸它们的血,榨它们的油。但是这些怪兽的能量实际上远远大于魔头本身,时时都有摆脱控制的危险,而且它们也时时都有一种蒙昧的想要摆脱控制的冲动,所以魔头最需要提防和最难控制的就是它们,但是魔头最终却能够小心翼翼地控制住它们,而且用各种巧妙的手段,成功地将它们的那种邪恶的能量引导到外部世界去,利用它们来对付敌手,利用它们来为自己进行征服。
一方面,魔头和其畜养的怪兽之间的关系是对立的,甚至是严重对立的,但另一方面,魔头又能够将这种对立产生的张力巧妙地引向第三方,利用这种力量来攻击和抗御另外一些有威胁的敌手,一举两得地既实现了解除内部威胁又实现了解除外部威胁。
本来,这是个魔头为了转移矛盾,以及怪兽为了渲泻被奴役的痛苦而迫不得已的权宜手段,但是有意思的是:在这个过程中,魔头和怪兽都变得似乎真的越来越需要对方了。
这是一种在你死我活的斗争的同时又彼此共生共存的奇特关系。
“中国”,“人民”(特指“中国人民”),这两个字眼,是中文语境里面最荒唐可笑最滑稽的两个词汇。其被神圣化的高度,与其真实本相之间的反差,是那样的天壤之别,完全黑白颠倒,一个最烂污肮脏黑暗的地方,一个最愚蠢卑劣低贱的群体,当我们用那两个被极度神圣化了的词汇将其表述出来的时候,其时时处处无所不在的真实本相立刻就从我们的感觉中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崇高圣洁的形象和意境。这就是语言文字的魔力。
“人民”的真实本质是什么?其实“人民”不就是一群傻逼吗?一群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逼。一群你我每天都可以在各种场合接触到的所有的这些低劣的,自私愚昧的,为了蝇头小利争得头破血流的这些群氓。
甚至也可以说就是你我彼此之间。因为我们也是“人民”的一员嘛。
实际上,人类社会真实和永恒的本质,就是少数人控制大多数的社会资源,而大多数人只能领受少数的社会资源,这是个永恒不变的法则。民主社会也只不过能够把这种状况通过妥协和分权的方式得以较大程度的缓减,给予大多数人更多一点的残羹剩饭,更多一点自由空间。
真正有脑子的人,或者有能力的人,最终都会爬到社会的上层去的。剩下的就是“人民”,只能领受残羹剩饭的“人民”,为了蝇头小利彼此厮打得头破血流的“人民”。
民族认同,种族认同,这些当然并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它们是为了利于将有共同利益的人群团结在一起以对抗外来威胁的一种有效手段,实际上广泛存在于人类历史中的各时各处。
但是稍为深入思考之后即可发现:一。至少在“中国”,实际上一个人除了跟自己有直接关系的父母子女配偶,或亲戚朋友(实际上到这一层次就已经不是绝对可靠的了,特别是在“中国人”的社会这种情况下,更可以说是根本不可靠的),左邻右舍,同事同学,可能会有一些共同利益(实际上很少有,更多的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而跟其他那绝大多数的十几亿“同胞”之间,不仅根本就没有任何共同利益,相反还是你死我活的生存竞争关系。
你没饭吃了,没地方住了,病了死了,谁会管你?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自生自灭可有可无的微生物。
甚至可以说能够任你自生自灭就算是对你很仁慈了,而实际上你还逃不脱时时刻刻来自“中国”势力的被强制性地管束甚至奴役的命运或者威胁。
那么,这种“民族认同”的第一个基础就根本是虚幻的。
其二。即使是出于防御外部威胁的需要(各种形式的,从宏观的战争威胁,种族屠杀灭绝,到微观的生活中的种族歧视,文化歧视),要想靠“民族认同”“同胞”来得到一点安全感和现实依靠也是根本靠不住的,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每一个具体的“中国人”来说,最大的威胁,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威胁,恰恰来自于同样的“中国人”自身。
按照政治正确性的要求:我们要时时处处不忘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要爱国,要认同自己的祖国,民族,祖先,要复兴“中国文化”。
而你符合了这个要求之后,他们进一步的要求就是:要让“中华”一统天下,要跟其他国家特别是西方世界斗争到底,最后一统天下(这些叫嚣在中文网上到处都是罪证)。
他们这种根深蒂固的对于文明社会的仇恨和野心是永远都不会消减的(这不奇怪,人的本性基本上可以说是由基因决定的,可以参考《中国人的专制习性是不是因为遗传原因》一文)。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能有闲情逸致做这种白日梦,正是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被“中华”一统天下(也永远不可能被这些垃圾一统天下),才有一块给你自由呼吸的空间。
我们假设一下:“中华”一统天下了,最后世界上只剩下了“中国”一个国家,只剩下“中国人”了,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再也没有了其他国家民族可供发泄仇恨以加强“民族凝聚力”加强“民族认同感”了,那时候“中国人”那永不消磨的邪恶劲头该向谁去发泄呢?只能更变本加厉地互相残杀,凌虐,奴役。
而且那个时候,也再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来“干涉中国内政”,制约“中国人”的“领袖”们施行家法了。
所以这“民族认同”根本就是个不符合逻辑的观念。
其次就是祖先崇拜,事实上祖先崇拜也是早期宗教的一种原始形式,也是人的一种心理需要,在各国家各民族中都曾经普遍存在过,但是它后来就逐渐被其他更高层次的宗教如一神教淘汰了,取代了。只有在一些还没有宗教传播自由的国家和地区如“中国”,还能够残存着(还有就是象日本这类东方文化色彩浓厚的国家)。就好像政府政策保护下残存着的计划经济体制一样,终究是要被市场经济淘汰和取代的。
可惜,就连现实中存在的“同胞”都不可能给予你任何一点点心理和物质基础上的依靠,那早已化为原子微粒的虚无的“祖先”又能给你什么依赖呢?
那些千方百计移民到西方去,畅快地花着从“中国”窃取来的天文数字的金钱,然后又回头来拼命地鼓动“中国”国内的人“爱国”,反美,反西方的高官子弟,“上层人士”,“爱国华侨”,这些人们,当我们在惊愕于他们的这种登峰造极的阴险和卑鄙的时候,我们应该注意到:他们那种彻底的虚伪和彻底的内心冷酷,是很能够给予我们启发,很能够供我们参考的。
对于“中国人”的生存状况,处世哲学,心态,以及统治者对于他们的要求,都可以用三句话来概括:过去的事情就只有算了;现在的事情就只有忍了;将来的事情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过去我执着于钻牛角尖地去论证“中国文化”的低劣,和种种危害,徒劳地试图想要说服大家,“唤醒”众人,最终我发现,这个所谓的“中国文化”只是他们作恶的一个道具而已,并不一定就是根源,甚至连工具的功能都不一定具备(当然,这个工作还是要继续去做的)。
恶的真正根源就是人本身。就是人有问题,就是种族有问题。因为我可以从生理学的角度很容易地证明越靠近热带的人越是邪恶。
那么,这种邪恶已经是一个不可改变,不可否认的现实存在,怎么办呢?能回避它的存在吗?
当然不,事实上人类社会的本质决定了:从来就没有,也永远不可能有什么“正义最终战胜邪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类的结果。善与恶之间永恒的斗争,光明与黑暗之间永恒的斗争,这些并不是为了达成“正义最终战胜邪恶”这样一个虚无的目标的手段,而是这种斗争它本身就是目的,就是一个永恒的过程。
比如,善恶二元论的二神教,如拜火教,他们的世界观就是认为世界是永恒地在善与恶,光明与黑暗之间不停息地轮换,善与恶,光明与黑暗之间不停息地永恒斗争着。
应该说,这种世界观是相当智慧的,是对于人类社会本质的一个最清醒的认识。
实际上更高阶的一神教,如基督教,也是类似的世界观,虽然不是这种轮回式的善恶二元论,但是基督教的末日审判说也说明了:这世界上,邪恶势力是从来都没有消失过的,最终正邪之间必然有一场决战,最后就是世界的毁灭。人类的存在就是在等待着到达这个目标的一个过程。
正因为此,所以才需要一种信仰,一种坚如磐石的信念。不然你就只有永远地在时明时暗的现实困惑中左右摇摆,挣扎不休。
那么,需不需要一个超自然的最高主宰?不一定需要,因为佛教就是基于无神论基础上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佛教是无神论。佛教中的那些神佛鬼怪,其实佛教教义中只是把它们跟人和动物一样看作是一种“众生平等”的存在,并不是万物的最高主宰。
当然,如果需要选择一个造物主的话,那就直接从基督教那里引入上帝来填补这个位置就行了。
因为我能够从物理学特别是从量子力学的角度,很容易地推导出唯一神(通俗地说,就是上帝)存在的可能性。
前面我们说了,在如何对待“中国文化”的这个问题上,我们看到,那最多只能算是一种工具性质的东西(当然,这个工具也仍然是一定要加以摧毁的),很难说就是根源,既然这样,我们完全可以站在一个更高的层次上,以更为开通的心态来看待,甚至不妨对其中有趣的那些部分(当然,它仅仅只具有趣味性而已)以鉴赏的眼光看待,就像日本人曾经做的那样。完全不必要视如洪水猛兽一般盲目加以拒斥,因为越是盲目抵制的东西最终越是容易诱惑你。相反,你越是深入加以研究,越是容易认清其本质的邪恶。
比如说我,虽然我一直都在对“中国文化”进行着彻底的否定,但是实际上我对其中的很多内容却很喜欢把玩鉴赏,在思想上对其本质的彻底否定并不防碍我们娱乐性地接受它的次要枝节。当然,我有免疫力,它那些表面上的斑驳光灿永远迷惑不了我,我玩完了一样要否定它。这个道理就跟那些千方百计移民到美国去之后又拼命反美的人是一样的,同性相吸,异性相斥,这是由各人的本质决定了的。
但是我们说到,它的那些光怪陆离的表相确实是很容易迷惑人的,再加上语言文字的魔力,一般的没有超越简单的理性认识阶段的人是很难有定力彻底地不受到它的诱惑而动摇的。
如果你超越了这个理性认识阶段上升到了信仰的层次,有了一种恒固的信念,在这种原则性的信念的指导下,那就再也不会困惑于对具体事例一一甄别的艰难,而会很容易把其营造的所有假相都一一看穿。(飞虎队)
2011年1月4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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