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土尔扈特,卫拉特蒙古后裔关于土尔扈特的历史应该有的一些认知:
1,土尔扈特部一直以来与厄鲁特,和硕特,杜尔伯特同属于西蒙古四卫拉特集团,被称为“dorben Oirad”, “the four Oirats”。
2,有很多中国历史学家的史书,从为了把自己塑造成满清合法继承人的意图出发,故意将土尔扈特原先西迁伏尔加河说成单单是准噶尔的压迫。然而,这是极其片面和别有用心的。
西迁的原因来说,首先,四卫拉特日益发展壮大,人口增多。但是,四周仍是强邻环伺--北邻沙俄;哈萨克,布鲁特等在西;南接叶尔羌;喀尔喀虽同属蒙古,但仍不时有摩擦;更有满清吞并南蒙古慢慢崛起于东北....这些邻居们也时时关注这个看似不甚稳定的卫拉特联盟。所以,同和硕特的南下青海一样,土尔扈特的西迁,都是在四卫拉特蒙古“丘尔干”会议上经过卫拉特贵族们的讨论达成的。并且这两个决定,在当时的情况下,对于卫拉特联盟突破强邻的包围和遏制,继而壮大发展,同时遥相呼应,团结对敌是十分正确的选择,即使从今天的角度看也是。其次,内部发生了一些争夺主导权和草场的一些内部纷争,自古痛恨内讧的土尔扈特实在忍受不了同族的内耗,也促使了这一决定。
3,土尔扈特汗国在伏尔加草原存在了140年,保持着内政独立,并且与伊犁,准噶尔故土,青海的卫拉特同胞们保持着密切的关系。1640年,在塔尔巴哈台举行的卫拉特与喀尔喀的会盟中,土尔扈特首领和鄂尔勒克从遥远的伏尔加河来到塔城,参与制定了《卫拉特-喀尔喀法典》。并积极接纳了后来从准噶尔迁来的激烈抗清的舍楞及杜尔伯特,和硕特等卫拉特蒙古同胞。
4.关于土尔扈特东归的目的,从一些史料也可以看出:东归后不久成书的托忒文土尔扈特史籍《土尔扈特诸汗传》谈到:土尔扈特之所以决定东归,是认为“乃可与同教而言之古代兄弟蒙古及未来幸福源泉之宗教圣地西藏,多恩佛爷和睦相处,可以占据被凶敌践踏之准噶尔故土”。后因沿途损失惨重,“乌巴锡与喇嘛台吉商讨七日,以为倘若不宣称为满皇帝属下,乃只可以战争夺回准噶尔别无它法,故无可奈何慌称投诚”。乾隆进士椿园所作笔记《西域闻见录》,也说乌巴锡之所以东归,是认为伊利“可以占据立业”,来后迫以无奈,“计议七日,始定以投诚”。
土尔扈特部在伏尔加河畔生活了140年左右,已经经过了好几代,单单说是部族思念“传说”中从没见过的故土,那是有些牵强的。所以,土尔扈特东归很大程度上,本意上是为了保住准噶尔·伊犁故土,聚合被击散的卫拉特部众,重振四卫拉特联盟;并且尤其为了防止外族窃据占领,回归佛法弘扬的故乡。
5.这次倾国东归,是爱国主义的壮举。当然是爱土尔扈特汗国,四卫拉特联盟国,但决谈不上爱清朝(中国,当时根本还没有“中国”这个概念)。
6.1771年东归的,不仅仅只有土尔扈特部,还有和硕特,厄鲁特,杜尔伯特,其实四卫拉特都有参与此次东归壮举。但以土尔扈特东归冠名,是因为土尔扈特在东归中相对人口众多。但还有一方面是一些人为了力图淡化卫拉特,分散团结的四卫拉特这个概念。那么要真正定义,也应该定义为卫拉特东归,或者卡尔梅克东归更为合适。所以,可以说,东归不仅仅是土尔扈特的事情,更是所有卫拉特蒙古子孙都应歌颂和纪念的事情。
7.1771年1月---2011年1月,东归正满240周年。240周年,以12生肖为单位,正好是20个轮回。并且当年回归亦是在类似今年的虎兔之交。各地土尔扈特,卫拉特同胞应该共同纪念这一伟大事件,铭记历史,加强交流,增进卫拉特之间的团结进步。
8.卫拉特史诗《江格尔》里有这样一句“gazir wusaan aldad uguo”,意即“我还没有失去自己的故土和山水”。土尔扈特,卫拉特的东归,至少在后来的几百年间,面对沙俄的威逼利诱,面对阿古柏,张格尔的入侵以及后来清末民初的种种事件,土尔扈特,卫拉特子孙们都用自己的血肉身躯保住了祖先的故土并时至今日,卫拉特的子孙们依然生活在自己祖先的故土之上。可以说,倘若没有土尔扈特的东归,而后几百年的新疆,面对四面各种势力的垂涎,新疆也必然会落入他人之手,甚至很有可能如今不在今天中国的版图之内。
9.关于土尔扈特东归240周年的纪念的建议,纪念时应该为在东归途中为了民族大义,为了保护我们的祖先部众而牺牲勇士们,亲人们祈祷,为他们点燃佛灯,愿他们在极乐世界永享安乐吉祥。
同时,有条件也可以共同观看东归相关影视作品,如《东归英雄传》等。或者学习土尔扈特,卫拉特蒙古的歌曲,如 《hairj irsan baateruud》《torghut nutug》《en bol mini oirad iin mongol nutug》等等。
也可以举办学术讨论会,纪念东归。
蒙古人的历史不都是相互攻伐,竭力内耗的历史,四卫拉特蒙古部落虽然来源于不同的祖先,但为了卫拉特联盟的精诚团结,为了卫拉特蒙古的壮大,甚至为了蒙古民族的复兴,都做出了令人为之震撼的贡献。
虽然,也许卫拉特蒙古的历史后期有很多悲伤和无奈,但是也还是不乏很多令人感动的情景,几十年,几百年后,仍是那样的悲壮,那样的虽败犹荣....
土尔扈特的东归,实在不失为一个蒙古民族的爱族主义教育,团结主义教育的好题材!
土尔扈特部落以噶尔丹不道,故率本部落迁入俄罗斯,彼国以其愚戆,时加欺凌,大兵既定伊犁,威布遐迩,土尔扈特部长闻之曰:“吾侪本蒙古裔,今俄罗斯种类不同,嗜好殊异,又复苦调丁赋,席不暇暖。今闻大皇帝普兴黄教,奚不弃此就彼,亦良禽择木智也。”
土尔扈特是在卫拉特联盟准噶尔巴图尔珲台吉时期,和鄂尔勒克率部西迁伏尔加的,而巴图尔珲台吉第六子噶尔丹博硕克图汗基本是与和鄂尔勒克之孙,阿玉奇汗同时代的人,并且阿玉奇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噶尔丹之侄,日后的准噶尔大汗策妄阿拉布坦,并派万余大队人马送亲。所以,你这个纯属胡扯。
其次,18世纪激烈抗清的舍楞人等,也迁去伏尔加,清庭是下令通缉了的。试问,被屠戮了60余万同胞后,并接待了众多来自准噶尔的卫拉特部众后,又怎么会“潜心向化”?
当然,黄教的确也是当时动员部众的很大的因素。但是既“闻大皇帝普兴黄教”之后才回归,这时明显的偷换概念。仁波切,喇嘛们都是在西藏,在邻接新疆的青藏高原,“大皇帝”兴或不兴黄教,与土尔扈特归回近邻黄教本源的佛国故乡没有必然的关系。况且,格鲁巴之教又不是你家“大皇帝”兴起来的,在“大皇帝”未出世前数百年便已在蒙古各部中普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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