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两年前也是乘这趟列车从二连浩特去乌兰巴托,那时,同车的旅客除了我们几个中国人之外都是蒙古人,多是提着大包小包中国商品的蒙古商贩。
这次完全不同,满车都是去蒙古打工的山东和江苏等地的民工。这些民工根本没有派遣和接收单位,只是听说蒙古到处都有建筑工地的活计,几个人一商量,搭帮结伙,向蒙古国驻二连浩特领事馆申请个短期签证,买张国际火车票,就一窝蜂地来了。
在乌兰巴托市内,的确到处都可以看到中国人承包的住宅和办公楼建筑工地。我问一位民工:“在蒙古打工挣的钱难道比国内多吗?”他告诉我:“其实也差不多,也就2000来块钱,有时还保证不了都拿到手。”“那为什么还要不远万里花这么多路费来这里打工呢?”对我提出的这个问题,那民工没有做出明确回答,反而一个劲儿问我如何才能去美国、日本或马来西亚,看来他们出国的动机并不只是为每月那点打工钱,还渴望寻求其他的发财机会。
同车厢还有一位在乌兰巴托中国餐馆当厨师的中国人,他月薪3800块,比国内餐馆高一些,他在那家中餐馆已经干了两年多了。自己将来攒足了钱,也想在乌兰巴托开一家中国餐馆。据统计,在蒙古各地的中国餐馆,目前已达到上百家之多。
据中国驻蒙古国大使馆介绍,目前已有 1100家中国公司在蒙古国经商。在乌兰巴托我们去看了一家由一个中国宁夏商人投资开办的服装厂,厂里职工有两千多人。据说该厂的产品不但在蒙古国内销售,而且还出口到美国等其他国家。蒙古国纺织业中大约50%都是中国企业;在皮革业,中国人也占主导地位;羊绒业则已经完全为中国人所控制。
我的一个朋友是在日本留过学的内蒙古人,能说一口流利的蒙语和日语,他利用这一有利条件,几年前在蒙古国做起了二手车生意,把日本人淘汰的二手车拿到蒙古国推销。如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我问他中国汽车生产越来越多,可不可以也拿到蒙古国销售,他说蒙古国人不认中国汽车,认为中国车质量不好。你在乌兰巴托的大街上走,确实看不到一辆中国生产的汽车,见得最多的是日本车、韩国车,其次是美国车和德国车。在蒙古国尽管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还很低,但汽车普及率却相当高,住在乌兰巴托以及周围的家庭几乎家家都拥有一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