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国蒙古学研究概况
蒙古国在蒙古学研究方面有很大的优势条件和研究环境。他们有强大的蒙古学研究阵营。蒙古国科学院极其蒙古国国立大学里工作着很多在蒙古学方面有卓越成效的老师和研究人员。而我所留学的乌兰巴托大学正是蒙古国科学院下属大学。所有蒙古国的PH博士在乌兰巴托获得自己的学位。蒙古国国家图书馆就坐落在乌兰巴托市中心。那里储藏着很多蒙古学研究领域的文献和书籍。
蒙古国蒙古学研究具有他们自己的特色。特别是民间文学方面他们的研究方法比我国要先进。他们把西方国家的文学研究方法运用到民间文学研究领域。而且他们对民间文学领域的研究比我国更深入。去年刚过世的桑布拉登得布院士是民俗文学、民间文学方面的大家。除了民间文学,蒙古国学者对广义文学的研究方法远远超过我国的蒙古文学研究。他们早就引进西方先进的文学研究方法,研究蒙古文学了。(策·达木丁素荣老师时期)策·达木丁素荣老师的徒弟呼日勒巴特尔教授现就在蒙古国科学院工作着。
文字处理系统方面他们虽然落后与中国的蒙古学领域,但他们对其余的语言学研究领域里不输于中国。像特木日掏高等语言学研究大师是中国蒙古学研究人员崇尚的研究者。
还有考古学与广域蒙古文化研究方面蒙古国的蒙古学研究比中国的蒙古学有着很大的优势。去那里学习他们的研究方法与技巧,对我自己提高蒙古学方面的知识面有很大的意义。
美国蒙古学研究概况
1、美国主要蒙古学者及其成果
上世纪初以来,美国涌现了一批有成就的东方学家、蒙古学家和蒙元史研究者。如柯延(J.Curtin),是具备60余种工作语言的哈佛学子,著名的蒙古学家,驻过俄国、波兰等国的外交官和外交学家。20世纪初,他跟蒙古人建立关系,揭开了美国蒙古学的序幕。他主要研究蒙古历史和民间文学。 1908年,他出版了两部书,一部名为《蒙古人:历史》,另一部名为《蒙古人在俄罗斯》,篇幅都较大,主要论述了蒙古人的征服和俄罗斯史等。前一书出版后,得到了当时美国总统罗斯夫先生的高度评价,专门替他写了长大7个篇幅的序言,认为“柯延先生是当前美国最杰出的学者之一,他成功地描述了关于勇敢的蒙古人的历史”。后来又写了一部名为《南西伯利亚的旅行:蒙古人的宗教神话与传说》,大部分内容为英雄史诗《格斯尔》的部分章节和布里雅特民间文学。
鲍培(N.N.Poppe)是美国经理坎坷的大学者,1897年生于俄国住天津大使秘书长家庭。他的父母是当时受高等教育的俄国著名外交家和通晓汉、满、蒙、俄、德等多种语言文字的人类学家和东方学家。故鲍培先生把他的童年主要度过在中国,这些经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对东方的兴趣。1916年,他虽然在圣毕得堡学习了医学,1917年参加十月革命军队,十月革命胜利后回到母校,立志学习了蒙古学研究。1923—1948年间,在前苏联—德国—蒙古等国之间进行了学术考察、工作调动、蒙古学研究和教学等工作,经历了一些坎坷的政治、社会生活、蒙古学研究和事业道路。鲍培二战前已是苏联的通晓俄、蒙、英、汉、德及其他阿尔泰语言的著名学者,在蒙古语言、文学及元代八思巴字蒙文文献研究等方面卓有成就。1949年赴美移居后,一直在西雅图华盛顿大学执教,吸引和带领了一批美国的著名蒙古研究者,如克拉德、法夸尔、克鲁格等人。他继续发表蒙古语言、文学方面的研究论文,特别是在《蒙古秘史》中的古典蒙古语和八思巴字文献、布里雅特语言文化研究等方面做出了很大贡献,先后出版了《喀尔喀语手册》(1931)、《喀尔喀蒙古人的英雄史诗》(1937)、《四文合壁Zamaxsari的写本》(1951)、《中世纪蒙古语格的变化:结构学研究》(1953)、《蒙古书面语语法》(1954),《蒙古民间口碑文献:谚语、诗歌、神话、传说与英雄史诗的德译》(1955)、《蒙古语比较研究导论》(1955)、《八思巴字蒙古文文献》(1957,即1941年所出之俄文本《方体字》的英文修订本,由其学生克吕格尔编译)、《阿尔泰比较语法》(1960)、《蒙古语基本元音》(1962)、《阿尔泰语语法导读》(1965)、《在通古斯语言中的有些蒙古借词》(1966)、《蒙古文<佛祖十二著>英译本及注释》(1967)、《泛蒙长元音》(1967)、《蒙古语手册》(1970)、《关于能断金刚经三种蒙译本》(1971)、《在鄂温克语言中的有些蒙古借词》(1972)、《蒙古英雄史诗1—7卷》(1975--1976)、《色楞格省布里雅特蒙古人的方言与农社员的诗歌》(1978)、《女贞语与蒙古语》(1979)等著作。
抗锦·官布扎布(Gombojab Hangin,1921--1989),美国世界著名蒙古学家,内蒙古人。1941年留日回国后,先后担任德王政府秘书处德王私人秘书、蒋介石政府察哈尔代表等职。1948年,得到拉铁摩尔的援助移居美国。1948—1953年,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协助拉铁摩尔的蒙古学发展事业。1953—1964年,加利福尼亚等大学进行深造和讲学。1961年,与其他同事合作,建立了美国蒙古学学会,并当选为该学会执行秘书长和主席,兼任该学会刊物编辑。抗锦先生他们所建立的美国蒙古学学会对美国蒙古学的发展起了很大的积极和重要作用,该学会会员目前已多大400多名,主要研究和支持发展美国和蒙古人的文化、科学、教育业和人民之间的友好往来等,抗锦先生直到终身一直主持了该学会的领导工作。1965年,他受聘于印第安那大学工作,1970年获得蒙古学博士学位,1982年成为该大学正式教授。1987年当选为国际蒙古学学会秘书长之一。生前,抗锦先生编写了很多关于蒙古学研究和教学方面的教科书,成为美国科学学会“蒙古计划”的执行者之一和印第安那大学著名的蒙古学专家,主要研究蒙古语言、文学和翻译,撰写了诸多学术著作,特别是在研究尹湛纳希的《青史演义》研究方面的成绩很突出。如《蒙英字典》、《蒙英词典》、《蒙古语基础知识》、《一些历史术语的解释》、《尹湛纳希和他的历史小说<青史演义>》、《尹湛纳希的<青史演义>在蒙古文学史上的地位》(1970)、《<青史演义>--尹湛纳希著的蒙古第一部历史小说的研究》(1973,附《青史演义》两部不同手稿的英译章节题目和内容摘要、诗歌等)、还有《<青史演义>的八部序文》等很多蒙古文学英译著作。
扎奇斯琴(Jagchid Sechen),生于1914年,内蒙古人,美国成就卓著的大学者。在蒙疆时期,在德王政府任职服务,1945—1948年为蒋介石政府蒙古族立法代表。1949年去台湾,在一些主要大学讲授中国史和蒙古史,不久任台北中国边疆民族研究院院长,开始带头发展了台湾蒙古学,几次主持召开了阿尔泰学与蒙古学国际学术讨论会,同时与英国、日本等国的蒙古学界进行了广泛的学术交流和合作。1972年,受聘于美国杨伯翰大学。扎奇斯琴移居美国后,继续从事蒙古学研究和内蒙古自治运动史研究,前后撰写了10多部书和100多篇学术论文。1988年出版的英文版《蒙古学研究论集》中收入了他历年发表的关于蒙古地区商业的形式、《蒙古秘史》、《黄金史》、蒙古佛教、蒙古马、近代蒙古地区农村牧区的生产等方面的最重要的13篇论文,如《元代马政诸考》、《蒙古诸汗为何接受西藏佛教》、《元代的中国佛教与道教》等。其他主要论著有《北亚游牧民族与中国农业民族之间的和平、战争和商业等的关系》(1973)、《游牧民族军事战争的原本目的》(1974)、《满清时期蒙古喇嘛教的封建思想》(1974)、《蒙古和西藏历史关系对中原地区的影响》(1975)、《满清对蒙古的宗教政策》(1976)、《中原地区与游牧蒙古人之间的商业与冲突的关系》(1977)、《研究<蒙古秘史>和<黄金史>中的蒙古人的价值观和道德观》(1977)、《关于元代皇帝诏书》(1977)、《13世纪蒙古贵族与汉族地区佛教和道教之间的关系》(1977)、《<蒙古秘史>新译注释》(1978)、《<黄金史>译注》(1979)、《关于内蒙古佛教的兴衰》(1980)、《蒙古民间故事中的成吉思汗形象》(1981)、《蒙古文化总汇》(1986)、《清代蒙古与满洲之间的婚姻关系》(1986)、《20世纪30年代内蒙古自治运动》(1986)、《清朝开国时期的蒙古军队的援助》(1987)、《蒙古族家谱综述》(1987)、《元朝中都研究》(1987)、《蒙古帝国首都哈喇和林》(1988)、《近代内蒙古社会和文化变迁观察》(1990)等等。
乌恩斯钦(Unensechen),内蒙古人,在北京基督大学和日本学习过英语、法语和日语,于1949年赴台湾,上世纪60年代初移居美国。他是美国的喀拉沁文化学者。1962年英译《蒙古秘史》(印第安那大学《乌拉尔—阿尔泰丛刊》第58卷,1964),获得文学硕士。他先后在印第安那大学、华盛顿洲立大学等地执教和从事科研工作。他主要研究自己祖源喀拉沁蒙古部落的风俗、社会实况和历史文化等。主要论著有《<蒙古秘史>研究:<蒙古秘史>第9章的翻译及注释》(1964)、《喀拉沁蒙古人的生育风俗》、《喀拉沁蒙古语方言录》(合著)等。
阿尔森(T.T.Allsen),蒙古帝国史学专家,着重蒙元前期(前四汗时期)蒙古史的研究,对蒙古帝国史的研究做出了重要的贡献。1979年他在明尼苏达大学获博士学位,学位论文题为《蒙古帝国制度:大汗蒙哥在中国、斡罗思和伊斯兰国家的政策》,主要研究蒙哥汗时代大蒙古国的政治和经济,后经增补、修订,由加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出版(1987)。此书分别论述了蒙哥汗的中央集权政策和尊重使用人才等手段、户口编籍、税收以及兵力的征集,各部分的研究均有相当深度。他的语言条件很好,他通晓欧洲一些语言和俄、汉、波斯等其他语言,得以利用尚无译本的几种重要波斯文史籍(《五世系》、《木因历史选》、《完者都史》等)和广泛搜检俄罗斯编年史资料。如《1245—1275年间蒙古人在俄罗斯进行户籍登记的研究》、《1251—1257年蒙哥皇帝护卫军及政府的关系》、《1251—1259年蒙哥皇帝对中国俄罗斯和穆斯林地区采取的政策》、《中国历史》(合著,剑桥大学)等。他的几篇专题论文——《蒙古在斡罗思的括户》(《哈佛乌克兰研究》,5,1981)、《13世纪元朝与吐鲁番畏兀儿》(罗沙比编《China among Equal》,1982)、《西征的序幕:1217年至1237年蒙古在乌拉尔—伏尔加地区的军事经略》(1983)等。他的研究都十分精细,颇多新见。
施瓦尔茨(H.Schwartz),美国西华盛顿大学汉学家和蒙古家。上世纪70年代后,对蒙古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该大学创办了蒙古学教学培训课程,自己讲授蒙古语言文化方面的课程外,定期定向国外派遣“蒙古语学习班”或亲自带领本班来到内蒙古的各类大学深造学习,对美国蒙古学队伍的成长壮大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他主要完成了在英、法、德等西方语言上发表的蒙古学著述最完整的书目。主要作品有反映中国蒙古族情况的《中国少数民族》、《蒙古学论著选译》(1974)、《蒙古学论著目录》(欧洲语言文献题目注释,共有2987条目,1978)等。
穆斯(L.Moses),生于1935年,印第安那大学蒙古学者。1963—1964年,在美国外交部任职时,进入印第安那大学攻读蒙古学研究生,1966年获硕士学位。1969年,任该大学艺术研究和阿尔泰研究系教师和科研工作。主要讲授和研究13—20世纪内亚历史、蒙古学及《蒙古秘史》的专题课程和科研课题。1973—1984,任《美国蒙古学学会》刊物编辑,1984年至今,任印第安那大学《乌拉尔—阿尔泰研究丛刊》编辑,同时积极参与美国蒙古学学会的组织协调等工作。主要论著有他的博士学位论文《革命的蒙古正在选择被信任的道路,是列宁主义?还是黄教?》(1972)、《蒙古佛教的政治任务》、《蒙古:文化史》、《美国大学的语言与地方研究课题概况》等。
2、美国蒙古学研究中心
二战后,特别是上世纪60年代初,美国蒙古学发展的非常快。学术环境和技术条件丰厚的大学,如哥伦比亚大学、印第安那大学、加利福尼亚大学、华盛顿大学等和其他科研机构,前后建立了相当数量的蒙古学中心或研究机构。在这些研究中心,主要开展了阿尔泰语言和中亚研究,产生了一批著名的学者和研究成果。上世纪90年代后,美国的蒙古学研究出现了更强劲的发展趋势,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越了欧洲蒙古学研究。
华盛顿洲立大学(Washington University):该大学成立于1881年,美国东方学的规模最大的中心之一,上世纪50年代以其藏学中心特别出名。1949年,鲍培先生来该校工作后,藏学、汉学、日本学、朝鲜学以及蒙古学得到很快的发展,设置了具有博硕士授予权的远东地区语言文学系,开设了东方学和蒙古学专业和相关课程。内容包括蒙古学在内的亚洲历史、地理、远东国际关系、美国对这些地带的政策、远东经济、人类学、语言文学、政治和社会学等。上世纪50年代,该大学培养出了一批优秀的蒙古学者和专家。
印第安那大学(Indiana University):是美国目前规模最大的乌拉尔—阿尔泰学研究、内亚研究和蒙古学研究中心。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在印第安那大学建立了乌拉尔—阿尔泰研究系,开设了蒙古语课程。在美国教育部的资助下,建立了《乌拉尔—阿尔泰》研究中心,后扩建为《内亚与乌拉尔种族研究中心》。由该中心创办了《中亚科学研究学会刊》,刊载关于东方学与蒙古学方面的很多研究论文,同时编辑出版了《乌拉尔—阿尔泰研究丛书》,至今共出版150多部东方学图书,其中30多部是关于蒙古学的图书。
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1937年建立远东语言研究系,其中开设了蒙古语学习课程。二战后,恢复继续了蒙古语教学与研究传统,上世纪80年代又建立了内亚与阿尔泰研究系,从90年代开始设置了相关历史文献的研究、教学和具有授予博硕士学位的专业。主要讲授和研究内亚、东亚、乌拉尔地带的经济、人类学、政治结构以及蒙古历史、语言文学和宗教等。同时,为哈佛大学其他系所学生开设了主要介绍蒙古学为目的的包括中国、朝鲜、日本、蒙古、越南在内的内亚与东亚地带的文化历史课程,则重于解决这些地区的近现代(所谓哈佛“新代”1500—1800年)的问题为特色。美国当代最大的中国及边疆地区研究和学术协调中心之一,哈佛—亚尼森学院成立于1928年,主要目标为扶持东亚、东南亚教学和学术研究工作,该学院东亚研究中心主持蒙古学研究项目。
俄罗斯蒙古语言学研究现状(1992年-1997年,范丽君,内蒙古大学蒙古语文研究所)
受到1991 年苏联解体的影响,俄罗斯联邦的蒙古学研究,成绩不如前苏联,但成果还是不少。
从1992 年-1997 年俄罗斯蒙古学的研究成果(包括发表、出版的论著) 看,可以发现俄罗斯蒙古学家加强了共时性和历时性方面的研究。大量的工作用在查找原始文献上, 对语言史的研究占了相当的比重,而且出现了一种新的研究态势,即将蒙古语族语言和东亚、东南亚的一些语言放在一起对比研究。最早开始这项研究的是俄罗斯科学院通讯院士В. М. 宋采夫( В. М. Солнцев) 。他通过对蒙古语族语言的研究,指出蒙古语和东南亚的一些语言存在着类型和语言外壳上的共融性,这种共融性就说明这些语言之间存在着必然的联系,但未得到最后证实。
Э. Р. 捷尼舍夫( Э. Р. Тенишев) 领导的俄罗斯科学院语言学研究所早已着手蒙古语族语言之间的历史比较研究,出版了两本专著:一本是Г. Ц. 普尔布耶夫( Г. Ц. пюрбеев) 的《蒙古语语法历史比较研究·词组句法》(1993 年,莫斯科出版) ,本书分析了词组构成的方法,指出蒙古语词组音位分裂、合并的变换因素。另一本专著是А. А. 达尔别耶娃( А. А. Дарбеева) 的《蒙古语语法历史比较研究语音》(1996 年,莫斯科出版) ,作者通过对两种蒙古语(有书面文字和无书面文字的蒙古语) 的发音特点及语音现象的分析指出, 无书面文字的蒙古语的语音变化较大,丧失了许多蒙古语的原始因素,具有周围外来语的语音功能。这两本书在蒙古语言学界的影响较大。
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则着重研究文献语言的词汇。М. Н. 奥尔罗夫斯卡娅( М. Н. Орловская) 是最早着手研究文献语言词法的人。1994 年出版了她的博士论文《13 —14 —17 世纪蒙古文献语言》,其后又出版了她的另一篇论文《12 —14 世纪蒙古文献语言》。1993 年该研究所出版了一部论文集《〈蒙古秘史〉750 年历程》,所收集的论文都与《秘史》研究有关,涉及史学、史料学、语言学、语文学等方面。1994 年东方学研究院圣彼得堡分院出版了《〈甘珠尔经〉彼得堡手抄本条目》。卡尔梅克共和国在蒙古学领域的研究成绩也是喜人的。1992 年-1995 年出版了一系列有关蒙古历史语言学的论文集,例如, 1992 年出版的《蒙古语言学文集》;1993 年在乌兰乌德出版的《蒙古语历史研究文集》; 1995 年在乌兰乌德出版的《蒙古语历史比较研究文集》。1995 年出版的П. Ц. 比特克耶夫( П. Ц. Биткев) 的《蒙古民族的语言及书面文字体系》较有影响,文中作者陈述了自己的新观点。他认为长元音的形成是由于非第一音节的退化,而不完全是由于“Г+ С+ Г” 的组合。该观点比较独特。
俄罗斯在蒙古语研究方面的特点是语法(词法、句法、修辞学) 、词汇学和社会语言学三个领域的研究同步进行。俄罗斯科学院语言学研究所出版了由通讯院士В. Н. 雅尔柴娃( В. Н. Ярцева) 主编的“世界语言”系列丛书中的《蒙古、满—通古斯、朝鲜、日本语》, 《蒙古语族语言文集》,共15 篇文章,涉及布里亚特语、卡尔梅克语、现代蒙古语、旧蒙古书面语等方面的内容,此外,1997 年出版的《俄罗斯与周边国家的语言》中有三篇是关于蒙古语的。Г. Ц. 普尔布耶夫主编的
还有一些论著是介绍蒙古语语言结构的。1993 年在乌兰乌德出版了У. Ж. Ш. 顿杜科夫( У. Ж. Щ. Дондуков) 的《蒙古语的构词特点》一书,作者对蒙古语词汇构成体系作了详细介绍。1994 年在埃利斯塔出版了Д. А. 苏色耶娃( Д. А. Сусева) 的《卡尔梅克语和蒙古语词缀构词的问题》,作者对比分析了两种语言之间的词缀构词体系。
卡尔梅克共和国出版了不少有关句法、词法和修辞学方面的著作。1995 年在埃利斯塔出版了В. Н. 木沙耶夫( В. Н. Мушаев) 的《卡尔梅克句子结构的插入元素》,1996 年出版了Р. П. 哈尔切夫尼科娃( Р. П. Харчевникова) 的《现代卡尔梅克标准语中的动词体系》。
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布里亚特社会学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仍在继续布里亚特方言土语的研究,并在以下几个方面有所建树: 1) 总结、编辑早期收集到的资料, Ц. Б. 布达耶夫( Ц. Б. Будаев) 的《布里亚特方言》是一部较有影响的著作。2) 继续研究布里亚特语中尚未研究或研究较少的方言、土语。3) 增补和完善早期的研究成果,1996 年出版И. Д. 布拉耶夫( И. Д. Бураев) 的《布里亚特方言学中的问题》,作者提出了新的方言划分原则, 完善了Ц. Б. 策敦丹巴耶夫( Ц. Б. Цыдендамбаев) 的方言分类法,使其更加详细、明确且系统化。此外,该研究所重新恢复了已中断的“蒙古学研究”系列丛书的出版, 该丛书涉及到了东方学的研究内容。1996 年这个研究所出版了《布里亚特蒙古的民族名称》,这是第一本专门介绍布里亚特、蒙古和卡尔梅克民族名称的著作。
词汇学的研究成果,主要是词典的编写和出版。1996 年在埃里斯塔出版了Г. Ц. 普尔布耶夫主编的《卡尔梅克常用词词典》,这是一本俄语—卡尔梅克语双解词典,词汇涉及国民心理、家庭关系、社会等各个方面, 是第一本比较全面、详细的词典。俄罗斯科学院语言学研究所和蒙古国科学院语言文化研究所共同编写了四卷本的《俄蒙词典》。卡尔梅克共和国还出版了有关专业术语方面的词典: 1992 年Ц. Κ. 科尔荪吉耶夫( Ц. Κ. Κорсункиев) 主编的《卡尔梅克俄语—俄语卡尔梅克语医学术语词典》问世,1990 年В. Э. 奥其尔加利亚耶夫( В. Э. Очир-Гаряев) 主编的《卡尔梅克语俄语—俄语卡尔梅克语天文学术语词典》,1995 年Б. Э. 乌布什耶娃( Б. Э. Убушиева) 主编的《卡尔梅克语俄语—俄语卡尔梅克语语言学词典》都相继出版,这些词典的问世逐步完善了卡尔梅克语的标准化程度,具有深远的影响和很高的学术价值。
布里亚特社会科学院完成了布里亚特语大词典的编写工作。Л. Д. 沙格达罗夫( Л. Д.Шагдаров) 是这部大词典的主编。1992 年在乌兰乌德出版了《布里亚特语简明词典》。
俄罗斯社会语言学的研究面临新的问题。自《关于两种国家法定语言》的法律生效后,俄罗斯的民族语言的社会地位随即发生了变化:布里亚特共和国境内布里亚特语和俄语都被定为官方语言,卡尔梅克共和国境内的官方语言是卡尔梅克语和俄语。1995 年出版的《俄罗斯国家语言》一书中登载了两篇题为《布里亚特语》《卡尔梅克语》、的文章, 文中简述了卡尔梅克、布里亚特学术研究中心解决社会语言学问题的办法。布里亚特社会学研究所出版了《布里亚特社会语言学研究》一书,概述了社会语言学研究中出现的问题。卡尔梅克语言学家也开始着手这方面的研究,提高母语的社会地位,复兴民族文化。
总之,俄罗斯的每个科研中心都在积极工作,为蒙古学的发展披荆斩棘。俄罗斯蒙古学协会又把俄罗斯各蒙古学中心联合起来,目前协会主席是В. М. 宋采夫。协会的主要职能是定期召开蒙古学学术会议,并将论文汇编成册,同时要定期发行简报,提供最新最快的信息。
俄罗斯非常注意培养年轻的蒙古学专业人才,许多高等院校及科研机构都设有专门的委员会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增设相关的专业和课程,扩大招生,从政策和经济上予以扶持,使蒙古学在俄罗斯重新振兴起来。А. А本文的资料来源于1997 年蒙古国乌兰巴托召开的国际蒙古学大会上. 达尔别耶娃所作的报道以及我在这几年所搜集、整理的有关资料。
中国蒙古学研究概况
据统计资料显示,世界上有30多个国家设有专门的蒙古学研究机构,蒙古学研究的专业人才100多人。我国蒙古学研究的队伍、机构比世界总和还要多。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蒙古学研究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目前,中国社科院、内蒙古社科院、北京大学、南开大学、南京大学、内蒙古大学、内蒙古师范大学等20多所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都设有蒙古学研究机构,从事蒙古学专业研究的人才达600多人;有20多个国家级、省级蒙古学学会,会员总数达5000多人;有多家出版社出版蒙古文图书,其中蒙古学方面的图书每年出版l30多部;有20多种蒙古学期刊,每年刊登700多篇有关蒙古学的论文和文章。
现代蒙古语及其方言的研究是我国蒙古语文研究的基础,也是蒙古学研究取得广泛成就的重要领域。这一领域的领军人物为清格尔泰、确精扎布、卜·图力更、那·格日乐等,主要著作为《现代蒙古语语法》、《蒙古语语法研究》、《现代蒙古语研究概论》、《蒙古语书面语语法》等。
中国的契丹文字研究有突破性进展,目前在这一领域具有国际领先水平。2002年,清格尔泰在日本出版的《契丹文字释法问题》一书是这一领域的代表作。据统计,1975年~2001年,我国学者在各种刊物上先后发表了有关契丹文字的学术论文达137377篇。
蒙古文信息处理是我国蒙古学研究的一大亮点。我国蒙古文信息处理可分为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两大类。在基础研究方面,先后研制了蒙古文拉丁化读音输人法,建立了老蒙古文、新蒙古文、托忒蒙古文、八思巴文、满文、契丹小字和国际音标等多种文字的输入输出系统;建立了《中世纪蒙古语文献数据库》和《现代蒙古语文数据库》。以我国学者为主研制的蒙古文编码国际标准已获正式通过。最近又编写了八思巴文编码国际标准,作为中蒙两国的联合方案提交到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在应用研究方面,主要成果有《北大方正电子出版系统》(蒙古文版)。这是能够处理老蒙古文、托忒蒙古文、基里尔蒙古文、满文、阿里嘎礼文、八思巴文和回纥式蒙古文以及国际音标的电子出版系统。该系统在蒙古文出版印刷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
文学研究领先世界
像蒙古语言研究居世界领先水平一样,我国的蒙古文学研究同样居世界领先水平。并向记者介绍了蒙古古典文学、近代文学、现代文学和当代文学研究的一些具体情况。蒙古民族的早期文学同古代各民族的文学一样,有着文史不分家、神话传说占有较大比重的特点。
长篇英雄史诗《江格尔》的搜集、整理和研究应该说是这一时期文学研究中的一大亮点。上世纪80年代初,继《江格尔》精选本(15章)出版后,又出版了《江格尔资料本》(九卷94章,后从中精选60章,先后用托忒蒙古文、老蒙古文出版)。
蒙古《格斯尔》的搜集、整理、出版、研究也取得了阶段性、标志性的一批成果。25种30本的蒙古《格斯尔丛书》正在陆续出版,。目前已出版I15部。囊括中外各种版本的、最完备的《格斯尔全书》的出版是国家重点科研项目,自前己出版了两卷,第三卷也即将与读者见面。20多年来,《格斯尔》的研究方法和研究角度在不断更新,比较研究、母体研究、版本研究、产生年代研究以及思想内容、艺术特点等研究继续深化,取得了一批重要成果。
上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蒙古学界在蒙古族近代文学研究方面取得了一些重要研究成果。其中,应当提及的是关于哈斯宝的一系列发现和研究。哈斯宝是在19世纪蒙古族文学史和蒙汉文学关系史上产生过重大影响的人物。他不仅在中国古典文学名著《红楼梦》评点研究中自成一家,而且对蒙古文论建设的贡献卓著。哈斯宝及其作品的发现与研究,是我国学者对近代蒙古文学史研究的一大贡献。在哈斯宝的生平、文学实践研究方面,波烈沁·达尔罕的研究令人关注。尹湛那希研究在近代文学研究中始终占有重要地位。上世纪80年代以来,在以往额尔顿陶克涛、曹都毕力格、那木吉勒策旺等前辈学者的研究基础上,有关尹湛纳希及其4部长篇小说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特别是尹湛纳希的处女作中篇小说《萨仁·呼胡格》(月鹃)的新近发现和研究填补了一项空白。扎拉嘎是研究尹湛纳希的著名专家,他的《尹湛纳希评传》、《尹湛纳希年谱》是尹湛纳希研究中的重要成果。上世纪80年代以来,是蒙古族当代文学研究最活跃、也是最富有成果的一个时期。
历史研究翔实深入
蒙古族历史有文字记载一般来说是从13世纪开始,没有文字的历史完全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乔吉先生说,正因为如此,目前蒙古历史的研究更为活跃。蒙古族通史的研究和编写是人们普遍关注的学术领域。上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先后出版了留金锁主编的三卷本《蒙古族通史》(蒙古文、汉字各有修订本)、义都贺希格主编的五卷本《蒙古民族通史》。前者是国内首部蒙古族通史著作,后者是迄今为止国内出版的最为全面的蒙古族通史著作,两书的共同特点是史料翔实、内容丰富、研究深入,都体现了我国蒙古史研究的最高水平。这些著作,比糸系统地阐述了蒙古民族的形成与发展历史,分析了我国蒙元时期政治、经济、文化状况,客观地评价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元始祖忽必烈等人的历史地位及其功过是非,坚持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体现了我国蒙古史研究的最高水平。
中国北方民族历史文化作为中华文化大系中的草原文化而向来为学界所关注。多年来,张碧波、董国尧等学者致力于中国北方民族文化研究,19932001年、14年先后出版了两部巨册《中国古代北方民族文化史》,其一为民族历史卷,其二为民族文化卷,二者相得益彰,对北方民族文化的研究具有填补空白的意义。杨富学的《中国北方民族历史文化论稿》,则以各民族历史文化研究为基础,对各民族间的文化交流进行探讨。李·吉尔格勒的《游牧文明史论》论述了游牧文明及其传统与变迁。内蒙古社会科学院草原文化研究课题组的论文《论草原文化在中华文化发展史上的地位与作用》提出了中华民族许多文化的源头都可以追溯到北方草原原始文化的新见解,认为草原文化与黄河文化、长江文化交相辉哝、汇聚融合,形成了多元一体的中华文化。
著名蒙古族学者、80高龄的孟驰北先生费时年推出的《草原文化与人类历史》一书应该说是有关草原文化的开山之作,被学界视为是除二十四史正史观、阶级斗争历史观以外的第三种历史观,而且是“距离真实最近、距离真理最近”的一种历史观。
中国新时期蒙古学研究经过几代人艰苦卓绝的努力,已经取得一系列历史性进展,成为蒙古学发展新的里程碑。但成绩只能说明过去,未来的蒙古学研究任重道远。因此,我们年轻一代一定要肩负起历史使命,继承和发扬蒙古学研究的优良学术传统,坚持科学的态度和方法,上下求索、勇于创新,努力将中国的蒙古学研究不断推向前进。
2011年3月12日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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