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自由是第一人权

仅仅几年之前，中共还一口咬定人权是“资产阶级口号”，如今它也开始正面地谈论人权。无论如何，这总是人权观念的一个伟大胜利。

但是围绕着人权观念，我们和中共之间仍然存在着一系列重大分歧。这里，我们不准备对这些分歧展开全面的讨论。我们只是提出我们的一个基本主张：言论自由是第一人权。

中共说生存权才是第一人权。可是问题在于，如果没有言论自由，生存权只是一句空话。三年饥荒，十年浩劫，内人党挖肃运动等几千万人死于非命，就是因为少了言论自由。否则，这类危害人类生存的错误早就得到制止了。不错，有些时候，一个国家并没有言论自由，而那里的人民也能生存下去。甚至还生存得不坏。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人民的生存只是来自统治者的思想，不是来自人民自身的权利。那些把其它人权──例如生存权、发展权视为第一人权的人忘记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除非你有言论自由，也就是说，除非你在自己的生存权、发展权受到侵犯时能够大声疾呼，从而唤起全社会普遍关注，否则你的生存、你的发展就没有任何保障。

中共对西方国家说，你们不要把你们西方的人权观念强加给我们中国。错了。现在的问题，不是西方人要把他们的人权观强加给我们中国人，而是一小批汉人既得利益者要把他们的人权观念强加给它的国民和其他民族，如：藏人、蒙古人和维吾尔人。而且是用坦克车、机关枪作为强加的手段。

中共总是强调中国有中国的政治传统。这话也对，其他民族也有他们自己的历史传统。传统是个复杂的东西，有好传统也有坏传统。早在汉人尧舜时代，中国人就在交通要道上树立高大的木柱，专供人民发表各种不同的意见，包括批评统治者的意见之用。古人称作“谤木”，就是后来现在天安门广场华表的前身。中共为什么不去继承这个传统，而偏偏要继承秦始皇焚书坑儒的传统呢？

有人说，实现人权需要一个过程；做事总是要讲个轻重缓急；现在中国的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实行言论自由还没有条件。而且对少数民族必须实施高压手段才得以稳定局面。此话也不通。统治者若想老百姓的自由不受侵犯，那他只要有这份意愿就行了。毕竟，实行言论自由并不是要求政府做什么，它只是要求政府不做什么。谁也无法只凭一道命令就让全国人民都成百万富翁，但只要有一道命令取消因言治罪和释放思想犯，言论自由顿时便可实现。

有人担心，实行言论自由会导致天下大乱，各民族独立。这不仅是“杞人忧天”，而且是“伯虑忧眠”。历史上，因为压制言论自由而导致天下大乱者比比皆是；因为实行言论自由而引出社会动荡者古今未有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