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31日星期一

黄金家族基因的探寻—《蒙古之谜》

对于长期居住生活在内蒙古的人来说,都能体会到蒙古族人特有的习性,他们饮酒高歌时豪迈亢奋的气度,让人久久难忘。但这还不足以认识被誉为黄金家族的特有气质,《蒙古之谜》作了非常深刻的探寻。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在这片充满风险和生存挑战的土地上千锤百炼出来的,只有具有强健的不易、不被摧毁的体魄的人,才能在这种气候变化无常的条件下生存下去。这些蒙古人的形象是:低低的鼻梁,高高的颧骨,肤色深棕,目光犀利,胸廓坚实,虎背熊腰,关节粗大,双腿罗圈。他们的马匹并不高大,而且鬃毛蓬乱,但却像他们一样粗壮耐劳。此等之马,此等之人,天生不惧风雪的袭击,不畏卷着热沙的狂风的扫荡,天生善于北登林木森森的群山,南越滴水不见的戈壁,天生就驰骋奔突,与草原和森林的动物图腾——鹿和狼竞技争先。”这是作者对蒙古黄金家族祖先的粗线条描摹。事实上,蒙古黄金家族的崛起是一个长期而艰难的斗争过程,虽然建立统治元朝仅160多年,但创业的过程却长达400多年。显然,贺志宏所关注的节点和公众是趋向一致的,蒙古黄金家族的时代才是最耀目,最值得瞩目的。

黑格尔在《历史哲学》中写道:“蒙古人用马乳做饮料,所以马匹是他们作战的利器,也是他们的食品。他们长期的生活方式虽然如此,但是他们时常集合为大群人马,在任何一种冲动之下,便激发为对外的活动。他们先前虽然倾向和平,可是这时却如洪水一般,泛滥到文明的田土上,一场大乱的结果,只是遍地瓦砾和满目疮痍。”黑格尔在元帝国和帖木儿帝国之后几百年探究蒙古黄金家族的基因,并作这样的描摹是颇有参考价值的。至少,蒙古人给他留下了深刻的不能磨灭的痕迹。

《元朝秘史》中提到:“出自弱小的氏族有不少地位低微的奴隶和属民,他们总是依附于强大的贵族势力。现在他们投靠了铁木真,拥立他为首领,愿为他砍断逞气力者的项颈,劈开逞雄者的胸膛,如老鼠般把收集的财产储存起来,像黑老鸦般地把所有的东西收拾起来。”至此,我们对蒙古黄金家族的基因脉络有了一个基本的参照。对应的词汇大都和坚韧、强悍、凶残、野蛮相关联。这还远远不够,作者在他的著述中并未满足于这样的探寻,虽然黄金家族蒙古帝国的文献典籍还是单一的,但这也为探寻野史秘史留下了极大的空间,作者在这方面的努力也颇见成效。作者在《蒙古之谜》一文中写道:那一年,在冬雪尚未融化的时节(约1162年),也速该即铁木真的父亲,在斡难河畔放鹰追踪野兔时,发现大雪覆盖的原野上有勒勒车辗过,留有冒着热气的、妇女在雪地上溺尿冲出的小坑,在也速该的眼中,像盛开的金色莲花,也速该跪地俯身,鼻尖贴近那一泡尿迹,也速该做出惊人的判断,这个女人必将为他生儿育女带来族群繁荣。他追上女子珂额伦,也速该和珂额伦生下长子铁木真。

在《蒙古之谜》还这样描述,成吉思汗攻打西夏时发现,骑兵缺乏有效的攻城能力,遂告知西夏城防司令说,如果能送来一千只猫和一万只燕子的话,就可以解除城围。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逗乐了西夏人,他们将足够数量的猫和燕子送给蒙古军团。成吉思汗下令,把猫和燕子的尾巴拴上麻絮、蘸上酥油,点燃后一齐放走,万分惊恐的猫和燕子发狂地奔回自己巢穴,西夏城内到处燃起熊熊大火,蒙古军趁机一举攻克。

这样传说式的故事,当然让学究们跌掉眼镜。但是蒙古家族黄金一代就是这样,他们异乎寻常的思维方式决定了他们独特的行为方式,我们很难理解,却可以从旁类的角度解读到游牧民族缔造辉煌的成因。

作者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尝试写作,1988年末,在巴丹吉林结识了一位土尔扈特牧人,因此开始并深入了解蒙古民族。古代的蒙古族,无疑是人类历史上无与伦比的远征民族,他们惊天动地的马蹄声,驰进了中国史也驰进了世界史。时至今日,我们仍能够从浩瀚的典籍中听到马蹄遥远的回响。蒙古族人具有强烈的实现英雄壮举的天性,只有蒙古民族才具有举族大迁徙的非凡胆魄和能力,远征是他们天性中选择的生存方式。他们远征史诗,由成吉思汗在肯特山麓挥鞭奋蹄奏响第一个音符开始,之后时而激越,时而低回,超越了五个多世纪的苍茫时空。作者用诗意的语言描摹了这样一个民族战车驰过的轰轰烈烈。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这个民族的好恶,用心谛听,去体察,去记录,去仔细辨别,从心灵的深处探寻这个民族的隐秘。他在关注了蒙古族金戈铁马杀戮成性之余,也在诗歌音乐当中搜索到基因遗存的豪迈,流传于草原的歌,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蒙古长调了。

辽阔的草原是长调牧歌的摇篮,而长调牧歌则是诗化的草原。蒙古黄金家族的文化体现在美好的方面代代传唱,历久弥新。从这本书中,我们不仅读到黄金家族的不同寻常之处,也可以看出作者用心至极又博览群书,视角也十分缜密,加之配图众多均属少见,对于长期生活在内蒙古的我们,此书堪可足读。

《蒙古之谜》内容简介
缘于苍狼和白鹿的神秘传说,作者沿着蒙古高原起伏的山岭,穿行在森林、草原、沙漠、河谷,探索有关蒙古人的苍茫传说和英雄传奇、有关成吉思汗一个个解不开的历史之谜。

那个曾经地跨三大洲的伟大时代,虽然短暂,却极其辉煌。作者极力描述那个时代所迸发出的勃勃不可抑制的创造力、扩张力、竞争力、进取力,读后令人神往。

作者简介:  贺志宏,汉族,大学文化,1963年2月27日出生。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草原文化研究会理事。

贺志宏著作有《阅读草原》、《蒙古族》、《达斡尔族》、《鹰的影子》、《蒙古轶事》、《蒙古之谜》等作品12部。《蒙古轶事》获自治区第十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入选作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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