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7日星期五

行走迷失在新疆巴音布鲁克草原

那年我们结婚了。7月,我和大头两个人,租了一辆车,绕着北疆转了一圈,足足游了14天。一路上,我们走走停停,碰上风景优美的地方,干脆下车晒太阳、采蘑菇,一路上,我们碰上了大雨、大雾、沙尘暴,但也看到了彩虹、落日、孤月,尝到了新疆的哈密瓜、马奶子、馕、烤鱼、汤饭。一路上,晒得脱了皮,累得腿抽筋,这些如今都变得如此美好,尤其是巴音布鲁克草原上的那一段,让人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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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巴音布鲁克小镇,安顿好行装,已是下午,而且下着很大的雨。虽然有些疲惫,但听说去天鹅湖,看九曲十八弯就得是傍晚,我们还是匆匆上路了。

  天鹅湖不是想像中的水波浩渺,而是水草丛生,是个大沼泽地。野鸭动不动就跳出来,天鹅总是少的。远远的看到一两对,优雅地飞起。大头像祥林嫂似的,又在唠叨丢在家中的望远镜。我们都是重度近视,只能看个大概,看个感觉了。

  回到蒙古人的毡房时,天有一半亮了起来,太阳出来了但现在应该是夕阳。大头激动万分,一定要照相。这是一张鬼气森森的照片,天空乌云密布,而大头的身上、草原上又是阳光灿烂,匪夷所思,有种神秘主义的色彩。

  神秘还没有结束,彩虹突兀而至。有多少日子没看过彩虹了?掐指算来,在厦门还算纯洁的天空下,咱也没看过什么彩虹呀。“我拍我拍我拍拍拍。”无奈手里拿的是非专业相机,摄影技术也是不入流的,彩虹的魅力终究只能印在脑海里了。
  我们的车好像就是朝彩虹开去,最后就开进彩虹里了。下了车,到得一个坡顶,俯瞰。远处一片山,披着夕阳的嫩黄色,倒映在水中,蓝天更蓝,翠山更绿。夕阳就挂在天际,九曲十八弯的水就像是流向夕阳,逶迤远去、看不到边际。

  我们决定等,等夕阳真正的浸到水中。那一刻来临时,我们无语。天空鲜血一般的红,夕阳之血滚滚而流,染红了九曲十八弯。壮丽,还是辉煌?我不知道。我看见大头的眼睛也是红的,被美景映红?

  享受往往都要付出代价的,赶回巴音布鲁克镇时,我们只能“夜行军”。吉普车开得乱七八糟,大头却镇定无比,还有心思开玩笑:“要是在这草原上过一夜,不知道是浪漫还是悲惨。”天黑黑,只剩下一颗星星。后来总算安全抵达。

  第二天,吃过早饭,出发。在一丛野花处,停下,照相,采蘑菇。什么蘑菇是可以吃的?不知道,那就捡丑的采。咱的眼神不济,往往是看见一大朵黄黄的东西,兴高采烈地奔过去,阿呸,是一坨牛粪。抑或,看见这一坨黄东西长势喜人,不太确定地捡起,阿呸呸,是块石头。大头同志可是就有深谋远虑啦,为了表明自己采过蘑菇,而且采过这么大的,非要手持蘑菇摆一POSE。

  采蘑菇是快乐的。上了车,我们就一直在憧憬着,用这些蘑菇炖土鸡、炒肉片,口水流了一车。哪知路旁的一个蒙古少年无比肯定地说,这些蘑菇都不能吃。简直是晴天霹雳,幸好又过来一个少年说蘑菇绝对可以吃。真是柳暗花明。“失而复得的蘑菇汤!”又碰到一伙蒙古女孩在卖蘑菇。大头下了狠心,一口气买了一麻袋。

  赶到轮台,已是5点多。饿鬼一般扑进一回民食堂,当然不忘带上我们的蘑菇。“生虫子了!”老板娘说。真是莫大的打击。大头一怒之下,把麻袋一解,掏出了买来的好蘑菇。我们吃上了最鲜美的蘑菇炒肉片,拌面中放一些,味道绝佳。

  交通:从巴音布鲁克小镇到天鹅湖,需租吉普车前往,一天500元左右。天鹅湖是一片大沼泽地,可骑马进入,一人一趟20元左右。住宿:在巴音布鲁克小镇住宿,人均20元左右,条件比较简陋。但蚊子多,温差极大,注意御寒。

  提醒:进了巴音布鲁克草原,一定要去看看开都河的源头“九曲十八湾”,运气好可以看到落日,相当迷人。草原上蚊子多,阳光强烈,防蚊水和防晒霜都是必备的。另外,看到山上有一块特别特别鲜艳的野花和翠绿的草,不要过去,因这是沼泽地的标志。野蘑菇很鲜很好吃,但小心又大又漂亮的毒菇。

  随意行走 其乐无穷,庄筱玲是通过在厦门工作的同学介绍认识的,据说夫妻两个都是特爱到处玩的人,可谓“趣味相投”。

  很快就发现他俩不仅会玩,还挺会写。字里行间里隐藏着无尽的想象空间,无限诗意的背景里,调侃自嘲的语气、孩子般的举止,显得那样的纯朴、又那样的真切,不亚于听一个有幽默天分的人讲故事。

  看着、听着,不知不觉间就会融进去了,这故事真实得就象是自己的一段回忆,此时的我,无论是夕阳完全浸到九曲十八弯水的等待,还是大头手持蘑菇摆POSE的兴奋,抑或是蘑菇生虫子时的郁闷,都能够感同身受。

  他们的文字,把天堂般的美景拉得如此之近,触手可及,旅途中的嬉笑怒骂更是将这天堂带到了人间,这般的随意行走,当然是其乐无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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