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4日星期一
草原迫切的需要我们呐喊!
“狼图腾”一书所描述的满都草原真正写出昔日的乌珠穆沁,虽然写狼有些夸张。但是总体写草原还是没有跑题的。当时的草原那种苍茫天地,和骏马嘶鸣,成群的黄羊、狼、演义着大自然的生存法则。让我们不由的感到惋惜。如今都已经是历史了,我们再也看不到上天恩贘给乌珠穆沁的那些动物也包括植物。也只有在昔日草原上生活过的人才能写出记忆中的乌珠穆沁草原。草原上的人与动物为争夺生存空间争杀。狼,我想对您这个老马倌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吧?狼是狡猾但也没有夸张到运用孙子兵法袭击猎物吧?毕业后在呼格吉勒图嘎查南山里和我大舅“阿穆日门德”您应该认识吧?在南山里我们打狼。掏狼崽,三月二十号是苏木的打狼日,我不知道您插队的时候有没有。天朦朦亮我们就出发了,我们五六个人骑着马到山里,那时我也会骑马。首先惊起一只狍子,已经不是成群而是单身。
一上午的合围并没有看到期待的狼。而是洞穴,我们抛开隐藏在柳条中的洞穴,大狼为隐藏小崽也确实是用心良苦。即使这样也未能幸免。黑漆漆的洞穴里也确实怕有大狼,小心翼翼的掏出狼崽,很像狗崽,摔死尚未睁眼的小崽。扒皮、抛腹它那幼小成片状的肝,肝脏的片数和小崽的只数是相同的。整个苏木的人就在同一天制止狼的种群繁衍。还有盟、旗、配枪的各个单位的领导坐着帕杰罗越野车,把这里当成皇家狩猎休闲木兰围场。所有的大山上都是山地越野车,骑马的人。如今想想有些残忍,这是九六年,我不知道这种围剿是多少年前开始的。但是离它的终结已经很近了。九九年大旱,从此狼在吉林郭勒人为和自然原因消失了。再也看不到它们的踪影。九九年人们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沙尘暴,九九年到二零零九年草原年年干旱。而且是恶性循环。狼连藏身的草场都没有了,食物使它们生存的危机,山里单只的孢子也没有了,山里除了老鼠再也没有适合狼的食物了。狼还能回到这贫瘠的家园吗?再想想狼如果真的回来了,不会只让狼吃老鼠充饥和袭击家畜为生吧?如今我们只能遥望唯一的一片净土遥远的喀尔喀草原,也许那里才是传说中美丽的草原。也许那里才是狼的最终归宿。
收到您的祝福信息。很高兴!连日来的大风、降温天气很冷、能见度也很低、也就不敢上山,怕迷向。圣诞节在乡下也不过,也没人重视,好像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就这样度过了。您也很前卫吗?也要过圣诞节吗?在市里的时候,圣诞节难免同学们聚会,吃饭,到酒吧喝酒。在乡下连这样的气氛也没有。谢谢您的祝福,收到您的信息已经是圣诞节以后了,圣诞节祝福我就不发了,祝您开心。
有时候总觉得自己非常很的空虚,在这片草原迷茫的张望着,却看不到前进的路。有时候真想走出草原去,去都市磨练一下自己,可又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懦弱。懦弱的不敢走出草原,也不想走出去。懒散的生活造就了一个微不足道安逸的生活环境。却也难以割舍,享受这仅有的安逸,不求上进。在酒精麻醉之后发自嘴角喃喃的说;对这里不在有依恋,心理也明白继续放牧已经很渺茫了,以后放牧已经是很奢侈的生活了。草原再也不能给予我们这一代人一个未来了,圣祖延续下来的财富到如今我们已经失去了,蒙古人就要失去草原,草原的退化加速了土地变革。土地国有化,只是时间问题。建立大型矿业,发展工业,剩余草原全部是自然保护区,发展旅游。这是草原发展趋势。私有不会超过二十年?我不知道这样是草原的欣慰,还是蒙古人民的悲哀。我民族兄弟还没有这样危机感,还是一如既往的沉浸在酒精的麻醉里。享受生活安逸与自足。
那您现在在哪个美术学校,我总觉得自己非常的空虚,有的时候真想走出去草原,对这里不再依恋,继续放牧已经很渺茫了,草原也不能给与我们这一代人一个未来了,圣祖延续下来的财富到如今我们已经失去了,蒙古人就要失去草原,土地国有化,我们民族兄弟还没有这样的危机感,还是一如既往的沉浸在酒精的麻醉里。
您好:好久没联系,天气很冷,冷的不想上山,您现在还上班还是退休了?。不好意思!我每发一条信息都的上山,天气很冷,所以我上山上坚持不了多久,也就不能及时收到您的信息及时回信息,我这个人是不是很麻烦,时间久了会觉得我啰唆。
那首马篇是楚宫谣写给敕勒也就是白宏奎的马在那里失去,他和我一样是汉人中的蒙古人。如今只能空手徒步去认识草原,已经没有父辈骑着的马,也已经遗忘骑马的本领,看到马都有些恐惧的心理。遗忘的不止是这些还有母语、文字。这些都是现代蒙古人的悲哀,可又有谁还在为此担忧?而我们想的更多的是小市民思想意识的膨胀。淡忘了我们已经失去的文明 。
客气:我只是想通过您的影响力让更多的人来了解草原的处境,应该感谢的人是您,您对第二故乡的关心和牵挂,同时也很欣慰我们两代人能有一个共同愿望,草原迫切的需要我们呐喊。扎那,幻想自己也是。可现实自己是多么的小。所能做的只是抱怨,也许仅此而已。
别人都叫我扎那,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自己的强大可以捍卫自己的领域,您也叫我扎那好了,还有就是转载诗文时不要忘记他们的名字,都是朋友写的发表过,我以为很好,因为他们就是草原上的作者。
以上这些短信息是来自西乌珠穆沁旗,年轻人扎那给我发送过来的:那是来自我们可爱的家乡,一种呼麦的共鸣,我感受到草原的悲鸣!体会到流血的草原.为了草原母亲我们必须呐喊!